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萬光明的吩咐,封七出去捉了很多毒蟲過來,他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但吃了人家的毒藥,必然要給人家賣命不是,同時也很想知道萬光明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當他緊張兮兮的把一堆毒蟲扔到萬光明的帳篷後,倒是引起了萬光明的讚賞,沒想到,這麽漆黑的夜晚,也能捉到這麽多毒蟲來,此子暫時還是有一些用處的。他滿意的點點頭,又吩咐封七站在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裏,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靠近。

    這老家夥到底想幹嘛啊,神秘兮兮的,幸虧封七早一步在附近召喚了無數的毒蟲,要不然這大半夜捉一些毒蟲,還是很費勁的。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封七身上的蠍子忽然動了下,好像有人在故意把它喚醒,讓它有所行動。蠍子本是封七的本命,與封七心神相接,蠍子的想法瞬間就到了封七的心裏。當明白了要發生的事情,封七zui角露起了笑容,既然你想的與我一樣,那麽就幹脆幫你一把,火上澆油吧。

    片刻後,帳篷內的那些毒物開始慢慢的爬出來,朝著周圍的帳篷爬去,朝著那些兵卒爬去。

    封七見狀,連忙也開始運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召喚著更多的毒物加入其中。

    行動開始了,那些毒蟲本就微小,在這個漆黑的夜晚,爬到了那些兵卒的身上,爬到了熟睡人們的身體內,而後,開始撕咬起來。

    第一聲唿喊格外刺耳,在這個夜晚可以傳到很遠。那是萬朝宗的帳篷,而裏麵的毒蟲是封七召喚去的。

    接著,一聲又一聲的驚唿和恐怖的叫聲此起彼伏,瞬間,寧靜的營盤好像沸騰的開水一般炸了鍋。

    封七則是第一時間鑽進了萬光明的帳篷,想看看他是怎麽做到的,竟然也有與自己相同的能耐。帳篷內,就見萬光明雙目緊閉,額頭上的汗水如流水一般的躺下,身子還在微微的發抖,看來他控製的很困難。

    封七握緊了長qiang,悄悄的問了句,“大人,您怎麽樣了?可還好,需要找大夫嗎?”他問的純屬多餘,沒有絲毫的用處,這裏哪來的大夫。

    “出去。”萬光明感覺到封七在靠近自己,zui裏艱難的說出兩個字。

    “據說咱們追殺的那人,就會禦毒的功法,您是想栽贓嫁禍給他嗎?”封七見他還能說話,頓時停住了腳步,疑問道。

    “我、讓、你、出、去。”萬光明一字字的說著,額頭上的青筋開始不停的跳動,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般。

    封七的眼睛轉了轉,很想一槍捅過去,就這麽殺了他。但對方畢竟是武道強者,而自己則是剛剛走到那個門檻,實在是不敢冒險,但要是這麽出去,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子又嗡的一下,那一夜的感覺又湧上來了,是那條蛇又出現了。

    在誅君山脈的另一側,在嚐試過幾次下山未遂後,月無影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她住在這裏百年,也未見過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究竟是什麽能力,能夠把整個山脈都困起來,如同一座牢籠般,她繞著山脈轉了一圈後,發現了北荒兵的痕跡,但並未追上查看個仔細。

    當夜幕降臨後,月無影表情凝重的迴到了山洞中,和那兩位老者說出了實情,想聽聽他們二人有什麽看法。

    冷天賜表情隻是好奇,也不明白其所有。隻有李管家的眼中閃爍著不安與絕望。

    “李兄,你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冷天賜對著老友問道。

    李管家吧嗒一下zui,欲言又止,開始低頭沉思。

    “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我想在這片山脈裏,沒有任何人是咱們的對手。”月無影露出一個微笑,安撫著。

    “那還是我小的時候吧,剛入山莊時,見過一次山裏的異象。”老管家那深邃的眼神中充滿著對過往的迴憶。

    人的記憶可以存留多久?在於某件事對他的影響,隻有影響足夠深刻,那麽真的可以記一輩子的。

    “當時老爺的父母和爺爺還在,隻是某一天,整個山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他在組織著語言,試圖說起來更能讓對方明白,“老爺的父親有與生俱來的才智與強大的禦毒之術,剛入中年時,他那強大的精神力就可以駕馭整片山脈的毒物”。

    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一下,似乎在想著怎麽往下說。

    “山莊這些年以來,很少入世,世人並不知山莊的強大,可惜啊,沒遇到這樣一個人物。”月無影看著他在迴憶,說道。

    “如果他能夠走出山莊來,沒準天下將會是另一番景象。”冷天賜接著道。

    “是啊,正是他那強悍無比的精神力一次次的在山脈中迴蕩時,終於在某一天,他忽然驚恐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事情,於是乎,他吩咐山莊內的人盡快離開,離開山莊,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說道這裏,李管家拿起身邊的水囊喝了口水,又緩慢的說起來,“但是整個山莊就好像被人關起來一樣,不,不應該是整個山莊,而是整片山脈,任何人都出不去,任何路都出不去,就和宗主所說的一樣,變成了一座牢籠”。

    冷天賜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安耐不住的問道:“後來呢?發生了什麽”?

    “後來?後來山脈中所有的動物好像都消失了一般,任何動物,都消失了。”老管家苦笑著搖搖頭,歎息道:“後來,老爺的父母和爺爺進山了……”

    說道這裏,就停住了,後麵的事情就可以想象了。

    冷天賜依然心有不甘,“那後來類似的情況還出現過沒有”?

    李管家搖搖頭道:“此事過了將近三年,才有一些動物陸續的出現在山裏。所以,我想,就如同宗主所說,可能是有要成仙的野獸吧,在吞噬掉附近所有動物後,才有更強的能力衝破這道天空”。

    “你是說假龍?”月無影的表情終於在這一刻起了變化,果真如此的話,那麽這裏今後的一段時間恐怕不會太平了。

    “這件事情發生後多久,你們才重視起來的。”冷天賜依舊不依不饒的問著,他想知道還有多大的希望活下來,或者多久才能死去。

    “大約一個月左右吧”。

    月無影的眉頭緊鎖,不停的揉按著睛明穴,似在沉思。

    “宗主可是想到了什麽問題?”李管家在經曆了這麽多事後,也覺得有些問題,逐向月無影問道。

    “我總是覺得裏麵好像有些問題,如果長老會的目的是為了勾起所有宗門的戰鬥,那麽為什麽他們也會誤入山脈,按照原定的方案走,理應是與我魔宗成為一體,這樣,整個北荒所有的地界都大一統了,不會再有紛爭,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呢?”月無影百思不解。

    李管家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冷天賜問道:“你可認得寧曉山和寧宇?”他依稀記得,在重傷昏迷前,耳邊好像聽到周一龍在怒吼著這兩個名字,事後也聽封七說過,周一龍並不是死在他們手裏。

    “寧曉山?”冷天賜的腦海中顯出了一個魁梧的漢子,“我記得他,他是周一龍的心腹,隻不過那夜山莊夜襲時並沒有發現他,怎麽了?”他很是費解為什麽要提起這個人,至於那個叫寧宇的人,他確實不知道是誰。

    “你可知周一龍是如何死的?”李管家又問。

    “難道不是和封一同歸於盡嗎”?

    “看來你是什麽都不知道啊。”李管家歎口氣,又把那夜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其中大部分都是聽封七說的。

    月無影和冷天賜都是江湖中闖蕩數年的人物,在聽了後,表情變的凝重,隱約中覺的除了長老會,那個叫寧宇的人,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但他為了什麽要隱藏自己的身份?隻是想殺周一龍嗎?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為今之計,也隻有出了這座山脈,才能夠查出他真正的身份和目的了。

    但是,真的能出去嗎?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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