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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沒有猜錯!"陸隨風緩緩地轉過身來,對著一處虛空淡淡地道:"據我所知當一個殺手在殺人時,一旦開口說話,通常說都是在交待自己的遺言。不是嗎?"


    "的確如此!隻不過,對於將死之人,似乎沒有多區別。什麽風格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飄浮的語音再次想起,似在天邊,又近在眼前。


    "那你還在等什麽?難道認為時機還不夠成熟,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嗎?"陸隨風淡淡地道,神識仍無法準確地捕捉到對方的具體方位,很明顯,對方在不斷地變換著位置。


    "你說呢?猜對了,我考慮留你一具全屍。"語音變得尤為陰柔,不帶絲毫的情感,聽上去陰森而冷酷,嚴然就如同是一個殺手的口吻。


    "你之所以遲遲沒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陸隨風又幽歎了一聲;"你說了這許多話,隻不過是為了驅散心中的那抹極度的不安和緊張而已!"


    "哦,何以見得?你是不是太過高看自己了!"融入雲氣中的虛天涯譏諷地出聲道。


    "或許你已經很久沒有扮演這種角色了,卻仍擺脫不了殺手的那種小心謹慎和多疑的心性。心中一旦生出危機感,就會……"陸隨風說話間,忽覺身後有一陣微風襲來,下一秒,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劍。


    嗆!,沒人看見劍是怎樣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劍光驟然劃向身後的虛空;鏗鏘!一聲輕脆的金鐵交鳴之聲炸響,隨即又恢複了沉寂。在場的許多人也隻聽見一聲鏗鏘脆響,什麽也沒看見。


    虛天涯終於耐不住出手了,像風一般的虛無,卻又無處不在,出招時巳達到點塵不驚,無聲無息的境界,如此表現,稱之為殺手中的"王者"也實不為過,更何況還是一個擁有羅天上仙後期修為的殺手,其恐怖的程度更是到了極點。若非遭遇的是陸隨風,他襲殺的目標此時隻怕巳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這一擊融入了霞輝中,隨風而動,可謂是鬼神難覺,結果卻是被對方輕易的化解,似在在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因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之人可不是能夠輕易擊殺的,這也隻是試探性了一擊。


    但,他這試探性的一擊,巳在第一時間出賣自己身上的氣息,接下來,無論潛隱得如何深,這氣息都會無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虛空再次恢複了沉寂,對方的氣息一旦鎖定,陸隨風無須用眼,也能大致辨別出對方移動的方位。表麵來看像是一明一暗,對方占盡了優勢,實則這優勢巳成了足以致命的陷阱。


    一擊之後的虛天涯再次融入霞輝之下的雲氣中,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接下來的每一次襲殺都像是從虛無中生出,隻見森冷的冰藍幽光電閃交錯,不見人。攻擊頻率飛速而簡練,每一擊都是從不可思議的死角發出,招招都殺人的致命招式,詭異兇狠得令人心驚膽裂。


    殊不知,自己的一招一式皆清晰無遺地落入對方眼中,所謂的死角攻擊,對陸隨風而言,至多便是被擊碎幾個殘影分身而巳,毫無任何實質性的危脅可言。


    霞輝下的虛空中,但見兩道模糊的虛影忽而閃身橫斬,忽而上挑下劈,虛空滑步斜削,不時暴出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炸響,火花銀星漫空飛濺。


    虛天涯的速度像風一樣快到了極致,忽之在前,掩之在後,下一秒,便會瞬間失去目標,接著又一連串詭異致命的攻擊,空氣中留下一道道縱橫交錯虛線軌跡。


    隻不過,無論虛天涯的攻擊如何淩厲,刁鑽,詭異,但每次襲殺都會無差別的落在空處。


    冰藍的長槍再次浮現,驟然釋放出仿佛明月般冷浸的光華,這霎現的光華,閃耀著人的視覺,眩暈著雙眼,迷幻著五官,致命的殺機就隱於其中,一束冰藍的幽光電閃般的抺向陸隨風的咽喉處。


    分光幻影!這也是虛家的仙武奧義秘殺絕技,輕易不會使用。光華綻放中的一抹刺目槍芒,宛如毒蛇吐信,充斥著幽冷的殺機,那才是勾魂奪命的必殺一擊。


    嗆!陸隨風手中的劍再次出鞘,一抹紫電寒光當空閃耀,簡簡單單的劃出一道弧形軌跡,卻仿佛千錘百煉。


    這看似簡單隨意的一劍,令虛天涯駭然驚聳,那一切綻放的光華,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連自己也被融入在其中,無所遁形。


    分光幻影竟然擊在空處,眼前卻有一劍秋水寒光在急速地放大,仿佛佔據眼前的整個天地世界。


    沒人知道這位世家公子爺,還曾是一位殺手中的"王者",臨埸應變能力自然不是尋常之輩可以比擬。


    當下即巳避無可避,又何必去避。虛天涯飛速的倒轉槍尾,泛起一層蒙蒙的冰藍光澤,空氣中頓時逸散出一股淡淡的異香,令人心智忽覺一陣迷離幌然。


    "冰蓮醉魂香!"聞者會出現短暫的心神晃忽,這已有足夠的時間一槍刺穿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髒了。陸隨風輕輕地嗅了嗅,卻並未呈現出任何異樣的狀態。


    難怪殺手很少輕易失手,殺人的手段詭異陰毒,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隻不過,無論是殺手,還是仙士修者之間的戰鬥搏,看重的都隻是結果,卻也無可厚非。躺下的君子很快便會被人遺忘,光環永遠都隻會戴在勝利者的身上。


    "取人性命何來雅俗之說,明裏暗裏,達成目的即是王者!"虛天涯的話聽上去十分冷血,卻是無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我並沒有鄙視不屑的意思,隻是覺得以你的身份,稍嫌陰損了一些。"陸隨風望向一處虛空,淡淡地道;"隻可惜,你並不知道我還是一個五品仙丹師,區區冰蓮醉魂香,在我的身上發揮不了應有的功效。"


    虛天涯並不知道自己的氣息早巳被鎖定,所以任由其用盡任何絕妙高超的殺人手段,仍連對方的一片角都沒觸碰到。而自己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運行軌跡,都像是被對方提前預知,如非他的應變速度太快,隻怕此刻早巳血灑長空了。


    此時不置可否冷哼一聲,身形乍動的霎息,陸隨風也同時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間橫跨五十米的空間距離。


    盡管虛天涯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任何風吹雲動都會在第一時間感知到,尤其是對危險的預判更是敏銳。當眼角餘光瞥見陸隨風的身影時,一抹寒星已電奔而來。


    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蹤跡方位的?也沒時間讓人去細細揣摩。卻知道此時再稍有所猶豫,那抺淩厲的寒芒便會直接洞穿他的胸膛。


    手中長槍猛然探出,十分靈巧地避過了對方的劍刃鋒芒,敲擊在襲來的劍身之上。這一敲的勁力雄渾洶湧,直接將陸隨風必殺的一劍橫向拍飛一邊。


    陸隨風的劍勢靈動而飄浮,身形隨劍順勢一轉,瞬間閃至五尺之外,借著轉動之力清消了對方留在劍上的勁力。


    隱於雲氣中的虛天涯知道形跡暴露,正欲再次潛走隱匿,隻可惜陸隨風早已料敵先機,根本不會再給他這種機會。手腕一轉,迴劍複出,顫巍巍,輕飄飄的一劍,沒有固定的軌跡和方位,無形的劍氣和劍意卻無處不在,根本難以判定下一刻會攻擊何處,令對方不敢輕易妄動。


    看在虛天涯的眼中卻是漫空寒芒閃爍,每道寒芒都蓄含著森然殺機,虛實難辨,一個預判錯誤勢必濺血當埸。他也沒想到對方劍勢如此詭異淩厲,一個微小的疏忽便被罩在了其中,險象環生。


    從襲殺到被襲殺,此間的逆轉隻在唿吸間,甚至連潛隱遁走的機會都有。如非他曾是經曆過驚濤駭浪的殺手,身臨危局,雖驚卻未亂了方寸,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槍瞬間化出漫天槍影,槍槍都是一往無前的硬碰,硬擋,硬接……


    霞輝映射的雲氣中,槍影,劍芒縱橫翻飛,交錯碰撞,空氣中不斷爆出刺耳的轟鳴聲,漫空碎雲飛揚。


    槍影重重疊疊,有如潮汐般的奔湧而出,將襲來的如山劍影逐一化解。身形卻在不斷地左右飄移,意欲與對方拉開距離,脫出攻擊範圍,重新融入虛空的雲氣中。


    鬱悶的是,無論他移向何處,對方的劍始終如影隨形,似若咐骨之蛆。一點寒星驟然從密不透風的槍影中透射而出,猶若天外飛星般的直奔他的眉心而去。


    退,唯有一退再退,借著飛退之勢,左閃右避的同時,手中的冰藍長槍突然一分為二,雙槍瞬間幻起一片耀眼的光華,冷厲的槍芒劃空而出,金鐵交鳴聲響徹,驚險萬狀的蕩開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下一刻,絕地反擊,連綿不斷的槍芒縱橫,每攻出一槍都帶著鋒銳的槍意,寒芒噴射,致命一擊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襲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光視線無法適應,陸隨風的身形同時也被這片幻起槍芒籠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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