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我就隻能跟你同乘一騎了。怎麽樣?你的騎術行不行?”


    若水自己也知道去晚了就什麽事都辦不成了,最後左右衡量了一番,決定還是暫且讓杜軍醫占占她的便宜。哪知道若水隻想著自己怎麽吃虧了,卻忽略了旁人願不願意占她這個便宜。


    杜軍醫支支吾吾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居然是“不行”,這讓若水很是詫異。她是不明白,自己雖然臉是毀了,但到底還是個妙齡女子,再說這杜軍醫近幾日來也沒少研究她的臉,從未表現出來過對她臉的厭惡。這送上門的柿子連聞都不肯聞一下,她可一點都不認為杜軍醫跟“害羞”這個詞會扯上絲毫的關係。


    杜軍醫會害羞麽?當然不會!


    在軍中素了這麽久,就算給他頭母豬他都得上去蹭一蹭,更何況是若水這樣身材玲瓏有致的大姑娘。可是他沒這個膽子啊~大將軍王相中的姑娘,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染指一個指頭的。更何況兩人可是馬上就要去追大將軍王,且不管若水保證的那些能不能做到,就光是兩人一騎出現在洛涼生的麵前,杜軍醫感覺,這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所以,他拒絕了若水的提議,盡管不太堅決,盡管心在滴血……


    她應該會再求我的吧~畢竟是她主動要求的~


    杜軍醫在這邊還在那幻想著若水會苦苦哀求與他,然後繼續糾結著,如果若水真的求他的話,他還要不要再拒絕,結果正在那自己跟自己鬥爭著呢~就看見若水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麽似的,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


    “哎——蕭姑……額,蕭老弟,你去哪啊——”


    杜軍醫看見,若水竟然飛快的衝向了一個馬上就要經過中軍帳的騎兵。那騎兵儼然正是第二輪將要集結的隊伍中的一員,此時目標正是遠處的集合地。他應該是看到了中軍帳外麵有兩個人站在那裏,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個竟然會跟瘋了一樣的朝他衝了過來,直接就堵在了他前進的路線上。


    疾馳的快馬可不是說停就能停的住的,那人拚命地死拉住韁繩。仍舊沒辦法止住前衝的勢頭,待到這一騎一馬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那人也終於看清了擋在自己馬前的人的模樣。


    是她!


    眼看勒住胯下坐騎是沒辦法了,那人一個振臂,撥轉了馬頭。堪堪隻差了那一點點距離,終於偏開了既定的路線,與若水擦身而過。而他,也就在這一個擦身的瞬間,傾身一撈,就將若水撈到了自己的馬上。


    那馬足足又歪歪扭扭的前衝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杜軍醫都已經被嚇得站在原地連動都動不了了,在發現若水居然好端端的被抱到了馬上,這才迴過神來疾步往前趕去。


    “蕭姑娘?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打扮成這副模樣?”


    “這是我應該問你的話吧~小白……”


    被若水拿性命擋住了去路的那個騎兵,就是之前因著那塊玉佩。奉命護送若水一路前往邊境的那六個護衛中的一個。


    當初若水一覺醒來,身邊這幾個護衛就全都沒影了,而說好的要見的貴婦人也沒見著,倒是冒出來了一個兇巴巴的白相大千金,還有久別之後意外重逢的洛涼生。


    被軟禁了這麽長時間,身邊連個能打聽的人都沒有,若水身處這邊境大營之中,雖然腹中充滿了疑問,卻始終不敢輕易與身邊的人詢問交流。她感覺自己正身處一團迷霧當中,答案很有可能就在離自己不遠處。但是自己卻連方向都辨別不清,更不用說去尋找了。


    她感覺軟禁自己的那個營帳的防守其實並不算嚴格,但是卻始終未能等來一個合理的解釋,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不放心。


    這一幫六個護衛到底是不是那個貴婦人派來的?又或者,即便是她派來的,那她又有什麽目的?還有,幹娘和弟弟現在是否安好,大哥呢?是不是已經不再是死刑犯了?


    這些話,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是不敢隨便亂問的。若水這麽久沒有收到家人的消息,早就已經待不住了,不然她也不會絞盡腦汁的想要逃出來,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處在一個怎樣的狀態下。


    然後,她就碰到了小白。


    小白此時穿著與這大營中的普通騎兵同樣款式的兵甲,在營中策馬狂奔卻暢通無阻,這充分說明了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機會在若水被軟禁的時候接觸若水,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麽做。若水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今日湊巧攔了他的馬,恐怕以後他都不會主動去找自己的。


    “小白,告訴我,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們究竟在搞什麽鬼?我的家人呢?他們現在都怎麽樣了?”


    若水還沒等在小白的馬上坐穩,就急吼吼的抓住他的兵甲,連炮珠般的問道。然而,小白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她,而是眉頭一皺,似是在思索著什麽,而就在這個思索的過程中,離著本就不算太遠的杜軍醫趕了上來。


    “蕭老弟啊——你這是要幹什麽?是要嚇死哥哥我嗎?快些下來!讓哥哥看看到底有沒有傷到什麽地方?”


    杜軍醫站在馬下,牢牢地把住馬的籠頭,一邊哭訴著,一邊偷瞄著小白的表情,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在看到他看向若水的眼神直直的,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馬上喊得聲音就更大了。


    若水自然是想揪著小白的脖領子把一切都問個清楚,但是杜軍醫就在馬下嚎個不停,大有若水不下來他就準備站在這裏嚎到天荒地老的意思,無奈之下,她隻能拍了拍小白的胸口,然後對他說道。


    “放我下來。”


    話雖如此說,但是她的另一隻手卻仍舊死死的抓著小白的兵甲,一點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她的意思其實很明顯——放下我可以,但是你也別想跑。


    不過好在小白並沒有要臨陣脫逃的意思,他看了杜軍醫一眼,然後就抱起若水,輕輕巧巧地從馬上跳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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