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是雙方的,我給了你麵子,但你卻給我裏子,那麽這件事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沒有人是傻子,特別是一些有心之人,懂得揣摩上級內心之人,這種人,總是會找到很多方法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對上級很忠心。

    那一夜,段峰和寧曉山圍攻酒鬼失敗後,雖然外界沒傳出什麽事,但軍部內卻在發生著一些變化。

    段峰的實力有目共睹,他有不若於無念等人的實力,隻不過對於核心成員該學的一些本領,他並不清楚,所以那一役他輸的很慘。

    寧曉山的升遷之路到此為止了,他一個寧家的嫡係子弟,看似風光無限,在成為驍騎尉後,就曾經有傳言他是靠著第三軍軍主寧遊的關係爬上來,那一夜失敗後,所以的前途就被無形的阻擋了。

    前些日子無念一直代理著第三軍的驍騎尉一職,可以說他同時接管了第四軍和第三軍的城防,可他畢竟來自第四軍,終究說不過去。

    等段峰身子好了些後,他開始著手交接工作,並開始為段峰講解一些合圍術。

    無念需要兩邊跑,那麽整個北城,也就是第四軍,以現役軍兵中級別最高的就屬軍主和弟子武商與劍靈,可武商二人整日除了刻苦練功外,加上例行的巡防,到沒表示出要有什麽軍旅上的升遷打算,隻是一門心思追求武道。

    這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一個機會,隻要可以把握這個機會,那麽身為驍騎尉副尉的日子將指日可待。

    在無念不在的日子裏,袁廷合隱約成為了第四軍的核心骨幹,不得不說他能力真的不錯,僅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外城內外的一些巡防和遊騎都與他結下了不少的因緣。

    司徒長鳴是土生土長的君臨人,記得剛懂事的時候,就生活在北城,見過了太多的官宦子弟攀爬的經驗,以他沒有人脈沒有功勳來說,這一輩子到頭,頂多算是個小小的巡城兵頭。可他有幸和袁廷合一起喝過酒,不敢說是相見恨晚,但他在袁廷合身上看到了一股子小人物的勇氣,一股子努力攀爬的勇氣。

    司徒長鳴沒有什麽本錢,隻有一顆玲瓏心,他參加了袁廷合的婚禮現場,送出的禮品雖然不重,但也花費自己不少的積蓄,與別人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了,可婚禮最後,他在袁廷合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陰冷,這絲陰冷隻有像他這樣的小人物才懂,所以他要做一些事情給袁廷合看,如果成功了,他將有機會在兵旅生涯再向前邁上一步。

    成為一個人的心腹,可不是說說的,揣測人心是最基本的,這段日子以來,司徒長鳴經過多番打探,終於了解了某一些不可言說的秘密,那接下來就應該自己做一些事了。

    封靈的出現,並沒有給封七小別勝新婚的激情,在很多人的眼裏,這個時候出現的她,應該會填補上封七那短暫的空虛寂寞冷。

    以人類形態出現的封靈,自然要對君臨好好的遊玩一番,特別還要去看看正在第一軍服兵役的陸航,怎麽說都是老交情了。

    女孩子逛街自然不會讓封七相陪,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兩個最好的姐妹,簡單和花姐,這倆人現在整天都無所事事,正好有著大把時間。

    看著三人愉快的離開後,封七獨自一人開始慢慢的遊蕩,朝北城遊蕩,他一直想去牢房裏看看酒鬼現在是什麽情況,他不相信就憑借著那一處牢房就能困得住他。當然,他更希望在那裏麵可以找到師父等人。

    “嘿,站住,幹什麽的。”司徒長鳴正尋不到抓住他的把柄,就看到封七正在探頭探腦的在小土丘附近轉悠。

    “我就是到處溜達溜達。”封七見有一隊兵卒把自己圍住,尷尬的笑笑。

    “溜達溜達?我可見你來這裏不是一次兩次了,說,裏麵是不是有你的同夥啊,你有劫獄的打算。”司徒長鳴一揮手,屬下眾人紛紛抽出腰刀。

    “咱們好像在袁廷合的婚禮上見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要這樣吧。”封七有些搞不清狀況,這人他還真見過,當日就屬他叫喚的最兇。

    “誰跟你是自己人,我看你一副賊眉鼠目的樣子就不像好人,先抓起來,拷問一番。”司徒一聲命下,那幾個巡防兵就一手拿刀一手拿鎖鏈就想把封七鎖起來。

    剛想反抗的封七,腦子忽然一轉,就這麽坦然的束手就擒,心中暗想,自己確實是被冤枉的,等他們查明清楚自然會把自己放了,不過前提是他有機會進牢房去看看。

    司徒長鳴沒想到會這麽痛快就抓了封七,從一些傳聞中,封七可不是善茬,內心鬼的很。他眉頭一挑,暗自揣測這人不會有什麽目的吧。

    想法總是很美好,但哪能事事如人意。

    封七如願的進了牢房,可不是那所小土丘,而是在北城外的某處。

    出了北城左拐一陣後,來到了一處類似於營帳的地方,但看著那些軍紀嚴明的兵卒,寒光冷冽的刀劍,封七暗叫不好,這人分明是別有用心。

    “司徒,他就是那人。”一個看似將領的人斜眼打量著封七,然後對司徒說道。

    “嗯,地牢還有地方嗎?”司徒親自帶著兩名最得力的親信,親自押解封七來到這裏,就是打算給袁廷合送上一份大禮。

    “動作快點,注意點,華公子就快迴來了,要是讓他看到就不好了。”那個將領小聲快速說道。

    司徒長鳴點點頭,拉著封七朝營帳的一處邊緣走去,然後又繞了兩個彎,最終來到一處水塘邊。

    這是個人工挖掘的水塘,占地不大,那渾濁的水裏不知飄浮著多少未知的毒蟲。這個水塘被分別劃出了幾個區域,每個區域內大概僅能站下一人,隔離水塘的是用竹槍做的欄杆,那根根帶刺,就是為了防止有犯人借機逃跑。而在這些被隔開的水塘中心,則是立著一根筆直的木樁,就是用來綁住犯人的。

    “說,你姓什麽,叫什麽,為什麽一直在牢房外晃悠,是不是要劫獄?”司徒陰冷的問道:“如果你不說實話,今後的日子就將在這裏度過,你看看那幾處。”說完,他用手指給封七,在其中某幾個水牢的木樁上,還有著已經泡腐爛的屍體。

    “我叫張七,是跟隨西嶺鍾子期來君臨學藝的,我都說了,那純屬意外來到你們什麽牢房外麵,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封七辯解道。

    “行,你不說,來人,把他綁在水牢裏。”司徒等的就是封七這句話,前麵的詢問無非就是走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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