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衝進了端王府,巡防營幾十個巡邏將士也跟著衝了進去,就見場麵極其混亂。一人一馬大戰群雄,端王府的府兵加上巡防營的將士足足有一百多號人,黑壓壓把端王府進門的空地給占滿了。


    孟一凡手裏一柄長槍,左右開工,有橫掃千軍之勢,隻見馬下眾人,一個個被紮的鮮血直流,命死當場。


    但凡有膽量衝上前來的,都被孟一凡一槍紮破更嗓咽喉,當場斃命。


    孟一凡一身白衫也染成了紅色,就這樣激戰了大半個時辰,孟一凡也是精疲力盡,地上躺滿了屍身,沒受傷的將士也嚇的四散奔逃。


    在場的女賓都嚇的躲在角落,那幾個台上跳舞的舞姬都蜷縮在舞台右側的角落,大大小小的下人都躲到了內院。


    不知是巡防營調兵,還是端王府的下人舉報,霸尚城皇帝禁軍竟然也調集了一百人馬殺到了端王府。此時的孟一凡已經渾身無力,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孟一凡心裏知道,要是再打下去,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何況皇帝禁軍也是有兩下子的,一個個穿著鐵甲,普通的武器都傷不了他們。


    為首的將士大吼一聲,“大膽賊人,竟然行刺端王爺,給我拿下。”孟一凡一看情況不好,一拍馬屁股,大喊一聲“風馳駒,快走。”隻見那風馳駒兩蹄飛起,長鳴一聲,一下從禁軍頭上越過,一溜煙跑了。


    “還不快追,”為首那將士大喊,可是這禁軍過來的全是步兵,又穿著鎧甲,怎是那風馳駒的對手,沒一會兒,風馳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馳駒一路狂奔到花緋府,直接一個飛躍,便到了院中,花緋此時已經安頓好三位姑娘和短刀。看到風馳駒從天而降,便是一驚。再看孟一凡渾身是血,發髻也散開,還以為是孟一凡受了重傷,不禁濕了雙眼。


    孟一凡一看花緋哭了,便笑道,“美人別怕,我沒受傷,快給我弄盆水洗洗,”花緋趕忙命下人準備洗澡水。不一會兒,下人便把水燒開,一個大木桶裏滿滿的熱水。


    孟一凡脫了衣服跳進桶裏,這一刻他都想立馬閉眼睡下,這種疲憊是穿到大俞後第一次體驗,一刻也不能放鬆的疲憊,因為一放鬆可能就被別人殺死。


    花緋幫孟一凡擦著身子,孟一凡將頭靠在花緋的懷裏。


    “秋月她們怎麽樣了。”


    “秋月已經睡下了,還很虛弱,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了。其他兩位姑娘也受了點驚訝,我給她們安排了房間,都已經睡下了。短刀搭了一個地鋪,在秋月姑娘房中。”花緋說道。


    “哎,短刀啊,要不是他粗心,秋月也不至於受這苦。”孟一凡說道。


    “相公,後麵有追兵嗎。端王爺死了,可是大事,我猜這事,皇家不會善罷甘休。”


    “明日我就和短刀躲到別處去,你照顧好幾位姑娘,我們長留在你府裏早晚會連累你們。”孟一凡說道。


    “相公哪裏的話,我與相公同生共死,絕不辜負。”


    “現在不是辜負的問題,我和短刀住到外麵也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刑大叔也給他們安排了宅院,我也要去給刑大叔說一聲。”


    “嗯,先熬過今夜吧,明日再說,相公也餓了吧,我準備了飯菜,洗好澡趕快吃一些。”


    洗好澡,孟一凡大吃了一頓,這頓的飯量趕上原本一天的食量了,真的是餓了。孟一凡腦子裏想著明天該如何是好,這次不是在大俞而是南江,一下子殺了一個端王爺,確實動靜太大了。


    他不想去責怪短刀,壞人確實該殺,隻是動靜太大,驚動了巡防營和禁軍,想必南江皇帝也一定知道此事了。明日去問問刑大叔,看看宗人衛那裏有沒有什麽消息。


    這一夜孟一凡睡的不踏實,到了大俞後,他也就經曆過幾場廝殺都沒有這次來的慘烈,夢裏他還在舞動大槍,奮力殺敵,花緋把他搖醒之時,他已經滿身大汗。


    天蒙蒙亮,孟一凡就起床了,他心裏有事便難以入睡。來到刑大叔的賭場,這麽早,刑大叔已經在賭場。一看孟一凡,刑大叔便說道,“等你一晚了,也不知道你住何處。全城的宗人衛都在找你呢。頭兒接到上麵的命令,要抓活的。送你去見皇上。”


    “這倒是有意思,難道這南江皇帝要請我吃飯不成。”孟一凡大笑道。


    “你別耍貧嘴,昨天你殺了端王爺還有一巡防營參將,這事整個霸尚城都知道了。不過百姓都拍手叫好,說你是大英雄。這端王沒少禍害良家婦女,尤其他的管家,百姓都叫他胡霸王,仗著自己的主人更是胡作非為。南市北市很多商販都吃了他的苦。你這一殺,南市北市今天像過節一樣。”刑大叔說道。


    “那我該怎麽辦,是跑去接受百姓的愛戴還是躲起來。”孟一凡問道,其實他一點都不害怕。


    “哎,我帶你去見頭兒吧。她應該不會對你怎麽樣,看看她的想法,實在不行就跑吧,你也不是南江人,逃迴大俞便相安無事了。”刑大叔說道。


    孟一凡一聽頭兒,便知道是那個輕語樓的陳金金,哎,自己兩次把人家點了穴道,不知道這女人會不會懷恨在心。


    和刑大叔來到北市大街,這裏便有宗人衛的一處聯絡處,剛要往巷子裏走,隻聽到有人高喊,“就是他,昨天就是他殺了端王還有胡霸王。”話音剛落,一群男女老少便擁了上來。


    人們像看熱鬧一樣圍住了孟一凡,人群中便有人高喊,“大俞英雄,大俞英雄”


    還有人高喊,“中午到我們餐館吃飯吧,我來請客。胡霸王死了,我們再也不用交保護費了。”


    另一個人又高喊,“大俞英雄,這是二十斤橙子,我前年被胡霸王打斷了腿,現在落了殘疾,你殺了他,可是為我們百姓出了氣。”


    “大俞英雄,好樣的。殺的痛快。”人群中又傳來喊聲。


    “巡防營也該殺,該殺,”又有人高喊。


    “這群狗東西,從來不保護百姓,見了端王欺負人,就把我們抓了去,巡防營也殺的好。”


    突然人群中一個很尖的聲音喊道,“大俞叔叔,好棒,我娘昨天也迴家了。不用再去胡霸王那裏做長工了。”原來是個小女孩。


    孟一凡第一次在古代感受到人民如此的愛戴,在大俞陳州都沒有那麽熱烈的感受到。


    遣散了群眾,二人來到了巷子深處的一間民房,陳金金已經在房間裏等他們。隻見陳金金一改往日的風塵氣,穿了一身紫色短打,十分幹練,全身都散發著男人的颯爽。


    “你們終於來了。”陳金金說話沒有多餘的字眼,她看了看孟一凡,“你是和我見公主還是自己逃走。”


    “不是見皇帝嗎,怎麽是公主。”孟一凡好奇的問道。“皇帝,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你怕是見不到他了。”陳金金冷冷的說道。


    “你們宗人衛現在歸公主所管嗎?”孟一凡又問道。


    “那是當然,公主監國,隻是這南江國,上一個女皇被人篡位了,篡位的就是現在的皇帝,所以皇帝怕自己的女兒也是這個下場,便提早讓她監國。”


    “那我倒是可以見見公主。”孟一凡笑了笑,他似乎從來都不怕女人,和女人接觸不管年齡,他都有應對的方法。


    “你倒是個不怕死的。那就今日和我進宮見公主。”說著陳金金拿起桌上的寶劍示意孟一凡跟著。


    刑大叔隻能迴賭場去,孟一凡便跟著陳金金,隻見陳金金等刑大叔剛走,便按下了一個機關,瞬間這間房子和旁邊一間便打通了。眼前顯出一個地道。


    “走吧,這地道能通到前麵一條街,再過兩個胡同便是皇宮了。”孟一凡一路跟著陳金金走著。


    走了沒多久,便是皇宮了,沒想到內衛進皇宮也有特殊通道。孟一凡跟著陳金金在皇宮裏暢通無阻,他感覺此時他不是去見公主,而是去參加一場盛大的晚宴,竟然有一些期待。


    見到公主的那一刻,孟一凡大吃了一驚。上次在花緋壽宴上見到的那個醜丫頭竟然變得美豔無比。他真是有些搞不清情況。到底上次見到的那個女孩是公主還是這個才是公主。


    “你來了,大俞英雄。”


    這個稱號讓孟一凡一驚,怎麽民間剛給自己取的綽號,公主竟然知道了。隨後旁邊走來一個醜丫頭,在公主耳邊低聲了幾句。孟一凡一看這不就是那天花緋晚宴上的公主嗎。孟一凡頓時仿佛懂了,仿佛又沒有懂。到底是怎麽迴事。


    公主看到孟一凡表情的變化,笑了笑說道,“大俞英雄,你肯定是在疑惑,到底誰才是公主,不錯你上次看到的公主其實是我的女官。上次我安排宗人衛刺殺自己,當然不會自己現身了。平時一些大大小小的活動,都是我的女官參加。那次也不例外。”


    孟一凡不禁誇了一句,“公主果然好手段。”


    公主笑了笑,“大俞英雄,上次你出手相救,本公主還沒有感謝你。這次你除了我心頭大患,我該怎麽重賞你呢?”


    公主這麽一說,孟一凡更是有些沒底了。到底這公主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們都退下吧,我要和大俞英雄好好聊聊。”說著陳金金和女官都退下了。


    “大俞英雄,想必你也了解我南江的過往,現在南江國,本公主監國,可以說困難重重。不單新政無法順利推行。就是我的位子都有太多皇親國戚惦記。


    不過穆王和端王現在都死了。還得感謝你的功勞。”公主這麽一說,孟一凡恍然大悟,原來這端王也是公主的心頭大患。


    “公主在下隻是為民除害,不曾想得到獎賞。刀殺皇親國戚,實乃重罪,還請公主贖罪。”孟一凡請求道。


    “何罪之有,那端王多次阻撓我新政,我越是反對人口買賣,他越是猖獗,這宮中姓尉遲的,就他有機會爭這皇位,你為名除害,何罪之有。來人呐,賞金千兩。”說完,就見幾個女官拿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裏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還不知壯士尊姓大名啊。”公主問道。


    “在下大俞孟一凡。”


    公主突然變了臉色,“你,你叫孟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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