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小隊以確認到信號,正在進行起飛前自檢。”

    “塔台收到。”

    機長報告著檢測項目,而火炮手則一絲不苟的按照程序檢測著各個數值。這些機組都是由一些視覺能力極好的亞人組成的。

    “航燈檢測”

    “航燈運行狀況良好。”

    “慣性導航校準”

    “慣性導航校準完畢。”

    “陀螺儀校準。”

    “陀螺儀校準完畢。”

    “火控係統檢測。”

    機頭一挺三管二十毫米機炮開始左右旋轉,隨後歸正,然後再無上彈的情況下進行預熱。數秒檢查之後火炮手迴複了機長

    “火控係統檢測完畢。”

    “飛機調整頻率,頻率一。塔台,塔台這裏是初號機一切準備就緒。”

    “允許起飛,願女武神的榮光照耀你們。”

    “自由天空!”

    黑水河邊境,一個不算太隱秘的基地內,一輛武裝到牙齒的直升機被推到了停機坪上,隨著機場工作人員手上所有的燈光都變綠的時候,旋翼開始轉動。

    駕駛員朝著塔台方向敬了個禮,飛機開始緩慢上升。伴隨著巨大的氣流,直升機漸漸的融入了黑夜。黑夜中隻聽得見直升機旋翼震動空氣的聲音。

    雖然在基地內經過無數次的模擬機試驗,但是真真啟動這台龐大的機器機長心裏還是非常不安的。

    地下基地招收士兵的時候,他借著自己敏捷的身手獲得了招聘官的青睞,原本以為自己會和那些站在門口的站崗士兵一樣,每天吃著基地內配發的口糧,每個月還能帶許多糧食迴家。

    沒想到整個基地給與了自己更重要的任務,在基地內整整半年自己沒有去過地麵,也不知道自己家裏怎麽樣了,當時心裏特別恐慌。每天就是訓練,訓練。原本和自己一起進來的人漸漸的都不在了,但是自己知道隻要堅持,一定會有好結果,於是咬著牙一直在堅持。

    每一次的課程都會比上一次的更難,無論是自己擅長的隱蔽潛伏,還是自己不擅長的超遠距離負重跑步,自己都堅持下來了。雖然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但是根據基地的人員說隻要參與培訓的人,培訓期間家人都是甲級待遇。

    一直到半年後第一次見到自己那個已經有點微微發福的妻子和老媽才知道什麽是甲級待遇,在領主們的特殊照顧下自己的親人已經獲得了基地內第二層一個居住區的永久居住權,這意味著自己一家人已經永遠的脫離了這個世界大部分的危險。

    雖然伊甸國內的治安一直很穩定,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基地內的居住權和一間房間要比什麽都好,因為那裏冬暖夏涼。還不愁吃喝,隻有伊甸的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入住。而老母親不願意住進基地,覺得外麵挺好。

    所以領主特意關照下翻新了自己的那個稻草窩棚,當然基地內的房子依舊是自己的。和家人待了一個星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基地都不告訴我們職位是什麽,和自己一起參加培訓的一千人,已經隻剩下了十個人。

    而自己因為出色的訓練通過項目成了這十人的隊長,當第一次看到自己未來的夥伴的時候,在場的十個人都驚呆了。

    灰色的金屬機身仿佛堅硬的鎧甲一樣,無數的儀表盤讓我們眼花繚亂,當得知隻要學會如何操作這玩意就能翱翔天際的時候,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比興奮。

    但是仿佛教官特意打擊他們信心一樣,第一次模擬機試驗每一個人都吐得稀裏嘩啦。教官隻是說想要和鳥兒一樣翱翔天際我們要學的還很多。

    整整一年多,在這名教官的教育下,他們每天從學習寫字開始貪婪的吸取著知識,終於,當他們每一個人都從模擬機內成功完成所有項目的時候,這名教官把他們召集在了一起,沒人頒發了一枚從來沒有見過的勳章。和一把裝飾華麗的手槍。

    後來才知道他們的教官就是伊甸國和國王差不多的存在,從來沒想過一個國家的王會下到基層教人。

    自己很快被分配到了黑水河,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自己都是在基地內混日子,畢竟一直沒有什麽需要他們出動的日子,自己有點羨慕那些被淘汰掉的隊友,聽說他們基本都被分配到了大飛艇上。每天跟著飛艇滿世界的逛。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自己收到了特殊的命令,讓自己二十四小時警戒,終於指揮部下達了出發命令,地點是帝國境內的b城。自己作為主力負責驅逐目標,隨行的還有兩架大型雙旋翼運輸機。

    “二號機三號機,狀況如何?”

    “已經看見火光了!”

    “本機前往支援,你們等著陸點清空後再上!”

    “收到。”

    古堡內絕望的眾人依舊在抵抗著攀爬著城牆的獸人們,好幾次獸人都差點從城牆翻進內城。冒險者們已經筋疲力盡,每揮動一次武器,都仿佛抽幹身上所有的力氣。

    “艾瑞斯!治療!”

    “在..我主..慈悲的光環下.小治愈術!”

    艾瑞斯一杖砸碎了一個爬上城頭獸人的下巴,獸人捂著嘴摔下城牆,順帶砸下去了數個獸人,但是密密麻麻的綠皮攀附在牆上,掉下去的那些根本無足輕重,艾瑞斯念完祈禱文後,一絲柔和的光芒從指間纏繞到了受傷的冒險者身上。

    隨後艾瑞斯支撐著自己的權杖跪倒在地,她已經耗光了體內所有的信仰之力,體力也消耗的非常嚴重。身為一個祭祀,原本是以治療和驅逐不死生物為主要任務的,前線作戰原本就不是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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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的這個狀態,連旁邊十幾歲的少年都抓起死去衛士們手上的短劍,猛刺著爬上城頭的獸人,被刺瞎眼的獸人,抓住了這個少年的手慘叫著一起摔下城頭,艾瑞斯驚恐的想要抓住少年,但是疲勞無比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她大腦所發出的指令。

    另一個突破城頭的獸人看到了跪坐在地上正絕望的艾瑞斯,舉起自己手中破舊的砍刀絲毫沒有憐花惜玉的覺悟,猛的砍向了艾瑞斯的頭顱。

    “小心!!!啊!”

    “哈利!”

    “快走!”

    一根斷手飛上了天空,哈利恩德臉色慘白的握著自己被砍斷的左手傷口處,一腳把這個獸人踹下了城牆。

    “小治愈!”

    “治愈!”

    “為什麽,為什麽。”

    身體大量的失血讓這個壯漢瞬間倒在了地上,艾瑞斯不停的逼著自己使用治愈術,好不容易才封閉了失血的傷口,而自己原本潔白的祭祀服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整個場麵顯得無比慘烈。

    艾瑞斯的眼淚不停的留下,成為祭祀以後自己已經發誓要給世界帶來笑容,自己絕對不會再哭泣。但是眼淚依舊止不住。

    而躺在地上靦腆的男人,則是舉起自己殘存的右手,輕輕拭去女子臉呷上的眼淚:

    “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哈利。”

    艾瑞斯抓住哈利恩德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感覺,她不是感受不到,但是每一個女性祭祀,都是神主的妻子,都由教庭內的主教代行過禮。如果她們不忠就是對神主的褻瀆。

    但是艾瑞斯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盡量的去感受眼前這個男人的體溫。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主的話,為什麽他現在不出現來拯救這些苦難中的人們。為什麽自己已經存了數年的金幣,至今沒有建起一座孤兒院。

    別人都說艾瑞斯傻,但是艾瑞斯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堅持,像自己這樣的孤兒就會更少,祭祀和修女是完全兩樣的,祭祀是把自己身心完全奉獻給神主的女人,但是艾瑞斯隻是想通過奉獻自己,而讓他人獲得幸福。

    但是眼前的一切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別人和她說她賺來的金幣都被教主拿去花天酒地,她認為那是疏通官員買下地皮的必要之惡,別人和她說她再做夢,靠一個人之力建立起容納整個大陸的孤兒。

    但是她認為隻要堅持,就一定會成功。她對神主的盲信蒙蔽了她的雙眼,忽視了身邊真正需要她的人。

    “小心!”

    躺在地上的男人再一次大喊小心,絲毫沒有平時那種刻意和她保持著的距離,和主教壓在她身上的感覺不一樣,雖然他很重,但是他的身體更溫暖。更讓她感受到安全。

    “啊!!!我和你拚了!”

    哈利恩德後背爬上了一隻屁精,屁精嘻嘻哈哈尖笑著用不知道什麽骨頭製作的匕首插進了哈利恩德的後背,哈利恩德仿佛籠中的困獸一樣,激發了兇性,雖然他失去了一個手,但是他一把抓起那隻地精,摔在地上一腳踩暴了地精。

    仿佛爛掉的西瓜一樣,這隻地精噗的一下爆裂而開,哈利恩德拿起自己早已破刃的戰斧,瘋狂的揮動,投擲自己每一份的生命力,隻為身後這個女人少一點痛苦。哪怕自己粉身碎骨。

    艾瑞斯躺在原地,眼神發直,看著哨塔頂部雕刻著的神主石像,感受到自己手上依舊有著餘溫的粘稠血液。仿佛喪失了對一切的渴望。而她的眼前突然飛過一個仿佛巨龍一樣的機械。

    機械地步印著清晰的伊甸國特有的夜光花紋章。

    而當這群人絕望的時候,遠處漸漸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空中浮現了三個小點,正當中的一個小點,兩側爆閃出火光。無數拖著白煙的火箭彈射在了城牆之上,厚重的城牆承受住了這一波攻擊,但是獸人則是無法承受。

    攀爬在城牆上的獸人們如同雨點一樣摔落下去,乘著這點時間,奇怪的機械飛躍了眾人的頭頂,隨後立刻在空中轉頭,懸停在那裏,帶著奇怪眼鏡和頭盔的人向著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坐在他身後的人隨後控製著機炮,向城牆下無數的獸人掃射。

    鋼鐵形成的彈雨,如同狂風驟雨一樣把聚集在城牆腳下的獸人群硬生生的撕開了一片無人區。所有原本站在那裏的獸人都變成了殘肢碎片,20毫米機炮的巨大威力下,即使是蹭到一點點都會被炸成兩截。

    獸人的攻勢硬生生的被打斷了,僥幸沒死的獸人看著眼前恐怖的一幕,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做恐懼。獸人投擲的石塊和箭矢仿佛打在了巨龍的鱗片上一樣,不是被彈飛就是根本夠不著。而他們那種輕微反擊指揮惹來地獄火一樣的飛彈。

    城市在燃燒,雖然原本這個城市已經沒有了希望,不單單是這架靈巧的機器在給城頭的人做掩護,兩家笨重緩慢的機器也懸停在了城頭,找到兩個相對寬闊的地方後,停在了城頭。

    上麵下來了一群帶著奇怪武器的士兵,士兵們立刻訓練有素的尋找到了戰鬥位置,他們手中武器發出的巨響,掩護著城頭其他人的撤退。

    艾瑞斯振作起自己,在士兵的幫助下給哈利恩德包紮好,一起爬上了那個仿佛吹出龍卷風一樣的機器。艾瑞斯勾著這個男人的臂膀,把自己的頭貼在他的肩膀上。聽著這家仿佛神明派來的方舟發出的轟鳴,看著機器發動後吹起的沙塵和越來越遠的城堡。

    獸人依舊在拚命的攀爬著城堡,但是這個城堡內所有的活人已經登上了這兩艘飛機,那架相對靈活的武裝直升機發射完彈倉內最後的火箭彈後,在獸人們的箭雨中毫發無傷的掉頭,趕上了運輸機。

    “沒錯,這才是真正的神主!”

    “你說什麽?”

    “沒什麽,哈利,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娶我為妻吧。”

    沒等哈利迴話,艾瑞斯深情的撲在了哈利恩德的身上,吻了上去,片刻之後。

    “但是,你是教會的祭祀..”

    “哼。”

    艾瑞斯狠狠的拽下自己脖子上懸掛著的祭祀牌。扔出了窗外,又撕下了祭祀裙的長擺,露出穿著吊帶襪的大腿。把鑲嵌著金邊的部分完全割下之後,再一次扔出了窗外。然後轉過頭,一反常態的對著哈利說。

    “現在,我隻是一個叫艾瑞斯的女人,所以你願意娶我麽?”

    “我...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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