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麽計劃對付夏穎蘇,你在行使時好歹也要注意一下旁邊到底有沒有旁人,像今天你想英雄救美,你一樣可以暗示我把文文帶走,現在她被你派去的人驚嚇得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沈沐凡實在抵不過心中的憤怒,他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再次掀開眼簾時,目光仍然銳利冷如冰霜,毫無畏懼直視他,“我知道你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使用一切手段,但我跟你不一樣,你沒有弱點我有,文文她對我有多重要,連我自己都沒辦法去估計。”他隻知道她稍有差池,他沒辦法持有冷靜,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傷害她的人擊倒在地,就算是連他的好友也不例外妗。


    封逸辰俊顏凜冽,雙眸像漩渦幽深透著寒冷,嗓音低沉冰冷道:“你們的現身是我沒有預料到,我更沒想到朱文文會因為這事驚嚇成這樣,至於在提醒你的事上,我是有猶豫了,以夏穎蘇如此聰明的女人,稍有不慎,讓她看破此事。”那他所有的心血都會白白浪費,更何況那個時候他猶豫完了,他派去的人已經現身了。


    從他嗓音還有語氣裏沈沐凡聽得出他絲毫沒有為此事而有一絲絲內疚,不由心底諷刺冷笑,也是,向來冷漠無情貫的他擁有天底下最尊貴身份,又怎麽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感到愧疚,任何人在他眼裏都猶如一隻任人揉


    捏的螞蟻,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與他打賭,輸贏現在對他來說已經不在意了,他隻是覺得對不住夏穎蘇,生生把她給拖下水,不知道能不能現在喊停止,可笑的是他比誰都清楚逸辰,一但開始了,就沒有喊停止的權利,除非……


    看著冷傲沉靜的封逸辰,突然間,他很想看到他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而焦急的樣子,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封逸辰讓揣測不透的目光直視他,冷靜的嗓音道出:“在這件事上你或許會怪於本王,事已經發生,人也有事,現在最重要是人沒事,至於你行為,本王也不會放在心上,但下不為例。”


    他攝政王的權威是不允許任何人挑釁,那人自然也是包括他的好友。


    “一元,你送送沈公子,還派大夫去給朱姑娘看看!”


    “諾!”一元忙不迭彎腰恭謹應話。


    沈沐凡目光複雜凝視著他,反而無視一元行至他身側做出了恭謹請的姿勢跬。


    良久,眼底漸漸沉著難以折磨的思緒,拱了拱手,“多謝逸王爺!”


    封逸辰立得筆直,渾然天成的霸氣與尊貴,恍若眾人仰視的神明,他自然抬了抬手,沈沐凡便轉身隨一元離去。


    “出來吧!”


    夏穎蘇從轉角處現身,封逸辰眼眸微微一眯,眉宇間略顯一絲冷森,隨即妖魅的唇噙著玩味的笑弧,“聽了多少?”


    “全部!”她不假思索便道。


    麵無表情的她,內心翻騰恍若黃河裏流淌滾滾的河水,她就說哪裏覺得奇怪,幸好是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然她真的會陷入封逸辰所編造的謊言裏,到時候她會比現在更加狼狽。


    半晌,封逸辰沒聽到她憤怒的質問,不由視線斜睨她,“難道你就沒其他話要跟本王說嗎?”


    常人早已經失控歇斯底裏對他,她倒是很冷靜。


    他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衝動,想要狠狠撕扯掉她臉上的偽裝。


    “你想我說什麽?質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嗎?”這些做法都是那些愚蠢的女人才會做的事,她不是,所以也不會這麽做,更不會上他的當。


    夏穎蘇淡紅光亮的唇輕輕扯出蘊含諷刺的淡笑,“其實你要是想看到生氣像潑婦的夏穎蘇,你告知我一聲,我會配合你,演給你看。”


    似笑非笑瞥著她,“這麽說你是完美沒有被我的溫柔所迷


    惑?”


    “沒有。”


    看著不假思索就迴答他話的她,封逸辰嘴角的笑弧愈發意味深長,“本王就不信了,那個時候黑衣人從身後揮劍而來,以你身手明明就可以閃躲開,你為何沒有?想必你心裏很清楚,但本王比你更清楚你為何這麽做,因為你那時已經對本王動了心,你是不想我受傷。”


    他的話猶如巴掌般生生甩在她臉上,讓她躲不及,狼狽不堪的模樣,連她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明明就已經身經百戰了,為何仍然會覺得心有些刺痛?


    他更是冷漠無情往裂開的傷口處撒鹽。


    一切都是他的演戲,他的目的,就算是她要難過大哭,那也是要無人之處,她不會在他麵前顯示自己脆弱,她太清楚他傲人的性格了,一但看到他的脆弱,他就會讓他更覺得此事有意思,以後他更會在她麵前老提起。


    所以,她對他不能示弱,要比就要比他還狂傲。


    嫣然一笑,眉梢間從容不迫,明亮的眸子清澈得誰也沒映入,清雅淡然的氣息繚繞著她,平凡不堪的臉蛋瞬間也變得好看起來,冷傲的嗓音帶著過人之處的狂意,“逸王爺還是這麽自戀,我都說過,我是不會愛上你,那就是不管你怎麽做什麽,我就是不會愛上你。”


    有了今晚的事,她更加不會,而且她還要永遠遠離封逸辰。


    “我之所以不躲開,目的很簡單,你受了傷,被問罪的人還是我,我又還要做戲照顧你,那樣我覺得很累,那還不如我自己受點傷,反正血什麽的,我夏穎蘇還是有的,換做是其他人,我相信他們也會和我一樣這麽做,所以,我還是那一句話,王爺要是想看我發火的模樣,您隨時隨地開口,臣妾自當滿足王爺!”


    說到最後,封逸辰清楚感覺到她的身上所迸發出的疏離,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卻莫名感覺到她以後會離他更遠,甚至會從他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瞬間,心變得陌生複雜,還是從來都沒有過……


    “你又怎麽會如此肯定你不會愛上本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他在問此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


    而無時無刻在想怎麽掩飾自己的夏穎蘇一抬眸便看到,不過她以為那是他覺得自己沒上他的當,沒歇斯底裏質問,所以他才生的氣。


    “我能肯定,我非常可以肯定。”


    她平靜得讓人覺得可怕的眼瞳,瞬間狠狠撞擊了他心,那眸子像是一潭死水,不管怎麽投入石子,還是沒有一絲的波瀾。


    她到底有什麽理由如此可以肯定。封逸辰憤怒心想著。


    除了今晚的事之外,“我隻會愛上僅愛我一個的男人,他身邊不能有其他的女人,你做不到,所以就不可能。”


    “全天下沒有一個男子會做得到,就算是平民也例外,夏穎蘇你根本就是故意這麽說。”


    “隨你怎麽說,這是我的條件之一,王爺你性格太孤傲了,太冷漠無情,不惜一切隻僅得到你想要的目的,試問這樣鐵石心腸的男人又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有所改變。”他太可怕了,她做事可以不擇手段,但不會利用自己的情


    愛。


    “你也知道我不是一般女子,一般女子一定會很想一個這樣的男人為她有所改變,或者她會想盡辦法去改變這樣的男子,真是可笑的想法。”說著,她綻放出譏諷的笑意,嘲弄的眸子直視他,“大事的男人永遠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停止他的步伐,就算是那是他愛的人。”


    更何況愛那是摸不著的東西,又維持得了多久?


    “你更不會!”


    聽著她格外冷靜道來,封逸辰眼瞳意味深長瞅著她,“你太理智了,夏穎蘇,我很想看到你失去理智的樣子,那到底是什麽樣的?”


    不由聯想!


    她失去理智的樣子會不會像今晚的沈沐凡那樣?


    如果是為了他而這樣,那他倒是可以接受,如果是為了那個人,他寧願她永遠都不要有這樣的表情。


    他的女人,就算是他不要,也不能允許別人碰一下,碰了那就是踩踏他的尊嚴,那可不是隨意就這麽算了的事。


    “你不會有機會看到。”再也不會有。


    “本王說有,那就是會有。”他以後會讓她有。


    夏穎蘇不想跟他爭辯,無所謂地笑了笑,其實他們有個共同的一點,遇強則強。


    她在愛情麵前非常理智,一但愛上,愛得比誰都瘋狂,比誰執著,然而,前提下對方可以讓她放下那防備之心。


    現在她對封逸辰如此肯定,那是她有了防備。


    一出夏府上了馬車之後,沈沐凡立時浮現苦笑,眉宇間透著嚴肅,不管小的時候玩得再好,君臣之道永遠都存在,何況他知道封逸辰那麽多的事,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自那晚之後,封逸辰總覺得他們之間相處總有一道隔膜,不管是在人前秀恩愛,還是人後相處。


    反而是她,頻頻往外跑,到了用膳時間她才出現。


    一用完膳人影又不見。


    這時,姚蘭芳撲捉到一絲縫隙,就慫恿夏婉珊她們以去看姐姐名義為由來寒梅院。


    聽了一元稟告,封逸辰驚豔麵容透著千年寒冰的冷漠,“現在是什麽時辰?”


    “還有一會就是午時了!”


    封逸辰若有所思,眼底沉思漸漸斂去,轉對一元道:“那就讓她們進來吧!”


    “是!”一元偷偷瞟了一眼主子,最近主子心情不好,夏婉珊她們過來那不是給主子找煩嗎?隻是為何主子要見她們呢?


    難道是跟王妃有關係?


    他退出門檻,才轉身,出去後還帶上門扉。


    走遠了後,深深歎了口氣。


    王爺王妃都奇怪。


    明明他出的法子非常成功,他們之間不是應該恩恩愛愛才對嗎?


    撓了撓腦袋,左右思索,還是想不透。


    他是去辦正事吧!


    精心打扮過後的夏婉珊和夏婉月,溫婉大方出現在封逸辰麵前。


    行禮過後,夏婉月嬌羞低眉垂眼,夏婉珊漾著微笑,“王爺,請王妃姐姐在嗎?姚姨娘做了些點心,想給王妃姐姐嚐一嚐!”


    身邊丫鬟秀荷低頭端上


    托盤,上頭擺著精致的杏花糕。


    封逸辰冷冷瞅了一眼,心裏勾起冷冷的諷刺笑弧,“穎蘇她有事出去未歸,糕點就先放著,等她一迴,本王就會她嚐一嚐。”


    “王爺真是體貼,就不知道王妃姐姐去哪了?”夏婉珊試探性問了一下,隨即又笑盈盈解釋:“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姐姐。”


    對於她的一舉一動是什麽意思,沒有誰比封逸辰更清楚了,他歎了口氣,“這話你可要對穎蘇說,最近她老愛往外跑,又不肯說出自己去做什麽,也不讓本王幫忙,本王著實擔心她。”


    “王妃姐姐真是好福氣,王爺如此關心她。”夏婉珊羨慕道,心裏卻是巴不得取而代之。


    就連一直低著頭裝作害羞的夏婉月也是如此想。


    寒暄了一會,午時一到,夏穎蘇從後門而歸。


    步入寒梅院,空氣蔓延一股氣味,她秀眉皺起,若有所思邁進堂內。


    “娘娘!”正給夏婉珊她們端茶的盼蓉一見到她,喜上眉梢,迎上去。“奴婢這就去端水給娘娘淨手。”


    “見過王妃姐姐!”夏婉珊落落大方行禮,反而是夏婉月眼底透著一絲不情願給她行禮。


    夏穎蘇恍若沒看到她們似的,目光反而落在桌上的糕點。


    封逸辰馬上就說是她們送來的。


    “妹妹有心了!”意味深長的話透出了一絲的諷刺,是人都聽得出。


    趁她不在就想來勾


    引封逸辰,量她們也想得太簡單了,封逸辰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在明知道對方是那種不堪入目之人,還會去願意搭理,更何況他原本性子就冷漠懾人,但又不排除他另有目的。


    “穎蘇,我們在聊說你小的時候的事……”封逸辰插話。


    “有什麽可說的。”她覺得事情不簡單,夏婉珊她們會這麽好心說她好話嗎?最多前麵說說好話,後麵自然就裝作一不小心扯出她的壞話,好讓封逸辰厭惡她,從而喜歡上她們。


    夏婉珊看她清冷不願意多談起以前的事,心裏便暗暗決定非要這方麵下手。“姐姐也累了,不如妹妹先告退。”


    等她們款款大方一走,夏穎蘇冷著臉,目光在糕點碟子來迴,封逸辰也看了看,“你該不會是想吃這個?”


    夏穎蘇投了一個‘你傻了’的眼神,手指摸了摸下巴,眸子沉思,“如此好心送來的糕點就這麽浪費,不如讓我親自送迴給她們吃了。”


    淨手過後,夏穎蘇坐他對麵,做好的菜一道一道端上,她自顧自的吃起。


    反而是封逸辰頻頻觀察她。


    “你有話要說?”夏穎蘇實在受不了他審視的目光,幹脆放下筷子,直接看著他。


    “你怎麽會覺得本王有話要說?”


    “要不然呢?”


    封逸辰妖眸幽幽一轉,就是不說。


    好吧!竟然你不說話,那就讓她來開口吧!省得他繼續看她,讓她吃不下飯。


    “如果你是想利用夏婉珊她們來吸引我對你注意,或者你想讓我為此吃醋什麽的,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棄,我不會有任何反應,就算是你現在讓我把王妃的位置讓給她們,我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像她們那種壓根我就不想動手對付她們,浪費我時間,我還不如去做一點對我自己有利的事。”比如掙錢。


    “最近你都去做什麽?”竟然他們之間開始交談,那麽他當然是順著往下問她話。


    “還能是什麽,不就是處理一下香齋閣的事,看看我能有多少銀子進賬。”


    “夏穎蘇你是財迷嗎?”她明知道想問的不是這個。


    “你怎麽知道?”夏穎蘇故作非常驚訝地看著他,“現在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是不是可以送我多一些珠寶什麽的。”


    聞言,封逸辰眉頭一皺,“你該不會是打算把我送給你珠寶給賣掉?”


    夏穎蘇心裏暗暗一驚,他怎麽想到,不過她表麵不露詫異,連忙迴答,“怎麽可能的事。”就算是要賣,那也是遠離你這個禍害之後的事。


    “夏穎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賣掉我送給你的東西,那你的皮給繃緊一點。”封逸辰連也不知道為何會覺得生氣,最後一句話,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


    那是送給她東西,那就應該隨她這個主人的心意處理,他還管得真寬,不過那個時候就算是賣了這些珠寶,他也不會知道,現在就先這麽讓著他吧!


    夏穎蘇突然想起什麽事,“對了,王爺,你以後要是想繼續讓一元幫你出什麽主意,能不能麻煩你們瞞得緊一些,或者不要這麽隨隨便便讓人就猜到了。”最後她喃喃自語:“這麽爛的橋段,也隻有白癡一元想得出來。”


    那使用的人不是更加的白癡不堪?


    而此話正正讓封逸辰聽得一清二楚,妖魅的麵容神色陰陰沉沉,一元看得心驚膽戰,連忙把頭低下。


    用過膳後,封逸辰狠狠喝斥了一頓一元,然後人就消失夏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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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隻有夏穎蘇知道某人是惱羞成怒而迴王府。


    封逸辰走後,夏穎蘇停止頻頻往外跑,反而靜心留在寒梅院,過迴之前還沒成親的時光,沒事躺在院子裏曬曬太陽,話不多。


    盼蓉倒心懷心思走到她跟前,淩香正給夏穎蘇煽扇子,此時見到盼蓉猛然跪下,立即大驚,“盼蓉你這是怎麽啦?娘娘,你看她……”


    夏穎蘇掀起眼淚,瞳孔淡靜如水,靜靜看著她,一絲想要扶起盼蓉的想法都沒,反而讓一片的淩香看愣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困惑的視線來迴在她們身上。


    “娘娘,奴婢對不起你,奴婢不應該勸說娘娘跟王爺好。”


    “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等,等你跟我坦白。”夏穎蘇視線轉向別處看著院子裏的妖豔牡丹花,隨風搖曳,美得無法用字語可以形容。


    然,她的心卻是滿滿的失落與失望。


    “盼蓉之前我已經說過,我的人必須要忠誠於我,現在你做不到,我不想留你。”要不是有了她的勸說,她也不會試著去體諒封逸辰,如果不是試著去體諒封逸辰,那麽她也不會差一點就愛上了封逸辰,那就更不會有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


    “你還是留在夏府吧!”


    “娘娘,請你聽奴婢說,奴婢真的是不願意背叛娘娘,王爺用奴婢的家人前途當作是誘


    餌,奴婢抵不過家人的苦苦哀求,奴婢才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娘娘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娘娘求求你……”


    梨花帶雨的盼蓉說著不斷磕頭。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呢?你是不是又此出賣我?”


    “娘娘,奴婢一定不會,這次奴婢已經跟家人說好了,奴婢的命就是娘娘的。”


    “盼蓉當你被賣入夏府起,你就已經沒有家人,你的家人就是我,當然,我自己是個不孝順的女兒,怎麽可能也讓你跟我一樣呢,你以後還是好好當你的孝順女吧!不必留在我身邊。”


    “娘娘!”淩香頓時著急了,為難看了看哭泣不成聲的盼蓉,“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娘娘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淩香也求求你了!”說著往地上一跪。


    夏穎蘇連看都不看她們,清冷的嗓音透著不可忽視的威儀:“起來,本宮決定是不會改的。”


    “那……那奴婢就長跪不起。”淩香思索了一下,一臉堅定不移看著她。


    “你愛跪那就跪著吧!”夏穎蘇冷漠起身,連頭也不迴邁進堂內。


    盼蓉抽泣,紅紅的雙眸顯得她更加楚楚可憐,感動望著淩香,“其實你不用陪著我,這件事娘娘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已經不在娘娘身邊了,你更不能惹娘娘生氣,娘娘就隻有我們比較親了。”


    “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就是想最後一次把恩情還盡,以後他們跟我都沒關係了。”打從他們想拋棄她起,連一次也沒來夏府看她起,她對正所謂家人情意很輕薄,論起恩情,她欠得最多是她們家小姐,一輩子都無法還盡。


    “那我們就這麽跟娘娘說,讓她原諒你這一迴。”


    “娘娘那邊已經不可能了。”她又一次傷了娘娘的心,她是不可能原諒她的。


    “那,那你不是就要留在夏府了嗎?要是哪天白舅老爺又對你亂來怎麽辦?少夫人可是偏幫白舅老爺的。”


    聞言,盼蓉的心忍不住一顫,可事情她已經做了,沒有路可退,隻能忍受背叛的後果。


    淩香看著暗暗落淚的她,心裏焦急得不了。


    而她們罰跪一事不知道被那邊下人以訛傳訛,到了姚蘭芳她們耳邊卻是這樣……


    “活該她夏穎蘇倒黴,看她矯情的樣,哼,現在王爺都已經被她氣走了,王爺一迴去準時寵別的嬪妃去,現在失寵了,咱們的爹準是要她好看。”夏婉月幸災樂禍笑道。


    姚蘭芳沉思了一會,“我覺得你們兩個和王爺倒是有戲,你們想想,你們前腳一走,他們兩個就起了爭執,王爺生氣迴去了,這肯定是因為你們,夏穎蘇她沒有信心比你們好,所以現在最好是你們借著關心夏穎蘇為借口上王府找王爺,然後趁機日久生情,等你們這事成了,夏穎蘇自然是要把位置乖乖讓出來。”


    夏婉月隨著她的話而幻想,她興高采烈道:“娘,沒錯,王妃就應該屬於咱們兩姐妹的。”


    “可你們不要忘了王府裏還有一個喬庶妃,任側妃,她們也有可能在王府為難咱們。”夏婉珊冷靜道。


    姚蘭芳一怔,想想也是。


    “難道我們就這麽打退堂鼓了?”夏婉月著急左右看了看她們。


    夏婉珊意味深長道:“當然不能打退堂鼓,我們都已經跨出了一步,自然是要往下走。”


    “這麽說你是想到其他辦法了?”


    “沒錯!”


    *


    夜晚漸漸深,一抹黑影猶如鬼魅般掠過屋頂,半夜醒來撒尿之人覺得背影陰涼涼,忙不


    迭鑽迴被窩去。


    穆府,燈光仍然盈盈亮著。


    偌大華麗的府邸時不時有護衛巡查經過。


    靜候於暗處的夏穎蘇,霎時覺得身後一陣涼,迴頭一看發現雙眸非常熟悉,她朝對方招招手,“我們一塊去書房找穆華義。”


    “嗯!我現在先去引開那些護衛。”


    “不用!”她出手攔下她,撿起石頭往地上扔,迅速趴下,侍衛警惕追查動靜,她們趁機下屋頂。


    微微側身迅速消失行廊,飛躍而直後院。


    夏穎蘇對月泠夢使了個眼色,兩人分頭行事。


    輕盈步伐而快,很快她便找到了書房。


    然而,書房外麵守著十幾個侍衛,尋查地勢,沒發現可悄然進入書房的位置,這時月泠夢同樣找來,敏銳發現躲在花叢的夏穎蘇,她輕手輕腳過去與她迴合。


    “你有什麽新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行事走露了風聲,今晚特別多侍衛,你看,連一個書房門口都有那麽多侍衛,今晚不是什麽下手的好機會,我想我們還是先迴去,下次再來。”月泠夢指了指書房門口,然後建議。


    夏穎蘇思索,疑惑道:“怎麽可能會走露風聲,殺穆華義的事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千羽不會說出去,月泠你也不會,我更不會。”


    “對哦,我怎麽忘了,那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侍衛?”


    “應該是有什麽大人物來了穆府。”


    月兒篩落,淡淡的光線下,她瞳孔幽幽沉著。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是出門沒看到日子。”月泠夢鬱悶道。


    “這有什麽的。”她仍然目不轉睛盯著門口看。


    月泠夢驚異小聲道:“你該不會還想著刺殺穆華義?”她還真不怕死。


    夏穎蘇清冷迴眸瞥著她,涼涼問,“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反正都已經來了,老娘就陪你。”月泠夢豪氣拍了拍自己胸口。


    過了一會!


    “月泠你可以無聲無息殺死多少個護衛?”


    “應該可以幹掉四個。”


    “速度這麽慢。”


    一聽她鄙視的語氣,月泠夢憤憤不平問,“那你呢?可以做掉幾個?”她以為幹掉四個人容易嗎?官家侍衛哪個武功很差的,速度又要快。


    “我呀!”夏穎蘇故作轉了又轉眸子。


    月泠夢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指著她,“你該不會連我都不如吧!”


    “誰說的,我可以把他們都弄倒。”


    “什麽?”月泠夢還沒反應過來,夏穎蘇一聲倒,門口的侍衛搖搖欲墜,見狀,兩人齊齊現身,將快要倒下的侍衛接住,然後一個個拖走。


    月泠夢一邊幹活一邊問,“你到底是用了什麽?”下迷暈藥好歹是有氣味,這藥怎麽一點氣味都沒,而且奇怪是她們怎麽一點事都沒。


    “不就是一點弄暈人的藥,我自己調製,還沒起名,你要的話,我送你。”


    “真的?先謝謝你。”


    終於清除完侍衛,兩人悄然推門而入。


    然而,出現奇怪的現象,書房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月泠夢惱怒:“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呀!故意這麽折騰我們。”


    夏穎蘇若有所思,“應該不是故意的,說不定書房裏有暗格可以通往另外一個地方。”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而且小幾上的茶盞還是熱著的,人應該還是在書房裏。


    “那咱們找一個開關。”


    而此時此刻,另一個房間。


    穆華義一看見他,驚駭從椅子上站起,“王爺你怎麽會來!”其實他更想問他到底是怎麽找到這裏來。


    “本王是來找你問一樣東西。”


    聞言,穆華義臉上驚慌失色,絕口否認,“王爺,微臣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一頭墨發的他不威而怒落座穆華義對麵的椅子,妖魅的麵容透著毛骨悚然的凜冽,目光嚴厲而寒涼凝視穆華義。


    “本王竟然來了,自然是會把握肯定那東西就在你手裏。”


    “王爺,微臣早已經給皇上了。”


    “你對我那皇兄可真是忠心,可惜,皇宮裏我早已經翻遍了,沒有。”攝人煞氣緩緩散發,深不見底的眸盡是讓人驚駭的陰冷。


    “王爺你放過我,不要殺我,以後我會勢死效忠你。”穆華義懼怕下跪哀求。


    “牆頭草,本王不稀罕,我皇兄倒是很喜歡,就是不知道他現在聽了你這一番話,臉色又是怎麽樣的呢?”深目霎時一凝,猶如千萬的冰魄般陰冷,“現在把東西交出來,本王可允你全屍。”


    “王爺,東西……”


    “你還想著守著那東西,可以,那就不要怪本王動手了。”手指像爪子一彎,跪在地下的穆華義瞬間被吸過來,五指緊擒著他喉結,稍稍一使勁,穆華義麵色發青,唿吸困


    難。


    “現在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我……我,我說……就在書架上的盒子裏。”穆華義一手掙紮,一手困難地指著書架子上。


    “早說就少受一點折磨。”封逸辰嫌棄鬆開他。


    邁步朝書架子走去,而這時氣喘籲籲的穆華義眼裏生出毒辣的陰險。


    一觸碰盒子,封逸辰便立即察覺不對勁,趕緊斂迴手,此時穆華義囂張大笑,撫著難受的脖子,“現在你中了毒,一運內力,立即中毒身亡,這下連皇上都要獎勵我殺了你。”


    “不知死活敢暗算本王。”不過……


    嘴角噙著冷邪的笑弧,頗意味深長。


    他就說嘛,他皇兄沒理由不喜歡狡猾奸詐之人,所以他早就有備而來。


    “閉嘴,現在你已經不是什麽攝政王了,而是我穆華義階下囚。”穆華義看著他,眼中對權利的欲


    望和野心絲毫不掩飾。


    “你又怎麽確定我會中毒呢?”


    穆華義看他笑弧慵懶透著滲人的陰森,他心裏有說不出的懼怕,可又不想讓封逸辰看出,一心暗暗下決定,現在他已經迴不了頭了,無論用什麽辦法都不能讓封逸辰出去。


    “東西在哪?”笑弧漸漸斂去,陰冷如寒冰的墨眸嚴厲直視他。


    穆華義步伐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目光警惕盯著他。


    “原來東西在你身上。”


    話畢封逸辰飛躍上前,這時不知從哪裏現身幾個死士,迅速攔下封逸辰。


    他利刃般的瞳孔盯著他們。


    穆華義又得意笑了,道,“你們都想得到這東西,我要是有幾個高手在身邊,那怎麽行,而且這幾個死士是沒致命點,隻會聽命令行事,直到將對方殺了才會停止,逸王爺,你縱然武功再高,好歹也有累的時候吧!”目光陰險命令幾個死士動手。


    封逸辰輕功了得,在死士攻擊他之前便已經跳到另一個角落。


    可這樣來來迴迴,隻會消耗他的體力。


    他從袖子拔出劍,閃電速度刺向死士,鋒利的劍刃穿過死士的胸膛,死士一點事也沒,仍然行動兇猛,封逸辰閃躲同時欲想拔出劍,然死士雙手緊緊握住了劍刃,另一個死士從他背後打了一掌。


    一口腥味的液體生生被他咽下,封逸辰無法顧及劍,略顯狼狽閃躲,瞳仁漸漸猩紅嗜血,冷若寒蟬的氣息迅速籠罩他身,仿佛一觸到這氣息都會凝結成冰。


    “寒煞,冰夜。”


    封逸辰一聲喊道。


    雙雙身影,不,應該說是四個身影現身於房裏,其中兩人包括夏穎蘇和月泠夢。


    夏穎蘇一看到封逸辰也在房裏,陡然微怔,隨即發現封逸辰繃緊唇,雙眸比平日都還要陰冷,不由猜測,難道是穆華義惹他了?看樣子這猜測是多餘的。


    現在最重要是先處理穆華義,完成任何先。


    她衣袖滑出鋥亮銳利的手術刀,正要與月泠夢他們對付那些死士時,突然她感覺手臂一緊,迴頭一看,發現是封逸辰拽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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