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吃的起勁,店家走了過來,笑臉相迎的說道:“二位客官,看吃相一定是餓了。咱們酒家還有個分店在安逸堡城裏,不像這裏,那裏有客棧有酒家,吃喝拉撒都管。


    二位要是有興趣,我們店還可以備馬送你們過去。”


    聽了店家這麽一說,二人便答應了,一邊吃飯,看店裏不是很忙,韓梓墨便拉住店家過來聊天。


    “店家,和我們喝一杯。”韓梓墨招唿店家。


    店家看二人要住他們分店,便也不客氣,和二人共坐一桌。韓梓墨問道:“店家,我看這安逸堡碼頭,總是很多客船,客船上下來的人一個個都包著頭,是些什麽人啊。”


    店家說道:“這些人,據我了解,都是越之國人,好像來安逸堡做什麽生意,最近來的人挺多的,來了幾百人了。


    我城裏的客棧也住了許多,因為他們都包著頭,所以很好辨認。”


    “這城裏還有那麽大買賣要那麽多人手啊,店家知道是什麽買賣嗎,我們也是生意人,也想湊個熱鬧。”韓梓墨接著說道。


    店家搖搖頭:“這個真不知道,我也問過他們,有時候他們裝做語言不通便不願意說。不過我是略懂一些越之語的。


    有次在店裏聽他們交談,說是要去月甸什麽村,有個什麽任務。我好奇問了他們,他們便知道我會越之語,便從此不再住我的店了。”


    店家這麽一說,韓梓墨來了興趣,這些人竟然也要去月甸,難不成還是要截殺皇帝的事情。


    二人吃過飯,坐著店家的馬車便往城裏趕,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店家的分店。


    再看看這店名字也叫水邊樓,店麵不是特別大,樓上有十多間客房,樓下也有幾間。後麵有個小院,聽店家說,後院是套房,環境更好些。


    韓梓墨是宗人衛統領,皇帝有專款讓他使用,錢對於韓梓墨根本不是問題,當然要住套房。


    套房的布置倒是得體,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可以兩人一起共浴,嬌娘看到這碩大的浴缸立馬決定就住這間。


    韓梓墨的心裏此時隻想早點把案子查清,畢竟十五天還有十二天不到,要是查個一半,也不好交差。


    獨留下嬌娘在房中,韓梓墨一人來到登天客棧打探消息,安逸堡一帶並沒有宗人衛的分支,什麽事情需要親力親為也是十分勞累。


    進了登天客棧,韓梓墨假意要點些餐食,便把小二喊了過來,“小二,給我來一碗陽春麵。”


    小二瞅了一眼韓梓墨說道:“客官,你是外地人吧。”


    韓梓墨一聽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二說道:“我們這店幾個月前便被越之國人包下了,他們來了新人便住到這店裏。其他人等概不接待。”


    “還有這種事,他們有多少人,需要把店都包下了。”韓梓墨好奇的問道。


    “這您可就不了解我們店了,我們這店,足足有七十五間客房,在安逸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店。


    聽說我們老板原先也去過越之做生意,和越之人能說幾句越之語,便招來了這生意。”


    “那你們店住了多少人,得好幾百人吧。”


    “一間客房三張床,現在已經住滿了六十八間房了。二百人還是有的。”小二說道。


    韓梓墨掏出一塊碎銀塞到小二手裏:“小哥,耽誤你生意,我就是好奇,那安逸堡碼頭有大客船,全是越之人,難道城裏還有別的店也住著越之人嗎?”韓梓墨繼續問道。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們登天客棧總共有兩家,還有一家也被包了,不過那個店小,住了不到五十個越之人。”小二說道。


    韓梓墨看小二挺願意和他說話,決定一問到底,於是又接著問道:“小哥,你知道這麽多越之人在安逸堡要做什麽生意嗎?”


    小二吃了一驚:“小聲說道,誰說他們要做生意了。看你今天的銀子份上,我告訴你點有意思的。”於是假裝帶韓梓墨看房,帶韓梓墨來到一間空房,說道:“這間房兩邊都沒有住人,說話也方便,其實我也懂越之語,而且小時候被人販子賣到越之國,我是逃迴南江的,就他們說的那些我都知道。


    客官,你要是還有銀子,我能和你說好多越之人的故事。”、


    韓梓墨一聽小二問自己要錢,錢他有的是,就是缺個線人。


    韓梓墨從兜裏拿出一百掛銀票,放在現代也值萬元了,韓梓墨把銀票放到小二手上,說道:“小哥,錢我有的是,就看小哥你的故事精彩不精彩了。”


    小二一看這個客官那麽愛聽故事,也猜到一二,韓梓墨穿戴一看就是有錢人打扮,小二便猜到韓梓墨打聽越之人,一定和什麽生意有關。


    小二小聲說道:“這些越之人都是秘密潛入南俞的,南俞和越之的邊境線太長,雖然現在越之大半被南俞占了,可是越之人想混進南俞還是很容易。


    我聽他們說啊,安逸堡有直通月甸的航線,應該在這個月這些越之人便要稱船去月甸。”


    韓梓墨問道:“小哥,你知道他們去月甸都做什麽嗎?”


    “聽說是要去殺人,我當時聽了想報官,可是後來聽他們說,安逸堡的太守已經被越之人拿下了,不然那麽多人在安逸堡集結,官府早該有所行動。


    至於他們要殺誰,我還真沒有注意聽。不過這些人準備坐船去月甸,南俞在水路沒有人管轄,路路都有各級軍隊和城防查驗,唯有這水路到達月甸萬無一失。”小二說的十分仔細。


    韓梓墨一聽,腦袋嗡嗡直響,那麽多人在月甸集結,要是我當時冒然說越之人已經被一網打盡了,那豈不是要出大事。


    韓梓墨接著問道:“他們說道什麽人名嗎,比如他們的首領,月甸的地名什麽的。”


    “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因為以前從來沒有人問過。我便沒有注意。隻是聽說要去月甸一個什麽城中村。”小二說道。


    韓梓墨一聽便猜到是城民村,看來幹指沒有和自己說實話,或者說,幹指隻是個傀儡,真正的核心機密,他並不知道。


    韓梓墨和小二說道:“小哥,今天你幫我聽聽他們的交談,要是說道什麽地名,人名,幫我記下來。我住在水邊樓客棧,離你這裏也就二百米的路。


    你未時過來找我,我住在甲二號院,你和小二說找韓先生,他便會帶你進來。


    到時候看你的了,消息多,我還有賞銀。”


    小二疑惑的問道:“客官,您是做什麽生意的,為何要打聽越之人的消息。”


    韓梓墨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掏出了腰間金燦燦的腰牌,小二一看嚇的一下子跪倒在地。


    韓梓墨一把扶起小二,“不要聲張,小哥,你會越之語,如果這次事情辦的好,我破格讓你做官差,以後你可就是拿朝廷俸祿的人了。”


    小二跪下磕了兩個響頭,韓梓墨笑了笑便走了。


    要說這個小二也是個有心人,以前這些消息都是無意聽見,這迴有了韓梓墨的話,小二便在紙上把聽到的消息都記了下來。


    要說這小二也沒上過學,隻是和掌櫃的學了些字,他也是個聰明絕頂的孩子,平時看看賬本,還偷了掌櫃的幾本書看,便能認識幾百個字。看信寫些東西是沒有問題的。


    夜裏,小二便待在越之人隔壁屋偷聽,吃飯人多的時候,便在大廳呆著。這一來二去,越之人說話便記下來足足十張紙。


    韓梓墨那邊則是閑來無事,帶著師父嬌娘在安逸堡城中散心。


    安逸堡本是南江第二大城市,僅次於霸尚,可是現在月甸和榮塞文登都成立了特區,大搞經濟,安逸堡的地位便下降了不少。


    韓梓墨想起一個人,安逸堡的太守李賢,當年自己在南江做皇帝的宗人衛的時候,陳金金便讓他查了一次這個人。


    當年皇帝尉遲耀榮發現穆王爺勢力越來越大,穆王爺手下的南江七傑,尤其是春風和端雲睿更是在朝堂唿風喚雨。


    尉遲耀榮先是解散了南江兵部,讓各藩王掌握兵權,再通過削藩,將幾個藩王的兵權一個個收到自己囊中。


    唯一沒有從本解決的,便是穆王爺的虎豹營,因為南江本來外來族兵少,如果解決了虎豹營,怕是和大俞有點小摩擦都無法解決。


    可是穆王爺心思縝密,手下得力幹將眾多,老皇帝尉遲耀榮也是放心不下,便讓宗人衛徹查春風和端雲睿這些人在南江朝堂的黨羽。


    韓梓墨並奉命查到了李賢,可是調查剛剛深入,南江老皇帝尉遲耀榮並突然病倒,讓公主尉遲珊珊監國,同時召迴了所有宗人衛。


    韓梓墨便隻能草草罷手,撤迴了霸尚,不過韓梓墨的線索告訴他,李賢應該就是春風的人,李賢在安逸堡做了十年的太守,大肆斂財,要不是有春風和端雲睿二人管著法律機構,他也不敢那麽囂張。


    韓梓墨想到此處,突然明白過來,看來李賢管轄的安逸堡便是春風和端雲睿最後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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