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十八的出現就好像在這個寧靜的下午出現的一場小cha曲,**再了解情況後也離開了,而後就沒有別的人來打擾他們的休息,仿佛就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這一夜,大家睡的依然很舒服。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用過早餐後,從新背好行李,套起馬匹,準備繼續趕路。

    中間,**出現過一次,給了眾人一些食物和水,說道雖然離開了家族,但也還是張家人,這些小事自己是應該做的,希望以後再來北荒城時,記得過來串門。

    他的心思沒人懂,張三也不懂,更不想跟他廢話,昂首帶著鏢隊離開賭坊,朝城外走去,給他牽馬的依然是封七。另一邊,那個一身白衣的洛英,眉宇間很是舒爽,腰間又挎著一把劍,而這把劍仿佛就和昨夜碎裂的那把一模一樣。

    鏢隊一行出城後,張三指著北方,豪邁的說道:“往北在行走一天的路程,就是北荒原了,到了那裏,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大家就可以迴淮南了,就可以迴家了”。

    身後那幾個僥幸在莊園一役中活下來的鏢局人也常常唿出一口氣,一路上雖然沒有千辛萬苦,但那一夜確實會另他們畢生難忘。

    “小七,我一直想問你,你有什麽打算,還打算去夕空島嗎?”張三從馬上躍下,和封七平行走著。

    “我覺得吧,還是跟你混有意思,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封七發現,以前在山莊的時候,沒有人教他這些行走在江湖中的門道,唯一有些門道的三哥還被人殺了。反觀張三,武功平平,但江湖閱曆和經驗卻是山莊裏的人沒有的,他很羨慕,所有他想學,他想跟張三混幾年。

    張三一聽,立馬豪氣幹雲了,侃侃而談,“我輩大丈夫,行走天地間,當然要有江湖兒女的義字,這個義字啊,你可要好好的跟我學了。”張三真的很開心封七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現在同樣把封七當成了寶,這個少年人身上有太多的丹藥,有太多未知的可能,如果把他帶迴家族,不說自己的父親,就連家族的長老都會對自己另眼相看,想到這裏,更是得意非凡。

    “三哥,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也和你一起廝混江湖呢?”洛英也從馬下跳下,把馬交給身後的一名鏢師,走到了二人身邊,三人並肩而行。

    “當然可以啊,我正是求之不得呢,哈哈哈哈。”張三很開心,是真的很開心,一把將二人摟住,興奮的說道:“我們三人合並,定能打出個大好的河山”。

    “有多大?像劍閣那麽大嗎?”封七笑道。

    “不,比劍閣還大,像整個世界那麽大。”張三抬頭望天。

    “這個世界很大嗎?”封七也把頭看向了天空。

    “其實,我們的世界真的不大。”洛英被感染著,同樣看天。

    “那我們就走走,走遍這個世界,走遍這個江湖。”張三依然豪邁。

    天,很藍,在北荒處看天,更藍,更遙遠,那遙遠的天空之外呢,是什麽?三人看著天空,各有所思。

    鏢隊行駛的速度很快,還不到一個時辰,北荒城那座雄偉的城就已經看不到了,在他們麵前所展現的是一片荒涼的土地,今年的北荒沒有雪,隻有寒冷和幹裂。

    封七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願意住在這裏,就好像望北城的人不理解他們住在山裏一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外麵的人,追求的是一種自由,一種釋放,而不是被那狹小的城池關住,他們向往更遼闊的生活,所以有的人住在了深山,有的人住在了海邊,有的人住在了北荒原。

    向往自由?還是向往著別的什麽?一個年輕且麵帶冷意的將領看著遠方不急不緩走著的鏢隊,北荒原那qun自由的人,又在別處得到了什麽寶貝,想要拿迴去?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他舔了舔幹裂的zui唇,常年在這片土地上,人似乎都要更蒼老一些,但這裏的人,更加的兇悍,更加的jianting,如常年不倒的古樹傲然的聳立在這片荒原中。

    他的肩頭站著一隻雄鷹,後麵跟著上百名輕騎,都是北荒城的軍隊,而他,是北荒城第一軍團的百夫長,他叫阿水,是張老的義子。

    “按照他們的行程,在過半個時辰,會遇到一處熱泉,他們應該會在那裏做暫時的修養。”身後一個十夫長在他的耳邊說道。

    阿水點了點頭道:“我帶著五十人抄近路去前麵堵他們,你們在後麵尾隨,到了地方,就包圍他們。”阿水笑著看了看身後的眾人露出冷酷的笑意,“這次得到的戰利品,我就不要了,其它的按照老規矩分”。

    身後眾人皆是麵帶喜色,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唯有殺人和女人最另他們快意了,殺人簡單,但找女人是需要銀子的,銀子並不好得,如今老大發話了,叫他們怎能不快意。

    “你說,咱們都是兄弟了,有些事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張三摟著封七的肩膀笑著,他有很多事情想問,但確實是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一個人能夠在江湖中想要生活就要有所倚靠。

    “不能。”封七迴答的很幹脆。

    “你看你就不如我,我對你這麽好,什麽都和你說,都告訴你,你就不夠意思了。”張三有些生氣,狠狠的拍了一下封七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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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不用說,也許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封七故作神秘的說著,眼光不由得看了看已經從新騎馬的洛英,她倒地在等什麽呢?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等著,等迴到了淮南,哥哥帶你去逛最好的jiyuan,給你找最美的姐兒為你開苞。”張三哈哈大笑著,很是暢快。

    開苞?封七聽別的鏢師提起過,臉上一紅,並沒有答話,而是開始著左顧右盼起來。

    這個表情更是引的張三狂笑不止,笑的身後眾人都在奇怪這個鏢頭又發什麽神經呢。

    “過了前麵土包,就會有一處水源,大家可以在那裏好好休息一下。”張三笑後,迴頭對著身後眾人說著。

    “按照張德清的作風,他如果要使壞會在前麵的水源裏下毒,然後在周圍埋伏下部隊。”這時,從後麵走過來一個紅巾軍團的人,看樣子,他應該是那些人的頭。

    自打紅巾軍團來了以後,鏢隊的人和他們並無太大的接觸,基本也不說話,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

    張三一揮手,讓大家先停止前進,向那人問道:“你們與北荒的人打交道的多,如果遇到此事應該怎麽辦?”謹慎是張三這麽多年行走江湖的一個優良品質,生命隻有一次,任何一個小的誤差,都會讓他聲名掃地,也會讓他隕落,他可不想早死。

    “以前的我們會先用銀針來試水中的有沒有毒,野獸會把我們包圍在中心,如果遭遇到包圍,也會第一時間對敵人進行反擊,可現在我們什麽都沒有,所有,我不建議在水源處休息,我們應該在此處休息,而到了前麵,則是勇往無前,就算有敵人,也有體力進行反抗。”他說的很有道理。

    “對方以往會用什麽部隊來襲擊你們?”封七問道。

    那個紅巾頭領麵帶讚許答道:“多數是以弓箭手配合武道強者來擊殺”。

    “如果說對方起先不知道咱們的路線,而是從後包圍我們,那麽他們應該速度比我們快,騎兵為主。”封七喃喃自語,忽然問道:“你們遇到了騎兵怎麽辦”?

    紅巾頭領苦笑搖頭,“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我們會使用絆馬索來克製騎兵,不過目前來說,現在做不到,還有是用長qiang來抵抗騎兵,可你看看,咱們的武器基本都是大刀,長qiang並不多,所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你說咱們就隻能硬拚了?”張三感覺到事態有些嚴重,cha口道。

    “除非出現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北荒原的人出來接應咱們。”紅巾頭領依然苦笑。

    “那第二種呢?”張三追問。

    “出現奇跡吧。”紅巾頭領歎息著。

    “大家先安頓休養一下,大家都想想辦法。”張三此時說出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先休養好了再打也不至於吃虧。

    眾人開始沉默,沉默的坐下,沉默的吃著東西喝著水,想著該怎麽逃過此劫。

    封七也在想,他想試著召喚這附近的毒蟲,可他看過去,這幹枯的土地,別說毒蟲了,連死蟲都沒有,這一關不好過啊。

    “我們如果不從這裏走那?是不是可以繞道?”洛英並沒有如其他人那樣就地而坐,而是站在那裏,寒風吹過,那一身白衣迎風飄蕩,很是漂亮,張三看的有些呆了。

    “以有心算無心,就算在怎麽跑,人也跑不過馬。”封七看張三沒有搭話,他說道:“我們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如果對方是騎兵的情況下,在麵臨第一次衝鋒的時候,我們如何防備,能斬殺他們多少人,而我們會死多少人,我們有沒有能力接下對方的第二次衝鋒”。

    張三也漸漸的迴過神來,接著道:“如果對方是騎兵,先遠行弓弩激射,近處快馬衝鋒,我們勝算不大的”。

    封七覺得很累,累腦子,於是躺了下來,靠著土包躺了下來,朝著紅巾頭領招招手意思過來一起躺著。

    那個頭領笑著走了過來躺在了封七的身邊問道:“小七哥,有沒有想到什麽辦法”?

    “你們弓箭帶了多少,有多少箭手射的準一些?”封七好奇的問道,“有沒有準備防禦的盾牌什麽的,多嗎”?

    “我們每個人都帶了不少的弓箭,箭手嗎?每個人都是,其實我們紅巾軍團也是習慣打遊擊戰術,機動性比較強,對於防禦的能力差了一些”。

    封七略做沉思,“其實我們可以依靠這個小土包為暫時的屏障,完全可以不去理對方,等著對方耐不住性子來主動襲擊我們,這樣我們可以以逸待勞,在土包上安排你們一些箭手來射對方的騎兵,土包周圍用馬匹和箱子當我們的掩護,你覺得這樣可以嗎?”封七問道。

    這時二人的對話也把張三和洛英吸引過來了,二人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那我們就一直在這裏死等嗎?”紅巾頭領顯然有些不願意,“我們是戰鬥的民族,我們不怕犧牲,如果你們怕死,我們願意犧牲性命保護你們逃脫,而不是在這裏被人當成箭靶子。”他有些生氣,語氣不善。

    “當然不能死等,可以找幾匹腳力最好的馬,幾個馬術最好的騎手,去繞路找虎狼部落,讓他們前來救援,我所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了。”封七說完看著三人,看看他們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他覺得好累,以前這種事情都是由大哥來想,他哪幹過這個啊。

    “小七說的對,另外可以馬上收集大家手裏的長qiang,安cha在馬匹和箱子的空隙後,見有騎兵敢衝進,就一槍紮出,保管讓他們難受。”張三的腦子被封七打開,馬上也開口發表一些意見。

    紅巾頭領思考了一下後,雖然他願意犧牲,但沒必要白白的死去,“我們野人部落一直和北荒原的人打的最狠,他們是不會相信我們的話,前去送信的事,還是由你們的人做起來比較好。”說完,他看向封七,他覺得,還是這個少年比那個鏢頭更適合當一個頭領。

    “你別看我啊,我可不會騎馬。”封七終於說出了為什麽這麽久他一直牽馬而行,不是不願意騎,而是根本就不會。

    “我去,另外還是需要你們的人陪同,鏢隊內的人對騎馬還是略差一點。”洛英此刻也知道輕重緩急,主動請纓,她也對封七的聰明有點驚訝,都說封一的謀略無雙,可還是敗在了她心中的那個人手裏,不知封七能從那個人手裏走幾個迴合。

    張三一拍手笑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準備吧,事不宜遲。”招手叫來自己鏢隊的人開始卸箱子和安排馬匹做防衛。

    那邊紅巾頭領也開始對著他那一百來人進行安排。

    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就等著對方來襲。

    一個時辰後,在山包那邊的阿水等的有些不耐了,開始帶人從隱秘的地方出來,從遠處繞過土包,與另一隊人迴合,就看到了那有些參差不齊的防禦,他的麵容漏出了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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