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兵,根本稱不上強軍,他們疏於鍛煉,軍紀鬆弛,更重要的是濟南根本沒有準備過冬的衣物,在加上連番被我軍帶著四下奔走,體力損耗嚴重,疲憊不堪,所以說是上萬大軍,確難以攻破勞城,統領應該也看到了,每次攻城,一旦到了關鍵的時候,濟南兵就有些撐不住了,如今又天氣驟寒,豈能忍受得了,若那方遂平時對待麾下的將士好一點,此刻安撫一下,或許大家也能咬牙堅持,但他恰恰是個以武自傲,功利心極強得的自私之人,他絕不會如此!!”陳東道。


    武鬆一聽,嚴肅道:“那方遂會不會圍而不攻??”


    “弟之所以讓統領帶著他們轉了這麽久,一是要讓他們遠離濟南府,二便是等這場急寒,這樣的天氣下,他若圍而不攻,隻會自己凍死!!”


    “那若是他率軍撤了??”


    “不會,剛才弟已經說了,方遂此人功利心強,統領打破濟南,以成為朝廷大寇,他還想著拿統領的人頭,去向朝廷邀功,如今已然包圍統領,他怎麽可能放棄,至於下麵士兵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看來,他還有上萬大軍!!”陳東嘲諷道。


    武鬆點了點頭後,皺眉道:“可是我們畢竟也隻有一千多人了”


    “統領安心,兵不在多而在精,將在勇而在謀,當年唐太宗虎牢關之戰,隻用數千騎兵,便擊潰竇建德十餘萬大軍,我軍雖然人少,但統領愛兵如子,下麵的幹事也在不斷的鼓舞著兄弟們,說來哥哥的崇文房副統領製度,實在讓人敬佩,很多事情就算弟不說,他們也能安撫好,更何況我們還有一支後備軍在!!”陳東嘴角一揚道。


    “後備軍??”武鬆一愣。


    “統領可知為何這裏叫勞城??”


    “為何??”


    “弟選擇在勞城,便在於這裏有一個鐵礦,很多犯了罪的人,都被帶到了這裏來挖礦贖罪,如今那裏便有六百多名囚犯,不少皆武藝精湛,弟已經說服了他們了,隻要能助我梁山破敵,便能恢複他們自由之身,另外叢濟南來往勞城都必須經過迴音穀,胡副統估計早已經占據了那裏,隻要在斷了他濟南軍之糧道,天寒體餓之下,我軍必勝”陳東冷聲道。


    武鬆麵色一動,點頭道:“軍師果然大才,布局深遠,不過其實軍師你不應該跟著我,這裏終究還是太危險了!!”


    陳東笑了笑,“此乃弟之謀劃,弟豈能不親自參與,坐觀諸位兄弟受苦!!”


    “統領,下一次濟南軍進攻,其實才是最為關鍵,方遂雖然不顧及士兵生死,但也不是傻子,所以定然會率領大軍全力攻擊,下麵的士兵也會咬牙在堅持一下,但隻要我們能再次守住,他們就完了!!“


    武鬆目光一凝,“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正是!!”


    。。。。


    到了第二天,寒風唿嘯之下,隻聽劇烈的喊殺聲再次響起,而且比起曾經任何一次都要高昂,隻見大批的濟南軍握著盾牌,瘋狂的向著勞城再次發起衝擊。


    武鬆站在城樓上,神色鎮靜,目光冰冷的看著,當攻城的官兵進入百步後,立刻鋼刀一揮,冷聲道:“給我射!!”


    “射!!”


    “嗖。。。”


    隻聽破空聲後,一根根羽箭立刻瘋狂的落下,不少的官兵瞬間慘死當場。


    在死傷了一批後,一架架雲梯搭在城頭上,武鬆立刻命人將準備的滾木,巨石紛紛丟下,又斬落了一批。


    當好不容易有官兵衝上去時,一根根鋒利的尖槍已然刺出,一道道人影哀嚎著跌落城牆。


    自古戰爭,最血腥的便是攻城戰!!


    大概半個時辰後,後方的帥旗之下,握著一柄大刀的方遂,望著再次被擊潰的前軍,怒喝道:“廢物,廢物,傳令下去,今日若不能攻破勞城,所部校尉全部斬首”


    “什麽”旁邊的副將嚇了一跳,連忙道:“將軍不可啊!!”


    “閉嘴!!”方遂目光猙獰。


    很快,隨著方遂的死命令下達後,大軍頓時更加瘋狂了起來,如亡命之人的最後一博,漸漸的有不少士兵已經爬上城頭。


    “殺!!”一聲怒喝後,武鬆帶著數十位最精銳的殺虎衛衝出,隻見殺虎衛各個武藝高強,普通的官兵根本難以匹敵,尤其是武鬆,更是殺戮之間,勇猛不可擋。


    “哈!!”隻見一聲高哮之下,武鬆竟然直接將五六名官兵叢城頭上推了下去,那瘋狂,嗜血的氣勢,讓麾下的兄弟,皆是心中一震,各個亡命廝殺了起來,


    隨著場麵漸漸開始焦灼後,突然被緊閉的城門轟然打開,隻見數十名騎兵領著五百六人衝了出來,他們有的穿上了盔甲,有些還身著囚服,但看似穿著不一,確一個個勇猛無匹,猶如瘋狼一般,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生死。


    “啊,我的耳朵”隻見一名囚犯怒喝之下,直接跳上去,將一名官兵的耳朵給活生生的咬了下來。


    “一起死吧”旁邊不遠處,另外一人被鋼槍洞穿後,兇狠之下,直接在死前將匕首紮進了官兵的喉嚨當中。


    那嗜血的氣勢,頓時嚇的官兵一顫,這些簡直不是人,是一個個惡狼啊!!“


    在這夥人的奮力衝擊之下,攻城的部隊瞬間亂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方遂看後,立刻怒道。


    “這似乎是被送到勞城礦山的罪犯,難道武鬆早就知道自己迴到勞城來”旁邊的副將突然一驚道。


    “罪犯”方遂一咬牙後,望著城樓上那似乎永遠都不會倒下的廝殺身影,咬牙切齒道:“武鬆,武鬆!!!”


    “將軍,我軍已經亂了,快退兵吧!!”


    “不,今天必須攻破勞城,兄弟們,隨我殺!!”方遂如同輸紅眼的賭徒一般,帶著身邊的親衛衝殺了上去。


    “將軍!!”副將看後,著急道。


    一番激烈無比的血戰過後,隻見隨著黃昏的漸漸降臨,勞城之外已經堆滿了屍體,其中絕大部分是官兵。


    “統領,你沒事吧!!”城樓上,當陳東帶著兩人到來,望著躺座的武鬆後,立刻著急的跑了過去。


    武鬆看後,搖了搖頭,艱難的站起,關心道:“那些殺出去的兄弟怎麽樣??”


    今天若不是這些礦山的罪兵拚命殺出,估計難以擊潰。


    “死了三百多人”陳東有些惋惜的說後,道:“將軍,這兩位便是礦山兄弟推舉的首領李保,吳翔”


    “拜見武統領”兩人望著渾身是血的武鬆,立刻麵帶敬佩的施禮道。


    “兩位不必多禮,從今天開始,他們都是我梁山的兄弟了,吾暫時任命你們為行軍校尉,等日後在上報哥哥,正式安排!!”


    兩人麵色一喜後,立刻道:“謝統領!!”


    武鬆點了點頭,道:“軍師,我們損失如何??”


    “除了礦山的三百兄弟,我們折損了有四百人,不過殲敵起碼三千以上,此戰將徹底扭轉戰局!!”陳東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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