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瓊兒和孟一凡一早便來到了城外的老驢子大獄,這裏的牢頭是瓊兒的一個遠房表叔,見到瓊兒,表叔格外熱情。瓊兒介紹了孟一凡,然後孟一凡便問起了韓梓墨的事情,牢頭表叔便告訴他們,這韓梓墨是兩三年前被抓進來的,當時他還有印象,因為這牢裏大俞人很少,大俞人和南江人的膚色有很大的差異,一眼就能看出。可是剛來牢裏三天,便被南江宗人衛接走了。


    孟一凡聽到宗人衛幾個字十分新鮮,便問道,“這宗人衛是什麽機構。是捕快衙門嗎?”


    表叔說道,“宗人衛是南江的內衛組織,以前是沒有的,後來南江皇帝發現國家越來越難控製,幾大民族鬥爭,外來族又成了對抗的對象,很多人反對外來族的統治,這南江皇帝便想了個辦法,開設了宗人衛,其實就是個殺手組織,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宗人衛處理。從此反對的聲音就小多了。因為反對南江皇帝的人,都一個個被哢嚓了。”


    孟一凡聽到這裏,又泄了口氣,看來這個韓梓墨並沒有那麽好找,這一下子又算是石沉大海了。表叔一看孟一凡表情都變了,直接說道,“我在霸尚認識個朋友,他也是內衛,不過此人十分低調。你可以去找他幫忙。”說著便寫了地址給孟一凡,還寫了一封手書。


    這霸尚城還是得去一趟的,霸尚充滿神秘,也有太多的未知,估摸著白勝等人還在路上,孟一凡讓瓊兒留下來照顧爺爺,一人騎快馬趕往霸尚城。


    快馬追了一路,剛進霸尚城之前,遠遠看見白勝和鏢師隊伍正在被守城的士兵例行檢查,白勝和隊伍剛進霸尚城,孟一凡便也跟上了上去。一行人便一同前往花溪府送生辰綱。


    到了花溪府,離花緋女俠的生辰還有不到十天時間,府裏上上下下已經裝扮的和過節一樣。處處張燈結彩。府裏的下人各個忙前忙後,聽說南江公主這次也要親臨現場,所有的安保級別都提升了一個檔次。花溪府最大的特點就是用了淡粉色和大紅做為主題顏色,估計是花緋女俠的喜好吧。聽說屆時,所有送禮人員要現場一個個把禮物交到花緋女俠手中,眾人都十分期待。這花緋女俠的大壽,女弟子自然不會少。花緋女俠被稱為江湖四大美女,孟一凡以前見過一個簫皇後,這次有機會見到花緋女俠,他內心的期待和幻想已經充斥了整個大腦。


    花緋女俠有這十二個女徒弟,聽說歲數在十八至三十左右,各個美豔如花,被南江人稱為花溪十二豔。花溪派行走江湖,也靠這個豔字,但凡有十二豔出席的事情,沒有解決不了的,男人在美女麵前,往往無法拒絕。這就是花溪派行走江湖的一大秘訣。


    幾個人把東西放到了花溪派的庫房,便去霸尚城找客棧住下。


    這霸尚城是南江林水湖南岸的一座要塞城堡。城南一片大湖,叫做煙波,雖不若大俞洞庭湖煙波浩淼,卻也是方圓百餘裏一望無際。北臨邱劍山,南擁煙波,既有農耕灌溉之利,又有商旅舟楫之便,霸尚便成了林水地帶的大城,與南江第二大城安逸堡遙遙相望,成為支撐整個南江的兩座重鎮。林水湖兩岸多戰事,曆來是南江三大民族的大戰場,當年的南江還是三大民族鼎力,後來出現了外來族,三大民族反而變得十分團結,一致對外。一百多年下來,外來族精心經營,霸尚便成了一座頗具規模的萬戶之城。雖則如此,大俞的梅林軍也和南江衝突不斷,這也加速了外來族的擴軍計劃。現在的霸尚城百官臣僚連同家族人口足足二十五六萬,皇帝精衛軍三萬,內侍侍女奴仆及尚坊百工三萬餘,王族嫡係人口及各種奴仆隨從也是五六萬,運送皇室財貨的牛馬車三千輛、大船五百艘、全部車夫水手將近三萬,再加上林水湖的水族大軍近兩萬,這在古代人口已經超越了大俞的京城。


    在大俞也有句話叫做“看城看霸尚,看水看洞庭”,可見這霸尚城的規模之大。


    幾個鏢師總算是完成了任務,他們按原計劃去霸尚的十三神總鏢局報道,看有什麽新的任務,孟一凡帶上白勝去找表叔說的那個內衛。


    南江的內衛被稱為宗人衛,和大俞的內衛不同,他們遍布在南江各個行業和各個地點,而大俞的內衛基本都是武林高手江湖中人,也有些朝廷官員。孟一凡和白勝按照地址找了過去,發現門牌號是一個空房子,大門緊鎖,鎖都已經生鏽了。


    “殿下,是不是地址錯了,或者人搬走了。”白勝傻傻的看著孟一凡。


    “不會,我感覺沒有錯。”孟一凡在門口踱步著。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繞到了房子的後麵發現,竟然有一個小門,裏麵來來往往,人流量還挺大。


    白勝見一個老漢剛出來,便攔住了老漢,“這位大叔,你們剛才從那房子裏出來,裏麵是什麽地方,人來人往的。”


    老漢一見白勝就知道是大俞人,“小夥子,你可小聲點。裏麵是耍錢的,你們進去就知道了。”說著就走了。


    “看來是個地下賭場,”孟一凡一聽老漢那麽隱晦便猜到了一二。


    兩人往屋裏走,發現地麵上隻有一個小間,有一個樓梯通往地下,到了地上果然是個賭場,規模宏大,看來是偷摸開的。兩人轉了幾圈覺得十分好奇,也不知道表叔說的人到底是哪一個。


    孟一凡繞著許多賭台來迴閑溜,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暗自觀賞一堆堆圍聚一處的賭客。這一看就是幾個小時,一些是坐在長椅裏隔幾小時才敢下一迴注的老漢,一些是刁猾的賭痞,一些是玩著紙牌的娼妓,聽旁邊人議論,這些娼妓是半年前南江公主監國以後,從青樓趕出來的,一部分人嫁給了當地人,一部分從事青樓生意久了,不願意委曲求全於普通百姓,便做起了暗娼。暗娼自然生意不如青樓,空的時候便跑到這地下賭場耍錢。白勝和孟一凡一開始也是閑著無聊便看看這賭錢的規則,看是規則還是看不怎麽懂。後來隻能專注視桌子的四周,在桌子四周又隻盯著許多人的手,隻留神那些手的特殊動作。眼裏隻注意到木質的台麵,在它的正中央滾動著一個圓球,活象醉漢似地跌跌撞撞,一個碼子一個碼子地往前跳,許多碎銀子,許多圓溜溜的銀幣金幣,接連不斷地落到方圍內,好似播種一般,馬上,管台子的揮動手裏的筢竿,割麥似地攬盡全部收獲,或者把它們推到贏家麵前。象這樣放眼靜察就能看到,唯一擺晃不寧的隻有那些手,再看每個人的眼睛都在閃閃發亮,都在躍躍欲伸,都在伺機思動。


    這些賭徒的手各在一隻袖筒口窺探著,都象是一躍即出的猛獸,形狀不一顏色各異,有的光溜溜,有的拴著指環和鈴鈴作聲的手鐲,有的強壯如野獸,有的濕膩盤曲如鰻魚,卻都同樣緊張戰栗,極度急迫不耐。


    兩人正看的出神,時間也在一點點流逝,突然一個中年女子從背後輕輕拍了一下孟一凡,湊近了低聲說道,“和我走一趟,我們老板想見你們。”說著便帶孟一凡和白勝來到了賭場的一個小屋。


    屋裏坐著一個三十不到的女人,一看竟是大俞女子長相。孟一凡仔細打量那個女人,白皙的皮膚,丹鳳眼,微微畫了點妝,絲毫沒有電影裏賭場女子的習氣,竟然感覺和這個環境不搭。


    女人微微一笑,“二位是第一次來我們店吧,請坐。”女人如此客氣讓二人有些意外。


    孟一凡和白勝找了椅子坐下,“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可能二位不懂我們這行的規矩,我們這行以前在南江都有合法買賣,後來南江公主監國,改了很多製度,現在禁賭禁淫,我們這裏隻能改為地下經營。您二位也不見下注,請問二位過來有何貴幹。”


    “我們過來找人,一個朋友,給的是你們這個地址。也不不知道走沒走錯。”白勝說道。


    “那你們到底找誰?總得有名有姓吧。”女人還是心平氣和,沒有一絲脾氣。


    “找刑大叔,我隻知道姓氏,並不知道具體叫什麽,隻是給了這個地址。”孟一凡說道。


    “我和我父親都姓刑,這一帶南江人,很少有這個姓。你們別的就沒帶什麽東西嗎”女人繼續問道。


    孟一凡拿出了表叔的親筆信,女人接過信,反複看了幾遍,和旁邊中年女人說來幾句。中年女人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功夫,賭場來了一個老頭子。得有六十多歲,樣子也不像南江模樣,老頭看了看信,屢屢胡子,“哈哈,原來是水族阿烏的親戚,好說好說。”


    竟然還真找到人了,孟一凡和白勝總算是放下了心。


    老頭非常熱情的請孟一凡和白勝一起共進晚餐,帶他們品嚐一下南江都城的美食,二人便迴客棧歇息,等待晚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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