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知道寧莫順流了產,在四阿哥跟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說都怪自己,四阿哥跪下求了德妃,德妃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拉著四阿哥道:“苦了我的兒了。”一句話讓四阿哥也紅了眼圈,他想不管如何,這畢竟是自己的親額娘。

    寧莫順到底是聽了妍容的話,暗地裏將德妃的藥材換成了自己的,又把德妃的藥材送給了自己的額娘些,暗暗的囑咐自己的額娘暗地裏查查這些藥材。

    這一查確實查出了問題,這藥材裏頭有一味流產的孕婦必用的藥,德妃送的隻夠用兩次,但這位藥被精通醫術的人用獨門的配方浸泡過,一般的的大夫確實看不出,隻恰巧寧莫順的額娘找的這個大夫聲稱自己早年的時候蹭有幸聞過這類的問題藥材一次,所以才看了出來,這樣的藥材加進了藥方裏,流產的人喝了會流血不止,但也不大流,隻一點一點慢慢的將人的命耗盡。

    寧莫順隻覺得渾身冰冷,若是妍容沒有出言提醒,自己真用了這樣的藥,那等自己的豈不就是死?

    妍容在隔了幾日收到了寧莫順特意送來的幾盆杜鵑花,聽的來送花的碧玉道:“我們福晉讓奴婢先給大福晉道個謝,說是等她好了定是要來親自謝過大福晉的。”

    妍容便知道寧莫順是聽了她的話,還查出來了什麽。

    隻是這樣的事情,哪怕就是寧莫順知道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甚至不敢在四阿哥跟前露出一丁點的意思,這是個孝道大於天的時代,寧莫順當不起不孝的兒媳婦。

    可是不管怎麽樣,隻要命還在,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婉柔的月份越來越重,妍容幾乎都要住到八阿哥府上了,寧莫順漸漸好了起來,又成了那個雍容賢惠的四福晉,也常常來看婉柔。

    婉柔嫌走路累,不願意多動彈,隻是妍容看著她實在是太圓了些,沒法子硬拉著她多走幾步:“你都這麽大人了,也當聽話些,為了生的時候順當些,你都應該多走幾步。”

    寧莫順坐在椅子上笑看著婉柔跟妍容鬥嘴:“大嫂,你就別管她了,她自己都不擔心,咱也不擔心。”

    婉柔嘴巴一撅:“四嫂,你還真不是個好人。”

    又笑嘻嘻的對著妍容道:“還是大嫂好,大嫂在帶著我走兩圈吧。”

    妍容在她腦袋上點了一下:“專心些!”

    又走了幾步,婉柔皺著眉頭道:“今兒肚子裏的孩子好像比往日歡實,踢的我疼。”

    妍容一愣:“你的產期也就這幾日了,莫不是要生了吧。”

    妍容話音剛落,婉柔呀了一聲:“大嫂,疼!疼!”

    寧莫順嚇的站起身道:“快來人,八福晉要生了!”

    婉柔第一次生孩子,八阿哥還沒在跟前,嚇的拉著妍容的手不讓妍容出去,婉柔在產房裏是又哭又叫,妍容勸都勸不住,不過所幸孩子生的順當,四個小時就生了出來。

    產婆一將孩子抱出來,在小家夥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聽得孩子嘹亮的哭聲了才高聲道:“恭喜福晉,是個格格!”

    又立時將小家夥收拾幹淨,包上繈褓,妍容輕抱著孩子放在虛弱的婉柔跟前:“看看,孩子多漂亮。”

    婉柔的眼裏隻剩下了自己的孩子,她笑著流著眼淚親了親孩子的臉蛋:“額娘的寶貝。”

    有婉柔的額娘在跟前,妍容跟寧莫順看著婉柔無事,就都起身迴府了。

    寧莫順拉著妍容的手輕聲道:“嫂子的恩情我一輩子都記得。”

    妍容笑著搖了搖頭:“你不必這樣,我為的隻是自己的良心。”

    康熙一行在第二天就迴了京城,由於恰好的錯過了孩子出生的時間,八阿哥那叫一個遺憾,剛當了阿瑪恨不得把大功臣婉柔頂在頭上轉兩圈,以表達感激之情。

    孩子的洗三宴辦的很大,孩子取名雅莉琦,翻譯過來是小甜果的意思,妍容帶著甜心和太平在跟前逗著小家夥,長生跟大阿哥在一起,四胞胎在院子裏玩耍,她笑著對婉柔道:“眼睛已經睜開了,長的像你,嘴巴像八弟,這小模樣長的俊,以後定是個美人。”

    三福晉笑著道:“沒想到八弟妹這麽喜歡格格。”

    妍容真想不顧形象的白這個三福晉一眼,她怎麽就老喜歡說些別人不喜歡聽的話。

    婉柔笑著道:“我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歡,不光我喜歡我們爺也很喜歡,大嫂當時也是先有了甜心才有了後來的孩子的,這叫先開花後結果。”

    太子妃聽的心裏一陣的舒服,先開花後結果,她也定能生出嫡子來的。

    婉柔堵的三福晉心裏一陣不舒服,她自認為是這妯娌中最有福氣的,隻是一跟妍容比,似乎什麽都打了折了,好像哪一方麵都比不過妍容,尤其是孩子的數量上。

    寧莫順看了眼甜心道:“咱們甜心到是看著越長越漂亮了。”

    婉柔笑著道:“太平也是個美人樣

    子。”

    話題這才轉過了彎。

    八阿哥高興,什麽人給酒都喝,大阿哥看著擋了幾杯自己也喝的一身的酒氣,也不騎馬,坐在馬車上黏在妍容的身上不下去。

    妍容氣的捶了他幾下:“臭死了,離我遠點。”

    大阿哥嘿嘿笑了幾聲,把妍容靠得又近了幾分:“你膽子到不小,敢嫌棄爺?”

    妍容哼了一聲:“嫌棄你又怎麽了?”

    大阿哥沒頭沒腦的在妍容臉上親了一圈:“看你還敢不敢嫌棄我。”

    妍容被親的一臉的口水,嫌棄的拿帕子直擦臉:“你…你…你…滾遠點!”

    大阿哥又是一頓亂親:“看爺不好好治治你。”

    妍容被大阿哥這賴皮樣子氣的直翻白眼:“我遲早就被你氣死了!”

    大阿哥一驚道:“趕緊呸掉,不許說死字?”

    妍容不理大阿哥。

    大阿哥威脅道:“你要是不呸掉…我今晚讓你嚐嚐…”

    大阿哥還沒有說完,妍容紅著臉連呸了三聲。

    大阿哥眯著眼睛一笑:“後麵還有半句話我沒說完,你就是呸掉了…那個什麽…咱兩也要在玩一迴。”

    妍容一下撲到大阿哥身上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這個不要臉的,昨晚差點要了她的命,今晚在來一次她就真不用活了。

    大阿哥笑的直打跌:“哎喲,你可真是爺的寶貝!”

    大阿哥去了一趟江南,戲子的事情也辦妥了,雅莉琦的滿月之後,留在江南的下人就將十二個小戲子帶了迴來。

    大阿哥跟妍容坐在花廳裏,看著眼前最小的年紀十歲最大的才十三歲的一群花一樣鮮豔水靈的女孩子,妍容到先起了憐惜之情。

    “你們隻要在府裏好好的聽話,不犯錯,守規矩,咱們必是不會讓你們被欺負去的。”

    站在妍容身後的甜心輕咳了一聲,額娘這是怎麽迴事,一來就對這些人好臉色,以後還怎麽讓她管?

    妍容不自在的咳了咳:“讓大格格給你們說幾句。”

    小姑娘們聲音有脆又嫩,齊齊的道:“是”

    大阿哥笑著拿茶杯擋表情,也就在自己跟前兇的跟個小老虎似的。

    甜心往前麵走了一步,掃視了一下下麵的十二個女孩子,看著到不錯,是守規矩的,不過教規矩的嬤嬤也說過,從來外

    麵來的人心思都比裏麵的人多,也最不好掌握,她也不能掉以輕心:“府裏後院的事情是我幫著額娘管的,你們也歸我管,我雖年紀不大,但府裏什麽事情都是有規矩可依循的,你們隻要不犯了規矩,聽話懂事咱們就是厚待你們的,若你們不知道輕重犯了事,一概都不會輕饒,不過你們也別害怕,這裏有一本冊子,上麵都是府裏的規矩,你們先拿著好好學著,另外在跟著嬤嬤學上七天的規矩,若是合格了,你們以後就隻管著好好的唱戲,若是有一個人不夠格,那其她人都要跟著重來,直到合格為止,可記下了?”

    十二個姑娘恭敬的應了是。

    甜心看著妍容道:“額娘還有什麽話要說?”

    妍容搖了搖頭:“你看著辦就是了。”

    甜心點了點頭道:“帶著她們先去後麵的媛紅院去安置休息。”

    處理完了戲子的事情,甜心因還有事就先下去了。

    直到甜心走了,妍容對著大阿哥暗暗咂舌:“我看我是真不行了,時間久了沒管事,就什麽都不會了。”

    大阿哥一笑道:“這叫一代更比一代強,走吧,你不是要到後麵園子裏轉轉麽?爺陪你。”

    妍容笑著白了他一眼:“你就裝吧,明明是自己要去轉悠,還非得說成我。”

    “行行行,是我要轉。”

    “這幾日也怪熱的,要不最近去郊外的莊子上避暑去吧?”

    大阿哥給妍容搖了幾下扇子:“這也不錯,你跟幾個孩子都收拾收拾,後天就走吧,我一會讓王有下去安排。”劉品年自請出外當知縣去了,現如今郡王府的管事是王有。

    康熙一到了夏日不是住在暢春園就是巡遊塞外避暑,幾個阿哥在暢春園外麵也都是有宅子的。

    大阿哥的宅子有五進大,滿園子都是枝葉繁茂的樹木,藤蘿花草,後花園裏還有一池活水一半種的是荷花,岸邊種著一大簇的蘆葦,還有小船泊在岸邊。

    妍容和大阿哥住的久久小說正屋的前後都種的是紫斑竹,坐在屋子裏窗紗上隱隱綽綽的印得都是竹子的樣子,風一吹沙沙的直作響,聽上去都覺得涼爽,更何況確實比在京城的時候涼爽屋子裏都可以不用冰盆子。

    妍容一大早換了粗布衣裳,帶著幾個孩子去了田間轉悠,大阿哥說要招待五阿哥便沒去。

    大阿哥穿的隨意,上身白色的寧綢對襟長衣,□是一色的寧稠長褲,腳上是雙青色的軟底鞋,

    敲個二郎腿坐在院子裏擺在老槐樹下的竹椅上,拿個麥稈做的扇子晃悠悠的搖著,眯著眼睛聽一邊小戲子吹笛子。

    五阿哥穿的一絲不苟,最上邊的一顆扣子都扣的整整齊齊的,青色寶相紋袍子腰間係著黃帶子,腰上墜著上好的和田玉玉佩,腳上穿著青麵涼裏的緞靴,雙手撐在膝蓋上,一臉溫和敦厚的看著大阿哥:“大哥高興致。”

    大阿哥一笑睜開眼睛看著五阿哥道:“今兒我穿的隨意了些,不過不是對弟弟不尊重,隻是想著終歸是弟弟沒得被繁文縟節攪的疏遠了,大夏天裏穿的鬆快些人也鬆快,咱哥倆坐一起氣氛也能好些。”

    五阿哥“嘩”的一下撐開扇麵上畫著一副山水畫的扇子,搖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眼裏看的不是這些。”

    大阿哥眯了眯眼,笑著坐起身道:“說的也是,不過人各有誌。”

    五阿哥眼眸暗了暗:“那不知大哥的誌又是什麽?”

    大阿哥笑了笑:“說出來不怕五弟笑話,我隻想守著你嫂子和幾個孩子過這清清淡淡的日子。”

    五阿哥忽的笑了兩聲:“隻是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大阿哥又覺得自己如何就能過的上清清淡淡的日子?”

    大阿哥打量了下五阿哥:“五弟這話是什麽意思?”

    五阿哥迴靠在椅背上,抿了口茶淡笑著道:“大哥還記得阮氏嗎?”

    大阿哥心裏有幾分驚駭,臉上神情卻不變,搖了幾下扇子:“我府上就有個姓阮的妾室,不過因為生病被送到郊外的莊子上養病去了。”

    五阿哥摩挲著白色的粗瓷茶碗笑著道:“弟弟說的就是這個阮氏。”

    大阿哥心裏不自在,臉上顯出了幾絲不耐煩:“五弟有話請直說。”

    五阿哥一笑道:“阮氏的阿瑪其實是太子門下的人,那個阮氏是太子派人一手調教出來的,我恰好捉到了那個調教阮氏的媽媽,至於為什麽調教,大哥顯然比弟弟更能明白,還有那個死掉的墨菊,其實也是阮氏動得手,因為那個墨菊恰好聽到了阮氏跟身邊丫頭的一些話,所以不得不死,大哥也不要問我怎麽就知道這些事情,我自有我的辦法,至於大哥信不信,弟弟也無力左右,隻點到為止。”

    五阿哥這話似說了什麽又似什麽都沒說,但卻讓大阿哥的心裏打起了鼓,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那隻能說明兩點,1,太子一直暗中對付他,哪怕現如今對付太子的人多了,太子對他這邊淡

    了下去,但太子定還會對他在出手的,他想過清淡日子是不可能的2,五阿哥的勢力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了。

    五阿哥看出了大阿哥臉上的掙紮之色,就要起身告辭,大阿哥站起身來開口道:“五弟等一下!”

    五阿哥心裏一動,笑著道:“大哥還有何事?”

    大阿哥笑了笑:“我隻想告訴五弟,大哥永遠忠於皇上。”

    五阿哥愣了愣,抱了抱拳:“弟弟言盡於此。”

    說罷轉身便走。

    看著五阿哥出了院子,大阿哥又坐迴了椅子上,仰頭透過槐樹的枝葉往天上看去,五阿哥他不能得罪,但他絕對也不想趟這渾水,將來的一切都不好說,跟了誰都吃虧,他漸漸的覺得現如今的形勢比著幾年前已經嚴峻了太多了,他需要足夠的自保能力。

    他忽的開口對李儀道:“你去告訴劉基,讓他去莊子上繼續審阮氏,知道了是誰幹得就讓阮氏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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