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嗎?你是為了我哭還是為了張七在哭?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我很羨慕他,真的很羨慕他,羨慕的想殺死他。

    “你醒了”?

    “我在哪?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

    “哦?你見過我”?

    “應該沒有,可能所有的和尚都長一個樣子,是你救了我”?

    “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很好奇你經曆了什麽,你是如何迴來的”。

    “你這個和尚說話很奇怪啊,這裏是哪裏,我要起來,哎呀,渾身好酸痛”。

    “這裏是鍾家,我是子期的老師”。

    “西嶺城主”?

    “虛名而已,我很好奇,很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後,都不是你這樣的表情,有趣,可以告訴我你見到了什麽嗎”?

    梵音是什麽?是來自天外的聲音,是可以洗滌靈魂的吟唱還是世界上最幹淨的話語。

    封七重塑身體,靈魂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洗禮。梵音吟唱這一刻對他沒有用,隻不過經曆過江湖的險惡後,他在瞬間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一刻鍾後,老僧滿意的點點頭,對於這個來自野人部落的少年,絲毫不用擔心他會對西嶺有什麽企圖,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就離開,夜已經深了。

    推開房門,鍾子期還矗立在門旁,安靜的站著,那盞油燈已經滅了,月亮出來了,漆黑的夜出現了光明。

    “他醒了,你看看廚房有沒有稀粥,給他盛上一碗,幾天沒吃飯了,身體會很虛弱”。

    “老師,他沒事了?”鍾子期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會有奇跡出現。

    “嗯,他醒的消息明早在告訴那兩個姑娘吧,太晚了。”老僧說完後,一揮衣袖就消失不見。

    什麽樣的謊言才是最真實的,什麽樣的謊言才能欺騙這個世界上頂尖的人物。封七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了應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個固有的且無法說謊的因素那就是自己身上的這些毒物,推理起來,那這個人設最佳選擇就是來自野人部落。還好,他所講的大部分老僧都知道,其中在夾雜著一些從魏楠那裏聽來的消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大部分謊話都來自魏楠那裏。

    關於如何從迷霧中迴來,封七沒有說太多的解釋,隻有說是在無盡的海水中,當他即將沉淪最深處時,他感受到來自天上的星光,聽到了部落裏最親近人的唿喚。

    老僧不曾質疑自己的梵音會對一個普通人失效,更不會想到封七會借用別人的身份,而且還那麽真實。

    西嶺城洛家的毀滅雖說源自劍閣,但真正內在的因果關係是不會被外人知道,世人皆知夕空島這些年與劍閣的關係微妙,所有的矛頭都在暗指夕空島在除去洛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個悲慘的家族,一個逃亡在外的人,如今在魔宗學的一些禦毒之術,迴到這裏報仇,那前麵所有的推理都可以解釋清了。

    世間的因果都有自己的定數,堪堪僥幸在老僧那裏得以安全後的封七,身下已經出了一層淡淡的虛汗。

    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簡單的在床上活動下,幾日的臥床還是另他的肌肉有些酸楚。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異數。”鍾子期推門走了進來,一手拿著一盞新點燃的油燈,一手提著一份食盒。

    封七起身接過食盒道了一聲謝後,把食盒打開,拿起裏麵的稀粥就喝了起來。

    鍾子期把油燈擺好,看了封七好一陣後,搖搖頭,轉身離開。

    食罷,封七開始放鬆自己的身體,感受著片屋內的天地氣息,或許是這個世界經曆了無數的戰火,天地之間的靈氣相對於靈域較弱了許多,所以感悟起來不似那般得心應手。

    休息一陣後,封七推開房門,借著微弱的月光,走出鍾家,來到院外。

    已經從新擁有了感悟天地的能力,他第一件事就是心念所動把蠍子召喚出來,然後解開自己的衣服,微弱的月光照耀在他白皙的胸口處,一抹藍色的標記被照亮。心念再次運用,就見藍光頓時大亮,一個人影從封七的身體內走了出來。

    與封七從新建立心靈溝通的蠍子,正在封七渾身上下的爬行著,興奮著,忽然見有異樣出現,連忙趴在封七肩頭,尾刺高高的舉起。

    “小家夥,安穩一下,它是我們的朋友。”封七小聲說道,語氣充滿著興奮。

    “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阿靈”。

    藍光過後,阿靈站在封七的麵前,原地轉了一圈,打量著周圍的景象,眼神中那抹藍光在閃閃生輝。

    “如果你想安穩的生活在這裏,最好是換一副樣子,這樣出去容易起因慌亂。”封七走上前,給了它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想,還是先在你身體裏呆幾天,先觀察一下,然後再出來”。

    “也是,你就這麽奇怪的出現在我身邊,別人都會懷疑的。”封七很開心,這是這段日子以來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歡樂,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有一種感覺,有了阿靈的存在,他更有把握做一些以前沒有膽量做的事了。

    這一刻,他自信滿滿,這一刻,他要主動去尋找一下他的敵人了。

    當第二天花姐和簡單起床後,看到客廳內,鍾子期正和封七坐在那裏閑聊。

    雖說不是鍾家的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但人家不顧前嫌,依舊對自己三人這麽好,說什麽也不應該對人家在冷言冷語了,人給我麵子,我要還是那般不懂事,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呢,封七心裏想著,對鍾家的態度改觀了不少。

    “張七,你沒事了”?

    “七哥,看到你無恙很好”。

    看著這兩個幾日不見的姐姐,封七心頭一暖,大步迎了過去,一把拉住她們二人的手道:“你們知道嗎?我昏迷的那些時間啊,總是會夢見你們,就連我醒,都是夢見你們哭著喊我,我才醒的。”封七誇張的說著。

    隨封七落座後,花姐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會為了男人去哭,倒是簡單妹妹心腸軟,見你那副樣子,倒是為你掉了幾滴眼淚,對了,你和我說說,你在迷霧中去了哪裏”?

    簡單聽著花姐的調侃,俏臉微紅,狠狠擰了一下花姐。

    “這個迷霧說起來厲害了,我和你們講啊,那真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封七開始了平日裏和她們的嬉笑打鬧。

    “對了,張七兄弟,今早師父傳話,說你最近如果沒有離去的打算,不如當城中的守將,幫我大哥打理西嶺城,問你意下如何。”鍾子期之所以要等到兩位女人出來在說這些話,自然是有別的目的。

    “這迴不在是巡城的小兵,而是守將了,你可別在拒絕了,要知道大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花姐一旁附和著。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答應,大丈夫理應要建功立業,你現在如果不把握這個機會,以後可就難了。”簡單也鄭重其事的說著。

    封七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忽然咧嘴一笑,“那就聽從兩個美女的建議,這份活我應下了”。

    “那就好,如果你在拒絕,說什麽我都要扒你一層皮。”鍾子期恐嚇道,隨後與幾人打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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