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嬰的必殺之劍下,高漸離竟然撿了一條命。

    循著笛聲看去,一名白發女子現入眼簾。

    麵容精致,高鼻梁,粉櫻唇,身著寶藍色開襟綢裙,水晶頭飾和耳墜,銀色手環和腿飾,冰清玉潔,高冷秀麗。

    墨家統領,雪女!

    身法飄逸,淩波飛燕,來到差點死在子嬰劍下的高漸離身邊,關切地問道:“小高,你沒事吧?”

    高漸離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方才那一劍,若不是雪女及時到來,和他使出“陽春白雪”,恐怕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現在想起來,背後還在直發涼,虛弱地說道:“若不是他顧及突圍,沒有使用全力,縱使我們使出陽春白雪,也難以抵擋。”

    隻有和子嬰交過手,方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而和他交手有幸不死,更能體會到他的可怕!

    子嬰沒有一定要了高漸離的命,因為已經看到方才短暫的離開,他撕裂出來的口子,又被湧上來的敵軍填補了。

    一戰打得高漸離失去戰鬥力,被大秦將士看見,士氣頓時又高漲了不少,手中的武器仿佛不知疲憊的揮舞。

    “大秦將士,隨本王殺出去!”子嬰迴身大喊道。

    再次出手更為強悍,因為方才腦海中出現了係統的聲音,打敗了高漸離,所以一股帝皇霸氣湧入了他的身體,充盈在四肢百骸。

    “殺!”

    “殺!”

    “殺!”

    大秦將士被子嬰所感染,此時甚至已經忘卻了生死,猩紅的眼中殺意大盛,越戰越勇。

    雖然身邊不斷有人倒下,但是他們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因為到死,他們也會拉上一兩個敵軍,這股狠勁才是大秦虎狼之師。

    由於戰馬被大鐵錘錘倒,子嬰一躍至少司命的戰馬之上,而少司命此時十分配合,身子飄然而起,腳尖落在馬背上,竟是憑借詭異的身法,立身在急速前進的戰馬上。

    此戰拖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子嬰意識到不能再拖下去,若是周信所部騎兵所剩無幾,那麽他親自來救的意義便沒有了。

    想到此處,子嬰一踏馬背,飛身而起,先是一招鬼穀絕學橫劍術的絕殺橫貫八方。

    弧形金色劍氣刹那朝前斬去,所到之處,敵軍皆是攔腰被斬斷,由於這一劍太過剛猛,大多數敵軍至死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死了。

    一招橫貫八方,撕裂了將近十數丈的口子。

    騎兵本就善速,一下子衝到了包圍圈的邊緣。

    子嬰並沒有停手,體內的帝皇霸氣洶湧澎湃,宛如大海般深厚,急速遊走在經絡中,朝右手而去。

    “百步飛劍!”

    子嬰一聲輕吒,人劍合一地衝向敵軍。

    “衝啊!衝啊!衝啊!”

    周信見到子嬰為他們打開的口子,竭力嘶吼,拚命催動身下戰馬,趁敵軍尚未湧上來之際,緊隨子嬰而去。

    那一劍,身在遠處的張耳和龍且見了,心驚不已!

    身在最外圍的敵軍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天問和子嬰已經到了。

    不同於橫貫八方的剛猛,百步飛劍無論是速度還是淩厲,都是極致,劍氣縱橫間,一道徹底撕開包圍圈的口子,呈現在大秦將士的眼前。

    片刻之間,周信所部已經全部衝出了張耳和龍且的包圍圈。

    少司命催馬當先,朝子嬰伸出玉手。

    子嬰握住少司命的芊芊玉手,一躍上馬,順勢將少司命抱在懷裏,朝水葫蘆口疾馳而去。

    待得張耳和龍且反應過來之時,想要再圍堵,已經來不及了,別說張耳的步兵,就是龍且的騎兵,錯失良機,也做不到了。

    而在水葫蘆口等待的眾人,眼見子嬰帶著周信所部衝出包圍圈的那一刻,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是放下來了。

    方才他們見到子嬰帶著周信所部廝殺,恨不得全部衝上去和敵軍拚了,可是又明知不可,那種感受比死了猶有過之。

    張耳頓時氣得牙癢癢,先是被大秦鐵騎突然衝來,而後便是被大秦鐵騎壓著打,好不容易等到了龍且的龍火軍團,竟然還是沒有滅掉周信所部,讓他們成功的衝出去了。

    “傳令下去,拿下水葫蘆口!”周信咬著牙說道。

    此時的他,憋屈,憤怒,甚至還有些怨恨。

    雪女扶著高漸離也是來到了龍且的身邊,迴身望著疾馳在平原上那股騎兵,隻有歎息。

    龍且見狀,下馬問道:“高先生你的傷勢?”

    高漸離虛弱地擺了擺手,無力地說道:“將軍,有辱使命。”

    他曾經見過許多用劍的高手,但是從未見過一位將劍用到這般境界的人,同樣是鬼穀絕學,使出來卻不可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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