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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雲煙城又立下了一條臨時的新規則,凡是前往雲煙城的除了交納昂貴的船資外,還必須擁有玄丹境之上的實力修為,一律要經過測試器的嚴格檢驗,方有資格登般入城。喜歡網就上◎,.縱使你腰纏億萬,隻是一介普通武者,同樣會被拒之門外。


    沒見一批又一批的人流,一個個看上去哀聲歎氣地離開河岸,麵帶沮喪無奈的朝著來時方向返迴。


    "這雲煙城,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去得的,勸你等還是盡快原路返迴,別過去自取其辱了。"有人衝著陸隨風一行人高聲的出言勸說道,不知是出於善意,還是在譏諷嘲弄。


    陸隨風這一行看上去全都如此年輕,且都文皺皺的,沒一點強者的威勢和氣息,一路之上,不斷的聽到諸如此類的腔調,甚至還有更難聽的鄙夷之言,實在令人有些啼笑皆非。隻不過也間接地從這些不堪入耳的言語中,弄清了個中的原委和狀況。


    當然,麵對這些返迴的人流,除了報以應有的同情和憐憫之外,沒有人會在意這些垃圾般存在,所發出的聲音,更無須向這些人去證明他們錯得離譜。


    十分意外的是,這群看上去一點不著調的年輕男女,竟在一片唏噓聲中,居然一個個輕易地通過了測試器的嚴格檢驗,頓時引得一地眼珠子亂滾。


    十萬金幣一人的船資,聽上去的確有些活搶人的意思,但,這點數目對陸隨風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此刻想到的是自己的那支"龍獅衛",此刻是否已安全的抵達雲煙城中,兩年未見,不知這些人的實力修為提升了多少?


    "小兄弟,老夫見你神氣內斂,目光深遂如淵,且充滿了靈動而睿智的光華,絕非普通之人。"


    陸隨風等人此刻正立於河岸邊,似在靜靜等待著那艘巨型船隻靠岸,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語音,聞言微微迴眸一看,數十米外,聳立著一座五米高的巨岩,岩石上立著一塊通體白玉般晶瑩的石碑,碑旁立著一位身著黑色金邊長衫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模樣,卻開口自稱老夫,難免會令人心生詫意。


    陸隨風自然不會以貌取人,此人看上去雖然神清氣朗,一臉雲淡風清的模樣,身上卻有衝霄的氣韻席卷風雲,令人不得不則目相看。隻不知他適才之言,是針對誰而發出?


    "前輩之言莫不是對在下而發?"陸隨風迴以淡淡地一笑,出聲詢問道。


    "小兄弟果然機敏過人,老夫平生識人無數,從未曾看走過眼,似這般風神飄逸,虛懷若穀的年輕人,當今之下,已是稀若鳳毛鱗角了。"那位自稱老夫的中年男讚譽有加的出聲道:"那艘"雲煙"號的船隻,至少還有兩個時辰才會靠岸,小兄弟不妨上來陪老夫聊聊,如何?"


    "可以!反正閑著無事,能陪前輩聊聊天,也是一樁趣事。"陸隨風坦然灑脫地迴應道,能一眼將自己看透三分的人,可謂少之又少。


    陸隨風同樣在一眼之間將對方看了過通透,這個看上去的中年男子一身修為不俗,至少已有擁乾坤境中階的實力,且心境內函的修養更是不凡。這雲煙城果然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一方麵出於好奇,也想借此對雲煙城作個大致的了解。


    隻不過,當陸隨風踏上這座巨型的岩石之上時,首先被聳立在眼前的這塊如雪般晶瑩的石碑給完全的震撼了。


    這石碑約有三米之高,一米寬,是由一塊完整的雪玉晶石雕削而成,通體上下隱透出淡淡的晶瑩光華,充滿著無比濃鬱的靈力氣息。最令人感到驚顫的是這石碑之上鐫刻的這幅雕像,頭頂發結高束,一身長袍之上繡有一個標準的八卦圖案,看上去嚴然一派超然物外道家風韻,給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一時之間又記不起曾在何處見過。


    尤其是這雕像所蘊含的氣勢中,隱隱透出絲絲天地的法則,一雙劍眉冷眼中,充滿了看透蒼桑萬物的傷感,更有一種俯視眾生萬物,我欲逆天的傲人氣慨,令人驚悚之餘,禁不住生出一種仰視折服的情懷。


    多望一眼都會令人心神震顫,一下陷入那無與倫比的超然氣勢之中,心中充滿了壓抑感,仿佛在這幅雕像麵前,所有人都似若螻蟻草介的存在,渺小得唯有仰視,自慚行穢。


    "小兄弟果然沒令老夫失望,竟然能在一眼便感悟到這石碑釋放出來特殊氣息。"那位中年男子的眼中帶著一絲驚色,略為動容地出聲道:"類似的石碑,在諾大的雲煙城**有二十四處,除了上麵的雕像相同之外,每塊石碑上所鐫刻的文字都不相同。而這些石碑有史可查的時間,己存在了六百八十五年。更有八萬三千人參悟過這碑上的文字,卻隻有寥寥十二人的解讀被載入史冊。小兄弟有興趣參悟一番嗎?倘若有更精彩的詮釋,非旦能獲豐厚的獎勵,還會被尊聘為雲煙城的上品賓客。"


    中年男子言談間,伸手在石碑上的雕像旁輕撫了一下,頓時呈現幾行淡金色的小字,或許這些淡金色的小字太過珍貴,又經曆了數百年蒼桑歲,唯恐其有所損毀,才以一種特殊的秘法加以保護,除非護碑者認可來者有資格參悟碑上的文字。


    陸隨風動容了,神情間充滿了無比震撼的驚顫之色,並非是因為那些未知的豐厚獎勵,更對那所謂的尊貴客身份,毫無興趣。


    石碑上的文字像是充滿了靈性般閃動著,浮出碑麵,釋放出淡金色的光華。陸隨風驚顫的神態,看在那位中年男子的眼中,誤認為是被這神奇的一幕給震撼了。


    "這……這不是"無根樹"詞麽?全文共有二十四節……"陸隨風喃喃地自語道,這是張三豐仙師飛升時留下的一部修仙練道的玄奧秘法,在上一世的"丹器門"中,掌門人曾贈與此書,讓自己認真參悟。


    "無根樹,花正幽,貪戀榮華誰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蕩去飄來不自由。


    無邊無岸難泊係,常在魚龍險處遊,


    肯迴首,是岸頭,莫待風波壞了舟。"


    中年男子垂眉閉目,一字一句的黙念出口,語音低廻環繞,聞之令人若有所思,卻又頓覺霧裏看花,似是而非,一片迷茫混沌。


    聊聊數句,他已記不清自己曾經已這般黙念過多少次,時至今日,他已守護在這石碑之前十八年了,同時也潛心參悟了十八年,到頭卻仍沉浸在霧裏看花的狀態中,不得不悲哀的承認自己的靈根悟性有限,或許這其中所謂玄奧之說,本身就是一個可笑的大忽悠,白白在此虛耗了十八年的大好光陰。他發誓,若在這一年之內,如再無人能參透其中的玄奧,絕不再傻傻的繼續在此滯留下去。


    "前輩像是這石碑的守護人,同時也被這石碑中的文字困惑了許多年,甚而已深陷其中,到了難以自拔的境地。不知我說得可對?"陸隨風望著對方一臉迷惘的神情,像是身在一處泥潭中艱難的掙紮。


    "嗯!這你也能猜出來?"中年男子大感詫意的睜開眼,驚訝地出聲道。


    "嗬嗬!前輩的臉上己將這種情緒寫得明明白白,又何須用心思去猜?"陸隨風戲謔地淡笑道:"事實上,前輩已被這石碑中的文字給徹底囚禁住了,越是掙紮,陷得越深,長此下去,終其一生都是在霧裏看花,永遠悟不出其中的真締。"


    "哦!聽你之言,像是已窺探出了這其中的玄奧,可能嗎?"中年男子輕歎了一聲;"老夫自信自己的靈根悟性屬於上乘之選,卻在這裏對著石碑參悟了十八年,仍是雲裏霧裏不知所以,而諸如老夫這般遭遇之人,數百年來,可謂是數不甚數。"


    "真有這麽難嗎?我怎沒這種感覺,是不是各位前輩所思太過複雜,所以……"陸隨風搖搖頭,歎道:"這不過是"無根樹"中的第一節,你老竟參了十八年都沒弄明白,當真令人實在有些無語了,真不知後麵的二十三節,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領悟出來。"


    "狂妄!竟敢如此侮辱老夫的智慧,今日若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咳咳!隻怕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塊岩石了。"中年男子聲色俱厲的怒斥道,乾坤境尊者的氣勢頓時勃然而發,一股浩然磅礴的威壓傾刻奔湧而出,將陸隨風牢牢地鎖定住,那陣仗像是稍一說錯話,便會被瞬間碾壓成肉泥碎沫似的。


    "前輩息怒!不就解讀一節文字麽,在下雖然愚鈍,卻也能說出一點粗淺的道道,似這般以武力要脅,隻恐在下一緊張,便將那一點可憐靈感給嚇跑了。"陸隨風知道對方隻是虛張聲勢而已,氣勢雖然洶湧磅礴,但強大的威壓中卻感覺不到一點怒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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