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這是要玩命了?動真格的了?”封七躺在地上,紋絲不動,就連zui邊的鮮血被蠍子吸幹了,都不去理會。

    他有勇氣和那二人對上,就算一腳被踹飛,他也有再戰的能力。隻是他在想,如果就這麽打下去,屬實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幹脆都動用自己的大招,然後爽快的結束,那多好。

    可他自己沒有大招,此刻隻能躺在地上,枕著包裹,隨身攜帶從不離身的包裹。他躺在地上,感受著那一腳的威力,疼雖然疼,但那一腳好像把身體中的某一點給踹通了,他甚至可以察覺到自己xiong口位置一直被淤堵的地上有了鬆動。

    蠍子和蜈蚣早在他被一腳踹飛時,就來到他的身邊,當看到他並無大礙,蠍子吸幹了他zui邊的鮮血後,鑽進了他的懷裏。而蜈蚣吐出一些紅霧圍繞著封七,自己則在他的身前守護。

    “準備好了嗎?”渾身冒火的陸航看著對麵的李鋒問道。

    李鋒單手拿起鐵錘,揮舞幾下,感覺得心應手,咧開zui角笑了笑。

    陸航不再言語,隨手揮舞著長棍,就朝李鋒打去。

    二人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長棍的頭其實剛剛可以碰觸到李鋒的距離。隻不過這一次不同,長棍帶著灼熱的氣流席卷而去。

    李鋒並未躲閃,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實力,從不懷疑,見長棍夾雜著火焰而來,右手提起鐵錘網上一磕,以他的力量,在加上鐵錘的慣性,這一下完全可以把長棍擊飛。

    可是鐵錘並沒有擊飛長棍,那條長棍在快接觸到鐵錘時,忽然變的極為rou軟,好像一條繩子,不,應該說是一條長蛇,瞬間就chanrao住鐵錘,然後噴吐著的熱浪,順著鐵錘就往李鋒的手臂而來。

    李鋒頓時覺得不妙,這股熱浪讓他覺得有點危機,仿佛那股熱流真的會傷害到自己。手腕頓時一擰,鐵錘順勢往迴撤,同時改變了原有的軌跡,這一拉扯之間,就有可能把對方手裏的長蛇帶過來。

    你退,那麽我近,陸航的身子本就比李鋒靈活一點,身子隨著那一擊,繼續向前走了兩步,同時雙手持棍改為單手,另一隻手的手心忽然開始冒著巨大的火苗,然後再次揮手,那股火苗就從他的手中離開,奔著李鋒的身上而去。

    “不簡單啊,他那個手下,可以利用一些道具讓人產生幻覺,而他,竟然能夠燃燒自己,成為一個火人,你說遇到這樣的對手,怎麽樣才能打過他。”封七看著距離他不遠的二人,分析著,不過他的聲音很小,他所問的對象自然是懷裏的蠍子,這個與自己本命相連的家夥,已經成為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沒有它在,在莽莽qun山中的那幾個月真不知是如何度過。雖然現在還不能交流,但封七還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現在傾聽者也從單一的蠍子增加了一條蜈蚣。

    蠍子和蜈蚣都明白封七的意思,可沒有辦法與他交流。

    “還有,你看看啊,李鋒那小子手裏的那個大鐵錘,估計上百斤沉了吧,他剛才踹我那一腳,還是留有餘地了”。

    七月是雨水較多的季節,剛才還晴空萬裏,也許過不了幾分鍾就會有雷雨降落。

    “準備一下避雨的物件吧,快下雨了。”當老包再次把目光從天空中落下時,對著身邊的驕陽說道。

    “哦?下雨怎麽了?這麽炎熱的天裏被雨水淋一下也是蠻舒服的。”驕陽不明白這個老頭話裏的意思,抬頭看著天,如果要下雨,應該不會太大。

    “為什麽你對場上的比賽毫不在意?他們三人應該都是很厲害的人。”她雖說有點討厭這個一直喝酒的老頭,怪他把蘇樂給嚇跑,但有點好奇,場上的李鋒和陸航都出了自己的絕招了,你怎麽還沒有動容?難道你真的到了舉世無敵的境界了?

    在雜亂的頭發後,有一雙被酒精常年侵蝕的有些發黃的眼睛,那雙眼睛低頭看著已經空了的酒壺,此刻他的腳下,已經扔了幾十壺酒了。

    他搖搖頭,並未說話,隻是發出一聲歎息。

    隨著他的這聲歎息,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驚雷,那一聲驚雷真的是晴天霹靂,沒有任何預兆,就在半空中響起。

    驚雷過後,天空中忽然之間就多出了一大片漆黑的烏雲,烏雲遮擋住太陽的光芒,這片盆地立刻黑了下來。

    “怎麽來的這麽快?這烏雲有點奇怪。”驕陽不解。

    “有好戲快上演了,天上的永遠比陸地上要精彩。”老包沒有和她解釋什麽,而是說出了奇怪的話。

    這一聲驚雷同樣把光幕內的三人嚇了一跳,封七還好,一直躺在那裏裝死人。李鋒和陸航則被震的有點失神,就連攻擊都忘記,二人各自拿著武器,抬頭看天。

    驚雷過後,那片烏雲開始攪動,開始變形,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掙脫出來。然而,雷聲後,一道及粗的閃電狠狠的劈在了那朵烏雲內。

    瓢潑大雨瞬間就如水倒灌而下。

    部落裏的人雖說在這裏什麽奇怪的景象都見過,但這麽大的雨和那麽粗的閃電還是第一次見,那些有著強烈信仰的人,匍匐到地上,開始對著那片烏雲叩首,zui裏說著一些難懂的話語。

    “這道閃電好粗啊。”封七看到閃電時,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這是被劈過的後遺症吧。

    這時盆地內除了對天叩拜的人,餘下的那些無不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內,可即使再快,也被瓢潑大雨淋shi了身體。

    簡單其實不想迴到帳篷內,她見封七受傷倒地後,就再沒有站起來,她很緊張,有些無措,可自己除了看著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又下了這麽大的雨,就連看他都做不到了。

    金大哥一個勁的勸解著,說封七如何厲害,倒地那也是裝的,不會有事的。在他的好說歹說下,簡單才和他走入了帳篷。

    而此時場上還在站立的隻有幾個人,驕陽早在雷聲響起時就穿上了雨蓑,老包站在她身邊,可奇怪的是雨水竟然沒有一滴濺落在他身上。

    魏楠、程達同樣沒有隨大部分人離開,他們倆要看這一場比賽的結尾,這個結尾將代表以後他們的路將怎麽走。

    當然,還有那五個大長老,隻不過他們不再關心光幕中的三人,而是把目光投向烏雲。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這場雨不簡單,那片烏雲不簡單。

    “這場比試暫時告一段落,以後再說。”這是他們對封七三人說的,說完,那道光幕就消失了。

    雨水很大,渾身冒火的陸航再被雨水一澆後,身上白霧直冒。來不及多想,連忙收了那些火焰,陸航這才安心下來,可是就在自己身上的火焰熄滅時,身體就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頓時身子一萎,就暈了過去。

    魏楠早已在外麵為李鋒撐起了雨傘,問道:“你沒事吧,咱們快去帳篷內,這雨太大了”。

    “等等,我覺得有點奇怪。”李鋒接過雨傘,看著魏楠道,“咱們等等”。

    封七在光幕消失後,第一時間就想跑迴自己的帳篷內,可當他看到蠍子竟然從懷裏爬了出來,對著天空發呆,那條蜈蚣同樣的表情,他才明白這場雨不簡單,駐足原地,任憑雨水的澆打。

    “那個傻子還站著那裏幹嘛?不跑迴去等著挨雨澆嗎?”驕陽發現光幕消失,但封七卻站了起來,看著天空發呆,很是氣惱這個笨蛋。

    拿起準備給老包的雨傘,就朝著封七跑去。

    在另一個帳篷內,因掛念封七現在是何狀況,簡單還是走了出來,帶了一把雨傘從帳篷內走出,她要看著封七從光幕裏活著走出來,自己的命是他救的,不論發生什麽情況,她都應該站在場中。

    然後簡單也看到封七站在看雨,那道光幕已經不見,顧不得泥濘的土地,顧不得被雨水打shi身體,舉著雨傘朝封七跑去,她要給他打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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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迴老家幾天,暫時停更一下,不好意思,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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