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清晰的死亡之力,仿佛在腐蝕著他身體之中的每一寸,令其停止活性、機能。


    漸漸的,洛奇那一頭金發開始緩緩變的慘白,那藍色的眼珠亦開始變的黯淡無光。然而,就在這雙藍色的雙眸徹底黯淡無神的那一刻,一絲猩紅之色化作漩渦在其雙眸之中旋轉。


    洛奇知道,這是‘無’在搞鬼,它似乎想要對自己的身體做改造,而這種改造甚至不知其是好是壞。不過這樣的完全‘死亡’維持了不到片刻,他便再度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


    洛奇反複查看著自己正常的雙手,剛才的改變仿佛就如眨眼之間的白日夢一般。他的眉頭深深皺起,他不明白為何這份‘死亡之力’會忽然之間侵蝕自己的身體。要知道,‘死亡之力’可是在他的禦使之下,屬於他的本源屬性之一,為何會接受‘無’的控製?


    ‘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洛奇的內心烙印下了一絲深深的憂慮。雖然他很想拋開一切,將這個隱患徹底解決,但是現在擺在他麵前的事情太多,他無法靜下心來。


    就說最近他要做的事情,第一件便是布下一個足以將遠阪時臣羞辱致死的局。第二件便是結束這場因為他的到來,便已經注定的聖杯戰爭。所以,他暫時還不能理會這件事。


    暗暗將這個隱患留在心底,洛奇恢複了輕鬆的狀態,迴到了間桐宅。


    德國,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


    阿哈德站在城堡房間的陽台之上,望著城堡外的庭院之中,那僅僅隻有8歲,卻透露出令人難以置信的魔術能量的蘿莉,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名8歲的蘿莉活脫脫的就是愛麗絲菲爾的翻版,白發赤眼,她的模樣看上去純真而又可愛,但是她那非同尋常的魔術能量卻令人覺得恐懼。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結合了那個男人和愛麗絲菲爾的因子,誕生的就是這種怪物?”


    阿哈德對於愛因茲貝倫家誕生了一個如此可怕的魔術師資質的孩子,感到的並不是欣喜,而是深深的疑慮。要知道,曆代愛因茲貝倫家製造的人造人都肩負著人造聖杯這一使命。她們的存在價值便是將自己化作開啟聖杯的鑰匙。然而現在這個孩子的誕生,卻讓他不得不放棄第五次聖杯戰爭的布局。他擔憂這個孩子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成為毀滅愛因茲貝倫家的存在。


    望著蘿莉那喜笑顏開的表情,與仆人互動之時的純真微笑。阿哈德情不自禁露出了一絲笑意之後,不由深深歎了口氣,‘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我該拿你怎麽辦……’


    伊莉雅,原軌跡之中應該是作為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的孩子誕生。但是如今,愛麗絲菲爾與衛宮切嗣未曾有過任何的交集,而她又是如何誕生的?這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聖杯戰爭開啟的第四天,吉爾伽美什自從迴到了遠阪時臣的身邊之後,對她的禦主便從未有過任何的好臉色,甚至遠阪時臣放下身段百般請求都是不為所動。


    如今的吉爾伽美什與遠阪時臣的主仆關係已經名存實亡,這讓遠阪時臣這個陰謀家感到深深的無力。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張被人所編織的大網之中。不過,如果隻是這樣就讓他放棄的話,那麽他會極度不甘。為了這次聖杯戰爭,他已經放棄了一切。所以,對於這次的聖杯戰爭唯一的贏家,他誌在必得,哪怕使出任何卑劣不堪的手段!


    “老師,如今的我們該怎麽辦?即便是掌握了他們所有的資料,卻無法對他們進行遏製。如今隻有我的assassin出局,這遠遠不足開啟聖杯。”


    言峰綺禮問向正在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遠阪時臣,便見其抬手,指了指言峰綺禮麵前的早餐,淡淡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安心把早餐吃了!”


    言峰綺禮依言點頭,待到早餐吃完之後。遠阪時臣擦了擦嘴,站起身來,踱步來到了教堂二樓的陽台之上,望著冬季難得的日光,緩緩道:“現在我們無疑處於最為弱勢的地位,archer如今已經無法使用,關鍵性的兩個令咒必須要在最關鍵的時刻使用。所以在除掉那些禦主之前,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有效的攻擊以及防禦的手段。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就越是要忍耐。”


    他身後的言峰綺禮點點頭,隨後忽然問道:“那麽,老師是不是已經有辦法打破這個局麵了?”


    遠阪時臣轉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森然的笑容,“如今assassin雖然已經出局,但是教會的力量我們卻可以利用,同時我們也摸清了他們的根據點。隻要從他們中間挑起戰爭,那麽我們的劣勢,將會被徹底扳迴!”


    不得不說,遠阪時臣畢竟是遠阪時臣,如今他已經在聖杯戰爭之中毫無優勢,卻依舊打著一手算盤。知曉禦主的資料,便意味著明白他們之間有何等仇恨。那麽利用這點令他們互相廝殺,到最終他再以令咒進行對戰局的收尾,屆時他終究還是會得到他所要的。


    但是,很可惜的便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令咒無法再命令archer,甚至於他都不曾了解洛奇對他有何等的陰謀。他自以為放棄了自己的妻女便能獲得聖杯戰爭?真是天真至極。


    言峰綺禮遵循遠阪時臣的命令將禦主之間的資料進行互相的泄露,譬如告訴了肯尼斯,偷取他聖遺物參與了此次聖杯戰爭的韋伯?維爾維特所在。將衛宮切嗣引導向愛麗絲菲爾。同時請求他們認為依舊還是盟友,卻已經倒向了洛奇的間桐家協助他們進行對禦主的壓製。


    布置完這一切,在揮退了那些領命而去的手下,言峰綺禮鬆了口氣,如今的他感覺到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在遠阪時臣的身邊,他感覺到了一種名為壓抑的東西。


    “其實你不喜歡遠阪時臣,對嗎?”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在言峰綺禮的身後響起。


    言峰綺禮轉頭,望向靠在門扉之上,似笑非笑望著他的吉爾伽美什,聽不出喜怒的說道:“何出此言?如今的他,可是我的魔術老師。而且我們更是合作者。”


    “不要再掩飾了,你其實是討厭他的。甚至於,你就像是看到了當初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一般。對自己妻子的無力,對自己女兒的無力。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言峰神父……”


    吉爾伽美什此刻臉上的玩味令言峰綺禮感到十分的刺眼,雖然十分不願意承認。但是言峰綺禮在見識到遠阪時臣對待自己妻女的冷漠之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對外宣稱是被強盜殺死,實則是因為教內裁決,致使其活生生病死的克勞迪婭;出生便被教會認定是不詳存在,已經年約8歲卻無法接受洗禮的卡蓮。言峰綺禮的妻女,在其作為無感情存在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得到的卻是這種待遇,他無力抗爭。


    “真是可悲啊,沒有喜怒哀樂,被壓抑的這種感覺很難受吧?為什麽不釋放出來?做一次自己認為是對的決定,難道就那麽困難?當你完成你認為對的事情之時,你便會感受到一種名為愉悅的東西!那是你在完成了自己決定之後才會出現的!”吉爾伽美什引誘著言峰綺禮釋放心中的情感,她的目的便是要讓言峰綺禮釋放出心中那頭名為‘愉悅’的野獸。


    被吉爾伽美什的魔力加之語言的影響,言峰綺禮顯得十分的混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能做到嗎?教會不會允許一名神父產生別種的情感,我們隻是神的代行人……隻是,這樣的代行人需要犧牲太多自己珍視的東西。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此刻吉爾伽美什即便不看言峰綺禮的表情,都能知曉他內心有多麽的矛盾。不過越是這樣,那麽便證明距離她的計劃,便隻差一步。


    “你跟遠阪時臣不一樣吧?他能夠對待自己妻女如此冷漠,你卻不行。那麽,你想不想自己自己女兒現在在什麽地方?”


    聽到這句話,言峰綺禮下意識的迴答道:“卡蓮現在而都靈教堂……”


    話未說完,吉爾伽美什便已將其打斷,“真的是在都靈教堂嗎?你的父親好像對你也有所隱瞞啊!你的女兒明明已經失蹤了,被人搶走了。難道你還不知道?”


    言峰綺禮心中那股壓抑的情緒隨著女兒失蹤的消息瞬間湧出,便見其瞳孔一縮,隨即瞪大雙眼,驀然喝問道:“卡蓮在哪?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哪?”說罷,他宛如瘋了一般撲向了吉爾伽美什,雙手死死的攥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搖晃著。


    吉爾伽美什皺眉,用鬥氣震開了言峰綺禮的雙手,隨後抬手撣了撣自己的肩膀,望向帶著擇人而噬之色的言峰綺禮,淡淡道:“這個,你應該問你的父親,或許是他將你的女兒送到了你所不知道地方也說不定呢!”


    言峰綺禮此刻的雙眼沒有聚焦隨著身體四處晃動,他忍不住抬起雙手抱住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喃喃自語,“為什麽,為什麽一個個都要逼我……”


    “如果不想被這樣逼迫的話,那麽就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吧!”吉爾伽美什說罷,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無比的笑意。


    正當吉爾伽美什在引誘著言峰綺禮走上精分之路時,洛奇卻麵對麵的與berserker席地對坐。


    間桐雁夜在洛奇的指點之下召喚出了berserker之後,便主動讓出了令咒。所以,實際上berserker是也是洛奇的servant。


    “為何不用劍?在那次對戰archer之時,你其實可以不用敗的那麽早。”


    麵對洛奇的詢問,berserker緩緩搖頭,隨即指了指自己附著盔甲的手。


    洛奇見此不由皺眉,“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過早的解放自己的力量?為什麽?”


    berserker聞言,緩緩的脫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頭波浪般的金發以及銀色的雙瞳,還有那始終未曾減退一絲的微笑。


    “因為,即便是我成為靈體的存在,也會受到妖氣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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