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如迷一樣出現的霧,如神秘莫測的世外荒地,如那看不到摸不著一樣的思念。迷霧會讓人忘卻了來時的路,迷霧會讓人尋找不到想要得到的彼岸。

    “張七,天什麽時候黑下來的,為什麽我什麽都看不到了。”花姐緊緊扯著張七的衣袖,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

    當推開了那扇門,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到處充滿著迷霧的地方,看不到前方的路,迴頭看去,那扇門也消失在迷霧中。兩個女子近在咫尺,卻感覺不到二人的氣息,張七有點冷,他迴手摸去,卻空無一人。

    “七哥,你在哪裏?為什麽看不到你?”這是簡單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她同樣握著張七的衣角,可當她的手順著衣角往上摸去,去尋找張七帶有溫度的手時,卻什麽都沒有摸到,隻有那片衣角在她手中。

    天涯有多遠,無論多遠都會尋找到你。咫尺有多近,可惜就是找尋不到你。

    “花姐,簡單,你們在哪?”張七有些奇怪,就算這裏是一所迷陣,那也不應該剛進來就失去了那倆人的氣息啊。他雙臂張開,開始到處劃拉,希望能夠碰觸到那二人。

    在這座寺廟的一間廂房裏,端坐著兩人,正在看著張七三人。

    “老師,您覺得他們三人中誰才是那個高手。”一個身穿袈裟的小和尚開口問道。

    “我在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武道強者的氣息,應該不是他們。”一個若有似無的僧人身影說道,那隻是一縷殘影端坐在那裏。

    “那當日冷痕是如何受了傷?我分明可以看出來,他當時確實對這夥人出手了”。

    “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去探討出一個結果,就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那麽對你來說,又有什麽意義?”老僧在一旁給自己的徒弟說教道。

    “天色不早了,你玩一會就把他們放了吧。”老僧看著自己的愛徒還在細細打量著三人,不由得歎口氣。

    “師父,您要去哪?”小和尚好奇的問道,每當師父的殘影變的搖擺不定時,就是要離開的時候了。

    “我打算去野人部落轉轉,我感受到那裏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想必是宗主迴來了。”老僧的殘影開始變的極為模糊。

    “那西嶺這邊怎麽辦?”小和尚不想讓師父離開,於是又問道:“沒有您在,很難壓製住夕空島那些人啊”。

    “我會留一個分身再此,其它的事情就由你和子羽來辦吧,西嶺城未來是屬於你們的。”老僧說完這句話,殘影逐漸消失。

    小和尚看著殘影完全消失後,才自言自語道:“您老說走就走,把這麽一座大城給我們哥倆,我們哥倆哪有澹台那樣的本事,如何守得住呢?哎!愁死我了。”說著,他走出廂房,來到院內,看著張七三人還在到處摸瞎。

    此時的花姐和簡單早已嚇得大哭起來,她們是弱女子,她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們沒有功法,沒有強大的自信,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此刻兩人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可不管哭聲有多大,都不會傳到張七的耳朵裏,因為他現在此刻不是在迷霧中,而是在一處深山裏,看著眼前的景象,倒有幾分像是野人部落,同樣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群山峻嶺,在那些參差不齊的灌木樹林中,似乎還有無數雙幽藍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在看。

    這些是什麽動物的眼睛?怎麽不像狼呢?張七沒有害怕,在深山的那幾個月中,所有的野獸都是避著自己走,他不信,這裏的會有勇氣朝自己衝過來。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在西嶺的一個寺廟外,現在就來到了這裏。

    小和尚不是一個窮兇極惡之輩,隻是那天夜裏,張七的言語屬實有些得罪人,他倒是真想看著張七吃一些苦頭,

    張七可以吃苦頭,這兩個女子卻沒有必要。打定主意,小和尚踱步走到了花姐和簡單的身邊,從懷裏掏出一枝香,在她們二人的鼻子下晃了晃。

    這股味道好像十分的強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後,簡單和花姐才緩過神來,再次抬頭,發現迷霧已經沒了,站在她們麵前的正是一身和尚裝扮的鍾家二少爺鍾子期。

    “是你救了我們?真的很感激啊,又一次救了我們。”花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朝著鍾子期尷尬的笑了笑。

    “你可以幫幫七哥嗎?”簡單抬頭看到的卻是張七傻愣愣的站著那裏,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於是對鍾子期說道。

    “這裏是我老師平時打坐的地方,沒想到你們會來到這裏,這迷霧是這裏的陣法,雖然說是我救了你們,但歸根結底還是要感謝我老師的。還有,我暫時還沒打算救他,讓他在迷霧中在呆一會吧,放心吧,死不了,最多就是精神崩潰。”鍾子期笑笑,沒有一點準備出手救下張七的打算。

    “精神崩潰?那會怎麽樣?”簡單有些害怕,緊張的問道。

    “你看他現在這個癡呆的表情,用不了幾分鍾就會大喊大叫,然後就會瘋掉,等到那時候,我在救他。”笑著,卻有點邪惡,如果這一刻他是佛,那麽將會是惡佛。

    “不要試圖去接近他,他現在所處的地界已經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了,那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在他的周圍,現在應該有著很多奇怪的野獸或者人吧,靠近他,小心被他傷了。”鍾子期友情提示道。

    幫忙也不是,不幫也不是,這兩個女子隻能傻傻的站在那裏,那剛剛停下的眼淚,又不經意的留下。

    一個男人,不論什麽時候,都是會給身邊女子最大的安全感。

    可你的依靠即將沒有的時候,那種難舍的複雜情緒就會湧入心裏,那是一種悲傷,一種無奈。是啊,除了哭泣,還能做什麽。

    張七的手幾次想伸到懷裏去取出那隻蠍子,可是都強忍住了,如果每次都需要展露自己的真實看家本領,那無疑是告訴所有人,他就是封七,他一直在,那麽自己就會再次成為眾矢之的,無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盡量平複下自己的心,朝著一處幽藍出走去,當走到那處後,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他震驚非常,不由自主的大聲的驚唿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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