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蘇家的表態,看熱鬧的人也就紛紛散去了。江澄這才得以把人帶迴馬車裏,送出城去。


    雲深正陪著鄭清澄在院子裏散步,手下悄悄跟雲深咬耳朵,將莊蓁蓁的事告訴了雲深。他聽了此事,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爛泥扶不上牆。好好的一步棋,看看讓她給我弄成了什麽樣?”


    “什麽棋?”鄭清澄好奇的看著兩人,“殿下可是又瞞著我什麽事了?”


    “沒什麽,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雲深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把這局勢給扳過來。


    鄭清澄瞧他的樣子,便知道是有事瞞著自己,她拉住雲深的衣袖:“殿下若是不想說,我不問便是。”可這一句話,讓雲深聽著卻不是這麽迴事,隻當她是委屈了。


    “這次,我真的沒有殺人。隻是想撮合一對鴛鴦,可那女人太不成器。”雲深歎了一口氣,“若人人都像你一般善解人意就好了,也不會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


    她拂了拂雲深的背,聊表安慰。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可終究是鄭清澄太天真了些……


    雲霆雖然覺得沒有理,卻不打算用命還。兩人打了好幾個迴合,蘇謹言提著大刀,唿哧唿哧的直喘氣兒,可就是不肯就此罷休。


    “蘇將軍,這事兒啊,是這麽迴事……”寧景琰的穴道過了好久才自動解開,這期間過的真是驚心動魄。


    因為兩人過招的時候,那蘇謹言的大刀,好幾次都差點傷到他的俊臉。


    瞧著把大刀武的虎虎生威的蘇將軍,寧景琰不自覺地就發起了怵,說話也明顯地底氣不足:“那殿下不是失憶了麽?咱就不說別的,他誰都不認識,那感情不是得一點一點培養麽?那莊小姐再不堪也是,也是殿下的救命……”


    “閉嘴。”蘇謹言的大刀“噌”地從寧景琰地耳畔劃過,釘在了門上。


    寧景琰嚇癱:“蘇,蘇大哥,你是我親哥行不行?咱可不可以講點道理?”


    “道理要是有用,我妹子怎麽會受那樣的委屈?”蘇謹言一聽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個狐媚子呢?莫不是你們怕我砍了她,養到外麵的莊子裏了?”


    “猜的雖然不對,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寧景琰脫口而出,雲霆隻覺得頭更疼了。


    果不其然,原本已經到了歇戰時期的蘇謹言,又走過去拔起了大刀。


    寧景琰用飽含歉意的看向雲霆,可對方壓根沒心思理他,又和這蘇謹言打在了一起。


    他內心崩潰,喊道:“蘇將軍,你若傷了殿下,心疼的可是你家妹妹啊!”


    他就是隨便喊喊,想要阻止兩人打鬥而已。可就算誰也沒有想到,雲霆突然就定在了原地,生生挨了一刀。


    蘇謹言驚愕的問:“你為何不躲?”寧景琰隻瞧著雲霆,抱著受傷的胳膊一臉的痛苦,便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他關心的問:“殿下莫不是傻了?”


    “咳咳,可能是昨晚上一宿沒有睡覺的緣故,我的動作竟有些遲緩。蘇將軍的武藝精進了不少啊。”這個時候還不忘誇蘇謹言,寧景琰不用想就覺得有貓膩。


    迴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可不就是自己那句話的鍋麽?寧景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是覺得自己上一迴,可能是出手太重,瞧瞧這殿下什麽時候,學會假扮弱雞了?


    蘇謹言不疑有他,說:“你快去包紮吧,到底是皇親國戚。若傳出去,我蘇謹言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那你還扛著大刀過來?”寧景琰的嘴啊!雲霆恨不得把這個人掐死了,這個嘴巴快於腦子的蠢……


    氣死了。


    寧景琰見他麵色不鬱,以為是失血過多不舒服,慌忙帶人去包紮傷口。蘇謹言也抱著愧疚的心裏,跟了過去。


    然後,他們總算聽到雲霆說了一句話:“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孤的錯。孤已經把莊小姐送出了府,也願立下血書。自此若是起了不忠於菱兒的想法,沒有兌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我這條命就隨便蘇將軍取。我也會把不追究這一項寫進去。”


    不待餘下兩人反應,雲霆便撕了一塊內襯,就著自己的血,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寧景琰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殿下還真是一個狠人,真是令人佩服。


    這麽做,相信不僅是蘇將軍,八成這蘇府上上下下,都會對殿下另眼相看!


    高!實在是高啊!


    不過,當蘇謹言拿著這封血書,興衝衝的到了蘇菱麵前時,蘇菱差點被那血腥味兒給嗆暈過去。


    “哥哥,這是作甚?怎得把這麽嚇人的東西拿了過來?”她嚇得心跳過速,捂著自己的心口緩了許久,這才憋出了一句話。


    蘇謹言撓撓頭,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一遍。突然間品出來哪裏不對勁兒,猛地一拍額頭:“這恭王殿下,原來是故意失手的!”


    可蘇菱卻說:“這封血書算不得數。”


    “為何?”白蘭守在一邊,好奇的問。


    “這血書也算是哥哥逼他寫的,作不得數。”她握著那血書的手指,蒼白的厲害,也不知道是這血書襯得她玉指瑩白,還是她的指頭襯著那血書鮮豔。


    蘇謹言皺眉:“這怎麽作不得數?這不是一字一句都寫著呢麽?”


    “可是這上麵說的,又沒有說不會養外室。你方才也說了,那寧景琰說你猜的差不多,不就是把莊蓁蓁給送出去了麽?”蘇菱目光裏滿是悲戚,“我初時還納悶,這莊小姐怎麽會找上蘇府來,還非要見我,原來是想留在京都啊。”


    “還有這等事?”蘇謹言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這個恭王!當初自己怎麽就看走了眼,讓自家小妹嫁給了她?剛開始的時候,對小妹情真意切的,現在呢?這算不算的上,見一個愛一個?


    “可不是嘛!那莊小姐還在府門口好一通哭鬧呢!”白蘭繪聲繪色的形容了一會兒,蘇菱隻覺得好玩兒起來,不自主地就跟著笑了,倒是把剛才的不愉快,給忘了大半。


    這時,白芍從外頭端著粥過來,順便說了些共王府裏的小八卦。


    源於白芍看上去一團和氣,這王府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們,都愛和她親近。這次迴蘇府,她見蘇菱總是提不起精神,也沒有說叨莊蓁蓁的事兒。


    可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大快人心,她決定要和蘇菱好好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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