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突然,我當然是怕事情鬧大了驚動那些匪徒。我又不知道那些人的來處不是?再說了,那殿下聽見消息,第二天就趕了迴來了。武德侯知道是因為當時清澄沒有能依靠的人,就自家弟弟能夠勉強靠靠,我當時可是有殿下在的。”


    蘇菱連忙解釋道,“非是我有事情不告訴你,這不是怕你們擔心才沒有說的麽?”


    “左右我是說不過你,你就跟我講講這孩子你打算怎麽辦?”蘇謹言無可奈何地問。自己的妹妹除了哄著,還能怎麽辦?


    “養著唄,還能怎麽辦?雲深登基是他登基,這孩子送來我這裏那就是我的女兒,這都過了一兩天了,雲深都沒有發現我自家女兒不見了,那這責任怎麽也不能夠算在我的頭上。索性我現在也算得上孤身一人,難道我害怕了他不成?”


    蘇菱笑著說,倒是端的一派大氣。


    “嗬,你倒是灑脫?先不說咱們家,就問你有沒有想過雲霆和孩子們?”蘇謹言氣的一個倒仰,簡直是不能夠好好交流了。


    “東宮的未來理應我一個人麵對,哥哥以後就不要過來摻和了。”蘇菱連忙說。


    蘇謹言盯著她良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我們家可是不適用的,就算我同意了,卿兒也不會同意的。就算她也同意了,長輩那邊你也過不去的。”


    “我……我知道的,咱們就假裝一下,裝作不再管我,任由我自生自滅好不好?”蘇菱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你什麽意思?”蘇謹言皺起了眉頭。


    “我是有對策的,但卻需要哥哥和家裏的配合。”蘇菱的眼神很是堅定。


    蘇謹言盯著她良久之後,無奈地妥協了:


    “就算是你有對策,但是孩子呢?孩子你又打算怎麽辦?東宮無緣無故的多出一個孩子來,這到時候肯定會被雲深察覺的。”


    “會有辦法的,對外我會說孩子臨時迴來養病。孩子帶過來的時候,身上就沒有什麽能夠認身份的東西,再加上她這個年紀還沒有長開。一般人還是沒有辦法覺察的。”蘇菱安慰道,“哥哥便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就是了。”


    蘇謹言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出的東宮,到了家裏也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蘇長雲等人怎麽跟他說話,他都沒有開口。


    直到蘇長雲忍不住扯著他的領子大喊:“多年的書都給念到狗肚子裏去了?!父親跟你說話你都不聞不問的?”


    “父親,以後我們還是和東宮劃清界限吧。”蘇謹言的目光有些呆滯,驚的蘇長雲不由得鬆了他的衣領。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蘇長雲擔憂地問。


    “父親就不要問了吧,以後東宮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了。”蘇謹言垂著頭說。


    蘇長雲登時氣的牙癢癢,當場就把人拖進了書房,嚷嚷著要用家法。蘇謹言一臉的懵,這跟自己想的可以點兒也不一樣啊。


    “不是,爹……爹,咱有什麽事情好好商量行不行?你看看我這……舟車勞頓的還沒有吃中午飯呢!爹!”蘇謹言連忙喊道。


    “得了吧你,現在還沒有到中午飯的時候,還有那舟車勞頓是用在這地方的麽?這才多遠的路?!你別嗷嗷了,聽著我不爽快,說不定會罰的更重一些。”


    “爹,我錯了。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蘇謹言規規矩矩地跪好了,“這件事情是小妹的意思,我就是一個轉達的人。”


    “那你好好說話不行麽?非要這麽嚇人?”蘇長雲也是緩了一口氣,將戒尺又放了迴去。


    “爹您過來一些。”蘇謹言小聲地說,“這件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總該找個合適的理由不是?”


    “你倒是說的有理有據,剛才那一會兒差點把你老子的半條命給嚇沒有了。”蘇長雲喃喃道,“你也別跪著了,過來坐。”


    蘇謹言算是戰戰兢兢地走到了蘇長雲的身邊,父子倆一合計,心中也大概有了計較。


    登基大典如期舉行,但是真心祝福的人並不多,卻也隻好陪著笑臉。


    或許是大家默認了,所以這次的登基大典異常的順利,中間沒有任何的波瀾。


    “我還以為會有人出來大鬧一場,卻沒有想過他們竟然如此的理智。”雲深理著袖子和從貴說著話。


    從貴很是恭維地說:“陛下本來就是順應天命,就算他們不想承認也是沒有辦法的。想必雲霆一黨因為主心骨不在王城,也選擇了修身養息,就等著有一天能夠翻盤。”


    “照你這麽說,朕就應該斬草除根?”雲深迴過頭來,陰惻惻地一笑,“你可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朕?”


    “奴才不知道殿下在說些什麽……”從貴心虛地後退了半步,小聲地說道。


    “沒有就好,若是讓朕知道你有什麽二心的,你且等著瞧好了。”雲深的笑恢複了正常。


    但不知道是不是從貴過於擔憂的原因,總覺得雲深這個表情很是意味深長。


    “不過,朕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雲深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一把小刀,此刻正拿在手中把玩著。


    從貴看著那泛著冷芒的刀尖,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他顫顫巍巍地說:“不知道陛下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這在宮裏麵服侍的可都是太監,不知道你是打算當個太監,還是努力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雲深漫不經心地說,手裏還有以下沒一下地扔著小刀完。


    從貴真的害怕自己一說到留在宮裏,那雲深就手起刀落立刻將事情幫他辦了。


    他咽了咽口水:“陛下未曾登基之前,奴才是您的幕僚,如今又怎麽會進這宮裏當內侍呢?”


    “這樣的話,你可要盡早在朝堂上謀個一官半職了,這樣朕也好給你論功行賞。”雲深煞有其事地說。


    若不是從貴看見了他唇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或許也不會想到其他的層麵。他不由得在心裏嘀咕了才:本以為可以混一個從龍之功,這下可好了。這個雲深是打算過河拆橋了?


    “陛下說的是,奴才一定盡力做的盡善盡美。”從貴麵兒上依舊是恭恭敬敬地,讓人看不出一點兒錯處來。


    “朕會為今年的科考來一個加試,相信依先生的才能一定能夠成功的。”雲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可從貴卻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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