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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提前遭遇打擊並非是什麽壞事。


    初次下界的玉贇,其實是高傲的。


    即使他在心理告訴自己,與冰帝的關門弟子的刻意交好,其實是一種平等互利的關係。


    然後他遇到了不屑一提、不堪一擊的邪天。


    然後他被這樣的邪天給翻來覆去變著花樣地蹂躪了一番。


    那時的他,被虐得直接茫然了。


    但後來,邪天的身份暴露了。


    這並不是什麽單純的邪帝傳人……


    在這個本就恐怖的名頭背後,還有一個更為恐怖,恐怖到他從來沒見過,卻早已有無數傳說銘刻在他神魂深處、伴他降生世間的程度。


    是的,這個名頭,便是九天之下無敵的陸家少主。


    這不是邪天。


    而是陸飛揚。


    那個親手在域外戰場,把他們三清道門最為高貴的三清道體斬殺了的,陸飛揚。


    一切都合理了。


    被陸飛揚虐,簡直太正常了。


    然而這又不是上古那個陸飛揚。


    自域外返迴九天,他就活在九天所有的流言蜚語中。


    他知道了如今的邪天是何等的不堪,他知道了上古的陸飛揚到底有多強大。


    這兩個名字,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都無法形容的兩個人。


    所以活在流言蜚語中的結果,便是被陸飛揚虐,太不正常了。


    兩種觀念,帶來的是更深一層的茫然。


    但茫然並不要緊。


    要緊的是,他抓住了事情的本質。


    這個本質便是——


    三清道門,如今的行事風格是主動與大帝弟子交好。


    而陸家呢?


    之前不說……


    如今卻擺出了弒帝譜。


    弒帝譜是幹什麽的?


    用來斬殺大帝的。


    如此一比,什麽都顯而易見了。


    三清道門已經淪落到和大帝弟子交好的地步……


    別人陸家一旦要做什麽,根本不會找大帝弟子的事,而是直接弒帝。


    他不知道那些離開山門的同門,去往先鴻山時心中所懷的那股勇氣,究竟是怎麽來的。


    反正,他是沒有這勇氣的。


    更何況……


    “這個陸飛揚,真的比不上原來那個麽……”


    他覺得這個問題,才是最值得自己思考的問題。


    與此同時,冰帝也向冰衍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覺得,這個陸家少主如何?”


    自諸般大帝預警的弒帝譜顯世的場景出現後,九重天所關注的焦點,就落在了陸家之上。


    有關注陸家五祖的。


    有關注陸家弒帝譜的。


    有關注鬥戰聖仙刀的。


    有關注處於自禁中的陸壓的。


    卻也有少數存在,關注邪天的。


    而他們關注邪天的原因,出乎意料地一致——


    那便是邪天的資質、修為、戰力、心性等一切可以為邪天鑄就起強大二字的東西。


    相比其他存在,冰帝自然有著更為清晰的第一手消息。


    而這消息,便在下過界、見過邪天、甚至還與邪天並肩作戰過的冰衍身上。


    然而冰衍的迴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師尊,我不知道。”


    冰衍臉上的苦笑是發自內心的。


    這讓冰帝座下其他弟子臉上的嘲笑消褪了不少。


    冰帝也有些訝然,問道:“為何如此說?”


    “因為……”冰衍想了想,字斟句酌地道,“要說他不強,真不強,但真要說他不強……這話我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隨後,他與邪天並肩作戰的場景,便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就在這群身處冰帝之原的眾生,被一幅幅影像震得一愣一愣後不久……


    雷同的景象,縱然比冰衍所顯示的要模糊不少,更不完整,卻也出現在許多人麵前。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今世的陸家少主。


    而這樣的陸家少主,草屋主人已經透過黍天子和妙帝看過了無數遍,所以他無需再看。


    此時此刻,他正透過三雙帝眸以及一件帝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歲月長河。


    尤其是歲月長河中的那團黑暗,更是他關注的重點。


    歲月長河的異動,被他歸結為邪天正在逃離歲月坡所引發的異象。


    被他請來的四位大帝,並未對此說些什麽,且按照他的要求一絲不苟地行事……


    但即便是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因為他無論從哪方麵去思考,都想不出邪天有引發歲月長河異變的能耐。


    這才是事情的關鍵,並不會因為他對陸飛揚超乎尋常的重視而發生改變。


    “莫非,真不是他……”


    放在書案上的右手,間隔著相同的頻率敲打在桌麵上……


    草屋主人的眸子,也越發地深邃,宛如兩個能吞噬一切虛實的旋渦。


    突然……


    他敲擊書案的動作一滯。


    “不行。”


    這兩個字,是從帝器主人的口中說出的。


    “閣下,什麽情況?”


    “看不透歲月坡內的場景。”


    “理應如此……”


    草屋主人輕輕迴了一句,心中卻暗歎了一聲。


    歲月坡若真能憑借一件帝器就能被窺測,那歲月坡也不會成為和混宇之門並列的禁地了。


    沉吟良久,他終於對等待他迴複的四位大帝恭敬道:“勞煩四位閣下了,不過還請諸位再觀察一段時間。”


    四位存在仿佛是愣了愣,半晌後才淡淡迴道:“無需客氣。”


    這便是草屋主人的態度。


    即使有再多的反駁自己觀點的事實出現,他也沒有改變自己的觀點和態度。


    “如今的你,還未死……”


    “是還未與花帝相遇吧,飛揚兄……”


    “五十六年了,或許,也快了,也該了……”


    ……


    草屋主人所幻想的邪天遭遇花帝的場景,並沒有在歲月坡中發生。


    如今的歲月坡,依舊是璀璨的。


    而且相比邪天初入時,有極小一部分歲月坡上的參差,看上去更為璀璨。


    似乎這一小部分區域,因為重新被注入了它們早已被歲月長河所剝奪的希望,不僅看上去更為璀璨,而且也更為活躍。


    而這種活躍,在歲月長河看來便是鮮豔綻放的毒花,若不盡早斬滅,其害之大,無可想象。


    所以……


    刀來了。


    唰唰唰……


    共計七十二刀。


    將所有更為璀璨的參差從歲月坡上剝奪下來。


    隨後七十二把歲月之刀化為一隻巨掌,手握這些被剝奪的參差,狠狠一捏,捏成一團廢物,隨手一拋間,掌化拳,將廢物朝歲月坡最深處轟去。


    下墜中……


    已經被歲月之刀斬滅到隻剩最後一絲意識和希望的邪天,卻怔怔看著頭上那隻囂張的拳頭,出神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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