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佩珀,洛奇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見他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內心醞釀組織著語言,但是卻發現這些對於佩珀來說,似乎都沒什麽說服力,這需要她自己想明白,而不是由他來點醒,想明白了,斯塔克工業的姓氏會更改,想不明白,那麽洛奇隻能放棄對佩珀的打算,他不可能讓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留在這重要的位置,甚至你都不知道,他何時會對你因為這件事情而生起報複心理,那麽到時候就不單單是養個仇人在身邊那麽簡單了。


    洛奇緊抿嘴唇,沉默不語的樣子讓佩珀麵帶苦笑,的確現在有點她坑了洛奇的嫌疑在其中,試圖改變的是她,試圖保持原狀的也是她,換做脾氣暴躁的人早就跟她翻臉了,還不至於這麽坐著一動不動的,等待著她能夠迴心轉意。所以,她很感激洛奇,但感激不是她改變的理由。


    “我很抱歉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明白,我這麽做的理由並不是為了托尼斯塔克,我隻希望斯塔克工業還是斯塔克工業,哪怕沒有托尼斯塔克都是如此,你明白嗎?”


    所以佩珀的意思很簡單了,洛奇手中掌握的這些核心技術不能有絲毫的泄露,不能用於讓斯塔克工業陷入窘境,那洛奇辛辛苦苦的去拿這些東西做什麽?直接幹掉托尼斯塔克不是更好?


    一時之間,氣氛沉默之中帶著些許的僵硬,似乎二人之間的那股默契隨著這句話而消失的一幹二淨一般,佩珀這句話,的確有著過河拆橋的嫌疑,而且這個橋還是由她自己所親手搭建的。


    良久,洛奇終於說話了,“我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想這麽做的話,那就照你的方式做吧。”


    佩珀聞言鬆了口氣,麵露感激,“謝謝你能理解我,李斯特,我知道我這麽說讓你很失望,但有時候,做人不能丟掉自己的原則,這件事情,無疑會是讓我原則盡失的一件事情。”


    洛奇的嘴角挑出一絲隱蔽的冷笑,隻見他擺了擺手,頗為興趣缺缺的道:“好了,不要糾纏這個問題了,既然都已經決定的事情,那就多說無益了,總而言之,你今後好自為之……”


    起身,離開,連身前那杯咖啡都未曾動過一口,這次的洛奇真的很生氣,佩珀這種行為跟背叛又有什麽區別?哪怕是她有著天大的苦衷,但也需要去顧忌別人的感受不是嗎?


    望著洛奇離去的背影,佩珀唯有苦笑這副表情對之,讓她勸?她沒臉開這個口,畢竟無論什麽決定都是由她在說,萬全沒有給人一點點防備的心理,以至於變成現在的樣子。


    走出咖啡廳的洛奇迎麵吹來了一陣冷風,讓他有些發熱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點,他其實的確是有些太過急於求成,前後兩次,一次是艾麗卡脫離了他,一次是佩珀反對這個計劃。


    這兩次,其實都是值得反思的事情,為什麽會造成這樣的局麵出現?其實洛奇應該在自己身上尋找答案,這次細細想來,說句實話,佩珀雖然原因居多,但也是他萬全沒有考慮這件事情之後所造成的影響以及後果,斯塔克工業得崩塌,雖然會讓它得仇人大快人心,但是也會讓工業市場的前景變的混亂不堪,漢默工業的一家獨大雖然會令洛奇樂見其成,但是漢默工業的背後可不僅僅是隻有賈斯汀漢默,還有著反戰組織,那位變的神秘莫測的瑪雅漢森。


    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的?對於洛奇來說,他隻能放棄對斯塔克工業的計劃,轉而將漢默工業盡快變成自己的產業,哪怕是得罪了瑪雅漢森,將其變成自己的敵人也在所不惜。


    因為洛奇需要一個發源點,成為他迴歸的信號,顯然美國唯一的工業霸主身份會讓誰都無法忽視,更不用提他手中掌握著那麽多的先進技術,美國的政客隻要不蠢,就知道洛奇的價值在哪。


    似乎這麽一想,洛奇覺得斯塔克工業不管存不存在,都已經不再重要,既然佩珀都說了,托尼斯塔克存不存在都無所謂,那麽自己還如此仁慈的留著他的性命做什麽?反正鈀中毒已經讓他的身體瀕臨崩潰的邊緣,這樣作對於他也無疑是一種解脫,雖然這不會是他希望看到的。


    那麽現在,有一個問題出現了,托尼斯塔克究竟跑到哪裏去了?似乎賈維斯出事之後,這個家夥就一度失蹤,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措施,這可不是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所以,他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麽?是不是不久之後,當這個家夥再度出現,會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的確是會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當托尼斯塔克在自己父親的臥室壁爐處發現一個隱秘的地下通道之時,他便知道,自己的好奇心會在這之下得到巨大的滿足,一具人工智能的軀殼?


    強忍著激動的內心,托尼緩緩朝著地下通道走去,幽暗的近乎沒有一絲燈光的地方,他扣開打火機,讓那煤油燃燒的微弱光芒能夠讓自己看向四周之時更加的清楚一些。


    原本托尼應該不會看的很清楚,畢竟打火機的光芒太過微弱,但是誰曾想,仿佛是燈火受了什麽刺激一般,地下的長廊開始亮起一盞盞白熾燈,照亮了地下那金屬甬道。


    托尼撫摸著牆麵,神色有些變化,這些輕型鋼,足夠他做出很多套鋼鐵鎧甲了,想不到在那個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經弄到了這麽多的東西,還是他曾經不敢想的東西。他現在是愈發的期待著,在這甬道的盡頭,會有著一個什麽樣的東西,那會是一副怎樣的軀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比起以往的雷厲風行,現在的托尼顯得有些磨蹭,一方麵好奇,一方麵又害怕,怕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會讓他覺得很失望,可是又希望看到。


    所幸這樣的時間並不是特別的久,甬道也終究到達了盡頭,那是一個金屬門,門上有著一方黑色屏幕,當他走近之時,屏幕霍然亮起,霍華德那熟悉的樣子出現,“恭喜你,托尼,我知道你很快就會找到這裏,我隻能說,你的確不愧是我霍華德斯塔克的兒子,也不愧是斯塔克家族如今的掌舵者,那麽這個時候,也是該你拿出自己身份的時候了,利用你的血液,你的dna,斯塔克家族的優秀基因,開啟這道大門,然後你會看到你想要的一切,來吧……”


    話音落下,大門之上出現一個需要驗證血液的機器,托尼遲疑的走上前,掏出瑞士軍刀割開自己的手指,任由那鮮血滴落其上,旋即隻聽‘哧’的一聲輕響,大門緩緩開啟……


    霍華德的頭像消失了,可是在消失之前,專注望著門內的托尼沒有看到他父親那詭異的最後一絲笑容,他走了進去,第一眼,便鎖定了房間之內,最中央所在的那個營養艙處的那具軀體。


    黃金的分割比例,赤紅色的皮膚,這是一具完美人類的軀體,身體的硬度甚至可以比的上托尼曾經看到過得亞德曼精鋼,如果賈維斯擁有了這具軀體,它會變成什麽?托尼不知道。


    緩緩走到營養艙身邊,隔著營養艙撫摸著,托尼看著這副軀殼的麵容,依稀覺得有些熟悉,待到細細望去,神色頓時變得驚詫不已,這副麵容,與那書房所掛他父親霍華德年輕之時的那副畫像是何等的相似?為什麽他父親要將賈維斯的身體做成與他相同的麵容?這是為什麽?宣示他即便是死亡,也時刻的存在著嗎?這無疑是一件讓人覺得十分驚恐的事情。


    “哪怕是已經死亡都不肯承認嗎?自私到認為自己的存在時刻需要為人所記住嗎?不愧是父親啊……”臉上露出的那笑容,不知是嘲諷還是感慨,托尼此刻已經不知如何形容對那死去父親的感官,他隻知道,如果換做他的話,他才不屑於做這種事情,他托尼斯塔克哪怕是死了,都不屑於讓人知道,他時刻的存在,恨他的人繼續會恨,而愛他的人也繼續會愛,無需提醒什麽。


    正當托尼暗自譏諷,沒有下一步動作之時,房間之內的電腦忽然亮起,然後莫名的,賈維斯的聲音響起,“休眠狀態解除,資料全部泄露,現在啟動應急機製,拷貝然後轉移……”


    聽到賈維斯說資料已經全部泄露,哪怕是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托尼都是一陣揪心的感覺,那可是斯塔克家族世代留下來的精華技術,可是如今卻被別人所掌握,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這些資料人人皆知的話,那麽斯塔克工業還有什麽未來可言?唯一的下場怕是成為曆史的塵埃。


    “該死的漢克皮姆,即便是我父親得罪了你,你也不至於報複到這種程度吧?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一番咬牙切齒之後,托尼重新整理起自己的儀容,哪怕沒人看見,他也時刻注意並且保持著自己的風度,隨後繼續觀察著眼前的人工智能軀殼。


    待到賈維斯的應急機製消除之後,托尼不由問道:“賈維斯,如果有一個身體給你,你會如何?”


    這個問題,問的人工智能的運算方式都有些短路,過了半響,方才聽到賈維斯機械般的聲音傳來,“如果有一具身體的話,我想我會更好的幫助到你吧?人工智能的存在就是服務人類的。”


    托尼聞言輕輕點頭,這就是他想要的這個結果,也是霍華德想要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有一具身體擺在你的麵前,你將會擁有一個身體,雖然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麽情緒,或許想必應該是高興的……”托尼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說,他總覺得自己的心緒有些不寧,真的要將這句身體交給賈維斯嗎?擁有了身體之後的賈維斯還會不會忠誠於斯塔克家族?


    賈維斯這個人工智能的想法,托尼並不清楚,他的運算方式比起人類的思緒更加的複雜,人工智能就一定是單純的?其實應該說並不是,譬如奧創,為什麽漢克皮姆那麽防備他?


    已經事到臨頭,托尼開始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具身體交給它,如此的不確定。


    賈維斯這個人工智能哪怕沒有人類的那種思想,也能知道此刻作為主人的托尼斯塔克在猶豫著,於是便聽它說道:“其實你完全無需猶豫的,我的設定就是服務斯塔克家族的,對斯塔克家族的忠誠度屬於絕對的滿分,而且我對於身體的需求並不是特別的大,所以你無需擔心。”


    聽到這話,托尼一瞬間還有些被繞進去的感覺,賈維斯有些以退為進了,如果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它應該是在意這具身體的,越是這樣,他就越是這樣的猶豫,賈維斯表現了對這具身體的覬覦,他該不該給?按照賈維斯如此做牛做馬,他應該的,可是……


    就在托尼糾結的讓賈維斯都能誕生煩躁的情緒之時,房間內的屏幕亮起,霍華德斯塔克的頭像亮起,這位老族長一臉微笑的說道:“你在猶豫?我知道你會猶豫,你在多疑,這就是斯塔克家族那種自私的天性,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賈維斯的身體既然被我製造出來,我自然有手段對其約製,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讓它使用這具身體,他會成為你最得力的助臂。”


    聽到霍華德這句話,托尼內心的猶豫減淡了不少,他雖然不喜歡自己得父親,但是對他的手段卻是十分佩服的,如果霍華德說能夠解決,那麽自然便是如此。


    想了想,托尼將設備開始連接向賈維斯所在寄托的電腦之上,霍華德雖然沒有看到這一幕,但是他也想的出來臉上的微笑更甚,“我相信,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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