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王仁生跟隨著李麗花上了火車。坐到軟臥席上。

    她讓他把背包裏的吃的喝的拿出來,放滿了小茶桌。他的心被佩服她和少見多怪的驚喜站據了。他就順嘴說,我說你咋這麽能耐呢?

    李麗花拍他的腿說,小子,出息了,能看出我的能耐了。有進步了。

    王仁生為自己交了好運而高興。就陪著她笑著說,看來,我的命是不錯的。一個人初闖江湖,就遇上了你這位大好人。

    李麗花逗他說,我是好人嗎?他說,是好人。她說,那場好?他說,那場都好。人長的好看,心眼好使,對我好。她說,喲,我還不知道我有這麽多好地方哪。不過,你可要小心,我這人好發狂,發狂時要是把持不住就行許把你給賣掉。

    王仁生迴擊她說,丫頭,可別狂大發勁了,小心我賣了你。於是,兩人就開心的笑。

    臨座的一位老人見了他們的調侃嬉笑,受到鼓舞,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幸福啊。

    王仁生向老人笑臉說,幸福幸福。

    老人說,你小兩口是旅遊啊?

    王仁生不知應該咋迴答,咧個嘴呲牙笑著看李麗花。

    李麗花說,是在北方呆膩了,到南方玩玩。順便做點生易。

    老人佩服的說,你倆口子真夠能的,旅遊做生易。一舉兩得的事。你們這代人真是趕上了好時光啊。

    王仁生借老人的話,就想在李麗花麵前顯示顯示他的土洋結合的才華。他說,我媳婦可能啦,大包幹一到我們那疙瘩,她是全村頭一個改變舊思想,走上辦企業奔富路的帶頭人。她派我出來做買賣,她在家開商店。。。。。。

    他的話顯然是有了破腚,老人流露出疑問的目光。

    李麗花更是聽出了他話中的錯誤。就在他的腿上狠狠的擰了一下,同時用兇狠的目光盯他。

    王仁生被她擰的疼了,哎呀了一聲,瞪她說,你擰我幹啥?

    李麗花不理他。朝老人笑笑說,這男人就是欠收拾。一時放寬點,他就耍狂。

    王仁生明白了說的話不符合眼前的實際,就閉了嘴。瞪眼看李麗花。

    李麗花在老人麵前不失禮節的批評了王仁生,園下了無言的局麵。

    老人去廁所時,李麗花兇狠的對王仁生說,你等著,我讓你胡咧咧,看我咋收拾你。

    王仁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就嬉皮笑臉的說,咋收拾都行。隻要不賣了我就行。

    李麗花為他的會來事兒心裏高興,臉確不露笑容的說,就賣了你!

    王仁生以然嬉皮笑臉的說,賣了我,怕你再找不到我這樣的了。

    李麗花說,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可惜,你人長個豬腦子。

    王仁生說,我是豬?

    李麗花說,和豬沒啥差別。

    他就把頭拱進她的懷裏,笑著學豬叫,說豬來了。小豬崽找奶吃來了。她就捶打他的背。捶了幾下,不捶了。他就抬起臉問她,咋不捶了?打呀!

    火車進入了山洞。車廂裏立時黑了下來。李麗花乘機抱住王仁生,把鮮紅的唇膏印在了他的臉上。

    四

    火車在京廣線上奔馳。

    河北,河南的春天當然要比地處東北的大連來的早了許多。東北的莊稼剛剛長出小苗,河南己經是麥浪翻滾了。

    王仁生瞪大驚奇的眼睛,從車窗向外看。近處是鮮綠的麥浪,遠處是青虛虛的高山。山頭上是飄蕩白雲的藍天。像畫似的好看。他就在嘴裏嘟嚷,中國這地盤可真是大。我們那疙瘩,這展小苗也就是能有一巴掌高唄。這疙瘩的小麥留腰深了。收了這茬還能種一茬。怪不得南方人富呢。感情這大地也幫忙。也不怕累著。

    李麗花聽他嘟嚷一些土話,就伸手捅了他一下說,你消仃一會兒行不行,竟說些土老冒的話。

    王仁生知道是給她丟了麵子。就挺胸抬頭的正經委坐。看一眼她,意思是說這迴行了吧。她故意不理他。手往嘴裏扔花生米。眼睛看別人,就是不看他。

    外麵的世界實在是太精彩了。王仁生的目光再次被拉扯到車廂外麵去了。他的家鄉沒有山脈,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他第一次看見真實的插入雲霧中的大山,就驚奇的不得了。他看見高高的山腰上有樓閣,有飛簷走壁的古建築,還有雕塑的大佛,石洞,就更加驚歎不依了。他拉開車窗,伸出頭去看。嘴裏驚奇的叫,這大山可咋長的呢,咋就能長這麽老高呢?那山上的房子可咋修的呢?那石洞,可咋造出來的呢?那大佛,可咋拉上去的呢?這人可真有能耐的。

    李麗花掐了他一把說,你那嘴不能閑一會呀!

    列車鑽山洞子了。李麗花忙拉他把伸出車外的腦袋拉迴來。她訓他,不要命啦,車進遂道,小心把腦袋給你刮去。

    王仁生不相信她的話,以這是嚇唬他,爭辨說,別嚇虎我啦。沒聽說過坐車能把腦袋刮去。李麗花生氣的說,不信,你就把頭伸出去。列車正行駛在山洞子裏,外麵黑黑的,他就不敢向車外伸頭了。有點後怕的說,可也是哈,這吃飯的腦袋要是沒了,剩下個身子也沒啥用了。

    列車出了遂道。李麗花教訓他說,別竟說些沒知識的話。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土老冒。學點時髦詞兒,說點有知識的話。他說,我們那疙瘩就是這麽說話。。。。。。她搶話了,別老這疙瘩這疙瘩的,多難聽。說新詞兒。他說,不再人常說,恁跟牛馬幹活不和女人嘮嗑。她不明白的問,怎麽的?他說,多事唄。她故意生氣的樣子說,哈,嫌我多事啦?他忙說,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這人能耐太大,我一時半會學不上來,你得讓我一口一口的吃嘛。她知道他說的是慢慢學的意思,可她反逗他說,吃啥?想吃我呀?他神秘的四周看看,把嘴貼近她耳朵說,是你想吃我。她開心的打了他巴掌說,臭小子。等有工夫再收拾你。

    列車進入了一個車站,仃車了。有無敉賣吃喝的來到車窗前叫賣。李麗花買了燒雞香蕉等兩大方便袋吃的喝的。把個小茶桌放個滿滿。

    王仁生心疼錢,見她買了這麽多吃喝,就說,你可真能吃呀,能吃這麽多。她說,放開肚皮吃,吃不完,扔掉。他對她的話感到驚訝,我說你可真敢造害呀,這麽好的東西能扔?她說,怕扔,你就吃光它。他說,你想撐死我呀。她說,現在你不能死,等南方迴來之後再死不遲。你現在對我還有用。他說,哈,你真是狡猾的家夥。。。。。。她拿起一個香蕉,猛然塞進他的嘴裏,堵住那說不完話的嘴。到達此行的目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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