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夠聰明的女人,這種情況依舊能冷靜下來。


    鬼徹不得不承認,如果雲樂霜沒迴來,雲夏天會是一位成功的教主,好奇的說道:“讓我來聽聽你的新條件。”


    雲夏天伸手掀開唐奕初遮擋瞎眼的眼罩,露出一道醜陋如蜈蚣的疤痕。


    這麽看唐奕初的臉容確實是被毀了,年幼無知,當年準備砍殺葉雨華的時候,她可是做足了功夫,雙刀淬毒,滿懷信心要兩刀殺了奸夫**。


    沒想到中間突然冒出個唐奕初,一刀劃在他原本俊逸的臉容,若是沒毒藥,他也不會瞎眼毀容,也不會讓這個男人認為是她欠了他,賴在她身邊,一日複一日,一年又一年。


    伸手摸了一下那道疤痕,挑眉說道:“我知道你本事了得,可以死肉化新,你把他瞎掉的這隻眼睛治愈,然後告訴他,相思蠱毒是你給他拔除的便好。”


    鬼徹上前翻看唐奕初的瞎眼,低頭思忖片刻如何醫治,摸著下巴說道:“想要醫治他的瞎眼確實有點小難度,疼痛的在所難免,不過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托你的福氣,我也免的再遭罪為他拔出相思蠱毒。”說著對門口的白溪月喊道:“傻子!你可以進來了!”


    白溪月抱著瓷罐子推門而入,一臉不情願的說道:“太過分了,什麽事都把我排除在外,你現在叫我做什麽?”


    鬼徹伸手揉了揉白溪月的頭發,哄勸的說道:“把你懷裏的小虎子拿出來吧。”


    她聽話的把懷裏瓷罐蓋子的打開,已經變成雪白色的毒狼蛛從裏麵敏捷跳出來,衝著屋子裏人們乖巧的“哇嗚”一聲,然後跑到雲夏天腳邊蹭蹭的撒嬌。


    小虎子一直代替著雲醜兒守護在自己身邊,所以雲夏天對它的照顧很細心,知道它是毒物,閑來無事總會親自捕捉些毒物來飼養。


    後來唐奕初住進院子,小虎子的夥食便越來越好,長比人的個頭還要高大,站出來讓人看的毛骨悚然,它如今變成這樣嬌俏可愛的模樣,心中倒也生出幾分憐惜。


    鬼徹彎腰將小虎子抓起,將它的嘴巴撥開,露出新長出的兩顆小尖牙,刺入唐奕初脖頸處的動脈,神情淡然的說道:“你的小虎子雖是沒毒性了,但是它現在可是有一個新的功能。”


    小虎子在咬到唐奕初之後,像是嬰孩遇到奶水,興奮的合攏住嘴巴,開始吮吸起唐奕初身體裏的毒液。


    不一會功夫,小東西的肚子變的圓滾滾,全程鬼徹的手一直搭在唐奕初脈搏。


    見小虎子實在吸不下去,指尖按住它的小肚皮,吸出一顆黑色凝珠,丟在白溪月的小瓷罐裏,逼著肚子再次癟下來的小虎子繼續吸食。


    一炷香功夫過去,瓷罐子裏積攢了十顆黑色凝珠,小虎子終於把毒液全都吸食出來,見鬼徹又準備用指尖按住自己的小肚子,警惕的向後倒退,躲到白溪月腿邊開始齜牙咧嘴的示威。


    白溪月把小虎子抱在懷裏,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肚子,笑咯咯的說道:“徹,才不會搶你的食物,那些毒珠子全都在這裏呢。”


    說著她把懷裏的瓷罐子打開,看到大量食物的小虎子,烏黑的小眼睛快要放出光芒,“噗通”跳進罐子裏,在毒藥丸堆裏打滾,衝著白溪月“哇嗚,哇嗚”的喊叫之後,疲憊的閉上眼睛,心情愉悅的打唿睡起來。


    雲夏天可沒想到自己的小虎子現在有這種功能,到底是機緣的問題。


    小虎子在她手裏不過是不用來養活的寵物,在別人手裏卻變成解毒的玩意,而且連模樣都看起來招人喜歡不少,笑著問道:“唐奕初的毒已經沒事了對不對?”


    鬼徹點頭說道:“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從寬袖中掏出一箱子工具,又取出一顆眼球大小的珠子,隻見珠子周圍縈繞著一層夢幻的白色柔光,看上去堅硬,雲夏天伸手觸及,感覺像是撫摸浸泡在海水岩石。


    “放心吧,這是南海國鮫人泣類而出的鮫珠,用來做他的新眼珠最合適不過,你最好不要再打擾我的手術,也不要給我一驚一乍的喊叫。”


    鬼徹看著雲夏天不安的神情,解釋說道。


    雲夏天退開鬼徹三尺遠的距離,不滿的說道:“我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什麽場麵沒見過?你放心給他醫治便好。”


    說著她把手中紅線係在自己手腕給鬼徹看,又撇嘴說道:“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紅線落肉生根後,消失在她和鬼徹之間,鬼徹笑著說道:“違約的話,你的魂魄可是會歸我處置,你在五毒教必然看過類似魂魄之類的古典,你們現在不放在心上,將來到了冥界可是要吃苦的。”


    雲夏天驚詫打量著鬼徹,眯眼笑道:“我清楚了,我不會再打教主的主意,你也快點為他醫治吧。”


    鬼徹把身旁工具箱打開,左右三層,每層放置的東西皆不同。


    在最上層取出一把血紅色利刃,快速在唐奕初眼眸原先的傷疤處劃開刀口,頭也不迴的伸手在工具箱裏取出勺子裝的工具,對準唐奕初已經廢掉的眼球剜下。


    劇烈的疼痛,讓解毒昏迷的唐奕初醒來,他伸手抓住鬼徹衣袖,混亂的腦袋與模糊的視線,讓他根本辨別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沙啞的問道:“你是誰!”


    鬼徹使出全力按住唐奕初,快速將手中鮫珠滑入他黑洞洞的眼眶之中。


    鮫珠滾入的一瞬間,血頓時被止住,手中匯聚金色靈力,注入唐奕初新的眼眸中,皮肉重新愈合。


    再把百花凝露膏塗抹在他那道醜陋疤痕之上,大功告成。


    唐奕初抗疼痛能力極強,除了感覺瞎眼的地方有陣痛,身體並無什麽不適,隻是剛剛解毒又流了這麽多血,身體虛弱的再次昏睡過去。


    雲夏天看鬼徹慢悠悠的開始收拾工具,明白事情已經解決,鬆開一直緊攥的拳頭,手心裏被指甲掐出深深印痕,滲出少許血跡。


    她快步上前看唐奕初的情況,毒解了,脈搏也趨於穩定,轉身又跑出房間,不一會兒功夫,手中拿著一顆補血氣元氣的藥丸,送入唐奕初口中。


    門口的唐門弟子知道唐奕初在裏麵療傷,神情異常的緊張嚴肅,他們都見識到烏天狗的厲害,沒見識過的,也聽五毒教弟子嘴中訴說的情景,寒毛直豎。


    他們門主被烏天狗傷了,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方才見雲夏天出來,誰也沒敢上前詢問,門主都惹不起的女人,他們哪裏敢上前詢問,集體瞥了眼這裏職位最高的唐飛白。


    唐飛白一直屬於唐奕初身邊的暗影,他看鬼徹渾身是血的推門而出,白溪月緊跟在身後,上前詢問道:“這位公子,我家的門主情況如何?”


    鬼徹挑眉說道:“你家門主休息一日,便能正常行動,沒什麽大礙。”


    唐飛白一聽,心中大喜,急忙率領唐門弟子跪地謝恩說道:“公子大恩大德,我唐門將來必會報答。”


    鬼徹一改往常撿漏的習慣,將自己沾血的手,隨意在長袍擦抹,意味深長的說道:“哦?你們要謝還是謝裏麵的夏長老吧,我不喜歡白撿人家女人的便宜,我可是跟夏長老要了一份大人情才肯為唐奕初醫治的。”


    說著他便拉著白溪月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不一會功夫,雲夏天推門走出來,對唐門弟子說道:“你們門主沒死,個個哭喪著臉算什麽?去讓廚房做兩份清淡點吃的過來。”


    唐飛白安下心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雲夏天,急忙全力配合的說道:“我們這就去。”


    雲夏天知道唐奕初沒事之後,也沒閑著,吃了唐門弟子端來的飯菜,穿戴好所有的服製,便朝著五毒教大祭壇走去。


    雲樂霜他們已經全都來齊,看著雲夏天孤身一人前來,猜測著唐奕初的情況應該是不大好了。


    金雪鬆率先開口說道:“夏長老,不知初長老的情況如何?方才我們可是聽其他五毒教弟子說了,唐門弟子可是在叫初長老門主,既然三年前初長老已經是唐門門主,便該離開五毒教,迴到唐門,留在這裏算什麽情況?如今他要是死在五毒教,唐門找上門來算賬,這不是要挑起門派之爭麽?”


    雲夏天坐在自己的長老之位,陰沉著臉,不急不緩的說道:“唐奕初十幾年來一直在我的控製中,何時做出過危害五毒教之事?你們在場的哪個人沒受過他的恩惠?唐門門主給五毒教當了這麽多年的長老,說出去吃虧了麽?”


    即便如此,何長老還是搖頭提醒說道:“夏長老,人心難測,你不能因為初長老中意你,便覺得已經將他控製住。”


    雲夏天掩嘴輕笑片刻,低下頭無所謂的說道:“相思蠱有多厲害,你們誰不知道?你們覺的相思蠱沒用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何長老聽雲夏天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終於明白過來為何雲冰藍在位的時候,會無所顧忌的同意唐奕初留在五毒教,唐門門主被五毒教所壓製,當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而且現在雲夏天沒事,說明唐奕初也沒事,哈哈大笑道:“夏長老,這種事你們早點說明不就好了嘛?也不用我們在這裏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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