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曉寒,倦鳥未起!

    趙高從房間內出來,便看見院子裏立了一個人。

    他冷聲說道:“你還知道迴來?”

    立身在院子裏的正是驚鯢,麵上帶著麵具,看不到她的神色,隻聽她說道:“有些事情我沒有弄明白,迴來是為了弄清楚一件事。”

    “上任驚鯢是因何而死?”

    趙高頓時斂眉凝色,臉上起了一層寒霜,沉聲道:“因為沒有我的允許,我的狗私自懷了孽種,懷了羅網的規矩,所以被我清理了門戶。”

    他敢將驚鯢劍交到他眼中的那個賤種手上,便是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裏,這也是她對上一任驚鯢的報複。

    敲山震虎,他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

    驚鯢如遭雷擊,嘶吼道:“我不允許你這麽說她!”

    一聲劍吟,長劍出鞘,螺旋狀的粉色劍氣縈繞其上,驚鯢腳下一踏,直奔趙高而去。

    “哼,長本事了,你也不想想你的本事都是誰教的?”趙高一聲冷哼,負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

    在驚鯢劍到來之際,五指彎曲成爪,驚鯢劍再也進不了寸許。

    勁力一吐,驚鯢劍被震開,餘力帶著驚鯢朝後滑行了一丈之遠。

    趙高幾個瞬移間,右手五指仍舊彎曲成爪,直奔驚鯢喉嚨而去。

    眼見實力懸殊著實大,驚鯢也不拖拉,劍氣蕩漾,螺旋狀的粉色劍氣席卷塵土,阻擋了趙高的視線。

    她則是躍上了屋頂,頭也不迴地朝遠處奔襲而去。

    趙高大袖一卷,遮擋在眼前的塵土盡數倒射而出,紛紛打在了牆上,星星點點。

    幾乎是和驚鯢同時躍上了屋頂,不過他沒有朝驚鯢追去。

    沉著臉色,眉眼輕闔,自語道:“調虎離山麽?”

    話語落下,他甚至都沒有去瞧驚鯢離去的方向,展開身法,直奔軟禁子嬰的房間而去。

    此時子嬰正將守在門口的兩名將士敲暈,身後便響起了趙高的聲音:“秦王,這是要去哪兒?”

    子嬰轉過身來,看著趙高,說道:“本王出去逛逛集市,丞相有意見嗎?”

    趙高笑眯眯地說道:“如今反賊四起,秦王一個人出去,若是遭遇不測,豈不是我大秦之悲哀?”

    子嬰說道:“那你便跟本王一道前往?”

    趙高沒有了繼續和子嬰耗下去的耐心,冷聲道:“恐怕你哪兒也去不了了,還是乖乖呆著。”

    話語還未說完之時,趙高已經朝子嬰奔了過來,這個子嬰耗去了他為數不多的耐心。

    子嬰這次絲毫沒有示弱,拎起手中的凳子便朝趙高扔了過去,自己則是朝著遠處直奔而去。

    輕輕一掌拍在飛過來的凳子上,那凳子頓時碎成了渣,眼見子嬰跑遠了,趙高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好一個子嬰,給了他不少的驚喜!

    不過,這樣才更有趣!

    隻見趙高不知施展的是什麽身法,數息之間已經在子嬰身後三丈之處了,一個瞬移,他與子嬰之間隻剩下兩丈。

    可是等他下一個瞬間,卻還是和子嬰保持兩丈的距離。

    這不得不讓他有些吃驚,看來這子嬰的身上還藏著不少的秘密呢!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速度十分快,模糊到常人難以看清。轉瞬之間,已經奔到了河東郡的城頭上了。

    城牆上的將士隻覺一陣風吹過,待得子嬰和趙高過去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原來有兩人剛剛從他們這裏奔了過去。

    半刻鍾後,子嬰來到了城外的一片林子裏。

    此時正值秋冬之際,黃葉落了滿地,寒風吹過,又有不少的黃葉自樹枝上飄落下來。

    “怎麽不跑了?”趙高見前麵的子嬰停了下來,冷聲道。

    子嬰轉過身來,嘴角浮現笑容,同樣冷聲道:“本王為何要跑?”

    趙高的心裏突然一驚,因為他感知到了危險。

    六道身影從樹上落了下來,將趙高圍在了中間。

    六個花甲老者!

    “農家六大長老,你們不在炎帝六賢塚等死,跑這裏送死嗎?”趙高神色凝重地說道。

    兵主開口道:“你泯滅人性,殘暴至極,視天下蒼生猶如芻狗,今日我等六人便要為天下除去你這大奸大惡之人。”

    張良此時也現出身來,一襲儒裝,風度翩翩,看著子嬰,見無大礙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趙高的身上。

    子嬰此次麵對趙高的追擊,雖然是全力而為,在逃跑過程中,險象環生,但都是他故意裝出來。

    隻聽趙高不怒反笑,說道:“憑爾等風燭殘年之輩,也想取趙高的性命,真是天大的笑話。”

    其餘五人沒有開口,兵主繼續說道:“那便讓你嚐嚐當年除去殺神白起的地澤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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