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依舊是封七最早起床,給眾人買好早點後,掛在他們的房門口,然後挑著扁擔走出了客棧,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起的很早,這個時候外麵並沒有多少人,那些賣早點的也剛開門,還有一些趕早集的幾個叔叔大娘在擺放著自己的時令蔬菜。

    張七來到花姐指定的地點,開始搭建起來,沒用多少時間,台子就成型了,他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從懷裏掏出還有些溫熱的包子吃了起來。

    今早的一切都很順利,花姐所選擇的地點和人流量完全是正確的,還沒到中午,這裏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百姓。

    剛表演完的是阿彩的吞劍,十分精彩刺激,驚的現場的觀眾驚唿連連。

    阿彩下去後,出來的是簡單,她是倒數第二個出場,就是給緊張的觀眾一個緩衝期,因為下一個表演的是阿雷的踩刀山。

    簡單這迴戴的是一個白色的麵紗,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看著宛如仙子般,就聽她輕聲說道:“接下來我為大家演唱一首歌,這首歌是我無意間聽的,覺得很好聽,就把它獻給大家”。

    台下的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

    “紅豆最相思,聞香百花知。折枝無痕逝,襟濕誰人癡。冬雪戀春時,鬢帶桃花絲。撫琴談笑曲,誰解憶君詞。”她輕輕的吟唱著,曲子似有淡淡的哀怨,好似在講述著一個淒美的故事,一個傷心的往事。

    “呦,這小妞唱的還不錯啊。”台下一個打扮流裏流氣的男人說道,在他的身邊站著幾個家丁打扮的人,看樣子是這裏地頭蛇了。

    “滾,愛聽聽,不聽滾,就你廢話多。”在那人剛說完後,一個聲音沉聲喝道。

    那幾個家丁一聽有人敢和自己家少爺這麽說話,頓時大怒,就要上前去尋那人的晦氣,可看到罵他們少爺的人後,無不閉上了嘴。

    簡單看著台下那個表情冷酷的少年,微笑點了點頭,又道:“接下來表演的是我們班子的台柱,具有金剛不壞之身的阿雷,大家可以掌聲鼓勵下。”說完,款款的走到後台,把台子空了出來。

    阿雷是當之無愧的台柱,不論是上刀山,還是刀劍劈身,完全無懼。以為在他強悍的表演下,得到的掌聲是最多的,得到的獎賞同樣也是最多的。

    “金剛不壞?”台下那個表情冷酷的人嘟囔著,臉上露出不屑。

    其實這人說話的時候,張七就發現他了,看著他那桀驁不馴披散的長發和冷酷的眼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心中暗暗咂舌,果然都是一家子人,打扮都是一個模子的。

    張七幫著阿雷搭建了兩米高的簡易刀山,然後就退了下去。

    就見阿雷在刀山下走了幾圈,然後開始運氣,深唿吸。

    其實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做這些無非就是給台下的觀眾看的,讓他們知道,這項絕活是具有高難度的。

    “要上快點,金剛不壞就這點本事嗎?”台下那人再次開口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冷。

    阿雷聽著眉頭皺了皺,不在運氣,脫下鞋子,直接開始了他的表演。

    不過他的表演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喝彩,台下的觀眾好像對金剛不壞沒有任何興趣。於是有人叫喊道:“能不能換一個啊,這個沒什麽的,寺廟裏的大和尚都會”。

    阿雷沒有言語,而是朝後台的張七遞了一個眼色,然後走下刀山。

    張七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麽,連忙從兵器架上挑了刀槍劍戟出來,跑到台上,遞到阿雷手裏。

    “你們說踩刀山不算什麽?好,那咱們就試試刀劍加身吧,讓你們看看我的真本事,如何?”阿雷的目光環顧台下,繼續說道:“這些刀劍都是真的,有誰願意上來,拿著這些刀劍在我的身上來上幾下,看看有沒有事情。”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個冷酷的少年臉上。

    “小兒科。”那少年並未上來,而是繼續說著不鹹不淡的話。

    “小兒科?那麽小兄弟你覺得什麽才算真正的絕活。”阿雷見有人來掃自己麵子,有些氣惱。

    “你可知道金剛不壞的最高境界是什麽”?

    阿雷自然不知,帶著疑惑問道:“是什麽”?

    “哼,當然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你自認為自己是刀槍不入,那麽可敢嚐試水火不侵嗎”?

    他說出這話,場中頓時一片嘩然,試問有誰敢被這兩樣侵身。

    阿雷有些惱怒道:“兄弟,你是來砸場子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眼見二人劍拔弩張,張七早在花姐的暗示下,重又跑到台上,把阿雷拽迴了後麵。

    “我們本就是跑江湖的,這些不過是一些假把式而已,入不得這位兄弟的法眼,兄弟就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了吧。”花姐走到台上,對著下麵那人說道,滿臉盡是笑意。

    “既然是假把式,以後就不要說什麽金剛不壞,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說這四個字”。

    “好,小兄弟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辦,這樣好嗎?”花姐久走江湖,自然不肯得罪地頭蛇。

    “真的嗎?”少年的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花姐暗叫不好,連忙說道:“隻要不是太過於苛刻,我們都會做的”。

    “那好,讓剛才那人出來,當麵承認他是個騙子,以後絕不會在說自己是金剛不壞”。

    “小兄弟,你這樣做好嗎?”花姐的語氣冷了下來,不再如開始時的春風拂麵。

    “在西嶺地界,我冷風說的話做的事就是對的。”這個少年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頓時場中再起一片嘩然,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最近兩年中名聲及勝的冷風,來自夕空島的冷家大少爺。

    “你可有兄弟和長輩?”不知何時,張七從後麵走了出來,來到了花姐的身邊,對著冷風問道。

    “自然有,怎麽?”冷風不解。

    “難道你在你兄弟和長輩麵前也如此托大?年輕人,別太狂,容易吃虧。”張七以一種長輩的口吻教育著他。

    “哈哈哈哈,真是笑話,一個打雜的都敢教育我了?是不是覺得我西嶺沒人,還是看不起我夕空島?”冷風張狂的笑著,然後一個健步就踏上台上。

    張七很自然的把花姐拉在身後,他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早就聽聞那小子說過,他這幾個兄弟都很白癡,功夫稀鬆平常,那麽自己有沒有機會教育他一番呢?

    “呦,倒是有幾分英雄氣魄,膽量還挺足,不過我今天不打的你叫爺爺,我跟你姓。”冷風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要打,我和你打。”阿雷從後台衝了出來,來到了張七身邊。

    “我到要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假把式,到底誰才是真的金剛不壞。”阿雷一直在後台控製著脾氣,當看到冷風衝上台子,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而且不能讓張七和花姐替自己來承擔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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