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越過小片沼澤走向另一邊田野,那裏比較荒涼,野草蔓延到人行小徑上來。綴滿了露水的野草閃出幽幽的微光。


    隻走了一小段路程,眾人的鞋子已經濕透,腳上感覺出一股涼意。


    這地方主要是一片大牧場,上頭散布著一隊大小牛群,小牛見了人,高興得跳躍著走上前來,隔著柵欄傻愕愕地把人看著,目光溫柔稚氣,十分可愛。


    稍遠地方,有幾間馬廄,馬匹打從一個個小窗子探出頭來。


    沿著小路往右轉,穿過一片疏疏落落的小樹林,發現另一條村落,村外有一架風車在風中轉動,看來正在給附近牧場抽井水。


    這就是格爾那木草原城市的郊區。


    在五月的黃昏和夜晚,鵪鶉和秧雞已經不再叫喚,夜鶯也不在樹木叢生的峽穀裏唱歌。


    花卉的香氣也沒有了,不過草原還是美麗,充滿了生命。


    太陽剛剛下山,黑暗剛剛籠罩大地,白晝的煩悶就給忘記,一切全得到原諒,草原從它那遼闊的胸脯裏輕鬆地吐出一口氣。


    仿佛因為青草在黑暗裏看不見自己的衰老似的,草地裏升起一片快活而年輕的嗚叫聲,這在白天是聽不到的。


    瞿瞿聲、吹哨聲、搔爬聲,總之草原的低音、中音、高音,混合成一種不斷的、單調的鬧聲。


    在那種鬧聲裏默想往事,憂鬱悲傷,反而很舒服。


    單調的唧唧聲跟催眠曲似的催人入睡。


    眾人坐上農戶的馬車車,每個都覺著自己就要睡著了,可是忽然不知從甚麽地方傳來一隻沒有睡著的鳥的短促而不安的叫聲,或者聽到一種來曆不明的聲音,象是誰在驚奇地喊叫:“啊呀!啊呀!”


    他們坐馬車走過一個峽穀,那兒生著灌木,就會聽見一種被草原上的居民叫做“睡鳥”的鳥,對甚麽人叫道:“我睡啦:我睡啦!我睡啦!”


    又聽見另一種鳥在笑,或者發出歇斯底裏的哭聲——那是貓頭鷹。


    它們究竟是為誰而叫,在這草原上究竟有誰聽它們叫,那隻有上天才知道了,不過它們的叫聲卻含著很多的悲苦和怨艾……空氣中有一股禾秸、枯草、遲開的花的香氣,可是那香氣濃重、甜膩、溫柔。短刀一時間荒了神,他不知道自己是來旅遊的還是過來殺人的。


    他的靈魂似乎變得慵懶,完全想放空自己。


    經曆了那麽多打打殺殺,如果能短暫的放空自己也是多麽快樂的事情。


    進入了格爾那木,悠長的威爾特河還是靜靜的流淌著。


    在這個草原的城市,五月天還是有些寒冷,夜晚隻有十度左右的溫度,白天勉強達到二十度。


    穿著厚外套,這個夜晚還是非常舒適的,眾人沿著威爾特河走著。


    終於來到了金子皇冠大飯店,一進門洞裏仁便大笑起來。


    眾人不解,便問他是為何,洞裏仁說道:“你們知道夏侯竹軍師的夫人嗎?”


    短刀說道:“當然知道,他夫人便是在格爾那木認識的。”


    洞裏仁偷笑道:“夏侯竹軍師的夫人便是在這家飯店認識的。


    這裏的特色便是能讓人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說到這裏,眾人突然似乎明白了一切。


    眾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在飯店大吃了一頓後,各自迴到房間唿唿大睡起來。


    洞裏仁看宗人衛等人都安睡了,偷偷跑到了樓下。


    來到了大堂,裏麵幾個服務小哥熱情的招待了洞裏仁。


    “你們這裏有什麽服務,帶我去體驗一下。”


    “好的,客官,請跟我來。”


    服務小哥便把洞裏仁帶到了一個大廳,大廳裏空無一人。


    等了一會兒,外麵來了一個人,洞裏仁一看,竟然是短刀。


    “刀哥,你也來啦。”


    “洞裏仁,你怎麽也......”


    “刀哥,今天費用我來負責,你盡管玩就行了。”


    洞裏仁說道。


    “我是來查案的,這裏的姑娘懂的可多了,而且認識很多人,可以多和她們了解些信息。”短刀說道。


    “我懂的,刀哥都是為了工作。”


    洞裏仁笑了笑。


    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一排姑娘,每個姑娘各有特色。


    有的微胖顯得豐滿可人,有的骨幹顯得身材曼妙,有的性感透露出迷人的芬芳。


    洞裏仁很快選了前凸後翹的尤物進了包廂,短刀也不甘示弱,選了一個微胖界的天花板。


    洞裏仁和那姑娘在溫泉泡著,這個寒冷的夜晚最適合泡溫泉了。


    姑娘一邊給洞裏仁按著肩膀一邊問道:“看客官細皮嫩肉的,一定是南方人吧。”


    “是的,我是南江人。過來做生意的。”


    “看您這皮膚就是生意人。”姑娘說道。


    “你們還能通過皮膚判斷人的工作嗎?”洞裏仁感覺十分好奇。


    “那肯定,最近生意不好,前幾日來了一隊人。


    聽幾個姐妹說,脫了衣服泡溫泉都是一身的傷疤。


    姐妹們說這些人是清明社的殺手,每天風裏來雨裏去的。”


    洞裏仁一驚,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真是太巧了。


    “清明社,我倒是聽人說過,神神秘秘的。


    他們就在格爾那木嗎?”


    “可不嗎?清明社就是北威本土的殺手組織,以前都不知道是什麽組織。


    這兩年人北威好多大官動不動就被暗殺了,人們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組織。


    原本我也以為他們很是嚇人,可是接觸了,才發現。


    其實並沒有那麽可怕。


    上次我接待的那個客人,傷口還翻紅,一看就是新傷。


    我問他是在哪裏留下的傷,他說去了趟大俞風墩鎮,在那裏被人砍了一刀。


    你說他們跑那麽遠殺人幹嘛。”


    姑娘說著。


    洞裏仁一驚,這可是大消息啊。


    於是接著問道:“這幫人住在哪裏啊,就在格爾那木嗎?


    我倒是在南江有個仇家,要是他們不怕遠,也可以幫我個忙,錢都不是問題。”


    “他們就在格爾那木,裏麵那個客人,每月初五,十五都過來。這不還有兩天了。


    他每次來都找我,後天應該也是傍晚時分,他會過來。


    要是你們還在,可以和他們見見。”


    “那太好,可幫我解決了大問題了。”洞裏仁說道。


    這個夜晚如此的美麗,有美人陪伴,又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洞裏仁快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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