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看著白溪月猶豫的神情,這才想起來她是個對遊戲極其執著較真的傻子,對著她打了一聲響指,眯眼淺笑道:“遊戲結束了,你贏了,過來吧。”


    白溪月聽到鬼徹親口承認她贏了遊戲的事實,歡快的從尹春花房門口飛撲到他的身邊,閃著如星光的大眼睛,抬起頭望著他,再次確認的問道:“那麽明天?”


    鬼徹故意讓溪月背對花南容,揉著她綿軟順滑的青絲,一臉壞笑的哄勸道:“明天帶你去連山摘果子。”


    白溪月生怕鬼徹耍賴,聽著他的話後,這才安心下來,像隻溫順的小貓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摟住他的腰身,撒嬌的道:“哇,好開心!徹,我現在困了,我們什麽時候迴去睡覺?”


    跑的那麽快不累才怪,鬼徹將白溪月從懷裏拉了出來,本是想要嚇唬她老實一點,發覺四周的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倆人,神情上透著幾分尷尬,捏起她的鼻子,強裝溫柔的說道:“隻知道睡覺的豬,一會兒就迴去睡覺,你先忍忍。”


    而此時的花南容,狹長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溪月頭發後麵牢固的白蝴蝶結,就連青絲都沒有散亂的跡象。


    鬼徹乘熱打鐵的把那條曾綁在樹魅頭上的白色緞帶舉了起來,在花南容麵前晃了晃,唏噓的說道:“花公子,你看清楚嘍?她頭上的蝴蝶結緞帶,這可是我親手綁上去的東西,怎麽了可能讓你輕易的拽下來?你給我的這條,是你偷來的吧?”


    “這不可能!這緞帶分明是我的手穿過她發絲一瞬而落下!”


    在花南容的迴憶裏,白溪月從他屋子裏跑出去的短暫時間裏,絕對不可能重新綁一條新的緞帶,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他卻怎麽都無法用常理解釋,隻能描述起當時的情景,連連搖頭否認道。


    是他讓樹魅故意將蝴蝶結綁得鬆散,留下這個假證據,鬼徹模仿著花南容所說的動作,伸出手指在溪月的發間穿過,靈活的像是一條魚兒,一直遊到蝴蝶結處,便卡著無法動彈,他伸手又拽了拽,撇嘴道:“花公子,你大半夜魔障了吧?我示範的夠標準了吧?這傻子平時愛嬉鬧,所以這個蝴蝶結我一直都係的很緊,怎麽可能讓你輕易的取下?”


    這下花南容算是徹底傻眼了,沒有一刻鍾是不可能重新弄好這個頭發,開合這雙唇,卻怎麽都說不出原由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真的懷疑,起是不是夢遊才跑到這個院子。


    溪月把鬼徹穿過發絲的手,執拗的拽了出來,生怕把蝴蝶結弄下來,雙手按住後腦,瞪著一雙杏眼,怒視著他。


    鬼徹也知這溪月平日極為愛護頭上的緞帶,也沒了心思再去拽扯,彎腰極其認真的問道:“傻子,我問你,之前你是不是和我一直在一起呢?”


    白溪月不帶任何猶豫的迴話道:“我一直和徹在一起啊,然後我們就玩遊戲了,然後是我贏了遊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方才和她在一起的明明就是現在還在被冤枉的他!怎麽會和這個徹公子在一起?花南容當即脫口喊道:“她在撒謊!”


    最討厭別人說她撒謊!溪月轉過身,對著花南容神情極為認真嚴肅的說道:“我要撒謊就再也吃不到蘋果糖!”


    蘋果糖?哪裏有人這麽賭咒發誓?冷靜下來的花南容這才意識到這個美少女現在的行為舉止,不知為何異於常人?就像是······就像是······


    見花南容極為認真的打量起溪月,鬼徹下意識的將溪月攬在身後,伸手摸著下巴,也到了告訴花南容真相的時候,他邪笑道:“花公子,這就是你在開玩笑了。第一時間更新我們家傻子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撒謊。畢竟她的神智隻有三歲孩童那麽多,連最喜歡的蘋果糖都拿出來發誓了,你還想怎麽樣?”


    三歲孩童的神智?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癡兒?在花南容的所有迴憶裏,從第一次見到如謫仙的白溪月到苦苦哀求的白溪月,行為與正常人都沒什麽區別,可現在偏偏又是這樣詭異。


    他知道今晚算是徹底栽在這徹公子手裏,頹敗的扶著額頭,心有不甘的衝著鬼徹喊道:“你們這群蠻不講理的人,讓這個少女引我到此處,難不成就是要毀我名聲?”


    溪月被突然的吼叫聲嚇了一跳,眼眶處擠出眼淚,盯著花南容因氣惱而變的扭曲麵容,頓時“哇”的哭出聲,抓著鬼徹的袖口,大聲的喊道:“徹,他好兇啊!好可怕!剛才就是他一直追著我跑!他是不是你給我講的故事裏的夜叉?”


    夜叉可比花南容嚇人多了·····鬼徹最見不得這白溪月沒完沒了的哭,正要開口嗬斥住,一旁的銀鈴就看不下去了,這些日子這個溪月姑娘時常會在找她們戲耍,長的跟仙女似的招人憐愛,笑起來還帶著兩個小酒窩,雖然是個癡兒,心底卻善良。


    她一把將白溪月抱在懷裏,像是個大姐姐似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起來,衝著花南容斥責道:“花公子!麻煩你自重點!溪月姑娘她就是孩子,你大半夜追著她是為了什麽?你怎麽忍心下得了手?采花賊!”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是濕鞋的時候?花南容給外人留下的形象本就是輕浮的花花公子,現在被人說成采花賊給誰都覺的再合適不過。


    可是花南容卻怎麽都沒辦法接收這樣的事實,對著銀鈴辯解道:“喂!銀鈴姑娘,你說誰采花賊呢!我采她哪了?!啊!你倒是說說,我對她做什麽了?證據,說什麽都要有證據!你不要胡亂給我扣帽子!”


    金鈴也忍不住氣憤的心情,頭一次見到這種做錯事還這麽霸道有理的人,跑到屋子門口抄起跳水的扁擔,對著花南容腿敲去,嗓音尖銳的喊道:“證據?你現在和我們說證據?你當我們兩個瞎了?你追溪月姑娘都追到我們小姐院子裏來了,還不夠證據?!我現在就喚人把你綁到衙門去!你去和衙門解釋吧!”


    花南容一邊躲著金鈴的死纏爛打,一邊指著罪魁禍事的鬼徹,無奈的喊道:“你們欺人太甚!這位徹公子!你這麽陷害我圖了什麽?”


    白溪月目瞪口呆的盯著金鈴追著花南容打鬧,停下掉淚,抽泣的對著銀鈴問道:“金鈴姐姐他們在玩遊戲麽?那個樣子會不會很痛啊?”


    鬼徹幸災樂禍的看著現在熱鬧的情景,對著花南容理所應當的喊道:“嗯?我和你無冤無仇陷害你做什麽?我明天可是還要去連山忙正事,哪裏還有時間顧上你?不如就按銀鈴姑娘說的方法來辦吧,明天你去一趟縣衙,清者自清嘛。第一時間更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花南容停下腳步,再次跑到鬼徹麵前,嚴肅的說道:“我不去!我這一去,是不是我的錯,最後都要落下采花賊的名號,以後還怎麽見人?還怎麽娶媳婦!”


    就算不為他著想,也要為了他妹妹花南蝶想,總不能讓南蝶將來的婆家人笑話,她是采花賊的妹妹!


    金鈴終於抓到機會,趁著花南容不注意,對著他的後背用力的砸了棍子,解氣的說道:“你不去也得去!就你這個樣子,有哪個姑娘想嫁你!”


    怎麽就說的他就像做了萬惡不赦的事一樣?花南容沒顧上理會後背刺辣辣的疼痛,對著院子裏所有的姑娘們喊道:“我哪個樣子了?你們說說?我到底把你們都怎麽了?還是你們把我怎麽了?”


    哪有他這麽吃虧的采花賊?!便宜沒占成,反倒是站著被她們用扁擔打?花南容在看看頭頂的月亮,已經被濃密的烏雲遮擋住,心中感概道:好一個月黑風高害人夜!


    就在人們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近在眼前的尹春花屋子,“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來。


    此時的尹春花已經穿戴好身上所有的衣裳,就連長發都重新梳了起來,與白天看到的樣子並沒有任何區別,不言自威的掃視了一遍院子裏所有的人,凝眉低沉的喊道:“行了!都別吵了!像什麽樣子!”


    銀鈴記得是她親自伺候小姐入睡,沒想到現在把她給驚擾了起來,驚訝的喊道:“小姐!你怎麽出來了!”


    尹春花看著手裏還拿著扁擔的金鈴,一臉悲憤的花南容,還有一臉奸計得逞的鬼徹,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要是再不出來,指不定就又會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鬼徹吹著手上的指甲,低垂著雙睫毛,不急不緩的說道:“這倒不至於,驚天動地這種事隻有神君死了或是神君降世,再有就是神君飛升才會發生。”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尹春花撇了一眼鬼徹,冷言道:“徹公子不要轉移話題。”


    鬼徹也覺的奇怪,按著尹春花聰明的腦袋怎麽也能猜出來這出戲是為了誰,她怎麽好端端的有閑心走出來了?他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聳肩道:“我不過是普及一下常識罷了,春花姑娘不在屋裏待著,出來做什麽?”


    尹春花也沒再理會眾人的神情,坦然的說道:“這大概情況我也都了解,現在都是誤會罷了。是我讓花公子來我院子取件東西轉交給南蝶小姐,並不是你們說的那麽不堪。”


    她徐徐蓮步的走到鬼徹麵前,將他手中的緞帶奪了過來,挑眉道:“至於這緞帶······定是溪月姑娘在院子的什麽地方嬉鬧,弄丟的物件。花公子碰巧撿到,又在來的路上遇到溪月姑娘,歸還心切,失了方寸。”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惡魔奶爸搜鬼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城無宵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城無宵夜並收藏惡魔奶爸搜鬼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