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陪著萬曆皇帝到了西山皇莊的別院。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天際之上已經有若幹星辰閃閃發光。


    萬曆皇帝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明天定是一個大晴天。”


    朱常洛迴道:“父皇所言極是。今晚的星星都出來了,烏雲自然也都消散,明日一定也會是一個絕好的天氣。”


    萬曆皇帝笑道:“可惜明天你還要繼續忙於政務,朕明天帶著校兒去看西山運動會了。”


    聽到萬曆皇帝說西山運動會,朱常洛不禁莞爾。


    這個時節正好就是西山運動會開始的時候,不冷不熱剛剛好。


    再過段時間,夏日的驕陽就會熱火噴湧,這京師也就不會這麽熱鬧了。


    所有人都會用盡辦法的降溫消暑,而朱常洛和萬曆皇帝就會在此之前帶著後宮的妃嬪和文武大臣浩浩蕩蕩的去夏都北戴河辦公。


    經過了幾年的發展,此事依然成為了定例,再也沒有人議論北戴河如何如何,他們都會在這個時候期盼著自己能夠被選中侍駕北戴河。


    因為,去過北戴河的官員都知道北戴河有多舒服,跟酷熱難耐的京師一比,那裏簡直就是天堂。


    享受習慣了的士大夫們,沒理由放著舒適的環境不要,偏偏汗流浹背的在京中辦公的。


    畢竟有些口號也就是喊喊而已,真要長時間的堅持,那還真的需要一份強大的定力才行的。


    朱常洛說道:“今年的運動會與往年不同,今年兒臣把薊縣軍校和天津衛海軍學校也拉進來了。加上西山三院和宗學,一共有六個院校參加,想必一定會很熱鬧的。”


    萬曆皇帝說道:“幹得漂亮,像這種運動會就是人多才好玩。就不是知道這次的第一名宗學能不能保住了。”


    說到宗學,其實挺好玩的。


    西山宗學是朱常洛特地開辦的宗室學堂,在這裏上學的都是宗室子弟,這些人讀書不咋地,運動細胞倒是挺厲害的。


    自從朱常洛聯合了西山三院和宗學辦起了這場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後,宗學子弟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天天的把大把時間抽出來訓練各個比賽項目。


    以至於每年運動會比賽的時候,得第一名最多的就是宗學子弟。


    所以,現在宗學的宗室子弟們一聽到運動會要開始了,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激動。


    因為,這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證明自己的機會!


    看到宗學子弟都這麽熱衷體育運動,朱常洛都差點要給宗學改名叫體育學校了。


    可惜的是,體育在古代並不是受重視,甚至還會被人做是玩物喪誌的運動。


    但是,朱常洛依然堅持。


    朱常洛堅持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為了提高西山三院的學生身體素質。


    讓他們不至於像國子監學生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空談大道理。


    畢竟,他們要幹的事情是要付出相當大一部分時間和經曆用於實際試驗的。


    麵對如此高強度的試驗和實踐活動,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做基礎,哪怎麽能行?


    所以,朱常洛也就強令西山三院的學生和宗學的宗室子弟們一起比賽,一起舉辦運動會。


    同時,也可以利用這樣活動,提高這些人集體榮譽感。


    朱常洛道:“在一些傳統的項目上,宗學可能會還繼續保持優勢。但是像長跑之類的項目,兒臣覺得可能薊縣軍校和天津衛海軍學校會出其不意的成為一匹黑馬。”


    萬曆皇帝眼睛一亮,問道:“這是為何?”


    朱常洛說道:“負重長跑這是薊縣軍校和天津衛海軍學校的日常訓練科目。宗學的宗室子弟們或許也有個別善於長跑,耐性極佳的人。但是,對上軍校之中這些專門長期負重訓練的學員們,他們可能就難說了。”


    萬曆皇帝聽完朱常洛的話,不由的點頭認同,“確實如此。宗學的宗室子弟們確實可能會在這一塊比不上軍校學員。但是,朕以為今年的第一還是宗學莫屬!”


    朱常洛笑了笑,“父皇英明!畢竟,這是軍校第一次參加,在已經熟練了多次比賽的三院一宗麵前,肯定是比賽經驗不足的。所以,今年的名次,應該和往年差不多。”


    “不過,今年兒臣引進了一個全新的比賽。兒臣稱之為足球!這是兒臣脫胎於蹴鞠發明出來的新運動。這場運動是第一次登場運動會,所以,有了這場運動之後,今年的運動會可能就會格外的不同。”


    萬曆皇帝好奇的問道:“蹴鞠?足球?那不是婦人才玩的嗎?”


    朱常洛解釋道:“父皇,兒臣把規則改了,原來的蹴鞠玩的都是顛球之列的炫技之術。兒臣,參考了一下唐宋之時的蹴鞠和馬球玩法之後,加以改進,使其成為了一種對抗性極強的運動。”


    “兒臣,這個運動最大的特點就是戰術配合,若是能夠有一個好的戰術策略,絕對是可以大殺四方的。若是,雙方勢均力敵的話,可能一場下來都不會進一個球,而且還能讓人血脈噴張的陷入到比賽的激情之中。”


    “若是,這次西山三院及宗學和薊縣軍校,天津衛海軍學校踢的好,反響也足夠熱烈。兒臣打算在西山皇莊成立足球聯賽,讓各行各業的人都參與其中。我們再建幾處標準的足球場開門售票,讓那些喜歡足球運動的人買票看比賽!”


    萬曆皇帝聽到最後的時候,眼睛又亮了。


    這個想法簡直完美!


    居然還能賣票賺錢,這怎麽沒想到呢?


    萬曆皇帝說道:“好,這個點子不錯。朕很喜歡!”


    朱常洛說道:“父皇,這還不算完。等到參與的人多起來的後,兒臣就讓西山皇莊成立一家競猜機構,允許百姓們小額購買比賽輸贏及對戰分數的彩盤。”


    “到時,兒臣估計這一波的收入一年至少也能有幾十萬兩白銀不止!如果,這個範圍輻射的足夠大,甚至會更多。”


    萬曆皇帝聽完朱常洛的這個想法後,簡直歎為觀止!


    這掙錢的法子真的是層出不窮,比自己當初收礦稅的玩法要好太多了。


    當初自己堅持礦稅的時候,幾乎都被百官指著鼻子罵了。


    為此萬曆皇帝折進去了一個心腹大太監。


    但是,這依然沒有擋住萬曆皇帝收礦稅的決心!


    因為,萬曆皇帝太清楚沒有錢寸步難行的道理了。


    西南土司之亂需要銀子平定,寧夏哱拜之亂也需要銀子平定。


    還有宮裏宮外的眾多開銷,也都需要大量的銀子的支撐。


    指望戶部出錢,結果戶部不僅是一毛不拔,連在京官員的俸祿都發出來。


    見到此情此景,身為大明皇帝萬曆,他豈能不著急?


    所以,在張誠等大太監的攛掇之下,萬曆皇帝把目光瞄準到了礦稅之上!


    而之所以會選擇礦稅,並不是因為礦稅好收。


    而是因為收礦稅是有法理支撐的!


    按照太祖皇帝立下的祖製和國策,大明境內的礦山資源都是屬於朝廷,屬於皇家的。


    萬曆皇帝收礦稅那是在執行太祖皇帝的祖製!


    可惜的是,這條祖製執行起來實在是太艱難了,很多官員都為此上疏懇求萬曆皇帝能夠罷免礦稅,不要與民爭利。


    但是,萬曆皇帝不為所動,因為,缺錢的人是他,並不是這些“為民請命”的百官們。


    所以,萬曆皇帝堅持礦稅的國策,並派出無數太監作為礦稅使去到去全國各地的礦山收稅。


    在此期間,也確實激起莫大的民憤,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好的,因為銀子收迴來了。


    所以,萬曆皇帝也就繼續堅持了。


    不然的話,這個家還真不好當,這個皇帝還真不好幹。


    現在,雖然萬曆皇帝的主要收入也不靠這些礦稅來支撐了。


    但是,不管是萬曆皇帝還是朱常洛都不言罷礦稅的事情。


    因為不論是萬曆皇帝還是朱常洛,他們都認為大明的礦就是屬於皇帝的私產,收稅那是理所應當之事。


    絕不可能因為某些所謂的“民憤”而退讓的。


    一旦在這件事上退讓,西山皇莊的西山萬曆街還怎麽執行新稅規定?


    沒有了這些稅的支撐,萬曆皇帝的內帑哪裏會有銀子?


    沒有這些銀子,朱常洛拿什麽堅持在朝鮮戰場上的對倭持久戰?


    拿什麽興建京師到寧夏的水泥路,拿什麽把九邊沿線串聯起來?


    所以,作為大明的最高統治者,可以無能,但是不能沒錢。


    因為,一旦沒了錢,連無能的機會都沒了。


    就像原來曆史時空中的崇禎皇帝一樣,他可比萬曆皇帝勤快多了,但是,有什麽用?


    他手裏連一兩銀子都擠不出,還想治理日漸崩壞的大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最後他隻能含恨而終,自掛東南枝而去。


    萬曆皇帝雖然懶,雖然不怎麽靠譜,但是,在存錢這件事上是一點都含糊的。


    不然的話,在原來的曆史時空中,泰昌和天啟二帝怎麽能夠維持住九邊建製不亂,怎麽能夠一直抵禦著遼東日益強大的建虜呢?


    所以,先要穩定基本盤,手裏必須得有銀子。


    有了銀子才會有人賣命!


    沒了銀子,就算嗓子喊啞,也不會有人聽進去一句話的。


    萬曆皇帝眼睛發亮的說道:“真是一個好法子。”


    但是,隨即萬曆皇帝也表現出了自己擔憂,“如果百官認為你是巧立名目的斂財可怎麽辦?”


    朱常洛笑道:“此事與兒臣無關。此事是西山皇莊的經營行為,兒臣並不參與的。”


    萬曆皇帝笑了,“不錯不錯,此事確實是西山皇莊所為,怎麽能和我們有關係呢?”


    朱常洛繼續說道:“為了保證利益,保證此事不被其他效仿,兒臣打算讓戶部也參與進來。凡是,猜中超過五十兩大獎的,一律都要繳納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意外所得稅。此稅最高收至百分之四十!”


    “有了這個稅的補充後,戶部也會得到一大筆的財源補充,兒臣也可以因此下旨,禁止西山皇莊之外的人私自賭盤。”


    “一旦有人敢私開盤口,兒臣就會利用戶部的稅警進行徹查打擊,查處一家便查封一家,所有繳獲所得均充國庫,所有涉案之人一律斬首論處,其家裏流放三千裏!三代之內永不錄用!”


    “在此銀子的刺激之下,相信不用兒臣過多了贅述,戶部都會無比上心的打擊私盤,維護著西山皇莊的正常利益!”


    萬曆皇帝驚唿道:“妙妙妙!此法甚妙!不僅為西山皇莊開了新的財源,也給戶部補充了實際稅收。此乃是一箭雙雕的妙招!”


    朱常洛不好意思的迴道:“這都是父皇教導的好。兒臣不過是跟著父皇的思路想到的。”


    萬曆皇帝驚奇道:“朕的思路?”


    朱常洛嗯了一聲,“父皇的礦稅之法給了兒臣啟發,所以,兒臣才想到了如此之法。”


    萬曆皇帝一聽是自己的礦稅之法啟發了朱常洛,萬曆皇帝就更開心了。


    “礦稅可是朕的一大德政!正是有了這礦稅的支撐,才有了現在的大明繁華!”


    萬曆皇帝大言不慚的把所有功勞都歸結到了自己的礦稅之上。


    朱常洛也樂得迴道:“父皇英明!”


    萬曆皇帝心情大好,“來來來,吃菜吃菜。多吃點,看把你瘦的。你可是要為朕監國的太子,若是把身體累垮了,熬壞了,朕可怎麽辦?”


    萬曆皇帝夾住一塊肉放到了朱常洛的碗中。


    朱常洛看著碗中的肥肉,對著萬曆皇帝一通感謝,“兒臣謝父皇關心。兒臣一定會好好愛護身體的。”


    萬曆皇帝說道:“這才對嘛。多吃點,吃好點。朕可聽說你宮裏有好幾個妃嬪都報喜了。原來的時候,朕看你知道校兒一個,所以才催促你的。但是,現在你也要懂得節製,得到愛護身體。不要操勞過甚了。”


    朱常洛感動道:“兒臣省得。”


    沒想到萬曆皇帝也會關心朱常洛的身體了。


    朱常洛真是萬萬沒想到。


    但是,朱常洛現在也就是二十而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像萬曆皇帝這樣靠著節製養生呢?


    所以,這樣的關心對朱常洛而言都是無用的。


    聊完了這件事情後,萬曆皇帝又把話題引到了夏都之上。


    萬曆皇帝問道:“今年什麽時候去北戴河?”


    朱常洛迴道:“等到運動會結束後,差不多就該出發了。”


    萬曆皇帝嗯了一聲,“朕也是這樣想的。現在一到這時節後,不去北戴河過夏天朕都不習慣了。”


    朱常洛說道:“北戴河抵進京師,現在沿著九邊的水泥也貫通到了那邊,設置北戴河為夏都,不僅可以北控草原,還能東製遼東,使我大明九邊安寧。”


    “今夏的時候,兒臣會下詔讓遼東及漠北草原諸部的酋長來夏都覲見,到時,兒臣會在夏都於他們會盟,共憶華夏血脈之記憶,並宣威南北,讓這些桀驁不馴的草原人和女真人看一看如今的大明是何等的氣魄!”


    萬曆皇帝嗯了一聲,“可以,也是時候和這些草原人們見見麵聊聊天了。新的遼金蒙元之史已經修畢,也該讓這些草原人知道自己的血脈承襲何地了。”


    “等這次會盟結束後,朕就會下詔恢複忽必烈等元帝在中華帝王廟之中的祭祀,施恩於草原諸部。”


    朱常洛聽到萬曆皇帝這話,立刻恭維道:“父皇胸懷天下,不愧是我大明的真龍天子!往昔的家國仇怨都能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兒臣敬佩之至!”


    萬曆皇帝笑道:“這算什麽?中原草原自古一家,朕不能因為他們現在野蠻了就輕視了他們,否認了他們的華夏苗裔的血統。”


    “朕可是千古一帝!豈能沒有如此博大之胸懷?”


    朱常洛迴道:“父皇聖明之至!此番仁德就算是古之聖君,也是望塵莫及。將來的浩浩史書之上,父皇之名定然會成為那個照耀古今威壓千古的大帝!”


    萬曆皇帝呲牙一笑,“朕有那麽好嗎?”


    朱常洛認真迴道:“父皇會比兒臣說的更好!”


    萬曆皇帝開心的極了,今天一天的心情都是無比的愉悅。


    和朱常洛一起用過晚膳後,萬曆皇帝便叫了陳炬過來,讓他把今天從宮裏帶迴的未刻白璽拿了過來。


    萬曆皇帝挑了一個最大的玉璽,又挑了一個最別致的小璽。


    萬曆皇帝看著這兩方未雕刻的璽麵,發著呆,想著要刻什麽字。


    想了一會兒後,萬曆皇帝讓陳炬攤開了一張宣紙。


    然後自己聚精會神的在紙上寫出了四個篆字——“千古一帝”!


    顯然,萬曆皇帝是愛極了這個稱號。


    寫好之後,萬曆皇帝又對著陳炬說道:“給朕找一套雕刻工具來,朕要親自動手刻出這方璽來。”


    聽到萬曆皇帝要親自刻璽時,陳炬愣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麽,立刻就領了旨意,去找刻印的工具去了。


    對於,萬曆皇帝自己動手刻璽的事情,陳炬是抱有保留態度的。


    萬曆皇帝自小也算是嬌生慣養的,像刻印刻章這種技術活,萬曆皇帝是碰都沒碰過的。


    所以,對於萬曆皇帝要自己動手刻這兩方璽時,陳炬也不敢想象萬曆皇帝會刻出一方什麽樣的璽來。


    很快陳炬就找到了一套刻章的工具。


    萬曆皇帝看著這套刻章的工具,他先一個個看了一遍,研究了一下個個工具的用處後,他才開始動手。


    萬曆皇帝將那顆大個的玉璽固定到了桌麵上後,手中便拿著一把刻刀,小心翼翼的開始在璽麵上雕刻。


    還別說,萬曆皇帝好像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這一上手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師傅一樣。


    那股子認真的態度,真是有模有樣的。


    萬曆皇帝一邊慢慢的用刻刀刻出一個大致輪廓之後,就開始洗洗的修著毛邊,盡量的把自己的刻出來的字和自己寫出來的字趨於一致。


    陳炬站在一旁小心的給萬曆皇帝掌著燈,看著萬曆皇帝這一絲不苟的神情,陳炬心裏佩服極了。


    皇爺真是天縱奇才,幹什麽像什麽!小皇孫也一樣,隻要摸到木頭就能玩出別人玩不出的花樣來。


    陳炬感歎著萬曆皇帝和朱由校的天賦。


    同時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朱常洛的天賦。


    想到朱常洛的天賦時,陳炬不由自主的敬畏了起來,因為朱常洛的天賦並不是於物,而在於馭!


    朱常洛的馭人之術和城府心機,簡直都是登峰造極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


    他能很好的把自己的人設維持到一個非常完美的地步,同時又能死死的拿捏著朝廷之中的各路大臣,為自己所用。


    同時,又能殺伐果斷,毫不留情的處置任何貪官汙吏和心懷異心者。


    想到這裏,陳炬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他這一抖,連著手中的燈光也閃爍了一下。


    本來還在聚精會神雕刻著玉璽的萬曆皇帝被著晃動的燈光一下子打斷了狀態,萬曆皇帝不悅道:“怎麽了?”


    陳炬連忙反應過來,“奴婢是看皇爺刻的玉璽渾然天成,情不自禁的受到了皇爺的氣勢威懾,所以才抖的。”


    萬曆皇帝聽到陳炬這話後,心情頓時轉好,“說的好,朕也是這麽認為的。看看朕刻的怎麽樣?誰敢相信這是朕第一次動手刻出的?”


    萬曆皇帝看著自己刻的玉璽,心情好的不能再好,雖然隻是雕刻出了一個輪廓,但是這個輪廓已經能看出這雕出水平,依然是登堂入室的水平了。


    由此可見,老朱家的基因是真的強!


    曆代的皇帝隻要肯用心,總是能在某一領域幹出不一樣的成就來的。


    就比如宣宗皇帝朱瞻基,他的業餘愛好,不管是字畫,還是蛐蛐,都能玩出名堂。


    還有萬曆皇帝伯祖武宗正德皇帝,正德皇帝對研究行軍打仗也是很有一套的,而且也是曆代皇帝之中為數不過的以嗣位之君身份禦駕親征並手刃一敵的皇帝。


    現在,萬曆皇帝隻是小試牛刀的動手刻章,就做到這種地步,由此可見,老朱家的基因真的不是一般強大!


    萬曆皇帝心情大好,繼續慢慢雕刻,過了許久之後,經過了數次的認真打磨和精雕細琢後,一方刻有千古一帝篆文字樣的玉璽也終於刻了出來。


    萬曆皇帝看著這方新刻的玉璽,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明天朕就用這方璽去珍寶閣中給《神龍蘭亭》《快雪時晴帖》等名作題字加璽!好讓後人在看這些傳世之作時,感受朕的千古一帝之風範!”


    陳炬聽到這話時,立刻恭維道:“皇爺這份恩典足以讓後人仰視!”


    萬曆皇帝開心一笑,然後,讓陳炬把朱砂印泥取來。


    等陳炬把印泥取來來,萬曆皇帝把刻好的這方璽壓在了印泥之中,等到璽麵都被這朱紅色的印泥沁染之後,萬曆皇帝才從新把玉璽拿起,然後在一旁的宣紙上試印一下,看看效果。


    這一印下去後,不論是印出的字樣和顏色都是很均勻的。


    但是,這其中好像還有一點點小問題。


    璽文好像反了。


    陳炬看著這印反的璽文,頓時閉嘴不敢說話了。


    萬曆皇帝也看著這翻了的璽文,愣了一會兒。


    “朕竟然忘了刻璽要用反文,這樣才能印出正文來。”


    聽到萬曆皇帝的話後,陳炬立刻接了一句:“皇爺聖明!”


    但萬曆皇帝的心情卻鬱悶了。


    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的第一件作品會多完美時,沒想到竟然刻出一方錯文璽。


    萬曆皇帝鬱悶的說了一句:“聖明什麽聖明?這樣都看出問題了,朕這就是刻反了。”


    陳炬尷尬的迴答:“皇爺,凡是都有第一次,皇爺雖然刻反了璽文,但是,這份刻璽的功底,足以讓很多刻章的老師傅為之動容的!”


    萬曆皇帝嗯了一聲,“這倒也是實話,朕隻要用心起來,就沒有辦不好的事情!”


    說罷,萬曆皇帝就把這方錯文璽放到了一旁,然後又挑了一方白璽開始雕刻。


    這一次萬曆皇帝吸取了第一次的失誤,他再次雕刻玉璽時就又認真了不少。


    而且,這次萬曆皇帝也認真的用著反文雕刻。


    這一絲不苟的神情,真是讓人入迷。


    可惜,他的身邊就站著一個老太監,所以,再入迷,再吸引人,也都是白搭。


    萬曆皇帝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刻了又刻,比了又比。


    最後又認真的精雕細琢了一番後,才放下手中的刻刀。


    萬曆皇帝看著璽麵上的反文,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滿意笑容。


    “再試試!”


    萬曆皇帝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讓陳炬把印泥端了多來。


    等到印泥在萬曆皇帝麵前放好之後,萬曆皇帝才又拿起自己剛剛刻好的玉璽壓在了印泥之中。


    等到璽麵被朱紅色的印泥沁透了之後,萬曆皇帝才將這方玉璽再次拿起,鄭重的在剛剛試印的宣紙上又壓著蓋了一下。


    等到吃足勁頭去,萬曆皇帝才將玉璽拿起。


    這次看著印出的正文,萬曆皇帝的心情好極了。


    “這才對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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