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音醒突然喊道:“師叔慢來,此乃北派盧雨法師座下的弟子,隻怕是誤會了!”

    許陽空中的劍登時收迴,臉上的神情變動,頓了一下,語氣不齒的道:“哦?我隻道盧雨一世英名,怎麽也收這般品邪不檢的徒弟!”

    覃文頭腦昏暗,聽見她的罵聲,提氣迴擊道:“師傅的德行輪不到一個後輩指評,你對後輩暗箭傷人,手段卑劣,才謂品邪不檢!”

    盧雨和北派創派始祖李水納同輩,按輩分來說在許陽之上。

    許陽聽他話語,臉色頓時被氣得發紫,卻隻是冷笑一聲,還劍入鞘,厲聲喚道:“音醒,我們走!”將袖一揮,帶著慕容音醒等幾個弟子大步邁邁的走了。

    鄧霞望了靜蘭一眼,隻覺將她一個人留下會有不妥,但又被許陽的氣場所壓,不敢違拗她的語意,便帶著方芳等幾個弟子往另一個方向搜尋而去。

    南派弟子走後,場中隻剩四人,韋小楓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對覃文道:“我走不了,你先走吧,劉蓉與我無仇無怨,即便追到我也不會與我為難。”

    韋小楓中了許陽一劍,劍氣傷體,但服了那枚丹藥,她臉色此際看起來竟比平常還顯得紅潤,不禁讚歎雨丹的神奇!

    何幽幽服下了雨丹,過了片刻已是恢複元氣,笑道:“你的好師弟怎麽會拋下你,他自然會背著你走的——我可不與你們同路,我還有要事要辦。”

    韋小楓道法雖不及許陽高強,但要擋下那一劍也非難事,而她不動法力,抱著必死之心擋在了覃文身前。

    原來她心中默戀覃文,看到何幽幽親吻覃文時,覃文雖麵紅耳赤,但二人眼神無不透露著纏綿愛戀,當下心如刀割,頓時有種萬念俱灰之感,眼見一劍刺來,還不如一了百了為心愛男人擋劍死去。

    何幽幽同為女子,心智高明,看出了緣由,隻覺韋小楓十分淒傷,自己與他們也非同路,這才找個借口離開。

    何幽幽心記許陽擊來的一掌,雖已被覃文擋在身前,但透胸而過的餘力扔傷人有餘,若之前沒有服下雨丹,隻怕已難保命,偷偷看了一眼覃文,見他臉色深沉、隱藏苦楚,嘴角中殘留一抹血跡,忍不住又問他道:“那一掌,你還能承受?”

    覃文點點頭,牽強一笑。

    韋小楓道:“師弟受了一掌,受了內創,也服下一粒雨丹吧,反正還有三粒!”

    韋小楓不知許陽那一掌暗藏殺意,又覺得覃文贈丹隨意,不懂珍惜師傅半世的苦心經營,語氣暗藏挖苦之味。

    三人正說,忽見一抹鮮血濺灑空中,抬目看去,靜蘭已如一朵凋花落在地上,脖子上一條劍痕,血如泉湧,流了數下就已血盡,更無救活可能。

    三人怔然,一時不知所措,韋小楓未曾見過此等血腥之事,看到生命脆弱、轉瞬即逝,感到道不盡的悲涼,頓時淚如雨下。

    又在此時,大地突然震顫幾下,一聲低吼如從地心鑽出!

    幾人望遠處而去,但見遠處山林中,一股黑氣衝天而起。

    三人目目相視,不知何事,何幽幽道:“我就告辭啦,我騙那兇婆娘去了遠處山崖救她徒弟,待她迴來我就真的沒命了。”

    覃文皺眉道:“難道你是騙她的麽!”

    何幽幽道:“那是當然,這老尼姑性子衝動,憎恨妖魔,我中了淼魂大法一個時辰不能動用法力,若不騙她離開,早就死在她的劍下了,等她去而複迴,本公主恢複法力,她要殺我倒非容易!”

    韋小楓冷哼了一聲,對覃文道:“南北兩派本同門,靜蘭師姐的屍首暴露荒野,我們將她處理罷!”

    何幽幽道:“老尼知道她徒兒在此,不久就會迴來找她,你們留在此處,隻怕關係扯也不清,再說,她師傅和她親近,更知如何安撫屍首!”兩人聽她說話有理,便各自揮手告辭離去。

    覃文和韋小楓在蓮山行走,卻不知往何方向,隻能找個山洞暫居,再商議找師傅的計劃。

    兩人進入蓮山,本以為這裏無人踏步,卻不知南派和北派的二十餘弟子都到此山中來。

    覃文聽韋小楓告知,才知眾人來蓮山的原由,原來,這蓮山之中有一個百年罕見的奇獸,名曰紫焰獅王。

    十幾年前,獅王出沒山野,法界不少修道之士出山追捕,然這獅王已然成精,靈性如人,身上功法不俗,不少道士被它害在爪下,而這獅王身上的能量年年遞增,幾年之後必然成為法界的第一大害!

    出於此因,除獅事務迫在眉睫。

    一年前,法界人士出了奇招,設計給獅王服了迴春之藥,獅王不久後懷了小獅。

    那獅王有一致命弱點,懷有幼兒後功力日益減退,到分娩時期功力降到最低。

    獅王分娩小獅的時期被算出,正是此月中旬,南北兩派這才約定,派了不少弟子到蓮山共同捕殺獅王!

    覃文和韋小楓找個一個隱蔽山洞,在山溪中抓了一些魚蝦來充饑,度過一晚。

    次日,覃文修了弓箭,到山中尋找療傷草藥,順便打些獵物,到了山中,忽然聽到穿透雲端的吼叫聲,那吼叫聲既淒慘、又憤怒,叫了一陣,讓人耳膜生痛。

    隨後,那穿透雲端的吼聲漸漸減弱,變成低沉的低吼聲,吼聲似乎悲鳴,讓人心境沉悶。

    覃文站高處望去,正見山下平原處濃煙滾滾,烏煙瘴氣,隻聽見獸吼聲和人唿喊的聲音。

    覃文猜測是那獅王被眾人圍困,心中好奇那百年罕見的奇獸是何等模樣,便悄悄走近。

    正見獅王後腳被一根手臂粗大的鐵鏈扣住,鐵鏈拴在一顆巨樹上,任那獅王拉扯,鐵料絲毫不鬆。

    覃文見獅王周邊幾十餘丈內樹葉遍地,混亂不堪,想必是和北派弟子有過激戰。

    正見獅王目如充血,雖餘威不減,卻也趴在地上大口喘息,鼻口皆有血跡,身上也有幾處傷痕。

    幾個修道弟子正用繩索將上千斤重的石頭吊在樹上,四個千斤巨石將獅王圍在中央。

    但聞關良道:“任那獅王再兇狠,被這幾千斤重的巨石砸在身上,任他有十條命在也無活命可能!”

    那旁邊的弟子道:“十條命恐怕沒有,兩條命至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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