“那個,這位兄弟,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等下上了場,想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該名登記人員把銀行卡還給陳凡的時候,忍不住再度提醒道。


    時蚤,一個瘦竹竿,看對方也不像是什麽練家子,讓對方前來打黑拳,而且還同時和他們拳場的黑拳手打,這、這……


    該名登記人員要不是看在陳凡是金主的份上,他真的好想問一句,你是跟時蚤有多大的仇恨?


    這麽想要對方死???


    “名都報了、錢也交了,我們是不會後悔的。”


    陳凡絲毫不理會幾名登記員複雜到極致的表情,揮揮手,帶著時蚤走向一旁,坐等拳賽開始。


    “算了牙哥,時蚤明顯是他的仇人,他這是想讓時蚤死呢。”


    “對,既然他願意花錢讓時蚤找死,就隨他去唄。”


    “正好,一個瘦竹竿樣式的菜雞,同時挑戰咱們的幾大拳王,我們今晚上有噱頭了!”


    “……”


    陳凡、時蚤一走開,幾名登記人員,便是相互交頭接耳起來。


    稍後,名叫牙哥的登記員,拿著時蚤的資料,走進旁邊的拳手休息室。


    進入休息室,他立刻便對在裏麵休息的幾名拳手喊道:“賀擊、蠻牛、暴風,你們幾個趕緊過來一下。”


    一時間,幾名拳手起身走了過來。


    賀擊出聲問道:“怎麽樣牙哥,今晚上我們怎麽安排的?”


    暴風附和問:“有沒有外人挑戰者,挑戰的誰?沒有的話,是不是又要我們自己人對自己人,打表演賽啊?”


    “瑪德,這都第三天沒有挑戰者來了,全是咱們自己人表演,實在太沒意思了。”蠻牛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略微有些不爽。


    要知道,他們這些黑拳手,都是靠比賽吃飯,而他們幾人,同屬於一個‘公司’,沒有外人挑戰的情況下,就隻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算是表演賽打給前來的觀眾看。


    但,這種自己人打自己人,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也是最沒有錢賺的。


    “行了行了,都別抱怨了,沒有外公司的人來挑戰,還不是因為最近你們實在太厲害了,屢戰屢勝,誰還敢來啊。”牙哥笑罵一句。


    緊接著,他抬手指向站在休息室外邊不遠處的時蚤,說道:“看見那人沒有,今晚上有挑戰者來,就是他。”


    刹那間,三人同時扭頭,望向時蚤。


    下一刻,三人臉上,又同時浮現出不屑的顏色來,蠻牛說道:“切,就他,這算什麽挑戰者啊?他跟我們打,我怕我一拳頭把他給打飛了。”


    暴風抱著雙手,隔空打量一番時蚤,問道:“他報名沒有,是他挑我們,還是我們挑他?”


    “費用已經交了,大家誰都不用挑誰,他是同時挑戰的你們三個。”牙哥說道:“而且,我的意思,不是車輪戰,是你們三個,同時上場跟他打。”


    “你們三個準備準備吧,兩個小時後上場。”


    語畢,牙哥沒有管暴風三名黑拳手,是何種的表情反應,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


    而,沒有什麽意外,賀擊、蠻牛、暴風聽完牙哥的話,愣在原地,足足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那樣子,僅然如被點了靜止穴,石化了一般。


    …………


    自報名過後,時蚤人雖然還跟著陳凡,但他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陳凡見狀,自然知道,不了解情況的對方,這是對他心懷成見了。


    陳凡拍了拍時蚤的肩膀,笑著說:“時蚤,你現在要恨我就恨吧,隻要等會兒你上場,比賽了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時蚤麵無表情,張嘴道:“我會上場的,今天就算把我欠你的,還給你。”


    “比賽之後,我是生是死,都不再管你的事情,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嗬嗬……”


    聽到對方這番話,陳凡咧嘴笑笑,沒有再說話了。


    他能夠理解時蚤此刻的心情,畢竟對方不了解情況,認為他是在讓自己去送死……


    但,對方的這番話,依舊使陳凡心裏麵有點點不爽感冒出。


    “各位觀眾,今晚上,咱們全場的賀擊、蠻牛、暴風三位霸主拳手,都會上場,他們三人,將會同時迎戰一個叫時蚤的拳手……”


    不久之後,時蚤被牙哥叫走,地下全場的廣播裏麵,開始有人繪聲繪色的,為今晚上的比賽,進行播報。


    在此期間,牙哥還派大量的工作人員,出去外麵,大量的進行宣傳,主要是說有人同時挑戰賀擊、蠻牛、暴風三名霸主拳手。


    最關鍵的,就這短短一會兒時間,時蚤的身材頭像,和賀擊、蠻牛、暴風同時出現在了一張海報上。


    時蚤一個人,麵對三人,雙方中間夾雜pk兩個字母。


    這種情況下,時蚤那瘦弱的模樣,和賀擊三人強壯的身軀相比,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雙方差距,實在太過巨大了,完全就是一方地,一方天的感覺。


    於是乎,經過地下拳場快速的高效率宣傳,許多人被吸引。


    晚上六點多鍾,能夠容納一千多人的觀眾場地,便是滿了。


    到晚上七點鍾,進來觀看比賽的人,已經超過兩千人,要不是牙哥下令,及時關閉大門,那架勢,還得有更多的人進來呢。


    而,兩千多名觀眾,五百一人,為牙哥他們地下拳場帶來的門票收入,都超過了百萬。


    地下拳場,已然有將近一年沒有過這麽火爆的場麵了。


    牙哥等地下拳館的人,看見這一幕,個個如打了雞血般興奮激動,包括賀擊、蠻牛、暴風三人,都是欣喜無比。


    由於觀眾人數超員,地下拳場,成了人擠人,幸好的是,陳凡作為金主,今晚上這樣火爆場麵的造就者,被牙哥專門請到了擂台邊上,甚至還為他安排了兩名工作人員,防止有人擠到他。


    這樣,他就能最清楚的觀看時蚤與賀擊三人的比賽了。


    比賽二十分鍾前,牙哥故意跑到陳凡身邊,對他很客氣地問道:“陳先生,比賽的時候,您是想時蚤的結果……”


    他話沒有問出來完,但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畢竟,在他心裏,陳凡能為時蚤報名這樣的比賽,陳凡指定是與時蚤有仇的,是要故意整後者。


    陳凡看向牙哥,饒有興趣地問:“結果?你們都能給什麽樣的結果啊?”


    “輕傷、重傷,還有就是殘廢……”牙哥說道:“雖然我們這裏,不是那麽正規,但,太出格的事情,我們也不敢做。”


    陳凡搖了搖頭,若有深意說:“就按最嚴重的結果打吧,打壞了,我不會怪你們的。”


    “得嘞,您是金主,聽您的。”


    牙哥聞言,答應一句,便是邁步走開了。


    在走開的過程中,他還自言自語說道:“果然有仇。”


    陳凡聽見,臉上的微笑,更加濃鬱了一分。


    二十分鍾時間,轉瞬即逝,比賽,終於要開場了。


    時蚤、賀擊、蠻牛、暴風,一起從休息室中出來,走上擂台。


    此刻的時蚤,已然換了一身衣服,他赤裸著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短褲,他的身材,算是徹底展露到了大家的眼前。


    “我去,真的假的,這人真的要和暴風三人幹?”


    “我的天啦,你看他那一身排骨,比我都瘦,跟暴風三人打,打個屁啊!”


    “別說三人了,賀擊、蠻牛、暴風隨便一人,都能一招打趴他。”


    “……”


    兩千多名觀眾,看見四人走上擂台,在場下,紛紛議論道。


    聽著他們的議論,時蚤麵紅耳刺,恨不能立馬打個地洞,給鑽進去。


    賀擊三人,卻是不斷地向台下的觀眾揮手,微笑示意。


    觀眾們的議論聲,落進時蚤耳中很刺耳,但落入他們耳中,卻是讚揚,他們是那般的得意。


    須臾,上台的蠻牛看見台下的陳凡,他竟是朝陳凡走了過來,等走近,他朝陳凡伸出右手。


    陳凡一愣,明白對方是要找自己握手,但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跟自己握手,以至於,他隻是看著對方,並沒伸出手去和對方握。


    蠻牛倒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說道:“你叫陳先生對吧,我想謝謝你,還有賀擊、暴風都想感謝你呢。”


    “今晚上要不是你給我們送‘人頭’來,都不能進來如此多的觀眾,以後你若是再有時蚤這樣的仇人,你記得還來找我們。”


    “……”


    陳凡聽著,生起滿臉黑線,尤其是近距離看著對方那賤賤的笑容,他心裏麵就更是無語。


    緩過神來,他張嘴說道:“不用謝我,我隻希望,你們等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他眼神瞥向時蚤,發現對方麵紅耳刺,當對方看向他這邊時,臉上又充滿了怨氣。


    對方已然完完全全的把他當成了仇人。


    蠻牛走迴了擂台中央,和暴風、賀擊一個眼神交流。


    賀擊說道:“我上吧。”


    然後,對方碰撞了兩下自己的拳頭,就朝時蚤走過去了。


    時蚤見他向自己逼近,腳步下意識地往後倒退,緊張之色溢於言表。


    雖然時蚤有兩下子,但在這種情況下,麵對黑拳手賀擊,他心情還是不受控製的忐忑恐懼。


    就在這時,陳凡卻是朝擂台喊道:“你們三個必須一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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