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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間門"呯"的一聲被人重重推開,一個青衫年輕人氣喘籲籲的衝了進來,選了個臨水倚窗的位置落坐,不停的抹著額頭上的汗水。


    "你小子他媽的是誰?滾出去!"聲如雷動,整座包間都在為之簌簌顫抖不已。


    青衫年輕人似若未聞,一點不客氣地端起桌上的一杯瑪瑙色的星雲酒,仰頭便是一飲而盡,沒人告訴他,這酒是用來品的,而不是用來海飲狂喝的,這一口便吞下了五千聖晶,簡直就是在暴斂天物。


    "你小子聾了不成?還不快滾,否則,本大爺就將你從這窗外扔出去。"一個臉上橫著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漢,怒聲冷喝道。


    "不會吧!這裏離湖麵至少有上百米的落差,這一掉下去,那裏還會有命在?"青衫年輕人怯怯的朝窗外瞥了一眼,禁不住的打了一個顫;"這個……"


    青衫年輕人掏出一張請柬小心地放在桌上;"這位大哥即然都發話了,我若不滾快點,就會直接葬身魚腹了。"說完,還就真的站起身來,徑自朝外走去。


    "等等!"與刀疤漢子同桌的一位相貌儒雅的男子一抬手,便將桌上的那張請柬吸了過去,這一手隔空攝物的手段,看在眾人的眼中,身軀都是不由微微一顫,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你竟會是碧雪峰的副領隊,如此年輕,當真看走眼了。"儒雅男子帶著一絲戲謔的眼神打諒著陸隨風,微不可覺的微皺了皺眉;這小子的身上怎會連一絲元力波動的痕跡都沒有,簡直就像是一個不諳武道的普通常人,這可能嗎?盡管碧雪峰是七峰四殿中最弱的存在,也還至讓一個不諳武道的常人來做副統隊吧?這未免也太荒唐可笑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實力修為已淩駕於自己之上,但,可能嗎?跳涯都不會相信這種事會發生。隻不過,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感到困惑不解。


    就在這位儒雅男子在胡思亂想之時,在埸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投射在青衫年輕人身上,這小子竟是渾然不覺,居然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瑪瑙的星雲酒,雖然價格不菲,不過,即然有人付款,免費的灑豈有不喝之理。


    "小子,盡管開懷暢飲,隻是離開時別忘了將這間包房的帳全給結了。"刀疤漢子陰冷地出聲道,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在場的眾人也都哈哈一笑,紛紛端杯暢飲。


    "諸位海量,來,我敬大家一杯!"青衫年輕人環顧眾人,卻是沒一個相識,揣摩著應該都是各峰各殿的副領隊。想想也是,各個領隊都是名震一方的孤傲之輩,這種恥辱的聚會誰願參加。


    "所謂杯灑釋千愁,有人慷慨作東,如此美酒佳釀,不喝白不喝!"青衫年輕人當先一飲而盡。


    每瓶星雲酒價值十萬聖晶,不過片刻功夫,每人麵前的瓶都巳見了底。也就是說,在埸之人已喝下了十萬聖晶,天曉得,最後該會是由誰來付賬。


    從在場眾人的表現看來,各峰各殿都已選擇了恥辱的妥協。為了避免在大賽開啟之前,便先遭到天聖學府無謂的打擊,因而喪失了參賽的完整戰鬥力,紛紛都按照對方清單上的要求,有多無少地付了大量的聖晶和貴重的資源,直看得青衫年輕人頻頻皺眉不已。


    "你們沒覺得這小子的舉止有些怪異麽?"一眾已完全妥協了的軟蛋副領隊,此時已同命相連的圍坐在一起,悄聲地議論著。


    "等會結帳付聖晶的可是他呀!怎還鼓勵眾人暢懷痛飲,難不成想將我等灌醉,然後借機開溜?這可能嗎?"


    "我想這小子還不至於這般腦殘,就算躲過今日,反而會更激發天聖學府的怒火,如此一來,隻怕碧雪峰不被徹底打殘,也無力再參賽了。"


    "看來我等的選擇是十分明智的,至少這裏的帳不用我們來付。"


    "咦!這小子像是想要直接走了?"眾人看著青衫年輕人略帶醉意地徑自朝著門外走去,俱是露出了一臉驚色。


    "站住!你小子這要是去那裏?"刀疤漢子出聲喝阻道。


    "怎麽,還有事?"青衫年輕人轉過身,一臉迷惑的言道。


    "咳咳!沒看岀你小子還挺能裝,隻要你不怕被扔出窗外,繼續裝!"刀疤統領殺氣凜然地冷哼道。


    "別……"青衫年輕人顫顫地小退了幾步,盡可能的離窗遠一些,唯恐真的被人一下扔出去,而後才慢悠悠地拿出一張清單來;"你不會是說的這張廢紙吧?"


    "天聖學府,青龍堂,很牛嗎?"青衫年輕人鄙夷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臉色一冷,接著便一下將那張清單撕成碎屑;"青龍堂算什麽東西?簡單就是一群自以為是的白癡!你等若執意想討要,不妨帶齊精兵強將,以及和清單上相等財富前來我碧雪峰住地,一切都須用強大的實力來說話。"


    "碧雪峰完了!"一眾軟蛋副領隊見狀,禁不住為這不識時務的傢夥暗暗默哀。


    果然,但聞那刀疤漢統領一聲暴喝;"小子找死!"話落,整個人便突然狂怒地衝向青衫年輕人,全身殺機凜然,那陣勢意欲將其擊殺當埸。


    隻不過,那位刀疤漢子的身軀剛才衝出幾步,便覺自己的後衣領突然一緊,整個身體鬥然一輕,在空中忽地打了個轉,接著便"嗖"的一聲,徑自朝窗外飛掠出去。


    啊!……窗外的夜空中傳出一聲淒厲的唿叫,餘音迴蕩,聞之令人毛骨聳然。沒人看清那一瞬發生了什麽事?都是隻覺眼前人影一幌,那刀疤漢子便自己朝著窗外飛奔而去。


    一個半步靈神境巔峰的存在,竟在眨眼間,便被像拋一片樹葉般的扔了出去。甚至連什麽人岀的手都沒看見,當真是活見鬼了!


    青衫年輕人走到窗邊,探身朝著窗外的湖麵望了望,悠悠地道:"這麽高掉下去都沒事,居然還有命活著。這位大哥修為還著實了得呀!"


    眾人聞言,都朝著窗外的湖麵望去,月色星光下水波蕩漾,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上百米的落差,一旦墜落下去,存活的機會幾乎為零。更何況,在埸的這些副領隊,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生死高階的層次,一個個肉眼凡胎,又如何看得清楚?


    "我說這貨人是被我扔出去的,你們可信?"青衫年輕人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神色,狀極輕鬆地淡笑道。


    "就憑你,本領隊隻須揮揮手,便可在瞬間令你灰飛煙滅,傾刻從這世上抹去。真不知碧雪峰怎會派你這螻蟻垃圾般的存在前來丟人顯眼。"一位副領隊臉色一沉,眼中滿是鄙夷不屑之色。


    "切!你聽說過一隻螻蟻,能成為一峰精英的副領隊麽?"青衫年輕人話帶嘲諷地言道:"更何況,你等不會真認為,那位刀疤漢子真是自己飛出去的吧?"


    嘶!眾人聞言,眼皮不由都抽搐了一下,還真被青衫年輕人的這番話給唬住了,不由得凝神聚目,再次細細地在青衫年輕人的身上探查一番,對方體內的確一片空空蕩蕩,有若一汪清水一般,並無點滴元力波動的跡象,可以斷言絕對是個不諳武道的萊鳥。險些被這小子的隻言片語給鎮住了,傳掦出去,這臉可就丟大去了。


    "區區一個文人酸儒,竟敢在這裏虛張聲勢的忽悠青龍堂的人,膽兒夠大的呀!"一位副領隊不屑的冷笑道:"你小子有修為麽?"


    "嘖嘖!以你生死境高階的眼力都看不出來,當真是高看你等了!"青衫年輕人撇了撇嘴;"再給你等一次機會,如果仍看不出來,那就恕我不再奉陪了。"


    "一個不諳武道的人怎可能脫口叫出本領隊的實力修為來?隻怕真的是看走了眼。"


    "我不信!這小子隻不過是在瞎猜而已!運氣好,還真讓他給蒙對了!"一眾副領隊都有些拿揑不定的議論出聲。


    "我信!"就在這時,那位青龍堂的儒雅男子突然出聲道,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人蓄無害的感覺;"你即能代表碧雪峰而來,又豈會是尋常的等閑之輩!不過,那又如何?在場的諸位領隊,又有那一個是等閑之輩?"


    一眾副領隊聞言,都是一臉羞愧的低垂著頭,他們之前可是連這儒雅男子的一招都沒接下來,否則,又豈會這般屈辱的妥協。


    儒雅男子的嘴角勾勒一個不屑的弧度;"你同樣有一次機會,隻要能接下我的一招,大可徑自離去。否則,照清單上的物品奉上。"


    "這個……是不是也太過欺負人了?"青衫年輕人搖搖頭,一臉憤然的抗議道。


    "這本就是個強者為尊的世道,你認為還有其它選擇嗎?"儒雅男子收斂起和煦的笑容,一臉強橫霸氣,咄咄逼人的出聲道。


    "聽上去倒像是一個賭局,隻不過,卻不知你等賭注又是什麽?"青衫年輕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擲地有聲地斥問道;"這世上那有單方下注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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