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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烈的爆鳴聲中,柳銀劍所掌控的玄冰巨刃,肉眼可見的在一寸寸的不斷龜裂破碎,凍結的世界也隨之分崩離析的爆裂開來,無數冰晶渣屑四濺飛灑拋落。


    而陸隨風所凝聚的微型紫金劍體,也是隨之紛紛龜裂開來,卻仍舊完整,並未寸寸破碎。僅憑這一點,勝負強弱已不難判斷出來。


    隻不過,這一切似乎並沒有結束,微型的紫金劍體仍在飛速朝前奔行,所經之處,一片絢麗的金光閃耀幅射,璀璨奪目。


    劍芒如電綻射,懸在半空的柳銀劍像是一下給驚呆了,金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眼眸中湧動著難以置信的駭然之色,口中尤自還在夢囈般的喃喃;"這怎麽可能?"


    "儍逼,還在那裏發什麽呆?快閃開!"這是陸隨風發出的唿喊聲,想要散去忽然失控的紫金劍體,才發現已經為時已晚,他並沒有想要擊殺這位少閣主的念頭,盡管對方一心將自己碎屍萬段,挫骨掦灰。


    因為柳銀劍一旦死在自己的手中,勢必會引發整個聚星閣的複仇怒火,雖說不懼,卻也不想將事態弄大,畢竟雙方並無什麽難以化解的生死大仇。


    這紫金劍體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般,想要收迴幾乎不可能做到,隻能眼睜睜的望著這位少閣主,被無堅不摧的紫金劍體瞬間洞穿胸膛,濺血當埸,絕對再無生機可言。


    台下坐著的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自然知道其中的可怕結果,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冒到了嗓子眼邊,卻沒人能阻止事情的發生,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紫金劍體已無限貼近柳銀劍的身體,當所有人都認為慘局已無可避免的發生了,就在這時,一道無可匹敵的恐怖氣息突然降臨,在所有人的感之中,整個天地仿佛一下暗了下來,隨即,便見一道人影宛如從虛無中驟然出現在柳銀劍身前,而後,伸出一隻手。這是一隻晶瑩剔透的手,一伸出,整個天地中的一切仿佛消失,隻剩下這隻手。


    手掌翻轉間一下握揑住那柄失控的紫金劍體;噗嗤!無聲的泯滅,原本已布滿了痕紋的紫金劍體頓時龜裂破碎開來,金色流光四不幅散紛濺,柳銀劍卻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道突然降臨的恐怖威壓,絕對隻有生死境之上的修為才可能釋放,並且輕而易舉的化解這紫金劍體的攻擊,雖說已是強弩之未,卻也不是輕易可以阻擋住。


    "這是……"陸隨風如釋重負般深吐了口氣,望向護在柳銀劍身前的那道人影;那是一個身穿淡灰色長袍的老者,麵容極為普通,渾身上下並沒有什麽強大的氣息散逸,就像是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老頭一樣。


    "七長老!"柳銀劍大感驚詫的出聲道;"你老怎麽也來了?"


    "哼!老夫若不來,你小子現在隻怕已是一具屍體了!"這位被稱為七長老的老者,是聚星閣的十大護閣長老之一,平時從不輕易露麵,如不是剛才生死攸關的一幕,他仍不會現身出手。


    "小子藏得夠深的啊!"這位七長老目光如電的望向陸隨風,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賞的意味,臉上仍是一片冷厲之色;"不過,出手也未免太狠毒了一些。"


    陸隨風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懾,如不是自己降落修為,也不會發生這種失控的事。不過,這老者一直就在暗中守候著,自然對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此時出麵喝斥指責,擺明了是在護短,甚至借此滋事都有可能。


    "你老此言未免有些太過武斷?"陸隨風迅速地判斷了一下勢態,選擇了不卑不亢的應對方式,所以,也不會低調的說一些;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


    "這本就是一埸生死挑戰,何來狠毒一說?"陸隨風十分平靜的出聲道:"更何況,在你聚星閣的地盤上,我等本就是弱勢的一方,如不是被逼到了懸崖邊緣,自保都是唯恐不及,那裏還會徒惹事端。"


    "是麽?老夫怎沒看出來?"七長老冷笑連連的撇了撇嘴:"可以告訴老夫,之前出戰的小丫頭是什麽修為嗎?"


    "你老不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唐突嗎?這本就是修者之大忌!"陸隨風臉色一沉,完全一副不受威脅的模樣。


    麵對一個靈神境大能的強勢威壓,居然可以如此淡定,從容,不為所懾,甚至不懼觸動對方的怒火殺機,真不知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有恃無恐?至少台下的這些人,沒一個有這份膽氣,甚至都在為其暗暗的揑把汗。


    這位七長老的眼中有一絲怒火燃燒,就算是在聖天城中,敢對他如此說話的人也並不多,直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挑釁。雖然是活了上百歲的人,早已過了衝動的年齡,但仍十分在乎自己的聲譽,如同鳥兒珍惜羽毛一般。


    "你可知道,敢對老夫這般說話的人,都安靜的躺在了土裏。"七長老不動聲色的笑道,說出來的話卻是充滿著濃烈的死亡氣息,沒人懷疑此老已動了殺機,隻不過當作這許多人的麵,好歹也要製造出一個值得出手理由來。


    就在這時,柳銀劍從這位七長老的身後踏前一步的衝了出來,冷傲的眼神中仍是充滿著不甘,臉色有些漲紅的出聲道:"這埸武比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我會將你視為平等對手,讓你死得無話可說!"


    "你……"七長老眉頭微皺,望著一臉心高氣傲的柳銀劍,冷厲的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退下吧!剩下的事由老夫來處理!"


    "我承認,之前的確有些低估了這小子,才會為其所乘的落了下風,這樣的錯誤絕不會犯第二次。相信我!"柳銀劍大感顏麵盡失,心有不甘的力爭道,那怕是麵對家族中的長老,也毫不退讓。


    七長老卻是笑了,笑得有些陰冷;"你之前施展的"絕對零度,*晶",就算是老夫身陷其中,也難以毫發無損的輕易脫身。而眼前的這小子,非旦能從容的破解了這招絕學,而且還險些要了你的命。你認為他還是一個隻會玩金針的小子嗎?"


    柳銀劍聞言有若當頭棒喝,心中一凜,這才意識到自己壓根就沒關注過對方的修為,此時才認真的稍加探視,駭然發現對方身上宛如一潭清水般的透明,甚至連一絲修者應有的元力波動痕跡都感覺不到,這也太詭異了!


    "你不會認為這小子隻是一個不諳武道的尋常人吧?"七長老帶著一抹玩味的冷笑道,在柳銀劍的肩上拍了拍;"你扮紈絝忽悠人,他卻是在扮豬吃虎。枉你聰明絕頂,卻至始至終都被人玩弄於掌之間,尚不自知。"


    "這……"柳銀劍並非愚鈍之輩,經七長老的這麽一分析判斷,從頭至尾的仔細梳理了一遍,禁不住驚出一身汗來,眼眸中奔湧惱怒羞噴的神光;"小子原來一直是在設套陰本少?"


    "切!"陸隨風鄙視地撇了撇嘴;"貌似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導自演的挖坑,一心想要納人為妾,難道不是這樣嗎?"


    "哼!那又如何?就算你是過江猛龍,在本少的一畝三分地上,也得卷著爬著,如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是龍也會變成一條蟲!"柳銀劍折扇一展,又換上了一副紈絝的本色。


    "交代?"陸隨風不屑的冷道;"隻怕該給個交代的應該是你吧?你可以無恥到無下限,隻不知堂堂聚星閣,是否丟得起這個言而無信臉。"


    "哼!與卑劣之徒講信譽,本少還沒腦殘到這種程度,憑你也配?"柳銀劍一臉鄙夷的出聲道,完全沒一點無恥的覺悟。


    對柳銀劍的這種紈絝表現,陸隨風沒有一點憤怒和意外的情緒流露,像是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將目光轉向那位七長老;"你老在聚星閣中想必也是一位德高望眾之輩,是不是該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公道?"七長老戲謔的笑了起來;"你小子不會是屬豬的吧?你若能當場擊敗老夫,這公道自然就有了。否則,一切自然都該由強者說了算,這就是叢林法則,實力為尊!"


    "姐夫,這老頭的話雖有點無恥,卻也不無道理。那就讓鳳兒來掂掂這老頭的斤兩吧!"


    就在這時,一道清麗,婉轉的語音,在死一般沉寂的場中驟然響起,所有人都抬頭聞聲望去,但見一個身著青色裙衫的嬌小人影,像是從虛空中一蹦一跳的竄了出來,兩根小辨在胸前晃蕩著,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這……鳳兒姐怎麽上去了,她不是想去挑戰……"上官清雪直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發蒙,她可是知道這七長老的可怕,絕對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一臉擔憂的望向身旁的紫燕,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


    紫燕的嘴角掛著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隨即指了指台上,輕聲地低語道;"這老頭真夠背,隻能提前先為他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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