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說起這李嵐的經商才能,在他們四兄妹身上是得到一致的肯定,否則也不會放心的將手中的生意漸漸的移交給他掌管。


    現在李嵐是女子,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在族中找了合適的適婚男子成親,這樣不僅保住了家業,還能間接的控製財產占為己用。


    說起來這個決定,最後的贏家可是人財雙豐收,李庸選了自己的兒子李嘉澤,那他們三個人不是有同樣的機會?


    年輕人的事······那就要看誰的年輕人最有本事將尹春花娶到手,李隱的一番話算是把所有人都點醒了。


    李庸嗤笑一聲,倒也覺得這李隱的反應速度快的可怕,他確實沒有信心將所有的賭注都投入到自己不能把控的兒子身上,四周的氣氛很是微妙,卻完全沒有方才壓迫的感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端起手邊的茶杯,悠悠道:“老三,現在的話倒是顯得你像個長輩,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操心去吧。選親的事,我已經徹底交代給外人了,最後的人選全都由他代我做主,但主要還是看春花的主意。我過兩日就會通知你們總管是誰,你平時少吃點富貴膏,那東西雖是能止痛,怕也是以毒攻毒的玩意,處理完嘉澤的事,我再處理你的事。”


    交給了外人?難得還有他這個大哥能放心的外人,到底是誰呢?李隱望著祠堂外麵已經快到黃昏,歌舞伎場馬上就要開門營業,他邊站起身舒展筋骨,邊無趣的說道:“怎麽我也算他們的小叔叔,不過說實話,春花這個名字當真是俗死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最是討厭這中愁苦的詞匯,偏偏這個時候又想了起來。


    果真是賺夜裏花花世界銀子的主,李薇腦子正轉著訂親用的生辰八字,抬眼望著一直萎靡不振的李隱現在像是有了精氣神一樣,出神的嘟喃道:“尹春花,尹春花······”她猛地一拍手,一臉興奮的對著李隱壞笑道:“哎呀,這尹春花不會是十年前倒大黴的尹家人吧?大哥,你不會是故意收養尹春花的吧?”


    “李薇!”李庸急忙嗬斥住這個從小以挖苦別人為樂趣的妹子。


    李隱停下手中活動的動作,摸著下巴,低頭細細尋思著最後一次見到李嵐的臉容的情景,無所謂的說道:“看那尹春花的模樣就知道是尹家的人嘍,活脫脫是從尹天明的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女兒會像爹多點。”


    沒有得到預期效果的李薇,不甘心的抬手將鬢角的發絲捋了捋,一雙杏眼的慧珠靈動一轉,故意諷刺道:“哎呦,三哥還真是寬宏大量呢。看來還是舊情人的麵子大呢,早知道尹天明是個短命鬼,常芳菲還不如嫁給你呢,指不定現在還活的好好得,生的女兒豈不是比尹春花還要好看。”


    李隱不以為然的聽著這話,不知何時雙拳緊握,臉上掛著輕笑,邪魅的說笑道:“小妹,挖苦人的本事也是漸長呢,不如這樣,順便把你夫君宋天樂前幾天在我場子賒下的賬先結了?你也知道,我從不給外人賒賬,若是妹夫的話可以考慮考慮。還真是闊氣呢,指名點的花魁,三千兩銀子呢,夠普通人家大吃大喝的活半年了。”


    李薇方才還笑咪嘻嘻的臉容,瞬時就垮了下來,盯著李隱陰沉的問道:“二哥,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李隱學著方才李薇挖苦他的語氣,字字如細針刺人心口,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語調輕輕柔柔,淹不死煮不爛的說道:“著急了?自己去花歌場去看嘛,趁著現在還是白天,夜裏你出現在那裏終歸是不合適呢。”


    李薇想著今天清晨還和她甜言蜜語的相公敢背著她逛花樓,衝著李隱一跺腳,惱怒道:“你給我等著!大哥,既然是選親,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世上可不是隻有李嘉澤一表人才,雖然我是他的姑姑,但是在家業麵前我可不會客氣,過兩日天我就會把我手裏的人選帶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望著李薇著急忙慌的衝出去的紅色俏麗身影,李隱大聲的喊道:“哎呦,小妹啊,嫁出了還這麽貪財,你可選些質量高點的貨色,千萬連我人選的腳指頭都比不上,我就不送你了。”


    李庸揉著暴跳的青筋,無奈道:“她相公宋天樂明明是帶著官府的人逛花歌場,你偏偏要這麽逗她,迴頭她找到你院子裏鬧事,我可不管。”


    李英此時也站起身,冷冷的看了眼李隱,悶聲道:“那也是老三自作自受,今天的事就這樣散了吧,我迴去也要選人去,絕不能讓家業落到別人手裏。”


    方才還熱鬧的讓人無所適從的祠堂,瞬時間就剩下李庸和李隱兩個人,現在已經是深秋,夜來的特別的快,黑暗降臨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忽然刮起一陣寒風,從外麵吹入屋子裏。


    李隱的喉嚨有些發癢,微微咳嗽了幾聲後,淡然道:“我也迴去了,順便去看看場子,你也讓在祠堂牌位後麵的人出來吧,免得給悶壞了,我也不喜歡別人這樣監視著聊天。”


    李庸站起身,將自己座椅後麵的黑色狐裘的披風取下來,丟到李隱身上後,歎聲道:“已經入了秋,你穿的太少了。徹公子你也帶著溪月姑娘出來吧。”


    果然,鬼徹抱著被點了昏睡穴的白溪月,緩緩的走了出來,他臉上掛著淺笑,故作驚訝的說道:“按理說,你是不可能發現我們兩個的存在。”


    李隱看著眼前這個俊美邪魅的男子,身如玉樹,黑色如瀑的長發披在雪白頸後閃著淡淡的光澤,分明是男子,肌膚細致如美瓷,雙唇似春日裏的櫻花嬌豔,雙眸似黑色的瑪瑙,身上有一種皇族才有的矜貴,出塵與絕豔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奇異。


    這男子似乎能看透人們的心底所想,臉上的柔笑中帶著一絲不羈,就像是在夜裏飛舞的流光蝴蝶,充滿誘惑的想要引入你到深不見底的陷阱中去,難怪大哥會把這樣重要的事交給這個外人,不簡單哪。


    李隱看了眼李庸,輕咳一聲,解釋道:“你們確實隱藏的很好,隻不過是大哥把你們暴露的罷了。每次我們兄妹們聚齊的時候,按照家規是要集體上香禱告,這種事對於一向謹小慎微的大哥來說,根本不可能忘記,除非······他心中有不安,怕我們發現什麽,索性不再上香。”


    說著說著,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弱,李隱無奈的將手中的狐裘披在了身上,停歇了稍許,繼續說道:“在我們爭論的時候,大哥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朝牌位的方向撇去,在聽到他把訂婚的事都交給一個外人時,我就肯定你一定在這個屋子裏。第一時間更新族中內部討論,必然需要你在一旁聽聽。”


    鬼徹對於這個李隱頗有好感,這個人如果站在李庸這邊的話,說是如虎添翼,一點也不為過。眼中透著讚許的點頭說道:“果然是個心思縝密,善於觀顏察色的人,隻可惜身子不好,是個短命之人。”


    李隱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麵這樣讚許惋惜自己,對著鬼徹報以一絲笑意的說道:“放心,一時半會兒我還死不了,突然撒手人寰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到院子裏到處轉轉,好久沒迴來了。”


    說著他就沒在打招唿的朝著院中走去。


    李庸最不想聽的就是李隱每每將死掛在嘴邊,特別是在這個來自真正地獄的冥界禦史麵前,對著鬼徹不悅的說道:“禍害遺千年,當初是我小看他了。”


    在李隱離開的時候,恰巧從院中的老槐樹上飄下一片枯葉,落入在他的肩膀,停下腳步,扭頭對著李庸好笑道: “當真是奇怪,明明都是自家的產業,現在卻不得不巴結一個外人,傳出去是有多可笑。估計這幾天,我們三個家裏的門檻都會被踏破,尹春花可比她娘親要厲害多了。”


    就在說話間,不知為何在鬼徹懷裏昏睡的溪月,猛地睜開雙眸,從他懷裏“咚”的跳了下來,快步奔向李隱的身旁,將他肩膀上的槐樹葉子取了下來,眯眼笑道:“這位公子,在槐樹下想念故人,招來的可不一定是她哦。”


    對於突然出現的女子,李隱倒也不陌生,畢竟方才還看過她的睡顏,現在再一細看,這眉眼比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還要傾國傾城,對於見慣美女的李隱來說都有種無法在腦中抹去的衝擊感,恍惚有種錯覺,她周身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失神的問道:“你是仙子?”


    鬼徹沒想到這昏睡的溪月會這樣突然醒來,望著院中的槐樹和昏黃的天空,這才想起來現在又到了凡間逢魔時,加上槐樹本就是容易招惹鬼怪的古樹,萬一被什麽東西附體就糟糕了,他雙眉緊蹙,臉上掛滿不愉快的走到院中,衝著溪月喊道:“傻子!還不給我死過來?”


    溪月扭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鬼徹,歡快的飛奔到鬼徹麵前,踮起腳尖,伏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徹公子,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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