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匆匆忙忙趕來有些狼狽的常誌宇,封逸辰冷厲而凜冽的眼居高臨下掃看他一眼,冷冷道:“常大人這是讓本王等了許久呀!”


    “微臣該死,請王爺王妃原諒,小的在府裏安排廚房給二位準備準備!”


    “你當本王來你常府居住?”


    “不敢,府上簡陋,會玷汙了王爺王妃的身子。”


    “有自知之明最好。耘”


    封逸辰目不斜視,昂首闊步而進常府。


    夏穎蘇緊隨著而進去踝。


    常誌宇誠惶誠恐跟著他們。


    “這裏可有什麽變化?”封逸辰嫌棄尋看了一眼府邸擺設,連他府裏下人房間都比不上。


    “不太記得了,我一直住在常家偏僻的小院子裏,一年到頭都沒出過一迴。”那個時候常家的人都待她入瘟疫,到哪都會受到下人排擠,久而久之,她就不太想出門了。


    “不出來還好,出來隻會玷汙你的眼。”封逸辰冰冷嫌棄的嗓音故意說給後麵的常誌宇聽。“你可是封國尊貴的王妃,天底下有哪幾個女子比你尊貴?”


    聞言,夏穎蘇嫣然一笑,封逸辰帶她來,不僅僅是要銀子,還是把常誌宇往死裏踩,不知道這算不算為她駁迴顏麵,或者說也是為他自己駁迴王爺尊貴的麵子。


    “走吧!”


    要不是擔心她治不了常誌宇,他還不想陪她來常府,一來,他就覺得周圍到底都是肮髒不堪。


    其實想想,以她能力,他不應該擔心這些才對,但他就是想來,就是想看看常誌宇在他這個現任麵前如何狼狽不堪。


    這也忒大快人心。


    也順道那皇宮裏的某人瞧一瞧,他對她有多寵愛。


    宋妙晴迴到院內坐了一會,便聽到身邊的丫鬟前來說王爺王妃親臨於常府。


    她瞬間驚愣,逸王爺現在不是自身難保了嗎?怎麽還擺駕到他們常府來?


    不行,她要過去瞧瞧,要是萬一常誌宇應付起他們有些困難,她可以在一旁幫忙,再說了,她要是一出現,一定會勾起夏穎蘇以前的記憶,她是如何敗在自己手裏,這算是對夏穎蘇和王爺的羞辱。


    同時也可以讓她感到了滿足感。


    常誌宇就是她從夏穎蘇手裏奪過來的,明人一看就知道她不錯。


    當她踏入大堂的門檻起,她目光一直停留於封逸辰身上,傳說中的逸王爺慘不人道,喜怒無常,獨斷專治把皇帝架空,卻沒說他是如此俊美萬分,好比睥睨眾人的大仙,亦正亦邪的氣息總能勾起人征服他的欲


    望。


    不過最讓她覺得刺眼的是封逸辰待夏穎蘇溫柔似水,看向她時,冷漠如冰,尊貴霸氣的氣勢夾帶傳說中嗜血,如此大英雄人物卻甘願為夏穎蘇這個平凡到不行的女人而變成了深情的男人,這無疑對其他女人來說是致命的一種蠱


    惑,表麵上的羨慕心裏卻是嫉妒得瘋狂,更恨不得想要奪走這眼前的男人,取代夏穎蘇的位置。


    夏穎蘇從她踏入,好整以暇投向目光,不過讓她發現宋妙晴的目光一直停留於封逸辰身上,嘴角不由勾起了譏諷的冷笑,宋妙晴這是打算接著繼續她的老本行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宋妙晴對封逸辰出手,不過後果可要她自己用命承擔。


    常誌宇觸及夏穎蘇目光裏的諷刺,他匆匆撇過一邊,腦海裏猶如波濤洶湧般浮現她在香齋閣廂房裏說過的那些話,輕微猙獰的五官,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怒與厭惡,深唿吸過後,他把那些思緒強製壓下。


    自次迴頭時,他表麵上略顯惶恐不安,踱步而來扯了幾下宋妙晴的衣袖,“還不趕緊給王爺和王妃請安!”


    “王爺王妃安康!”


    宋妙晴眨著眼,漣漪的波光閃爍,恍若清靈鳥兒那漂亮的眼睛,細長而嬌媚但又不俗,她把握這個力非常到位。


    連身為女性的夏穎蘇都不由自主打心裏佩服她,男人都是吃這一套的。


    不過,也有例外的男人,好比如封逸辰。


    她視線斜睨身側的封逸辰,隻見他冷著邪魅驚人的麵容,薄唇湧現懾人的寒冷,仿佛從地獄爬出的鬼魅陰森氣勢繚繞著他身軀,如此的他看起來非常地危險。但她知道,這對宋妙晴來說,越是有高難度挑戰的事,她便覺得有成就感。


    所以,她又瞟了一眼宋妙晴,隻見她麵上不疾不徐對視了封逸辰一眼,隨即嬌羞垂落視線。


    夏穎蘇恍若沒看到她若似若無的勾


    引封逸辰的動作,她反而依偎在封逸辰懷裏,“王爺,常大人的夫人可真美!”


    麵對她的突如其來的舉止,他微怔,隨即聞言,封逸辰低頭看她一眼,眉頭一壓似乎不滿她的話,冷漠不屑道:“是嗎?本王一點都沒覺得她好看,就連王府後院的嬪妃都比不上,更別說跟你比較。”


    庸俗之婦也敢在他麵前賣弄***


    姿,難道他就長一張寧濫毋缺的臉嗎?還是她認為整個封國就數她長得最美了


    ?別的女子都不如她一個手指頭了?


    何況他美若天仙的女子見得多了去,以宋妙晴的姿色隻能算是下等,連當他丫鬟的資格都沒。


    “王爺好壞,難道你就不怕惹常夫人生氣嗎?”夏穎蘇細長的眼睛浮現一絲妖嬈斜睨麵色鐵青的宋妙晴,總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氣,想當初宋妙晴在她成親第二天與常誌宇就在她麵前秀恩愛,她一看他們矯揉造作的模樣,她就反胃了。


    哼,現在她就讓宋妙晴嚐一嚐這種隻能看得到卻得不到的滋味。


    這世上還有很多宋妙晴做不到的事。


    “一個大臣之妻在本王眼裏就像是一個奴才,本王何需要在意她的想法。”封逸辰知道她想他說什麽,而他也不負所望,照著她的心意往下說。


    宋妙晴怒火中燒,強壓製怒火蔓延麵上,於是她麵容成了令人惡心的猙獰模樣,她手裏拿著的絲絹已經被她揉成了麻花,手背泛青揪著娟帕,仿佛那娟帕就是夏穎蘇那張讓人憎恨的臉,她撕,撕撕,把那什麽都不如她的臉給撕了。


    “本王今日到這裏,常大人應該很清楚到底是為什麽,本王的愛妃嫁妝在你手裏,今日是你該把嫁妝和利息還給我們。”


    常誌宇惶恐低頭,雙手一拱:“王爺,銀子的事微臣已經在準備了,隻不過是還差那麽一丁點,不知道剩下的,能不能稍後再送去王府?”


    現在他恨不得宋妙晴能想到辦法處理這件事,就算是當著他的麵勾


    引封逸辰也沒關係,隻要能保住他的烏沙帽,他都忍了。


    心裏湧現一縷遺憾,王爺還沒看上她。


    宋妙晴思緒迅速從憤怒中抽離一絲理智,現在還不是她生氣的時候,現在是她應該把這件事處理好了,然後她再想辦法收拾夏穎蘇。


    “王爺,家裏之前花出去了一大筆銀子,到現在都沒辦法收迴來,還請王爺寬限幾天時間。”她深深一蹲,嗓音嬌柔而給人感覺楚楚可憐。


    倒像是街上賣


    身葬父無依無靠的姑娘。


    然而,封逸辰絲毫不受他們這一套,俊顏鍍上嫋嫋的冰霧,深眸恍若初雪般寒,冷傲瞥著他們,“給你們時間?這麽說是要本王這一趟落空了?可我記得京城有一處是你們常家的鋪子,如果銀子不夠,那也可以用鋪子抵了。”


    常誌宇慌忙跪下:“王爺,那是常家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微臣不能用那個鋪子做抵債。”


    “你說不能那就不能了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當初拿本王愛妃的嫁妝花時,怎麽就不想想有今天?現在你跟本王哭喊可憐,常誌宇你當本王是大善人嗎?”就算是他,也不會對常誌宇這種人起善心,更何況他還不是。


    “王爺!”常誌宇深受打擊看著他,難道常家就要在他手裏敗落了嗎?


    “廢話不用多說,本王說過的話不可以更改!”


    “王爺!”宋妙晴膽戰心驚瞅著封逸辰,隻見他臉上冰寒的俊顏,瞬間覺得此事要是黃了,她辛辛苦苦當上常家夫人的事就白費了,趕緊跪下梨花帶雨爬到夏穎蘇麵前,“王妃,好歹你與夫君做過一段時間的夫妻,你不能見死不救,就算是你憎恨我把夫君搶走,你有什麽火朝我發,這些我都可以忍受,請你放過夫君好嗎?王妃,求求你!”


    說著她重重往地上一磕,抬頭時,額頭汩汩鮮血冒出,十分恐怖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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