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尚的舞姬公社在城南快要出城的地方,孟一凡也納悶為什麽會那麽遠。倒是少年短刀一句道破,這地方這些年開始便成了王公貴族選嬪,選妃之地,過來看幾場舞,看中哪個,便和老鴇說好,開個大價錢就可以買走。隻是現在公主監國,不許人口買賣,便改了個名字,變成贖身。其實道理還是一樣的。不過這個舞姬公社不知道是南江皇帝當年提議籌辦的,還是哪位王公大臣,現在已經屬於民間性質,公主特別反感此類組織,說白了就是人口買賣市場,隻是人群便成了王公大臣,所以這舞姬公社半年前搬了家,搬到了這偏僻的地方,不引人注意。


    兩人到了舞姬公社跟前,已是下午時分,舞姬公社剛剛開門,一進門老鴇斜眼看了二人一眼,這眼神有點瞧不上的意思,那可惡三角眼翻翻著,好像在說,都是什麽窮酸東西,還敢跑到我們這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短刀也沒有正眼看這老女人,直接說道,“你把秋月叫出來。我們來贖人。”


    老鴇甩甩手帕,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我們舞姬公社有好幾個秋月,你要哪個。”說著話,用眼神餘光瞟向孟一凡。


    “就是一個月前剛被賣進來的那個女孩。”短刀接著說道。


    老鴇故意裝傻,“我們最近沒有女孩賣過來,這公主監國,禁止人口買賣,你可不能亂講啊。”老鴇這裝腔作勢的樣子實在看著讓人惡心,孟一凡也懶的開口,先聽聽短刀怎麽處理此事。


    一聽老鴇裝傻,短刀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帶好了錢,把人叫出來吧,不要廢話。惹怒了我,你多說一句廢話,我削你一個指頭。”短刀把刀出鞘了一寸,那麽閃亮,嚇的老鴇急忙下去叫人。


    孟一凡在一旁看著沒有出聲,這短刀倒是挺橫的,這種勁頭還真有點嚇人。看來這種地方就得來硬的,好好說話斷然是沒有用的。


    一會兒功夫老鴇帶了一個小丫頭過來,“這就是秋月,”短刀瞅了一眼,“老鴇,不要玩花招,這裏的規矩我懂,一千掛我帶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找的不是這個人。”


    “這位大爺,不是錢的事情,我們這裏有位和你說的情況差不多的秋月姑娘,來了一個月,被端王府看上了,選去做丫鬟了。”老鴇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短刀有些不耐煩,“看來你真的是嫌指頭多了。”短刀眼神裏流露出了殺氣。


    孟一凡看在眼裏,心裏說話,還沒到動手的地方,這小子不會又要殺人了吧。


    “大爺大爺,真不是我騙你。我也是做買賣的,誰和錢過不去,要不你看看別的姑娘。”


    “滾蛋,我就是為了秋月來的。”短刀已經有些不想再廢話了。


    這時孟一凡說話了,“這樣吧,我也聽說有兩個姑娘不錯,是一對姐妹,相差三四歲的樣子,姓周,不知道在你們公社嗎。”


    老鴇一聽就笑了,“這位公子果然好眼力,兩位周姑娘都舞技出眾,而且品相也是一流的。她二人在我們公社也有許多年了,前些年有官宦公子要為二位姑娘贖身,我都給拒了,他們可是我們店的台柱子,她們要是走了,誰還請我們舞姬公社去演出啊。這不一晃兒幾年過去了,二位姑娘都是老姑娘了。這迴端王府重修,換了一批丫頭,還要組一個歌舞班,已經過來看了兩次了,今天下午也來。您這是晚來了一步。”


    “他們出多少錢,既然已經來了幾次,為何一直沒定。”孟一凡說道。


    老鴇故意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這端王府也是摳門的玩意,買秋月就花了八百掛,兩位周姑娘他們隻願意出一千五,總共三千掛。我們兩位周姑娘哪裏那麽便宜。真是狗眼看人低,我所以一直沒答應。”


    孟一凡笑了笑,“我當是多少。那秋月姑娘現在在哪兒。既然端王小氣,不如把姑娘讓給我們。你們是生意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這位公子,我已經收了端王府的錢,秋月是一定要去的,端王府下午來接人。兩位周姑娘還在店裏,端王府下午過來再和我談價錢。真不是我不想賺你們的錢。有錢不賺那是傻子,這端王府我也惹不起啊。”老鴇哭喪著臉。


    孟一凡把短刀拉到一邊,“端王是何許人?”


    短刀小聲說,“皇帝的堂弟,是個頑劣的主兒。”


    孟一凡一聽便明白了,於是拉著老鴇說道,“這樣,這三個人你都給我留著,一會兒等端王府的人到了,我和他們說。錢一分不會少你的。我這小兄弟脾氣火爆,你要是不做我們生意,我怕你沒命看到明天的太陽。”說著孟一凡和短刀往院子裏走。


    “帶我們先見見三位姑娘。”孟一凡有些帶有命令的語氣。


    老鴇也是為難,“這,哎,那先帶二位見見,下午端王府來了,我先讓秋月裝病,然後另外兩位姑娘我抬價到兩千五,端王府必然不答應,到時候您二位再過來出個高價,自然我就順理成章賣給您二位了。”老鴇這招到也是辦法,孟一凡和短刀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方法,便答應了。


    二人來到後院的幾間閨房,老鴇命跑堂去喊秋月姑娘,跑堂的一溜煙跑了,不一會兒,秋月便出來了,秋月一見到短刀便哭了,短刀趕忙上前跪倒,“恩人在上,短刀來遲了,恩人受苦了。”


    “你們來晚了,我已經被賣到端王府了。”秋月含著眼淚說道。


    “姑娘別怕,我和短刀會接你出去。”孟一凡這句話說的十分平靜,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鴇安排秋月先躲起來裝病,又命跑堂去找兩位周姑娘出來,孟一凡此時突然想起京城蘇琳衡藝館的老鴇說過有兩位公主叫新月和子諾,這下就對上了,孟一凡臉上突出了笑容,這比他原計劃找到兩位公主要簡單的多的多。


    一會兒,從外麵走進來兩個姑娘,孟一凡抬眼觀瞧,一個正是那日在花緋壽宴上的跳舞的女子,還有一個並未見過。兩位姑娘都可以用美豔絕倫來形容,雖然比不了簫皇後的風韻,但也完美遺傳了簫皇後的優點。眉眼間都能看出蕭皇後的神韻。


    “見過二位公子。”壽宴上的舞者說道。


    “你們二位誰是新月,誰是子諾啊。”孟一凡問道。


    二人一愣,“公子竟然知道我們的名字,我們在舞姬公社並不叫這個。我是新月,這是我妹妹子諾。”那個舞者說道。


    “請問二位姑娘是不是兒時在京城蘇琳衡藝館待過幾年。”孟一凡為了確定是兩位公主,再次詢問一遍。


    “當時我還小,隻記得在京城一處藝館學琴,姐姐應該記得。”子諾姑娘說道。


    “確有此事,後來因為妹妹貪玩,跑丟了,我去找她也一起跑丟了。之後就再沒有迴過藝館。”新月姑娘說道。


    “那就對上了。”孟一凡開心的大笑起來。


    兩位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在一旁不敢多說。就在此時,老鴇跑了進來,“你們快去前廳,端王府來人了,再不去又得挨罵了。”


    兩位姑娘作了揖,跑去前廳了。孟一凡和短刀也跟了出去。


    隻聽見前廳有人大喊,“怎麽還不出來,又讓老子等。”說著一腳踢在老鴇屁股上。


    兩位姑娘剛到前廳,那大喊的人又說道,“趕快上馬車,端王在等,今晚端王宴會,安排你們壓軸。”


    老鴇趕忙說道,“胡管家,還沒算錢呢,這迴是按次算還是怎麽算。上迴宴會跳舞的錢還沒給呢。”


    “少廢話,下次再說。端王府還能賴著你不成。”說著,上前就要拉兩位姑娘。


    剛走出一步,隻聽“哎呀”一聲,像是被一腳踢在身上,仰麵栽倒,再看那人仰麵躺在地上,短刀一隻腳踩在他肚子上。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我最看不慣別人在我麵前豪橫,更不能忍別人想動我主人的女人。這兩樣,你都做到了。”


    “大俠,大俠,有話好說。”端王府的管家服了軟。


    “我和我主人已經談好了贖身的價錢,你們來晚了,迴去告訴你們主子,人,我們要了。如果想來搶,小心他的腦袋。”短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咬著牙說的,嚇的那管家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還不起來快滾。”短刀說道。


    那人一個翻身,猛的衝了出去。坐上馬車跑了。


    此時的老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這下惹著太歲了。”


    短刀拿出一千掛銀票給了老鴇,孟一凡拿了四千掛贖身兩位姑娘。老鴇不敢多說,隻得放他們走。


    孟一凡也沒想到什麽合適的去處,隻能帶三位姑娘到南市大街小巷的房子裏暫住,這房子是韓梓墨的住處,他已經迴了陳州,想必一時半會也不會迴來,這房子別看外表簡陋,裏麵倒是一應俱全,而且還有兩個密室,一個地道。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外麵南市大街。到底是宗人衛的房子,設計的確實精美。


    孟一凡安排三人住下,便帶短刀去賭場找白勝,刑大叔在霸尚的關係眾多,安排一個間合適的宅院還是沒有問題的。其實這些事情找花緋也是很容易處理,隻是孟一凡總怕她吃醋,做這些事情都躲著花緋。


    刑大叔安排了一處外宅,就在刑家大院西邊兩個胡同,房子不大,但也十分幹淨,住十多個人沒有問題。還給三位姑娘安排了下人。


    白勝這些日子消瘦了很多,孟一凡一看便知這家夥晚上沒有少出力,一問才知,白勝準備和花朵成婚,就在這霸尚城舉行婚禮,十三神總鏢局在霸尚也算一個領頭的,白勝這就不準備走了,等成了婚,再納水族姑娘為妾,他倒是安排的妥妥當當。


    孟一凡聽到白勝有喜事,自然高興,幸好身邊有短刀,便讓白勝踏實安排婚事,便不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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