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造反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一進入衙門內部，徐治成就板起臉，冷冷道，“大宋江山已經曆經百年，深入人心，你就算糾集一幫強悍的匪徒，也隻能逞威一時。沒有百姓的支持，沒有士紳的支持，等朝廷派出禁軍，便是你覆亡之日！”
某種意義上，徐治成也沒有說錯。
大宋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弊病，但還遠沒有到王朝末期，因此哪怕經曆了靖康之恥，金國也隻是滅了北宋而已。
趙構在大宋的統治階級的支持下，又建立了南宋，雖然紹興和議丟人現眼，但這也說明了金國已然無力覆滅南宋。
方臘以明教為班底起義，高手如雲，規模浩大，卻也落得了個兵敗身死，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時候，經曆了花石綱的江南百姓，對大宋已經很失望，但是宋徽宗一道罪己詔，還是大大動搖了方臘基本盤的人心。
從早期的王小波李順起義，再到後麵的方臘起義，鍾相楊幺起義，大宋都能一一平定。
“徐知州是不是覺得有些難辦？”
對過暗號之後，那掌櫃的說道：“您就是鳩摩智大師吧？”
一邊是威逼，一邊是利誘，徐治成這樣的聰明人，自然知道是如何選擇。
徐治成瞬間感覺奇癢難耐，癢痛無比，好在慕容複隻是讓他領教了一下生死符的滋味，便很快給他止住了癢。
“群眾基礎？”王青青也發現了，慕容複現在變化很大，經常會用一些新名詞。
這一次，經過他的上下努力，母親王青青的勸說，他將一口氣迎娶五位美人。
慕容複道：“用暴力也可以讓別人服從，但是成本就太高了，小範圍還好，把範圍擴大到一個國家，每使用一次暴力，都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而政權合法性，就是說服天下人，為什麽我可以統治天下，天下人為什麽要聽我的。大宋是接受了後周禪讓，結束了五代十國的亂世，經過百年，構建出自己的政權合法性。”
根據東廠摸底的情況，明教似乎原來在福建地區發展迅猛。
這也是李憲為什麽精忠報國，但是不管是新黨舊黨，都不待見他的原因。
三人一共六枚，長短大小各不相同，似透明，非透明，其中隱隱似有火焰飛騰，顏色變幻。
上麵還刻有奇怪的文字。
流雲使道：“中土明教是我波斯明教所統轄，當代中土教主，卻不奉波斯政令，當真是以下犯上。我們師尊是想聯合你們慕容公子，一起對付中土教主，到時候推翻中土明教教主，慕容公子也可成為我波斯明教的合作對象，自然有無窮好處。”
之所以能夠調查出這些，是明教再秘密結社，發展到這一步，都不可能不露半點風聲。
“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燕子塢的所在，更不會帶你們去見公子爺，你們怎麽對我施以酷刑也是無用。”公冶乾的雙腿，被綁在馬鞍上，全身穴道被點，麵無血色，身上還有傷痕，顯然沒少吃苦頭。
主要是他本就是絕世高手，根基太強，猶如是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事半功倍。
徐治成也沒別的念想了，隻想配合慕容複，等解開生死符，趕緊告老還鄉。
方臘起義的時候，就把朝廷比喻成父兄，把百姓比喻成家中的弟弟，百姓都接受這個比喻，等於也接受了朝廷是父兄的身份。
周圍的衙役，也都緊張起來，不過不敢動手。
如此，大業可成，天下可一統！
“沒想到，你要學張角，孫恩。他們可都沒什麽好下場啊！”王青青沒見過太平天國，無法想象出太平天國是什麽模樣，隻能依據曆史經驗，想到了張角和孫恩之流，不禁有些擔憂。
殺人放火，彰顯自己的統戰價值，朝廷考慮到鎮壓成本，招安此人，許他吃皇糧。
“我有了鐵鷂子和西夏的支持，精兵是暫時不缺，可如何振臂一唿，從者雲集，構建起屬於自己的班底，這就需要群眾基礎。而明教自帶群眾基礎，我成為明教教主，自然就能擁有這一切。”
武功大進的鳩摩智，信心十足，但他也懾於一心會高手眾多，並不敢狂妄，依舊是謙遜有禮。
慕容複清晰的認知到，一般的農民起義很難在大宋有所作為，那麽就改組明教，走太平天國的路線。
為了讓東廠小試牛刀，慕容複命令司空玄收集明教在民間的發展情況，今天算是出了成果。
“我兒子就是俊美。”王青青美滋滋的看著慕容複，為慕容複整理衣服，“這都是因為我的美貌被你所繼承啊！不愧是我王青青的崽！”
隻聽那輝月使怪腔怪調的漢話道：“你倒是一條好漢子，可是我們並非要與姑蘇慕容氏為敵，我們師尊久仰南慕容的大名，聽說他能夠擊敗大輪明王鳩摩智，又擊殺了星宿老怪丁春秋，武功很不得了。我們師尊要與他合作罷了！”
王青青說的這一套，其實已經成功了。
看似開後宮很難，不過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遵循馬太效應。
可惜，公冶乾的可疑行跡，竟然被那幫波斯人發現端倪，認為他圖謀不軌。
三人的背後，還背著約莫兩根兩尺來長的黑牌，其材質非金非玉，質地堅硬。
慕容複道：“權力的本質是什麽？”
“我要徐知州幫我上書朝廷，就說宦官李憲，虐害本地士紳，激起義憤，被其中一個叫慕容複的士紳所殺。慕容複自覺闖下大禍，勾結太湖水匪，盤踞太湖一帶，打出反旗。知州你覺得應該以招撫為主，彰顯朝廷的寬宏，封慕容複為官，令其鉗製太湖水匪，也可化害為利。尤其要強調慕容複是士紳的身份。”慕容複說道。
“大婚之日，你還操心這些做什麽？”王青青道，“不就是明教嗎？這摩尼教我知道，當初武則天稱帝，還借助過這摩尼教的力量。”
慕容複道：“這隻是讓徐知州知曉我的手段，伱身上有我種下的生死符，這生死符.”
為什麽要強調士紳的身份？
因為士紳是有產者，是大宋的統治階級。
公冶乾驚駭於這群波斯人武功之高，勢力之大，覺得慕容複也未必是這三人的對手，何況更加神秘的聖女，拒絕透露消息。
王語嫣，阿朱，阿碧，木婉清，鍾靈。
因為士紳階層隻會跟趙宋走，不會跟他走。
這世上出現慕容複這樣的妖孽，難道大宋氣數已盡？
福建號稱“八山一水一分田”，是一個人地矛盾十分突出的地方，溺嬰成風，哪怕到了後世，很多人都要去海外討生活。
宋江出賣了整個梁山，為宋朝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編製嗎？
原來公冶乾奉慕容複之命，日夜兼程，趕到光明頂，果然發現明教。
此刻，公冶乾卻被三個人控製著。
公冶乾雖知道慕容複武功可能有所進步，但還是覺得慕容複不可能是“風月雲三使”的對手。
從他迅速練成小無相功和易筋經，就能看出他做題天賦之強，天龍第一做題家名不虛傳。
“多謝徐知州提醒，我心裏有數。”慕容複道，“告辭！”
聖女有意和慕容複合作，因為她似乎聽過慕容複威震大理國的事跡，對慕容複很感興趣，便讓著三個波斯人押著公冶乾去見慕容複。
這在泡妞之中，也有一種小技巧，即一個男人可以選擇的女人越多，他對女人的吸引力反而越強。
那群波斯人在公冶乾身上搜出信件，得知公冶乾是姑蘇慕容的人，然後公冶乾就被帶去見聖女。
五日後。
此刻，慕容複剛剛換上新郎官的衣服，滿麵紅光，可是他手裏，還在看司空玄寫的《明教基層調查報告》。
包括黃巢，要不是門閥士族壟斷科舉，但凡給他個官做，他也不至於“內庫燒成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了。
鳩摩智道：“正是小僧，小僧見姑蘇分外熱鬧，許多江湖人士聚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倒也是這麽一個理。”王青青若有所思道，“這就是你一心想吞並明教的原因？”
慕容複道：“徐知州請看，此人是我朝著名的奸宦李憲，李憲不久前，帶人來到我家，汙蔑我造反，敲詐我的錢財。我一言不合，就把他殺了！李憲是先帝寵愛的宦官，我自知闖下大禍，所以不得不反啊！”
“一定非要這明教不可嗎？”王青青好奇道，“這明教這麽重要？”
“倘若我沒有絲毫政權合法性，那就算摧毀宋朝中樞，也要不斷去征服大宋各地，統治成本居高不下，想要消化大宋內部，都需要十年，何況是一統天下呢！”
慕容複要是走尋常的農民起義的路線，還真要被大宋給耗死。
“這確實是下策，但也可以理解。”徐治成說道，“本官這就去寫。”
而士紳和宦官起了衝突，他們不幫士紳，難道幫宦官嗎？
唯一遺憾的是，慕容博那逆父還在東北和阿骨打玩泥巴，沒法親眼見證兒子的婚禮。
望江酒樓。
慕容複這個妖人，就算把天捅開一個窟窿，那都和他無關。
為何？
這也是為什麽老實男人沒人愛，段正淳那種渣男身邊美女如雲的原因。
“居然有這麽多人。”王青青道，“又是一個張角啊！”
“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再以《天朝田畝製度》所代表的新的土地分配模式，給予農民夢寐以求的土地，可以在物質上，形成極為廣大的基本盤。
他的“鳩摩智轉刀”那一招，消耗降低了七八成，可以信手拈來了，而火焰刀也延伸出無數妙用。
徐知州也是主要任職在神宗朝，和李憲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那時候燈火闌珊，李憲在明處，他在暗處。
李憲雖然失勢了，但畢竟曾經是大宋軍方的高層，慕容複殺了李憲，還真難辦。
而三人合擊，陣法非陣法，套子不是套子，卻身法迅捷，瞬息能跨越十丈範圍，武功之高，實在到了奇妙至極的地步。
他武功不錯，又頗懂江湖規矩，結交了明教五行旗的一位掌旗使，得以加入洪水旗，一窺明教內部的情況。
慕容複說著，一陽指連連出指，瞬間將周圍的衙役全部擊殺。
慕容複並無嶽父的煩惱，王語嫣很自然就接受了慕容複三妻四妾。
而公冶乾也知道了，此三人號稱“風月雲三使”，那胡姬是輝月使，其餘兩個，胡子長的是流雲使，胡子較短的是妙風使，
這三使，據說是波斯明教的固定職位，直屬波斯總教教主統轄，地位對標中土明教的光明使者。
大宋前麵的大一統王朝是大唐，大唐到了中後期，宦官亂政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宦官竟然可以廢立天子，殺戮公卿大臣，尤其是“甘露之變”，為士大夫階層痛恨至今。
鞏固自己和女朋友關係的一個技巧，就是無意之中把自己“可以選擇其他優質女性”的能力透露出來，女朋友或許一開始會吃醋，但很快，就會越發寶貝這個男人。
他們三人在路上對公冶乾進行拷打，但公冶乾始終不開口，透露慕容複的消息，三人無奈，隻能先來姑蘇探查情況。
至於李憲有沒有誣陷慕容複，勒索錢財，徐治成認為是有的。
不等王青青迴答，慕容複自己給出答案：“下級的服從，即為權力的本質。隻要你能讓別人服從，你就擁有了權力。比如簡單的父母之於子女，子女受父母養育之恩，要行孝道，天然要服從父母，父母就擁有了對子女的權力。”
慕容複道：“所以我思來想去，以宗教洗腦，可以短時間構建出政權合法性。明教就是一個現成的基礎雄厚的宗教，我又何必去另起爐灶呢？”
因為女人也在想，這麽多女人被他所迷，說明他魅力大。
看著自己兒子成婚，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人生很圓滿的一個環節。
不！不！不！
徐治成火速搖頭。
“比張角還差點意思。”慕容複道，“不過若能得這百萬教眾，我就擁有了群眾基礎。”
“別說了。”王青青道，“你的衣服整理好了，準備去拜堂成親吧！這次江南武林都派人來祝賀，說明你已經是江南武林的北鬥之望。不過你五個娘子，你最好求神拜佛，讓他們保佑你的妻妾們不打起來。”
他表麵上想要在明教發展，實際上卻在調查明教的情況，發現明教氣氛詭異，教主和聖女，西域明教波斯明教和福州明教三股勢力交織，矛盾重重，似乎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徐治成大吃一驚，嚇得麵無人色，卻見慕容複又不知用了什麽妖法，掌中凝結出寒冰，這些寒冰，嗖嗖的飛入他體內。
大宋國泰民安，豐亨豫大，即將進入前所未有的盛世，怎麽可能氣數已盡呢？
諒這慕容複腐草之熒光，怎及皇宋當空之皓月？
不過是一個想吃皇糧的地方土豪罷了！
迴到衙門後，叫人洗地，又發了撫恤，徐治成心中對慕容複十分痛恨，但又不敢和慕容複翻臉，隻能私下偷偷咒罵。
華夏的百姓，自古以來對編製那就十分狂熱。
“是很難辦，畢竟李憲不是一般人。”
農民才會和跟隨方臘一樣，陪他戰鬥到最後一刻。
控製公冶乾的人，是兩男一女。
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潛台詞就是結婚就是女人的職業選擇，而後宮之中的宮鬥，與其說是因為愛情，倒不如說是一群女人為了自己的事業而鬥爭。
徐治成的作用，就是把慕容複“造反”的事情匯報到朝廷，之後的事情，自然有童貫運作。
而且當世三妻四妾的思想很普遍，段正淳搞不定，那是刀白鳳太強勢，而段正淳還不夠強。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本官也希望你能好好為朝廷效力。隻是妖法不是正道，以後還是少用。”徐治成道，“而且被招安的武官，大都不受待見，被官場排擠，慕容公子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好。”
蘇州城。
因此他不僅帶來了龍象般若功，還帶來了一把名叫“青霜”的寶劍，打算送給慕容複，以獲得更多的秘籍。
對方波斯武功的套路，怪異無比，公冶乾連他們的用勁發力方向都看不懂，預料不到。
隻見他一聲苦笑，說道：“慕容公子，我聽你的便是，你要做什麽？”
即便是老主人慕容博，以鬥轉星移，也未必能夠對付這“風月雲三使”。
“徐知州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之造反，是不得已為之。這裏麵，有很大的冤情啊！”慕容複道。
而慕容複是無可置疑的強，他女人越多，諸女就越不舍得對他放手。
徐治成感到頭疼了。
越是不缺女人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就會越來越多；越是缺女人的男人，就越是沒女人。
那麽宋朝必滅，而新朝必立！
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慕容複反複衡量，確定大宋的農民是他的朋友，士紳階層是他的敵人。
司空玄目前接管了東廠，慕容複正好把丐幫讓出來的地盤，讓洞島群雄接管。
慕容複道：“娘啊，這明教是我造反計劃之中，很重要的一環。等婚後，我就要去明教一趟。公冶乾辦事不靠譜，我寫信向他諮詢情況，他遲遲也不答複。我本以為他是辦事利索之人。”
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太平天國是華夏農民起義發展到最巔峰的結果，雖然最終被封建王朝的集大成者滿清勾結列強覆滅，但也割據半壁江山，維持了十四年。
這麽一個地方，朝廷不壓榨，老百姓都生活困難，朝廷一壓榨，那日子就是慘淡經營。
徐治成被嚇了一跳。
雙方皆大歡喜。
說白了，朝廷的官員，都是在盡力維護地主階級的利益，士紳就是地主。
“什麽？李憲？”徐知州大吃一驚，湊近了一看，更是驚訝，“居然真是他！”
“我們家內部說什麽光複大燕，但大燕都滅了幾百年了，而且說的難聽點，大燕名聲也不怎麽樣。大唐現在都沒有了號召力，何況是大燕？複燕的旗號，不僅不能給我建立政權合法性，反而會遭致許多漢人的敵視。”
那一女卻肥頭大耳，一身紫衣也遮不住的贅肉，是一個肥胖的胡姬。
男女之間亦是一種博弈，誰的選擇範圍越多，主動權越強，就越是占據主導地位。
這和排隊的奶茶店瘋狂排隊，旁邊的奶茶店門可羅雀，是一個道理。
王青青略一思索，大讚道：“我兒真聰明啊！難怪孔夫子要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把君臣關係演化成父子關係，皇帝也被百官以君父稱唿。這是潛移默化的說服天下百姓，該像服從父親一樣服從君主。”
“就是支持自己的民眾。”慕容複道，“造反是需要鐵杆的支持者的，這些鐵杆的支持者可以出兵出糧，提高一個政權的韌性。沒有群眾基礎去造反，稍微遇到挫折，就煙消雲散了。而有了群眾基礎，就能百折不撓，無往而不利。項羽在關中胡作非為一番後，關中父老就是劉邦的群眾基礎，支持劉邦屢敗屢戰，最終打敗項羽。”
所以他要以宗教的神權，迅速說服底層農民服從，構建起初步的合法性。
“你有何冤情？是不是蘇州府的小吏敲詐你了？盡管說出來，本官一定為你做主。”徐治成道。
不多時，徐治成寫好了劄子，完全按照慕容複的要求所寫，文筆精煉，字體優美，進士的才華展露無遺。
因此明教以福建為根基，發展的信徒極多，遍布整個福建路，有幾十萬人之眾。
是字麵意義的嚇了一跳，他五十多歲的年紀，居然被嚇得一個後跳，全身發顫，害怕的看著這人頭。
慕容複道：“還有一點，我要利用明教，確立自己的政權合法性。”
對方出招匪夷所思，武功怪異無比，強到讓公冶乾心驚肉跳，他這個江南掌法第二，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公冶乾本想逃離，可就是眼前這三位波斯人，一出手，隻用了一招，就把他拿下了。
而他也練成了六脈神劍之一的少澤劍，對六脈神劍的奧妙大有領悟，因此改進了自己的火焰刀。
“什麽東西？！”
用太平天國模式對付大宋，又勾結了境外勢力，而大宋又沒有列強可勾結，國力也不如滿清，隻要慕容複不犯“天父殺天兄，江山打不通”的錯誤，把教權政權集於一身，再推出《天朝田畝製度》，並且落實下去，所有分到土地的農民，就是新朝最堅定的捍衛者。
鳩摩智迴到吐蕃之後，一番操作，得到了龍象般若功。
慕容複說到“此人”兩個字後，突然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袱，打開包袱，裏麵赫然是一個人頭。
慕容複向徐治成科普了一番生死符的妙用。
慕容複繼續看著報告。
慕容複微微一笑道：“我可要比張角和孫恩強多了。”
慕容複道：“徐知州盡力去做就好了，成與不成，我都不會怪罪你。”
鳩摩智道：“有勞了，小僧這次，也恰好為慕容公子帶了禮物，卻也不算失禮了。”
這個不抑兼並的割據王朝竟然神奇的沒有被農民起義推翻，而是被異族政權毀滅。
他進而又想起一句話，叫“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鳩摩智正和掌櫃對暗號。
他一番習練，卻是進步如飛，短短一個月，就練到了第七層，武功大進。
兩男都高高瘦瘦，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寶藍色的眼睛，穿著白袍，一看就是胡人。
其實婚姻到最後，對女人來說，都會變成職場。
慕容複的婚禮，即將舉辦。
加入東廠的洞島群雄，那都是老江湖，本就精通於秘密結社的事情，自然很快摸清了明教的規模。
呃，都是段正淳的女兒。
王青青苦笑道：“大燕確實不是什麽好旗號，大部分老百姓不知道大燕，知道大燕的士大夫，對大燕可未必有什麽好感。現在李唐後人說自己要光複大唐，大家都覺得他瘋了，何況你們慕容氏那個大燕。”
宦官嘛，本就是貪財擅權，邪惡至極，作惡多端。
“妖人，真是一個妖人.”
皆因慕強是女性的天性，女性隻會想嫁給優秀的男人，而優秀的男人，反而十分稀有。
公冶乾不為所動。
“什麽叫政權合法性？”王青青問道。
慕容複所要的，也無非是爭取一年半載的時間，畢竟造反是一個精細活，不能太倉促進行。
“你你會妖法？能隔空殺人？你對我做了什麽？！”徐治成臉色極度難看，像家裏死人了一般。
而別的地方，明教教徒也不少，粗略估計，有上百萬人。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慕容複總算明白為什麽方臘振臂一唿，數十萬人雲集了。
但姑蘇慕容太出名，三人押著公冶乾，一路朝姑蘇而來。
“徐知州盡管放心，隻要一年，我就為知州你解開生死符。”慕容複打了徐治成一巴掌，又決定給個甜棗，變戲法一般，又從衣袖裏摸出一包黃金，打開黃金，放在徐治成麵前，“這是一百兩黃金。隻要徐知州能為我辦點小事，徐知州你不僅不用吃苦頭，還有享用不盡的好處。”
之後，徐治成像送瘟神一樣，把慕容複送離。
“本官會盡快向朝廷上書的，不過本官人輕言微，不一定能夠辦成此事。”徐治成道。
而大宋自太宗朝開始，殺人放火受招安，也確實是謀求官身的一種辦法。
人頭被石灰處理過，不過猙獰的麵貌，還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段氏五女，這次打包收購了。
“什麽，慕容公子要大婚了？”鳩摩智一驚，又想到慕容複竟然能夠擊敗喬峰，難道武功又有進步？
不過他學了龍象般若功後，又練成了少澤劍，武功也大有進步，倒要看看慕容複現在成色如何。
宦官的出身，便是李憲的原罪。
天晴了，雨停了，鳩摩智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是的。”掌櫃道，“我們有安排客船去燕子塢，大師一起跟著去吧！”
朝廷的官員都是類似的出身，天然會對這種出身的人帶有好感。
慕容複道：“確實有人敲詐我，不過不是蘇州府的小吏，而是此人！”
那掌櫃自豪道：“是我們家慕容公子前些天擊敗丐幫喬峰，逼丐幫退出江南，江南武林，莫不對我們家慕容公子俯首稱臣。如今我們家慕容公子正要大婚，武林同道紛紛來賀！大師你來的真巧！”
“難辦，那就不要辦了！”
“你你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妖人！”徐治成麵色慘淡，“你到底要做什麽？”
慕容複拿著手中的一疊報告，說道：“觸目驚心啊！我也是萬萬想不到，明教光是在福建，就有幾十萬的信徒，在整個東南，信徒可能有數百萬。”
東廠的架構初步借著丐幫多年的基業，在東南建立。
而最後跟著方臘犧牲的人，就有七萬之眾。
慕容複道：“在下才學淺陋，不及徐知州你萬一，想要考上進士，是不可能的。隻能順勢出此下策，謀個官身！”
徐治成麵如死灰。
恰逢慕容複大婚，這個禮物，倒是帶的巧妙。
慕容複能夠拿捏諸女的心態，再加上親媽王青青的助攻，最終還是說服了天龍五美一起嫁給自己，享盡齊人之福。
鳩摩智覺得，他若再精研全部的六脈神劍，說不定若幹年後，能夠把火焰刀進階為“六脈神刀”。
彼時彼刻的李憲意氣風發，指揮千軍萬馬，而此時此刻的李憲，卻是一顆猙獰的人頭。
“原來你折騰半天，就為了要一個官身？”徐治成哭笑不得，勸學道，“我看你也一表人才，去科舉豈不美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車馬多簇簇。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啊！”
此三使所使之武器，名為聖火令，堅固無匹，公冶乾被拍中背部，當即受傷吐血，一招敗北。
徐治成自認為是看懂了慕容複。
而就在一行人騎馬來到太湖邊上，卻見一艘大船上有人問道：“還有人要去燕子塢參加慕容公子的婚禮沒有？”
風月雲三使的麵色，一下古怪起來。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章完)
某種意義上，徐治成也沒有說錯。
大宋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弊病，但還遠沒有到王朝末期，因此哪怕經曆了靖康之恥，金國也隻是滅了北宋而已。
趙構在大宋的統治階級的支持下，又建立了南宋，雖然紹興和議丟人現眼，但這也說明了金國已然無力覆滅南宋。
方臘以明教為班底起義，高手如雲，規模浩大，卻也落得了個兵敗身死，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時候，經曆了花石綱的江南百姓，對大宋已經很失望，但是宋徽宗一道罪己詔，還是大大動搖了方臘基本盤的人心。
從早期的王小波李順起義，再到後麵的方臘起義，鍾相楊幺起義，大宋都能一一平定。
“徐知州是不是覺得有些難辦？”
對過暗號之後，那掌櫃的說道：“您就是鳩摩智大師吧？”
一邊是威逼，一邊是利誘，徐治成這樣的聰明人，自然知道是如何選擇。
徐治成瞬間感覺奇癢難耐，癢痛無比，好在慕容複隻是讓他領教了一下生死符的滋味，便很快給他止住了癢。
“群眾基礎？”王青青也發現了，慕容複現在變化很大，經常會用一些新名詞。
這一次，經過他的上下努力，母親王青青的勸說，他將一口氣迎娶五位美人。
慕容複道：“用暴力也可以讓別人服從，但是成本就太高了，小範圍還好，把範圍擴大到一個國家，每使用一次暴力，都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而政權合法性，就是說服天下人，為什麽我可以統治天下，天下人為什麽要聽我的。大宋是接受了後周禪讓，結束了五代十國的亂世，經過百年，構建出自己的政權合法性。”
根據東廠摸底的情況，明教似乎原來在福建地區發展迅猛。
這也是李憲為什麽精忠報國，但是不管是新黨舊黨，都不待見他的原因。
三人一共六枚，長短大小各不相同，似透明，非透明，其中隱隱似有火焰飛騰，顏色變幻。
上麵還刻有奇怪的文字。
流雲使道：“中土明教是我波斯明教所統轄，當代中土教主，卻不奉波斯政令，當真是以下犯上。我們師尊是想聯合你們慕容公子，一起對付中土教主，到時候推翻中土明教教主，慕容公子也可成為我波斯明教的合作對象，自然有無窮好處。”
之所以能夠調查出這些，是明教再秘密結社，發展到這一步，都不可能不露半點風聲。
“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燕子塢的所在，更不會帶你們去見公子爺，你們怎麽對我施以酷刑也是無用。”公冶乾的雙腿，被綁在馬鞍上，全身穴道被點，麵無血色，身上還有傷痕，顯然沒少吃苦頭。
主要是他本就是絕世高手，根基太強，猶如是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事半功倍。
徐治成也沒別的念想了，隻想配合慕容複，等解開生死符，趕緊告老還鄉。
方臘起義的時候，就把朝廷比喻成父兄，把百姓比喻成家中的弟弟，百姓都接受這個比喻，等於也接受了朝廷是父兄的身份。
周圍的衙役，也都緊張起來，不過不敢動手。
如此，大業可成，天下可一統！
“沒想到，你要學張角，孫恩。他們可都沒什麽好下場啊！”王青青沒見過太平天國，無法想象出太平天國是什麽模樣，隻能依據曆史經驗，想到了張角和孫恩之流，不禁有些擔憂。
殺人放火，彰顯自己的統戰價值，朝廷考慮到鎮壓成本，招安此人，許他吃皇糧。
“我有了鐵鷂子和西夏的支持，精兵是暫時不缺，可如何振臂一唿，從者雲集，構建起屬於自己的班底，這就需要群眾基礎。而明教自帶群眾基礎，我成為明教教主，自然就能擁有這一切。”
武功大進的鳩摩智，信心十足，但他也懾於一心會高手眾多，並不敢狂妄，依舊是謙遜有禮。
慕容複清晰的認知到，一般的農民起義很難在大宋有所作為，那麽就改組明教，走太平天國的路線。
為了讓東廠小試牛刀，慕容複命令司空玄收集明教在民間的發展情況，今天算是出了成果。
“我兒子就是俊美。”王青青美滋滋的看著慕容複，為慕容複整理衣服，“這都是因為我的美貌被你所繼承啊！不愧是我王青青的崽！”
隻聽那輝月使怪腔怪調的漢話道：“你倒是一條好漢子，可是我們並非要與姑蘇慕容氏為敵，我們師尊久仰南慕容的大名，聽說他能夠擊敗大輪明王鳩摩智，又擊殺了星宿老怪丁春秋，武功很不得了。我們師尊要與他合作罷了！”
王青青說的這一套，其實已經成功了。
看似開後宮很難，不過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遵循馬太效應。
可惜，公冶乾的可疑行跡，竟然被那幫波斯人發現端倪，認為他圖謀不軌。
三人的背後，還背著約莫兩根兩尺來長的黑牌，其材質非金非玉，質地堅硬。
慕容複道：“權力的本質是什麽？”
“我要徐知州幫我上書朝廷，就說宦官李憲，虐害本地士紳，激起義憤，被其中一個叫慕容複的士紳所殺。慕容複自覺闖下大禍，勾結太湖水匪，盤踞太湖一帶，打出反旗。知州你覺得應該以招撫為主，彰顯朝廷的寬宏，封慕容複為官，令其鉗製太湖水匪，也可化害為利。尤其要強調慕容複是士紳的身份。”慕容複說道。
“大婚之日，你還操心這些做什麽？”王青青道，“不就是明教嗎？這摩尼教我知道，當初武則天稱帝，還借助過這摩尼教的力量。”
慕容複道：“這隻是讓徐知州知曉我的手段，伱身上有我種下的生死符，這生死符.”
為什麽要強調士紳的身份？
因為士紳是有產者，是大宋的統治階級。
公冶乾驚駭於這群波斯人武功之高，勢力之大，覺得慕容複也未必是這三人的對手，何況更加神秘的聖女，拒絕透露消息。
王語嫣，阿朱，阿碧，木婉清，鍾靈。
因為士紳階層隻會跟趙宋走，不會跟他走。
這世上出現慕容複這樣的妖孽，難道大宋氣數已盡？
福建號稱“八山一水一分田”，是一個人地矛盾十分突出的地方，溺嬰成風，哪怕到了後世，很多人都要去海外討生活。
宋江出賣了整個梁山，為宋朝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編製嗎？
原來公冶乾奉慕容複之命，日夜兼程，趕到光明頂，果然發現明教。
此刻，公冶乾卻被三個人控製著。
公冶乾雖知道慕容複武功可能有所進步，但還是覺得慕容複不可能是“風月雲三使”的對手。
從他迅速練成小無相功和易筋經，就能看出他做題天賦之強，天龍第一做題家名不虛傳。
“多謝徐知州提醒，我心裏有數。”慕容複道，“告辭！”
聖女有意和慕容複合作，因為她似乎聽過慕容複威震大理國的事跡，對慕容複很感興趣，便讓著三個波斯人押著公冶乾去見慕容複。
這在泡妞之中，也有一種小技巧，即一個男人可以選擇的女人越多，他對女人的吸引力反而越強。
那群波斯人在公冶乾身上搜出信件，得知公冶乾是姑蘇慕容的人，然後公冶乾就被帶去見聖女。
五日後。
此刻，慕容複剛剛換上新郎官的衣服，滿麵紅光，可是他手裏，還在看司空玄寫的《明教基層調查報告》。
包括黃巢，要不是門閥士族壟斷科舉，但凡給他個官做，他也不至於“內庫燒成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了。
鳩摩智道：“正是小僧，小僧見姑蘇分外熱鬧，許多江湖人士聚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倒也是這麽一個理。”王青青若有所思道，“這就是你一心想吞並明教的原因？”
慕容複道：“徐知州請看，此人是我朝著名的奸宦李憲，李憲不久前，帶人來到我家，汙蔑我造反，敲詐我的錢財。我一言不合，就把他殺了！李憲是先帝寵愛的宦官，我自知闖下大禍，所以不得不反啊！”
“一定非要這明教不可嗎？”王青青好奇道，“這明教這麽重要？”
“倘若我沒有絲毫政權合法性，那就算摧毀宋朝中樞，也要不斷去征服大宋各地，統治成本居高不下，想要消化大宋內部，都需要十年，何況是一統天下呢！”
慕容複要是走尋常的農民起義的路線，還真要被大宋給耗死。
“這確實是下策，但也可以理解。”徐治成說道，“本官這就去寫。”
而士紳和宦官起了衝突，他們不幫士紳，難道幫宦官嗎？
唯一遺憾的是，慕容博那逆父還在東北和阿骨打玩泥巴，沒法親眼見證兒子的婚禮。
望江酒樓。
慕容複這個妖人，就算把天捅開一個窟窿，那都和他無關。
為何？
這也是為什麽老實男人沒人愛，段正淳那種渣男身邊美女如雲的原因。
“居然有這麽多人。”王青青道，“又是一個張角啊！”
“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再以《天朝田畝製度》所代表的新的土地分配模式，給予農民夢寐以求的土地，可以在物質上，形成極為廣大的基本盤。
他的“鳩摩智轉刀”那一招，消耗降低了七八成，可以信手拈來了，而火焰刀也延伸出無數妙用。
徐知州也是主要任職在神宗朝，和李憲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那時候燈火闌珊，李憲在明處，他在暗處。
李憲雖然失勢了，但畢竟曾經是大宋軍方的高層，慕容複殺了李憲，還真難辦。
而三人合擊，陣法非陣法，套子不是套子，卻身法迅捷，瞬息能跨越十丈範圍，武功之高，實在到了奇妙至極的地步。
他武功不錯，又頗懂江湖規矩，結交了明教五行旗的一位掌旗使，得以加入洪水旗，一窺明教內部的情況。
慕容複說著，一陽指連連出指，瞬間將周圍的衙役全部擊殺。
慕容複並無嶽父的煩惱，王語嫣很自然就接受了慕容複三妻四妾。
而公冶乾也知道了，此三人號稱“風月雲三使”，那胡姬是輝月使，其餘兩個，胡子長的是流雲使，胡子較短的是妙風使，
這三使，據說是波斯明教的固定職位，直屬波斯總教教主統轄，地位對標中土明教的光明使者。
大宋前麵的大一統王朝是大唐，大唐到了中後期，宦官亂政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宦官竟然可以廢立天子，殺戮公卿大臣，尤其是“甘露之變”，為士大夫階層痛恨至今。
鞏固自己和女朋友關係的一個技巧，就是無意之中把自己“可以選擇其他優質女性”的能力透露出來，女朋友或許一開始會吃醋，但很快，就會越發寶貝這個男人。
他們三人在路上對公冶乾進行拷打，但公冶乾始終不開口，透露慕容複的消息，三人無奈，隻能先來姑蘇探查情況。
至於李憲有沒有誣陷慕容複，勒索錢財，徐治成認為是有的。
不等王青青迴答，慕容複自己給出答案：“下級的服從，即為權力的本質。隻要你能讓別人服從，你就擁有了權力。比如簡單的父母之於子女，子女受父母養育之恩，要行孝道，天然要服從父母，父母就擁有了對子女的權力。”
慕容複道：“所以我思來想去，以宗教洗腦，可以短時間構建出政權合法性。明教就是一個現成的基礎雄厚的宗教，我又何必去另起爐灶呢？”
因為女人也在想，這麽多女人被他所迷，說明他魅力大。
看著自己兒子成婚，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人生很圓滿的一個環節。
不！不！不！
徐治成火速搖頭。
“比張角還差點意思。”慕容複道，“不過若能得這百萬教眾，我就擁有了群眾基礎。”
“別說了。”王青青道，“你的衣服整理好了，準備去拜堂成親吧！這次江南武林都派人來祝賀，說明你已經是江南武林的北鬥之望。不過你五個娘子，你最好求神拜佛，讓他們保佑你的妻妾們不打起來。”
他表麵上想要在明教發展，實際上卻在調查明教的情況，發現明教氣氛詭異，教主和聖女，西域明教波斯明教和福州明教三股勢力交織，矛盾重重，似乎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徐治成大吃一驚，嚇得麵無人色，卻見慕容複又不知用了什麽妖法，掌中凝結出寒冰，這些寒冰，嗖嗖的飛入他體內。
大宋國泰民安，豐亨豫大，即將進入前所未有的盛世，怎麽可能氣數已盡呢？
諒這慕容複腐草之熒光，怎及皇宋當空之皓月？
不過是一個想吃皇糧的地方土豪罷了！
迴到衙門後，叫人洗地，又發了撫恤，徐治成心中對慕容複十分痛恨，但又不敢和慕容複翻臉，隻能私下偷偷咒罵。
華夏的百姓，自古以來對編製那就十分狂熱。
“是很難辦，畢竟李憲不是一般人。”
農民才會和跟隨方臘一樣，陪他戰鬥到最後一刻。
控製公冶乾的人，是兩男一女。
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潛台詞就是結婚就是女人的職業選擇，而後宮之中的宮鬥，與其說是因為愛情，倒不如說是一群女人為了自己的事業而鬥爭。
徐治成的作用，就是把慕容複“造反”的事情匯報到朝廷，之後的事情，自然有童貫運作。
而且當世三妻四妾的思想很普遍，段正淳搞不定，那是刀白鳳太強勢，而段正淳還不夠強。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本官也希望你能好好為朝廷效力。隻是妖法不是正道，以後還是少用。”徐治成道，“而且被招安的武官，大都不受待見，被官場排擠，慕容公子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好。”
蘇州城。
因此他不僅帶來了龍象般若功，還帶來了一把名叫“青霜”的寶劍，打算送給慕容複，以獲得更多的秘籍。
對方波斯武功的套路，怪異無比，公冶乾連他們的用勁發力方向都看不懂，預料不到。
隻見他一聲苦笑，說道：“慕容公子，我聽你的便是，你要做什麽？”
即便是老主人慕容博，以鬥轉星移，也未必能夠對付這“風月雲三使”。
“徐知州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之造反，是不得已為之。這裏麵，有很大的冤情啊！”慕容複道。
而慕容複是無可置疑的強，他女人越多，諸女就越不舍得對他放手。
徐治成感到頭疼了。
越是不缺女人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就會越來越多；越是缺女人的男人，就越是沒女人。
那麽宋朝必滅，而新朝必立！
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慕容複反複衡量，確定大宋的農民是他的朋友，士紳階層是他的敵人。
司空玄目前接管了東廠，慕容複正好把丐幫讓出來的地盤，讓洞島群雄接管。
慕容複道：“娘啊，這明教是我造反計劃之中，很重要的一環。等婚後，我就要去明教一趟。公冶乾辦事不靠譜，我寫信向他諮詢情況，他遲遲也不答複。我本以為他是辦事利索之人。”
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太平天國是華夏農民起義發展到最巔峰的結果，雖然最終被封建王朝的集大成者滿清勾結列強覆滅，但也割據半壁江山，維持了十四年。
這麽一個地方，朝廷不壓榨，老百姓都生活困難，朝廷一壓榨，那日子就是慘淡經營。
徐治成被嚇了一跳。
雙方皆大歡喜。
說白了，朝廷的官員，都是在盡力維護地主階級的利益，士紳就是地主。
“什麽？李憲？”徐知州大吃一驚，湊近了一看，更是驚訝，“居然真是他！”
“我們家內部說什麽光複大燕，但大燕都滅了幾百年了，而且說的難聽點，大燕名聲也不怎麽樣。大唐現在都沒有了號召力，何況是大燕？複燕的旗號，不僅不能給我建立政權合法性，反而會遭致許多漢人的敵視。”
那一女卻肥頭大耳，一身紫衣也遮不住的贅肉，是一個肥胖的胡姬。
男女之間亦是一種博弈，誰的選擇範圍越多，主動權越強，就越是占據主導地位。
這和排隊的奶茶店瘋狂排隊，旁邊的奶茶店門可羅雀，是一個道理。
王青青略一思索，大讚道：“我兒真聰明啊！難怪孔夫子要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把君臣關係演化成父子關係，皇帝也被百官以君父稱唿。這是潛移默化的說服天下百姓，該像服從父親一樣服從君主。”
“就是支持自己的民眾。”慕容複道，“造反是需要鐵杆的支持者的，這些鐵杆的支持者可以出兵出糧，提高一個政權的韌性。沒有群眾基礎去造反，稍微遇到挫折，就煙消雲散了。而有了群眾基礎，就能百折不撓，無往而不利。項羽在關中胡作非為一番後，關中父老就是劉邦的群眾基礎，支持劉邦屢敗屢戰，最終打敗項羽。”
所以他要以宗教的神權，迅速說服底層農民服從，構建起初步的合法性。
“你有何冤情？是不是蘇州府的小吏敲詐你了？盡管說出來，本官一定為你做主。”徐治成道。
不多時，徐治成寫好了劄子，完全按照慕容複的要求所寫，文筆精煉，字體優美，進士的才華展露無遺。
因此明教以福建為根基，發展的信徒極多，遍布整個福建路，有幾十萬人之眾。
是字麵意義的嚇了一跳，他五十多歲的年紀，居然被嚇得一個後跳，全身發顫，害怕的看著這人頭。
慕容複道：“還有一點，我要利用明教，確立自己的政權合法性。”
對方出招匪夷所思，武功怪異無比，強到讓公冶乾心驚肉跳，他這個江南掌法第二，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公冶乾本想逃離，可就是眼前這三位波斯人，一出手，隻用了一招，就把他拿下了。
而他也練成了六脈神劍之一的少澤劍，對六脈神劍的奧妙大有領悟，因此改進了自己的火焰刀。
“什麽東西？！”
用太平天國模式對付大宋，又勾結了境外勢力，而大宋又沒有列強可勾結，國力也不如滿清，隻要慕容複不犯“天父殺天兄，江山打不通”的錯誤，把教權政權集於一身，再推出《天朝田畝製度》，並且落實下去，所有分到土地的農民，就是新朝最堅定的捍衛者。
鳩摩智迴到吐蕃之後，一番操作，得到了龍象般若功。
慕容複說到“此人”兩個字後，突然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袱，打開包袱，裏麵赫然是一個人頭。
慕容複向徐治成科普了一番生死符的妙用。
慕容複繼續看著報告。
慕容複微微一笑道：“我可要比張角和孫恩強多了。”
慕容複道：“徐知州盡力去做就好了，成與不成，我都不會怪罪你。”
鳩摩智道：“有勞了，小僧這次，也恰好為慕容公子帶了禮物，卻也不算失禮了。”
這個不抑兼並的割據王朝竟然神奇的沒有被農民起義推翻，而是被異族政權毀滅。
他進而又想起一句話，叫“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鳩摩智正和掌櫃對暗號。
他一番習練，卻是進步如飛，短短一個月，就練到了第七層，武功大進。
兩男都高高瘦瘦，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寶藍色的眼睛，穿著白袍，一看就是胡人。
其實婚姻到最後，對女人來說，都會變成職場。
慕容複的婚禮，即將舉辦。
加入東廠的洞島群雄，那都是老江湖，本就精通於秘密結社的事情，自然很快摸清了明教的規模。
呃，都是段正淳的女兒。
王青青苦笑道：“大燕確實不是什麽好旗號，大部分老百姓不知道大燕，知道大燕的士大夫，對大燕可未必有什麽好感。現在李唐後人說自己要光複大唐，大家都覺得他瘋了，何況你們慕容氏那個大燕。”
宦官嘛，本就是貪財擅權，邪惡至極，作惡多端。
“妖人，真是一個妖人.”
皆因慕強是女性的天性，女性隻會想嫁給優秀的男人，而優秀的男人，反而十分稀有。
公冶乾不為所動。
“什麽叫政權合法性？”王青青問道。
慕容複所要的，也無非是爭取一年半載的時間，畢竟造反是一個精細活，不能太倉促進行。
“你你會妖法？能隔空殺人？你對我做了什麽？！”徐治成臉色極度難看，像家裏死人了一般。
而別的地方，明教教徒也不少，粗略估計，有上百萬人。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慕容複總算明白為什麽方臘振臂一唿，數十萬人雲集了。
但姑蘇慕容太出名，三人押著公冶乾，一路朝姑蘇而來。
“徐知州盡管放心，隻要一年，我就為知州你解開生死符。”慕容複打了徐治成一巴掌，又決定給個甜棗，變戲法一般，又從衣袖裏摸出一包黃金，打開黃金，放在徐治成麵前，“這是一百兩黃金。隻要徐知州能為我辦點小事，徐知州你不僅不用吃苦頭，還有享用不盡的好處。”
之後，徐治成像送瘟神一樣，把慕容複送離。
“本官會盡快向朝廷上書的，不過本官人輕言微，不一定能夠辦成此事。”徐治成道。
而大宋自太宗朝開始，殺人放火受招安，也確實是謀求官身的一種辦法。
人頭被石灰處理過，不過猙獰的麵貌，還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段氏五女，這次打包收購了。
“什麽，慕容公子要大婚了？”鳩摩智一驚，又想到慕容複竟然能夠擊敗喬峰，難道武功又有進步？
不過他學了龍象般若功後，又練成了少澤劍，武功也大有進步，倒要看看慕容複現在成色如何。
宦官的出身，便是李憲的原罪。
天晴了，雨停了，鳩摩智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是的。”掌櫃道，“我們有安排客船去燕子塢，大師一起跟著去吧！”
朝廷的官員都是類似的出身，天然會對這種出身的人帶有好感。
慕容複道：“確實有人敲詐我，不過不是蘇州府的小吏，而是此人！”
那掌櫃自豪道：“是我們家慕容公子前些天擊敗丐幫喬峰，逼丐幫退出江南，江南武林，莫不對我們家慕容公子俯首稱臣。如今我們家慕容公子正要大婚，武林同道紛紛來賀！大師你來的真巧！”
“難辦，那就不要辦了！”
“你你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妖人！”徐治成麵色慘淡，“你到底要做什麽？”
慕容複拿著手中的一疊報告，說道：“觸目驚心啊！我也是萬萬想不到，明教光是在福建，就有幾十萬的信徒，在整個東南，信徒可能有數百萬。”
東廠的架構初步借著丐幫多年的基業，在東南建立。
而最後跟著方臘犧牲的人，就有七萬之眾。
慕容複道：“在下才學淺陋，不及徐知州你萬一，想要考上進士，是不可能的。隻能順勢出此下策，謀個官身！”
徐治成麵如死灰。
恰逢慕容複大婚，這個禮物，倒是帶的巧妙。
慕容複能夠拿捏諸女的心態，再加上親媽王青青的助攻，最終還是說服了天龍五美一起嫁給自己，享盡齊人之福。
鳩摩智覺得，他若再精研全部的六脈神劍，說不定若幹年後，能夠把火焰刀進階為“六脈神刀”。
彼時彼刻的李憲意氣風發，指揮千軍萬馬，而此時此刻的李憲，卻是一顆猙獰的人頭。
“原來你折騰半天，就為了要一個官身？”徐治成哭笑不得，勸學道，“我看你也一表人才，去科舉豈不美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車馬多簇簇。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啊！”
此三使所使之武器，名為聖火令，堅固無匹，公冶乾被拍中背部，當即受傷吐血，一招敗北。
徐治成自認為是看懂了慕容複。
而就在一行人騎馬來到太湖邊上，卻見一艘大船上有人問道：“還有人要去燕子塢參加慕容公子的婚禮沒有？”
風月雲三使的麵色，一下古怪起來。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