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中夏生被姚國威搖醒,剛想問話就被捂住了zui,清醒之後夏生看到三個人都緊張兮兮的看著噴泉另一邊的入口。

    仔細眯眼望去,發現入口處一個鼠人漫無目步履蹣跚的緩慢行走著,一靠近夜光百合,因為碰觸的原因,百合失去光澤後就會被另一朵所吸引,仿佛沒有大腦一樣在百合的光澤中來迴的渡步。

    漸漸的當他走出灌木叢來到月光能夠照耀得到的空地時,眾人驚異的發現這個鼠人半個臉龐已經完全被撕裂。因為左臂的肌rou完全消失隻留下白骨,所以耷拉在一邊,而右手則是努力的保持著身形的平衡。看上去已經死去多時的這隻鼠人,肌rou幹癟,仿佛風幹的幹屍一樣。

    “哦shit!還真是喪屍。”

    沃克在灌木的yin影中悄悄的摸了過去,一把掐住了鼠人的脖子,把鼠人拽到了眾人麵前,被拉到了眼前,眾人才發現這個鼠人是有多恐怖。原本的肌rou上密密麻麻的密布著空洞。明顯在肌rou風幹前是蛆蟲的安居屋。

    但是這些已經風化成橡膠質地的肌rou依舊在起著作用。而喪屍的血管內依舊流淌著一種黑色的血液。鼠人的喉嚨上一個巨大的豁口顯示出了他的死因,但是即使沃克的力量也稍稍有點壓製不住這隻鼠人。

    鼠人用他僅剩的那隻手試圖抓住眼前的姚國威,失去了半個下巴的大zui一張一合似乎已經遲到了新鮮的血rou一般。

    在皮裏季亞的幫助下,擰下了鼠人的腦袋,隨之而被抽出的脊髓散發著一股無以言表的屍臭。熏得夏生連連幹嘔了出來,但是可怕的是雖然鼠人的身軀已經停止了活動,但是他幹癟的zuiba依舊一張一合,仿佛在嘲笑眾人。

    “哦shit,竟然不是寄生蟲,苟坷小姐贏了。”

    “你把他拽過來就是為了檢查是不是寄生蟲導致的?”

    沃克聳聳肩,做了個鬼臉。

    “看來極大可能是病毒性了,在苟坷世界裏,被這種生物咬到或者體液滲透進身體就會轉化成同樣的生物是吧?”

    “應該是這麽個迴事。”

    “姚同誌,等一等。”

    “怎麽了?”

    皮裏季亞看著躺倒在地上的鼠人,仿佛想起了什麽。

    “這個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不過也隻不過是我之前部隊裏的一種謠傳。”

    “怎麽迴事?”

    “是這樣的......”

    皮裏季亞的思緒迴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場之上,同樣是斯大琳格勒的圍攻之中,因為暴風雪的原因,德軍的攻勢已經停罷,皮裏季亞和幾個其他部隊的人躲在一個沒有完全坍塌的民房內烤火。

    “德裏米奇,說個故事吧,我這裏快餓死了。”

    “你大概是想死吧,繆莎。說不定德國佬就在這堵牆後麵對著牆小便呢。”

    “得了吧,這麽大的暴風雪那qun連瑪莎大媽neiku都要拿去用作保暖的德國佬隻會多幾個屍體給我們做路標而已。”

    “哈哈哈哈。”

    繆莎說的冷笑話讓圍在篝火邊上的士兵們哈哈大笑。叫德裏米奇的士兵,從旁邊拆散的衣櫃殘骸裏抽出一塊木片扔進了火堆。這裏還算溫暖,半塌的建築隻需要用一麵防水布擋住入口,用不著一會積雪就會堆積起來堵住路口,也很安全。看到篝火更旺之後叫德裏米奇的士兵把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攤子裹在自己的膝蓋上。端起在篝火邊烤了半天的杯子,看了看裏麵已經泡開的茶葉喝了一口。感覺到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的胃稍稍舒服之後,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故事是聽我爺爺說的,你們知道我家有一半的德國人血統。”

    “哈哈哈怪不得你姓施邁瑟。想必你媽媽一定很懷念你爸的大伊萬哈哈哈哈。”

    “滾你的彈繆莎!”

    惱怒的德裏米奇隨手撿了快碎石塊扔了過去,繆莎輕鬆就躲過了德裏米奇丟出來的石塊。

    “接著說,德裏米奇。”

    皮裏季亞喝了一口鬆葉茶,能找到新鮮的鬆針葉已經不錯了。茶葉和咖啡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給到位。

    “好吧,混蛋繆莎別再打斷我了!”

    “好的!好的施邁瑟!”

    “滾!”

    “德裏米奇。”

    “好吧,好吧,我記得沒錯爺爺說是1915年他當時是德國擲彈兵一員,他們在波蘭負責攻打一座叫奧維茨的城堡。”

    德裏米奇,用手指撥開茶杯中漂浮的鬆針,滿滿的喝了一口接著說道:

    “那個時候多俊向城堡衝鋒上百次,都被英勇的紅軍抵擋了下來,德國佬的大貝莎知道麽?他們幾乎炸了上萬發炮彈。”

    “怎麽可能!那玩意我可見過,能把我整個塞進去。”

    “真的打了上萬發,奧索維茨城堡幾乎被炸平了,紅軍傷亡慘重,但是依舊沒能拿下陣地。”

    “這不和我們現在一樣?德國佬就是蠢蛋。”

    說完繆莎從自己的背包裏,摸出一個用布片包好的袋子,撚了一點袋子裏的煙絲,隨後又抽出一張德國人之前撒下來的傳單,把煙絲細細的灑在傳單上,抹了點口水把傳單卷好搓了搓手,在篝火上點著深吸了一口之後傳給了下一個士兵。

    煙卷傳到德裏米奇手上的時候隻剩一點點了,他還是猛吸了一口,混雜著油墨味的卷煙瞬間讓他大腦清醒了過來接著說道:

    “接下來就不一樣了。後來爺爺說,德國那邊派了一qun鼻子朝天的軍官來視察了一圈,隨後調來了快三十個毒氣營。”

    “操蛋的德國佬。”

    “嘖~!那個毒氣打的城堡外動物植物都死光啦,連白楊樹的葉子都發了黑,駐守的俄軍士兵照理說沒有裝備防毒麵具,應該死光了才對。”

    “後來呢?”

    “後來用炮火驅散毒氣之後,就開始衝鋒了,但是他們走進紅軍的陣地的時候突然發現!”

    唿啦的一下,原本用來遮蓋破洞的防水布被揭開了,嚇得蹲坐在裏麵的幾個人拿起槍就要開火。

    隨後一看,十幾歲的小孩,一隻手提著一個大號的鋁製飯桶,xiong前還掛滿了飯盒。似乎有點大的狗屁帽子遮住了他的眼,隻留下凍得發紫的小臉蛋,和掛在zui邊的鼻涕。

    “操!沃維奇!你特麽忘記口號了麽?差點被打死知道麽?”

    “快幫忙,我快拿不動了。”

    因為營養不良而頭大生效的沃維奇,原本是住在斯大琳格勒的居民,後來因為父母雙亡被婦幼會照顧著,大戰爆發之後他就留在了皮裏季亞的小隊裏,幫助搬運彈藥什麽後方的事情。

    眾人從沃維奇手中接過遲到了兩天的飯,連忙放在篝火邊上加熱。

    沃維奇脫下不知道用皮毛做成的大號雪地靴,放在篝火旁,舒舒服服的烤腳,而一邊餓瘋了的眾人,打開稍微有點加熱的鋁盒就開始吃。摻了木屑的黑麵包又酸又難吃,被寒風一凍硬的和磚頭一樣。

    但是餓了兩天的眾人還是狼吞虎咽的吃著,要知道在城裏那些沒有參與作戰的平民甚至沒有吃的東西。有這些就不錯了。

    “剛才聽你們在講故事,我也要聽聽。”

    “去去去,趕緊給下一個哨站送飯去。烤幹了趕緊滾。”

    不耐煩的轟走了沃維奇勉強吃個半飽的眾人又轉了一支煙,隨後德裏米奇又接著剛才的故事說了起來:

    “剛才說道哪來著,哦對了。爺爺他們走到紅軍的陣地,發現那些原本應該死去的紅軍戰士,竟然又站了起來。”

    “這怎麽可能嘛。”

    “怎麽不可能我爺爺親口和我說的,那些紅軍戰士臉都爛透了,有些人還把肺和內髒都吐出來了,但是他們依舊向德軍進攻了。”

    “我反正不信。”

    “愛信不信,反正後來爺爺他們被嚇得夠嗆,那些人爬起來之後用步槍也打不死,見人就咬。”

    “那你爺爺怎麽活下來的?”

    “他說那時候德軍都被嚇的四散亂逃,想前進的人堵著逃命的人,逃命的人不管不顧還有跑進自己雷區的,他被撞倒之後就被踩暈了,後來就被俘虜了,然後就加入了蘇維埃。據說那種毒素叫伊娃幾號來著”

    “你這狗屁事誰相信啊。”

    “要不你特麽講個故事。你說對不對皮裏季亞。”

    “皮裏季亞!皮裏季亞!”

    “嗯?哦!”

    緩過神來的皮裏季亞,把自己迴想起來的故事說給了姚國威等人,感覺這一切事情仿佛在冥冥之中有所聯係一樣。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的皮裏季亞,交代了一下之後,一個人鑽進了喪屍鼠人走出來的那個入口,沒過多久他又拖過來了一個喪屍,這次這個喪屍保存的相對還是完好,隻是腦袋已經被皮裏季亞捏碎。

    “你們看,這種傷口是不是很熟悉。”

    “這......”

    “這應該是7.62口徑步槍彈造成的傷口,而且不止一處。”

    皮裏季亞拖過來的鼠人正麵都是由極小的彈孔,但是背上數個被碗口大的傷口盡管已經膠質化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子彈在體內造成的破壞撕扯而出的痕跡。

    “難道百年前有蘇維埃的人穿越過來?”

    夏生忍住惡心走過來看了看屍體上的傷口問道:

    “如果之前有蘇維埃的人穿越過來,為什麽他們沒有改變世界呢?矮人甚至不認識你們攜帶的槍械。這不應該。”

    姚國威看向黑暗籠罩中的城堡,淡淡的說道:

    “隻有進去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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