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了的幾人還是裝的和沒事人一樣,由於圓通大師親自上陣,馬五匯報道:“大師,下麵沒什麽特別的,應該很久沒人出沒了,還有一具女屍,已經腐爛了,看這裏荒廢很久了。”


    “好,那我們繼續找下一個可能藏身的地方。”


    大部隊繼續行徑著,山裏的夜晚,格外的涼爽,時不時有野鴨的叫聲,不知道為何這野鴨會大晚上鳴叫。


    馬五看圓通大師有些困意,便說道:“大師,要不讓兩個捕快送你迴去休息,這走夜路很傷身體,您那麽大歲數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和皇上也沒法交待。”


    圓通大師也是有些乏了,便說道:“好吧,送我迴去。”


    於是大部隊繼續前進,兩個小捕快送大師迴營地。


    馬五詢問過三娘和金家翰,兩個人說的幾個藏身地方向不同,馬五決定分頭行動,自己和捕快們,帶著一些巡防營和金家翰一組。


    另一組便是顧先生,短刀和三娘帶著皇帝禁軍。


    兩組人馬分頭行動,發誓要在天亮前抓到春如意。


    三娘帶著短刀和顧先生往深山走去,那裏曾經有一個山洞,春如意帶三娘去過,春如意就愛在山洞啊,樹林子裏大幹一場,幾乎能帶出來的姑娘,都逃不出和春如意在野外來一次大作戰。


    跋山涉水,行徑了快一個時辰,大部隊終於來到了這座號稱為山洞的地方,其實洞深不過十幾米,根本藏不住幾個人。


    顧先生有些懷疑三娘的可靠性,尤其有了嬌娘的事情後,顧先生的懷疑便增加了。


    要是再中了埋伏可就大事不好了,短刀看出了顧先生的心思,短刀和皇帝待了那麽久,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年了。


    “姑娘,山裏冷,我看咱們就不要繞圈子了,這種地方,就是塞滿了,也就能塞二三十人,春如意逃跑的起碼有上百人,這裏也待不住啊。這個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短刀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你們隻看到這洞的表麵。你們進洞仔細看看。”三娘說道。


    短刀一聽便聽出了門道,二話不說,短刀帶上幾人便衝進了山洞,這山洞確實不大,也就兩間房的大小,打著火把四下照了照,短刀驚奇的發現山洞的岩壁上大大小小有許多鐵環。


    “你們幾個去拉拉那鐵環,小心暗器傷人。”短刀吩咐道。


    幾個禁軍便上去拉那鐵環,一聽“吱嘎”一聲巨響,石門打開,石門內竟然別有洞天。


    短刀剛要進去,卻發現石門內好像皇宮宅院一般布置,裏麵竟然端坐著一個女子。


    禁軍立刻包圍了那女子,女子衣衫暴露,好像在這洞裏已經生活了許久。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女人大喊著,退縮到牆邊。


    “我是禦前總兵,禁軍大統領,公孫波,你不要怕。我們正全力抓拿春如意,你可知道他的下落。”短刀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說自己的公孫波,這個他生父生母給他取的名字,他十七八年來第一次使用。


    “大人,救我出去。”女子一下子跪倒。


    短刀連忙說道:“姑娘請起,有話直說。”


    “你們說的那個春如意,是不是眉宇間有一顆痣。”


    短刀思索片刻,審訊時確實春如意是這般長相,便說道:“確實如此。”


    女子急忙說,“這人將我劫到此處,雖然每日送些餐食過來,但是卻將我軟禁於此,他給我下了藥,我要是逃跑了,便會渾身奇癢而死。


    每每來洞裏,便將我淩辱一番再離去。


    我幾次想逃跑,可是到了半路卻被他的人抓了迴來。”


    女子說得聲淚俱下,短刀急忙問道:“今天他來過嗎?”


    “一個時辰前來過,還給了我解藥,說吃了這解藥便可以保十天無事,讓我呆著等他。


    我追到林中,看他往那邊走了。”女子走出洞指著遠處一個山峰。


    “那裏還有一處房子,我原本就被關在那裏。後來才被轉移到這個山洞。”


    雖然女子說的事情,短刀將信將疑,不過短刀還是讓人在這個洞穴看住女子,並且搜查了洞穴。


    禁軍經過一番搜查發現裏麵隻有幾樣男人的物品,其他都是女子的物品。


    “你還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嗎?”短刀繼續問道。


    女子搖搖頭,“我都不知道那男子的姓名,如果不是我想逃出去見我的爹娘,我早就自殺了。”


    “你是何時被抓過來的?”短刀接著問道。


    “我原本是和幾十個姐妹一起被人販子從大俞販賣到南江的,然後賣進了青樓,可是剛進青樓沒幾天。


    南江就變天了,青樓變成了藝館,不許皮肉買賣,我們便被趕了出來。


    我們途徑山下的村子,就被這夥人給抓住了,強行押到山裏。


    我的姐妹們都被關在那座山頭,就我一人便抓到了這裏。”女子說著過往。


    “那人多久過來找你一次。”


    “這不一定,有時幾天,有時時間長些,還有時就夜宿在這裏。”女子說道。


    三娘突然喊了起來:“你這小蹄子,原來春如意不愛去我遙遠樓,是到你這裏來了。”


    短刀瞪了一眼三娘,三娘便不敢再嚷嚷了。


    大部隊帶上了洞中的女子往那個山頭行徑。


    大部隊出發時,天還暗沉沉的,西方是一片的鐵青,東方些微有些白意,天空莽莽蒼蒼的。


    越往深山走越往高處爬越感覺到刺骨的寒冷,短刀睜著不曾十分醒豁時約略的眼睛,等到他留心迴覽時,不由得大聲的狂叫,因為眼前隻是一個見所未見的境界。


    原來他們已經快到達了這座山的頂端,雖然抓捕春如意的工作還未完成,可是看到山頂的景色也是心情大好。


    晚間的風砌成了一片雲海,挺三娘說著峰叫日觀峰,前麵是玉皇頂,以外東西南北隻是平鋪著彌漫的雲氣,在朝旭未露前,宛似無量數厚森長絨的綿羊,交頸接背的眠著,卷耳與彎角都依稀辨認得出。


    那時候在這茫茫的雲海中,短刀仿佛獨自站在霧靄溟蒙的小島上,發生了奇異的幻想。


    再看遠方,一方的異彩,揭去了滿天的睡意,喚醒了四隅的明吸—光明的神駒,在熱奮地馳騁,雲海也活了;眠熟了獸形的濤瀾,又迴複了偉大的唿嘯,昂頭搖尾的向著短刀腳下朝露染青饅形的小島衝洗。


    遠處的雲海像激起了四岸的水沫浪花,震蕩著這生命的浮礁,似在報告光明與歡欣之臨蒼。


    再看東方的光亮已經掃蕩了他的阻礙,雀屏似的金醚,從無垠的肩上產生,展開在大地的邊沿。


    這時太陽像純焰的圓顱,一探再探的躍出了地平,翻登了雲背,臨照在天空。


    人們一夜都沒有合眼,看到這一切,仿佛都醒了過來,掃去了夜間的疲憊。


    洞裏的女人也指指前麵一個碩大的山洞,“就是那裏了,我原先就關在那裏。”


    短刀和眾人加快了腳步,他們要盡量早些抓到春如意,一旦太陽放亮,春如意他們出了這座山便再難找到了。


    這次沒有人再膽怯下入洞中,幾個年輕的禁軍都爭先恐後的下到洞裏,可是沒下去多遠,便有人大喊道:“公孫大人,前麵有情況。”


    短刀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衝著,卻看到滿地的死屍,短刀焦急的找著春如意的麵孔,突然他發現在牆角一處,側躺著一人,便是春如意。


    短刀氣的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指著春如意說,“你們你們,看看還有救嗎?”


    禁軍過來一頓檢查,發現春如意和洞中其他的死法一樣,都是被毒死的。


    短刀突然想到一個人,嬌娘,他找遍了整個山洞,都沒有找到嬌娘的身影。


    “大人,卑職略懂醫術,這些人死亡時間還不到三個時辰,就是昨天我們到山洞救出女子的時候,這裏的人就是那時死的。”一個禁軍說道。


    短刀撓撓頭:“數數多少人吧,春如意抬走,其他拉到外麵,就地掩埋。


    查驗一下山洞中的物品,看看有什麽線索。”


    顧先生也跟著大部隊走了一路,他打了個哈欠說道:“嬌娘現在的嫌疑十分大了,既然金家翰說嬌娘是他的線人,那我們該去問問金家翰,或許他知道情況,或者說這一切有沒有可能是金家翰的手筆。”


    “不像啊,金家翰感覺笨的很,不像是有那麽大計謀的人,倒像是嬌娘知道了什麽秘密,下毒逃跑了。”短刀說道。


    短刀檢查了一下洞中,發現每人麵前都有一個水壺,短刀湊近聞了聞水的味道,沒有什麽異樣。


    叫來了剛才那個士兵,士兵拿出一根銀針,一試,銀針發黑。看來是水中之毒。


    士兵說道:“大人,這毒,很像是越之的千花草之毒,這種草的枝液有著劇毒,一般無色無味,而且極難辨認,隻有越之國一個特殊的殺手組織才會使用。”


    “殺手組織,難道你說的是越之國淩霄宮嗎?”短刀突然想起什麽,脫口而出。


    那個士兵迴答道:“是的,就是淩霄宮,原本這個組織便是給越之國皇帝秘密殺人用的,後來越之國攝政王權傾天下,便不再使用這個組織。


    淩霄宮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


    短刀皺了皺眉:“難道嬌娘和淩霄宮有關,看來這個案子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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