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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我們來自風嵐城,陪我們少爺出來曆練的。"那名金龍衛拱拱手,不卑不亢的道。


    "來自五級城市,很了不起嗎?"馬隊長有些不爽的冷哼一聲,不過手中的兵刃已經迴鞘,雖然還沉著臉,卻少了些許蠻橫之狀。


    歪著頭來迴的打量了陸隨風等人一陣,見到人人氣質不凡,顯然是出自某個大勢力的子弟,尤其見到陸隨風至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像是根本沒將他們放眼裏,頓時就打消了想要勒索一把的念頭。


    接著,又心有不甘的將目光轉向另一桌的三個食客,咳咳的冷笑道:"你們又是幹什麽的?看模樣也不是本城之人,不會也是來自什麽四級,五級城市吧?看著也不像!"


    "那倒不是!我們隻是路過的客商。"一個食客拿出了塊身份玉牌,遞給對方查驗。


    這馬隊長見到三人如此不上道,眼中怒火燃燒,接過身份玉牌,看都沒看一眼便直接捏得粉碎,雙目一瞪,冷聲道:"居然敢以假身份玉牌忽悠本隊長,來人!將這三名絕龍城的奸細拿下,帶迴去嚴加拷問。"


    這欲加之罪也能成立?戰爭都結束了,那裏還會有什麽絕龍城的奸細存在?眾人無語。這那裏還是什麽維護一方平安的城衛軍,簡直就是一群仙匪。難怪南湖城會變成這般模樣,有什麽樣的城主,就有什麽樣的城衛軍。


    陸隨風等人有要事在身,自然不會去管這種不相幹的嫌事,匆匆用完餐後,便離開了這座城市。兩日後,便到達了天月城。


    天月城表麵看來倒還算平靜,隻是城外布滿了軍營,一眼望不到邊際,各種標誌迴異的軍旗招展,這些仙軍顯然來自各個不同的區域,勢力。


    遠遠地,便看見城門外站著一群人,為首之人一身白色長袍,十分醒目,看上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沉穩中又帶著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一雙眼睛不停的四下張望著,像是在等待和尋找著什麽人。身後分散站著五個護衛模樣大漢,形成了一種隱隱的保護陣形,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戒備狀態。


    陸隨風的目光落在中年人腰間的一塊紫色玉佩上,會心的笑了笑,隨即便走前去,抱拳詢問道:"大叔,你是在找人嗎?"


    "我有這麽老嗎?"中年人似被這聲"大叔"叫得十分不爽,但看見陸隨風才二十出頭的樣子,叫一聲"大叔"也實不為過。這才臉色稍霽的撇了撇嘴道:"我這是在等人,並不是找人!"


    "有什麽區別嗎?"陸隨風笑問道,一臉請教解惑的模樣。


    "當然!嗯,你是什麽人?我們認識嗎?為什麽要告訴你?"中年人像是突然迴過神,向後小退兩步,身後的五人身形一閃便將他護在中央,擺出一副隨時出手的陣仗。


    陸隨風見狀,唯恐發生什麽誤會,也是自動的向後退了數步,這才說道:"如果你認識虛無顏的話,那等的那個人,就一定是我了。"


    中年人聞言已信了幾分,因為很少有人知道他和虛無顏之間的關係。不過,按照約定,來人必須出示虛無顏的信物。尚未等他開口,陸隨風已取出一塊與他腰間一股無二的玉佩。


    中年人十分謹慎的辨認了一下,這才點點頭道:"你總算是出現了!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三天。快隨我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幸苦楊兄了!之前隻是開個玩笑,千萬別放在心上。"陸隨風歉然地道。


    "這個稱唿我喜歡!哈哈!"中年人楊青豪爽的笑道,便帶著陸隨風等人朝著城門的反方向走去。


    約莫走了盞茶時間,才來到一處高牆深院的大宅,看上去還十分氣派。將陸隨風等人請入正廳,分賓主坐下,楊青這才解釋道:"這是我在城外的一座宅院,一年半載都難得過來一次,幾乎沒人知道。"


    陸隨風端起茶杯,輕輕嗅了嗅,目光幽深的看著楊青,直看得後者心中一寒,暗叫好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世事,洞察人心,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陸隨風收迴目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這才正色道:"你可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


    "不知道!"楊青搖搖頭,目光毫不閃爍的道:"隻知道你是虛無顏的兄弟,所以,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


    陸隨風點點頭,確定此人值得信任,因為此行太過兇險,隻要出現絲毫的疏忽和差池,都會萬劫不複。所以,不得不慎之又慎。


    "這周邊的環境並不適合居住,你卻耗資在這裏建起一座宅院,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掩人耳目。"陸隨風淡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定有一條密道,直接通往你在城內的府邸。我可有說錯?"


    楊青聞言也是心頭一顫,這眼光也太毒了,所幸是友非敵,故而也不再隱瞞的點點頭,隨即站起身來說道:"隨我來吧!"


    密道的入口位於一口深井內,不易被人發現。甬道的空間又低又窄,隻能容一人通過,裏麵沒有一絲光線,楊青執著一個火把在前引路,不斷的提醒眾人左拐右轉。


    越往前走甬道越潮濕,頭頂之上甚至還有水不斷的滲出,滴滴答答的,淋得人滿臉滿身;"這一段是護城河!"楊青解釋道。


    這密道雖然挖得十分粗糙,簡陋,工程可不小,能夠橫穿過護城河,足見其入地之深。而如此大的工程,卻做得無人知曉,也足以說這個楊青做事謀劃周全,且心機細密,不易出錯。


    在低矮狹窄的甬道走半柱香時間,才走到了盡。等眾人從甬道中出來,出現在一間廚房中,出口外竟是設在一個灶台之下,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這裏就是我在城裏的府邸了!"楊青解釋道,他早已提前將家人轉移了出去,府邸內隻剩心腹家仆和護衛,再無多餘的人,偌大一座府邸顯得空空蕩蕩。


    在一間密內,陸隨風也不再隱瞞的將來此的目的告訴了楊青,楊青沉思了一陣,才皺著眉道:"要想從城主府中救人,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人關在何處?所以……"


    "這個我知道!"陸隨風擺擺手道:"我去找一個人,或許能幫得上忙!"


    以楊青的身份對救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有幫助的是人救出之後,能利用這條密道安全的轉移出城外,也是最關健,最重要的一環。


    當天晚上,陸隨風便獨自一人出了楊青的宅子,仍是易了容,連楊青都沒見過他的真麵容。而陸隨風要去尋的這個人,是城主府的親衛軍統領,馮子祥,無論是老城主在位,還是新城主上任,他這統領的位置都穩如山嶽,足見其對城主府的忠心沒人質疑,無人能撼動。


    馮子祥的家境自然不會差,是一戶獨門獨的小宅院,陸隨風在門上連拍了幾下,裏麵毫無動靜。陸隨風微皺了皺眉,又接著拍了數下,這才聽到門內傳出腳步聲。


    沒一會,門便"吱呀"一聲,慢慢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麵探出半張臉。從裝束來看,像是府中的一個仆人。見到外麵隻有一個人,臉上的戒備之色頓時少了些,不過神色仍不好看,冷冷的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事?"


    "我找馮統……"陸隨風話還沒說完,那仆人就作勢要關門,被陸隨風伸出一隻腳抵住,然後取出一塊令牌,說道:"你將這東西交給馮統領,他若不肯見我,我立即離去。"


    仆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令牌,說了句;"你稍等!"而後關門離去。


    沒過一會,門又再次打開,仆人的態度明顯的好了許多,一臉堆笑的將陸隨風讓進了門,又探身往門外看了看,這才開上門。


    仆人的舉動讓陸隨風感到有些疑惑,家裏來個人也像是怕被人見到似的,這顯然很不反常。沒等陸隨風細想,一個身形偉岸的中年男子已迎了上來,隻是才走了幾步,便突然止住,臉色也一下陰了下來,沉聲道:"你是誰?怎麽會有特使大人的令牌?"


    "才一年不見,馮統領怎麽看上去像是憔悴了許多?"為了安全起見,陸隨風並沒有恢複本來麵目,隻是淡淡的笑道。


    "你是……"馮統領立刻就聽出了是陸隨風的聲音,隻是略微的怔了一下,便意識對方是易了容。否則,以他敏感的身份,又怎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天月城。


    陸隨風用食指豎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馮統領同樣做了個"請"的手勢。才一進門,隻見他眼圈一紅,單膝跪地,聲音都有些發顫的道:"屬下……馮子祥,見過大人!"


    "馮兄不必多禮,快起來說話!"陸隨風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見到一個寧折不彎的漢子,此時連眼中都有淚花在閃動,足見其內心經曆了怎樣的煎熬和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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