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有請,在封七帶著老頭逛了一個時辰後,一個相熟的兵丁找到了他,說是城主大人有事找他,讓他去一趟。

    在安排來人帶老頭迴鍾家後,封七獨自去了那所小廟。

    老僧依然坐了那個熟悉的位置上,閉目養神,嘴裏念著聽不懂的佛經,完全不理會站在門外的封七。

    過了約一炷香後,老僧才緩緩說道:“原本讓你去接野人部落的來使,這麽簡單的任務你都做不好嗎?以後怎麽還會有更多的任務交給你”。

    封七一愣,臉上起了很難明的變化,不解的問道:“野人部落來使到了嗎?現在何處,是誰帶人過來的”。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現在正和子羽在一起呢,我這次叫你來,第一是想試探一下對方是否真是那個人,第二呢,如有機會,把他拉攏過來。”老僧繼續說道。

    聽著這個口氣,感覺來人應該在野人部落的身份不小,應該是很出名的人物,封七說道:“那是不是我現在就過去一趟”?

    “不,今晚鍾家會舉辦一個小型家宴,你和子羽要陪好他,另外,我知道你有著自己的想法,我說過,在合適的機會,我會幫你”。

    今晚?看著外麵剛好中午,封七深唿吸一口。

    “怎麽?你今晚還有別的事嗎?”老僧沒有看封七,但對方所有的表情都在自己眼裏。

    “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等過了今晚我在告訴您。”封七打了個啞謎。

    “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有任何重要的事都要告訴我。”老僧的臉上起了不悅之色。

    自打封七當了這個所謂的守將後,與老僧有過幾次短暫的接觸,不能說他不好,隻是不如最開始認識的那樣,接觸起來讓自己舒服,這個老僧隱約中好像有著什麽事情。

    封七的額頭起了一層冷汗,這是在絕對的強者麵前所無法抵抗的壓力。

    “好了,不用緊張,我隻是要告訴你,如今你是我西嶺的人,所說所做就要以我西嶺城為重,我破格提拔你,不是你有對夕空島的仇恨,而是欣賞你在敵人麵前所展現的無懼,要知道,一個人要成功,就要有這股膽量,以後不要在我麵前這麽卑微了”。

    在離開後,封七走在路上,思考著老僧的話,想了很久,有的時候會覺得這個老僧難以接觸,但有的時候卻感覺很親戚,在這種恩威並施下,封七很是懊惱。

    迴到了鍾家,剛做好午飯的花姐正和簡單幫著往餐桌上擺放著美食,看著封七迴來,連忙笑著打招唿。

    半天不見,在兩個成熟女人的孜孜教誨下,封靈現在的樣子大為改變,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現在的封靈換了身淡藍色的衣服,在搭配著新作的發型和點綴的胭脂,模樣看起來,到也有幾分姿色。

    就連老頭的目光在看向封靈時,都有些驚歎。不過呢,老頭更喜歡看的人是簡單,看著忙碌的婦人打扮,老頭的嘴角總是會掛起一絲難解的微笑。

    “忙完了?”老頭的目光從簡單的臉上離開,問道身邊的封七。

    “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你想聽哪個。”封七拿起了酒壺,給老頭倒上一杯。

    “關於我的?”老頭不解。

    “其實也不是關於你的,但我覺得會和你有點關係,不過最重要還是關於我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咱們還是先吃飯吧,看著這麽多的美味,再去討論那些好的壞的,真沒意義。”老人不等兩個女人上桌,就開始夾起了桌上的菜肴。

    “今晚會有客人到咱們家吃飯。”封七給封靈夾了一筷子肉後說道。

    老頭沒有理他。

    “聽說來自野人部落,好像還是野人部落的重要人物,哎,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封七又給封靈倒了一杯酒。

    老人的筷子停頓了一下,繼續吃菜,好像沒聽到一樣。

    “野人部落的人來了?”簡單剛端著最後一道紅燒魚出來,聽到封七的話,有些吃驚的問道。

    “怎麽?野人部落裏你還有認識的人?”封七好奇的看著簡單。

    “哼,我會告訴你簡單有一個親密的好友在野人部落嗎?”花姐一屁股坐在封七身旁嬌笑著。

    “別聽她胡說,我的一個救命恩人在那裏而已。”簡單的臉頓時紅了一下,喂喂諾諾的說道。

    “是嗎?小老頭我曾經也去過野人部落,在那裏還有幾個老友,不知道認識的是哪個恩人。”老頭看著簡單笑著問道。

    “是啊,大家都很好奇,你一直密而不說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誰。”封七談性來了,連忙給簡單倒上一杯酒。

    “著什麽急問啊,大家先吃菜喝酒,別光顧著聊天,你看看滿桌子菜都快被封靈一個人吃光了。”花姐看著封靈狼吞虎咽的樣子,打趣道。

    “嗯,鄉下來的姑娘,沒吃過這麽多美味也正常,以後經常吃,就不會了。”封七在替封靈解釋道。

    幾杯酒後,人的話匣子很容易就被打開,不管男女,在有了談資後,往往會鍥而不舍的追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麽。”在接連喝下三杯酒後,酒意上湧的簡單終於說出了大家好奇的人。

    “他和我說,他叫瘋子,可野人部落裏認識他的那些人都叫他封七。”紅暈掛在臉頰,簡單的樣子看著很是迷人,就聽她繼續說道:“其實我與他接觸不多,不過沒有他,我早就死在野人部落的毒瘴裏了”。

    “他救了你,你離開野人部落時,告訴他了嗎?”一直在吃菜的封靈這時才抬起頭問道。

    “沒有。”迴答的聲音很輕。

    “為什麽?”花姐也好奇的問道。

    “我不敢。”簡單再次舉起空著的酒杯,朝封七要酒。

    “不敢?”桌上的四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的命是他救的,我身體流的血液都有他的一部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心內的想法,所有我不敢,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敢離他太近,我怕。”一滴眼淚從她的臉頰流下,滴落在酒中,她好像喝多了。

    “自古多情空餘恨啊。”封七感歎著,獨自喝了一杯。

    “錯,應該叫多情總被無情傷。”花姐對封七的這句話表示不讚同。

    “你們都錯了,應該是我愛著你,你卻愛上了別人。”老頭已經喝下了不少酒,那雙眼睛也變的紅了起來,發出了今天的第一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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