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封七上前一步,攙扶住尹穆的身形,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後,把她平放在草地上,此刻的尹穆顯然已經受傷。

    “喂,老頭,你騎的這個叫什麽?”封七毅然站在前方,直接麵對著那即將向他衝來的怪獸。

    老人根本就無視這個青年,剛才躲在一個女人身後,現在站出來無非是拖延時間。拍了一下身下坐騎,意思很明顯,衝過去,把他踩在腳下,成為這片大地的養料。可他卻想錯了,身下坐騎在麵對封七時有一些猶豫,然後竟然慢慢的往迴倒著走。

    “先別走,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野獸,很是奇怪。”這句話是對著那隻怪獸說的,封七雖然不會禦獸,但禦毒物的本領天下無雙,難道這個大家夥也是雜交出來有著毒性的野獸?封七很是好奇,就出言說道。

    那怪獸仿佛能聽得懂封七的話,停住了倒退的腳步,略帶遲疑的向前挪著步伐。

    “你來自部落?小子,你是何人?陸航嗎?”老人早就聽聞過部落裏的人對禦獸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看眼前人這等年輕,想必就是陸航了。

    封七啞然苦笑,隨即搖搖頭道:“我不是陸航,但陸航我聽說過,你看到我身後的女人沒有,她可認得陸航,不過話說迴來,你坐下的怪物叫什麽?看起來很兇猛的樣子。”直到此刻,封七對怪獸的興趣明顯大於這個老人。

    不是部落的人,那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影響到熊羆?簡直匪夷所思,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變了?還有天生禦獸的人?

    “年輕人,如果你不是遊民,就閃開,這是我們遊民之間的戰爭。”老人一番思考後,主動妥協,沒必要多一個敵人。

    封七迴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戰鬥,見封靈和藍婆婆還在保護中心,並無大礙,於是放下心來,對著老人招招手:“路,是不可能讓的,我們雖說隻是路過,但總歸吃了人家好幾天的野味,理應有所報答,你現在從那個怪物上下來,讓你的部族停手,賠還對他們的傷害,這件事就此完結,如若不然,你今天可就走不了的”。

    “小子,給你臉不要,找死。”老人頓時大怒,一生爆喝,從熊羆身上一躍而起就朝封七抓來。

    封七雙眼閃過一絲精芒,直視熊羆,並未動手,那原本呆立在當場的熊羆竟然大手一抓,抓住了老人剛剛躍起的身子,然後雙手一用力,欲把老人弱小的身體撕成兩半。

    老人從沒想到,從小養到大的熊羆會臨陣倒戈,這一下真另他大吃一驚,試問就算所遇到過的那些禦獸強者,就算有控製野獸的能力,怎麽可能會到如此境界?除非是天生的禦獸者,遊民中傳說中的人物。

    老人想歸想,瘦小的身子猛地在縮小一圈,從熊羆手中逃脫,然後發出一聲長鳴,瘋狂的朝後奔去,這件事情必須稟告大族長,最強的禦獸者出現,那麽他們遊民的春天即將到來。

    咦,他怎麽跑了?就算這個怪獸臨陣倒戈,他應該還有一戰之力,剛想活動活動身手的封七大感無趣。那老頭奔跑的速度是那樣的銷魂,頭都不帶迴的一路狂奔,很快就消失不見,當然,隨著那老人的長鳴,還在激戰的那些騎兵,同時開始撤去。

    這場戰爭來的快,去的更快,好在死傷的遊民不算太大,在安撫傷亡的家屬後,剩下的那些青年開始為死去的戰士祭奠。

    “能說說他們是誰嗎?”藍婆婆對著一臉哀容的老酋長疑問道,今天要不是有她們再此,這些人的命運可能就此完結。

    老酋長得知藍婆婆的身份後,沒有表現出過大的震驚,有她在這裏,那些危險都會變的很微弱,但還是躬身說道:“我們一族是原本是居住在三南之南的草場居住,後來黃沙侵蝕了那片土地,我們被迫遷移,這些都是您知道的”。

    “那你說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知道嗎?為了你們,尹姑娘可是受傷了。”讓封靈去照顧尹穆後,封七有些怒意的說道。

    “實在抱歉,尊貴的聖子,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早日告知您的,還望你見諒。”身為大酋長必須身觀全局,那老人落荒而逃後把熊羆留下的情形他也是看到的,雖然不知道死敵為何逃跑,不過看熊羆那種表情,很容易就猜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

    “聖子?什麽聖子?胡說八道什麽?”封七詫然,一臉懵懂。

    “我們部落遷移後,根據族長的要求暫住在三南之城,幫助城主建立不世功業,可我們是遊民,天生應該生活在草原上,食草而居,這是千百年來的生活本性,就因為這個原因,族長就命令下麵的其它遊民會時不時的對我們進行攻擊,這也是我們想要去部落的主要原因。”老酋長慢慢說道:“遊民部落是由很多個小部落合而為一,在選出一個強大的部落頭領當族長”。

    “你說他是聖子?這從何說來?”藍婆婆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封七,雖懷疑過他就是那個本該死去的人,可無論是從身手和樣貌,都差距太大,完全不可能,逐打消了這個疑慮,如今卻又有了改變。

    “在遊民的古老傳說中,當天生的禦獸者出現,將帶領強大的遊民,打出一片天下。剛才逃離的那人同是部落酋長,他的部落就是以兇猛的野獸居多聞名,您看看那邊的那個大家夥,它叫熊羆,力大無窮,可生撕活人,哪怕就是你們所謂的武道強者,能傷到它的人也極少,而它見到聖主後的表現,就可以猜到您就是聖主轉世。”說道最後,老酋長對著封七跪了下來。

    “禦獸,我不會禦獸啊,這是哪說的?”封七其實是想,那家夥可能是個大毒物,就試著去控製一下,沒想到成功了。如果熊羆是大毒物,你說他是天生的禦毒者,這他承認,可以很大方的承認,但要說是禦獸者,打死都不可能。

    “以前您沒有發現過所有的野獸見到您都會拜服嗎?”老酋長詫異的抬起頭,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封七。

    “我聽說過一個人,他叫陸航,是部落中的禦獸天才,要真有聖子,那隻能是他,我就算了。”封七尷尬的擺擺手,連忙攙扶起老酋長接著說道:“我這屬於碰巧了,那隻熊羆是吧,它可能看我比較順眼而已,至於會臨陣倒戈,想必那老頭平時待它不好,所以它才棄暗投明”。

    這一席話,明顯是強詞奪理,說出後,封七都不敢相信。

    收迴看向封七的目光,藍婆婆問道:“接下來他們會怎麽做?繼續派人來嗎?想必那隻信鴿這一兩天就會飛迴來了,如果帶來的好消息,你們可以去部落,遠離戰爭,不再讓你的族人受苦,你就是偉大的酋長”。

    老酋長聽得心頭一喜,就欲繼續給藍婆婆行禮,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長鳴,接著出現大隊的騎兵朝這裏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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