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神殿的鬱芳是穿著白清夕為自己做的衣裳,摸著衣領的皮毛問道:“這不會是你身上的玩意吧?”


    白清夕知道他在開玩笑,伸手拍打了他一下,惱怒的說道:“我才舍不得把自己的皮給你自做襖子穿,美的你把尾巴再翹起來。”


    鬱芳抱住白清夕的說道:“我怎麽就不能要你的這張皮?大不了你以後不能再跳到我懷裏偷懶罷了。”


    白清夕望著鬱芳,眨眼的問道:“你真的想要麽?不如我把皮留給你,給你圍在身上當圍脖,站出去一定很拉風。”


    當然很拉風,也會被青丘的狐狸們打死,鬱芳用手指彈著她的腦門說道:“我與你說笑你也當真,當真是隻傻狐狸,哪裏有把自己皮毛送給人的道理。”


    白清夕扁嘴說道:“我想送給你就送給你嘍,說到這裏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真身?”


    “你想知道麽?”鬱芳曖昧笑道。


    白清夕笑嗬嗬的說道:“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會這樣的漂亮。”


    鬱芳摟抱著她的說道:“等有空,我找到空蕩的地方給你看,神殿的地方太小。”


    白清夕遺憾的說道:“我怕自己會錯過你給我看真身的時間。”


    鬱芳知道最近可能是沒時間了,哄勸的笑道:“將來的日子長著呢,你不要太過擔心。”


    可能是因為成親內疚的緣故,鬱芳守在白清夕身邊的時候極其的溫柔細致,雖然還是那樣愛捉弄她,但不再像從前那樣的過分。


    白清夕很珍惜這樣相處的時光,在鬼徹要成親的當天,控製不住的催淚,抱著鬱芳不肯鬆手。


    鬱芳心疼她,柔聲說道:“小東西,我不能拿冥界開玩笑,若我是那普通神君,必定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等我一陣子,我一定把事情處理好,在下一個期限來臨之前,無憂的迎娶你成為我的妻子。”


    白清夕一個勁兒的點頭,眼裏含淚的說道:“其實我的嫁衣早就縫製好了,娘親和父尊都給我們抬來了,要不要我穿給你看。”


    鬱芳心裏確實想看看眼前嬌媚的小狐狸穿嫁衣的樣子,但總覺得會少掉成親的新鮮感,挑眉問道:“現在穿給我看的話,將來成親打算穿什麽?”


    白清夕扁嘴說道:“要是你將來真的娶我,你不會給我準備一件最漂亮的嫁衣?我的嫁衣縫製出來沒有人家神女們用法術縫出來的漂亮,當是隻想穿給你一個人看,免得他們說我手藝不行。”


    鬱芳嗤笑一聲,不知道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眯眼答應的說道:“好,將來我肯定給你一件整個神界最漂亮的嫁衣,讓所有神女都羨慕的嫁衣,現在麻煩你把自己做的東西拿出來給我欣賞一下吧,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精心為我準備的嫁衣。”


    白清夕歡快的跑到箱子旁邊,取出自己嫁衣的說道:“你先出去一下嘛,我要換給你看。”


    鬱芳手中掐訣的直接把她身上衣服全都褪去,白清夕驚唿的用嫁衣遮擋捂住自己的身軀,鬱芳走上前的說道:“你害怕什麽?我又不是沒有看過,既然是給我看的嫁衣,當然是我給你代勞的穿起,我可是很擅長給你做這種事情。”


    白清夕低頭羞臊的把手裏嫁衣遞給鬱芳,抱著自己身軀的輕聲說道:“相公,你給我穿嫁衣。”


    她這聲“相公”叫的甜如蜜,雙睫低垂的像是還未綻開的夜蓮,鬱芳氣息急促的幫她穿著一件件繁瑣的嫁衣,給女子脫衣裳的時候可不覺的麻煩,現在穿起來怪折磨人的,鬱芳笑著說道:“你今天算是欺負了我一把。”


    等到把所有嫁衣穿戴好,鬱芳望著花紋華美的嫁衣,把她拉到梳妝台前開始描畫起來,眯眼笑著說道:“不要傻看,多學著點,將來總不能每天讓相公幫你描畫,女為悅己者容,你可是要每天試著來勾引我。”


    白清夕第一次給自己上妝容,望著銅鏡裏的自己,真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一個成熟魅惑的狐狸神女,咧嘴燦爛的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好看。”


    鬱芳滿意的望著銅鏡裏的小美人兒,把她挽發的說道:“隻有我知道便好了,你可是我一個人的小東西。”


    白清夕伸手摸著他給自己戴好的發冠,欣喜的喊道:“相公,我美麽?”


    鬱芳用手裏的朱紅筆在她雙唇上一勾畫,俯身吻上去的說道:“再也沒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了。為夫我甚是喜歡。”


    白清夕孩子式的圍著鬱芳炫耀了一圈,捂嘴笑道:“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是最美的女子,當是我願意把自己最好看的樣子給相公看,將來我和你成親的時候,一定是最漂亮的神女,比你要好看,相公你長的太好看了!所以我一定要比你好看。”


    鬱芳雙手把她架起的說道:“你這狐狸就是喜歡看臉喜歡男子,將來我可是要看住你,免得你將來跟漂亮的男子跑了。”


    白清夕咯咯的笑起來,嘟嘴的說道:“誰讓你半夜來到人家的屋子,我以為是天上的神女來看我了,沒想到會是這麽貌美的男子,當時我就想啊,你要是我的相公,我一定就滿足了,你放心了,即便我將來把你忘記了,隻要讓我看到你一次,我一定會再次愛上你的,我最喜歡鬱芳了。”


    鬱芳聽著白清夕的宣言,不客氣的伸手再次解開她的腰帶,抱著她的腰身說道:“虧我給你穿的那麽辛苦,你這小狐狸反倒一點都不珍惜,今天我就好好懲戒你一番,讓你每天都想著相公的滋味。”


    把白清夕安撫好,鬱芳與她折騰到清晨才睡下,像是往常去神殿處理事務的起身朝著自己主殿走去,鬼姬們已經準備好給鬱芳換上成全的禮服,這禮服是按照慣例準備的東西,毫無新意可言,他腦中又想起昨日為自己床上嫁衣的白清夕,嘴角終於勾起笑意。


    他轉身對著書白說道:“到偏殿照顧好小公主,她想要什麽你都想辦法滿足,辦不到的事情來找我。”


    最近鬼姬都知道鬱芳有多麽寵著新來的青丘公主,沒想到在這樣的日子,他還操心著白清夕,心中難免生出一種羨慕又嫉妒的心情。


    書白也挺擔心擔心白清夕的情況,所有得到指令便來到偏殿,知道昨夜她與鬱芳一定又是抵死纏綿,所以隻是安靜的坐在門口等候白清夕醒來。


    白清夕早早醒來的坐在銅鏡前,依舊穿著美豔動人的嫁衣,開始給自己細致的梳妝,她很聰明,昨天隻看了鬱芳一次,便能學到九分精髓,最後把發冠戴好的說道:“今天隻有我有資格成為鬱芳的妻子,而且隻有我一人能讓鬱芳不再受罪,讓冥界真正穩定下來。”


    她沒有告訴鬱芳自己在神殿的時候又流血淚了,隻是她流淚的時候恰好在照著銅鏡,銅鏡裏顯示的是自己走進了冥界的最深處,正在與不認識的什麽人交談,但她可以確定冥界正在發生著異樣變化,因為自己走進那個地方,對方承諾不再讓鬱芳迎娶鬼娘娘,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不想再讓鬱芳被那些千萬年的夢魘折磨,即便不成為他的娘子,她也要讓鬱芳記住她。


    白清夕摸著鬱芳留給自己的腰牌,有了這個東西,她可以去冥界任何的地方,可以到鬱芳能到的任何地方。


    她推開房門,已經能聽到迎親的聲響,扭頭看著目瞪口呆的書白,笑著說道:“不要問我為什麽這麽做,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阻攔,如今誰也攔不住我。”


    白清夕從身上掏出一顆雷球的說道:“這是我們九尾夫君用過的護身法器,不是和他同等法術修為的神君神女根本無法靠近我。”


    書白望著白清夕周身宛如白晝的雷電,大聲喊道:“公主,你要做什麽?今天你千萬不要出亂子,你不能再這樣了!”


    白清夕眯眼笑道:“我要我去冥界的極淵之地,書白,不要擔心,冥界不會有任何事情,鬱芳再也不用靠犧牲那些女子來維持冥界的平衡。”


    她把鬱芳的腰牌舉在手中,大聲喊道:“我要到冥界的最深處,去極淵之地!”


    一到瑩綠色光芒將白清夕籠罩起來,宛如碧波的翻卷成一顆瑩綠色球,短短一瞬間消失在書白麵前,書白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鬱芳會把這樣貴重的東西交給白清夕,快步朝著鬱芳的方向跑去。


    鬱芳正在麵目表情的進行著所以儀式的流程,書白不顧形象的衝到鬱芳麵前,喘氣的說道:“公主,她穿著嫁衣去了極淵之地,拿著您的腰牌,大人快點前往探看,她的樣子像是早已預謀好的,手裏拿著過去九尾狐君的雷球,我根本不能近身。”


    前來參加這種無聊婚禮鬼徹扭頭望著鬱芳問道:“你現在給她腰牌那種東西不是讓她胡來麽?還不趕緊速速前往,她渾身上下都是你的氣息,這麽一去怕是再也迴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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