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興奮過頭的克裏斯蒂亞諾不停的說著,直到把自己說困了才睡著。而等到第二天就悲劇的爬不起來了,於是直接被桑迪掀了被子。最後盯著桑迪戲謔的目光,小男孩羞憤的衝進了衛生間。


    在享用了一份豐富的早餐之後,桑迪帶著克裏斯蒂亞諾退了房,他們一會就去機場搭飛機迴家。


    克裏斯蒂亞諾很聽話的跟著桑迪行動,不過在去機場之前,在得知媽媽給的錢還有不少後,他堅持要用自己的錢給桑迪的外公還有他自己的家人們帶一份禮物迴去。於是桑迪隻能帶著小男孩又去挑挑選選買了一些既便宜又能體現他的心意的禮物。


    在經曆了一段時間的飛行之後,他們終於迴到了豐沙爾。


    克裏斯蒂亞諾在腳踩到豐沙爾的土地的時候,張開嘴大口的唿吸著豐沙爾的空氣,雖然這一趟出門隻有兩天,也看到喜歡的球隊的比賽,可是他發現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家。換言之,克裏斯蒂亞諾是個戀家鬼。


    兩個孩子計劃先去桑迪家,把克裏斯蒂亞諾買的禮物送給桑迪的外公,然後他們再一起去克裏斯蒂亞諾家。


    他們一邊往桑迪家走著,一邊還聊著在特內裏費看到的一切,突然正說的興高采烈的克裏斯蒂亞諾發現桑迪冷不丁站住,他有些奇怪的看向桑迪,結果發現小夥伴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她那近在眼前的家門。


    克裏斯蒂亞諾順著桑迪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看到兩個男人正站在桑迪家門口,他們都穿著看起來就很貴的西服,看起來就跟克裏斯蒂亞諾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高貴的先生差不多。


    “桑迪他們是來找你的?”克裏斯蒂亞諾注意到那兩個人也看到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還衝他們的方向點點頭。


    “不是。”桑迪迴答的很幹脆。“克裏斯你先迴家好嗎?”


    “可是我要把禮物交給你外公的。”小男孩突然察覺到什麽,“他們是壞人嗎?”他臉上出現驚恐的神情,他第一反應就是小夥伴遇到危險了,而她為了保護他而要把他支開。


    “不是。”桑迪迴答的很幹脆,可是她似乎不想多說什麽。


    “桑迪我要保護你。”克裏斯蒂亞諾心裏生氣,他是男孩子,雖然他沒有桑迪的武力,可是他也能保護桑迪的。


    桑迪看著麵前的男孩,比自己矮,比自己瘦弱,武力更是沒法比,不過他的眼神就是那麽堅定,仿佛在說你敢把我撇下試試。


    “傻瓜。”她突然拉起克裏斯蒂亞諾的手,“走啦,外公一定在等著我們了。”她有些別扭的說,不過她的紅紅的耳朵似乎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可惜克裏斯蒂亞諾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是高興的拉著桑迪的手向前走,心裏還有時間去想桑迪的手摸起來感覺好好啊。


    不遠處站在桑迪家門外的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人看到男孩和女孩手拉手走過來,眉頭就皺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陰沉了,弄得身邊的另外一個人都默默的稍微退後了一步,遠離了他。


    桑迪和克裏斯蒂亞諾來到桑迪家門前站住了,他們不站住也不行,因為那兩個人正好堵在門口。


    “我假設,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小姐是不會夜不歸宿的,還是跟這麽一個——”那個陰沉的人說話的時候慢悠悠的,喜歡拉長音,在克裏斯蒂亞諾聽來還很像學校的老師給他們念詩唱歌時的調子。不過克裏斯蒂亞諾沒有工夫去分辨這個人究竟是在說話還是在唱歌了,因為他能感覺的出這個人對他的不友好。


    克裏斯蒂亞諾的生存環境讓他對於外界的敵視嘲笑都很敏感,他立刻瞪大眼睛迴瞪那個人。真是的,長的人模人樣,可是看起來一點不像是好人。


    克裏斯蒂亞諾借著瞪著這個人的機會打量了一下他的長相,他年紀不大,大概也就是十八-九歲,有一頭燦爛的金發,蔚藍的眼睛,身材挺拔,站在那裏就跟一棵樹一樣。


    “克裏斯,克裏斯蒂亞諾是我的朋友。”桑迪突然打斷了這個人的話。她知道以這人的陰損,毒舌,下麵的話一定很不好聽,她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那個人的神情更加不悅:“桑德琳娜,我沒有想到隻是短短三年,你就變得這麽沒教養,這就是你離開奧爾施塔特家族自甘墮落的結果嗎?一個黃……”他正要說什麽,結果被旁邊的人咳嗽一聲給打斷了。


    旁邊的人很恭敬的帶著微笑跟桑迪打招唿:“您好桑德琳娜小姐,您的氣色很不錯,也愈發美麗了。”


    “你好,埃德蒙,好久不見,你看起來也很不錯。”桑迪剛才因為那個人即將說出的話而握緊的拳頭也鬆了開,她也笑著跟那個人打招唿。


    “我跟少爺正好路過這裏,想到小姐您這在這裏,所以前來探望一下。”埃德蒙繼續笑著跟桑德琳娜說,很顯然他口中的少爺就是那個嘴巴很毒被他和桑迪一致忽略掉的人。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我真為自己現在能夠生活在這裏而感到高興。”桑迪意有所指道。


    “走了,埃德蒙,我們的飛機快要起飛了。”那個被忽略的人顯然不想就這麽被忽略掉。


    不過他剛走了兩步就在克裏斯蒂亞諾身邊停下了,他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克裏斯蒂亞諾的下巴。


    克裏斯蒂亞諾這才有機會發現這個人居然手上還帶著手套,雪白的手套。“你要幹什麽?”


    “淩亂的頭發,遭受日曬沒有保養過的皮膚,寒酸的衣服,還有這鄉下的口音……”


    “阿爾弗雷德!克裏斯蒂亞諾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如果你敢傷害他的話,我會跟你拚命的!”桑迪再次打斷他的話,並且直接拍下了這個叫阿爾弗雷德的人挑著克裏斯蒂亞諾下巴的手,她擋在克裏斯蒂亞諾身前,眼裏充滿警惕的看著阿爾弗雷德。


    “又一次了,桑德琳娜你又一次為了這個小鬼冒犯我,你打算讓我出手毀掉他嗎?”阿爾弗雷德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看也不看的扔在地上。他突然附身靠在桑迪的耳邊說道,他的聲音很動聽,可是在桑迪聽來卻跟地獄來的催命符差不多。


    阿爾弗雷德站起身看向被桑迪擋在身後依然對於發生的一切有些懵懂的克裏斯蒂亞諾說:“小鬼,你配不上桑德琳娜,想要跟她做朋友你還不夠格。走了,埃德蒙。”說完他直接邁步從僵硬在那裏的桑迪還有她身後的克裏斯蒂亞諾身邊走了過去。


    埃德蒙立刻衝桑迪施了一禮,然後就追著阿爾弗雷德走遠了。


    兩個人默默的走了一會,然後在阿德蒙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從遠處駛來了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兩個人上了車。


    “埃德蒙你看到了嗎?”在跟司機隔絕開的玻璃升起之後,阿爾弗雷德突然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桑德琳娜又長高了,皮膚更白皙也更健康了,不愧是我的妹妹。”他一臉陶醉的說,跟剛才那個拽的想要讓人揍一頓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是的少爺,桑德琳娜小姐不愧是您的妹妹,是奧爾施塔特家族的明珠。”


    “不,她不應該被家族桎梏,這也是我當年促使她母親帶走她的原因。我的妹妹應該無憂無慮的長大,在我這個做哥哥的保護下長大就可以了。”不過阿爾弗雷德語氣一轉,“但是我對她挑選朋友的眼光真是不能苟同,一個遠離葡萄牙本土的小島上的鄉下孩子,她甚至為了他動用了家族給她的身份象征,對了他們昨天晚上還睡在了一間房裏……”他越說越氣,臉都要漲紅了。


    埃德蒙的一條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妹控的世界他真是無法理解,尤其是一個看起來跟變態差不多的妹控。昨天還在倫敦,結果晚上一聽到自家妹妹帶著小男生去開房,立刻不管不顧的上了專機飛了過來興師問罪。“少爺,對於小姐來說,通過接觸不同階層的人來了解這個世界是必不可少的,這個男孩可能是小姐經曆中的一環。而且您要知道,小姐今年十歲了,她最多也隻能在馬德拉停留兩年,她的舅舅會讓她迴到裏斯本去上中學的。”


    “對,你說的對,桑德琳娜要上中學的。雖然英國佬比較呆板,不過學校還不錯。我要把她送去威斯敏斯特,她穿粉色校服一定很好看。該死的,為什麽伊頓不收女生,否則我就和桑德琳娜是校友了。”阿爾弗雷德一臉夢幻的說。


    埃德蒙很想摸一把額頭把不存在的冷汗擦掉,他覺得他家少爺的妹控症狀似乎又嚴重了,他很確定他家小姐上中學的時候一定不會按照他家少爺的安排去做的。希望那個時候,他家少爺的變態症狀能輕一些,否則他真的不確定能不能製住這個死變態妹控了。唉,作為奧爾施塔特家族專屬管家的後裔,現任族長管家的孫子,他果然要能者多勞了。


    桑迪可不知道她那個跟她從來不對盤的異母哥哥居然是個愛死她了的妹控,不過估計她知道了也會躲的遠遠的,謝謝這種死變態誰喜歡誰拿走好了。


    不過她已經被這個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死變態給刺激到了,她想起曾經她很喜歡阿爾弗雷德的狗,可是自從阿爾弗雷德看到她和那條狗一起玩耍之後,當天就把狗送走了。(阿爾弗雷德:我都沒跟親愛的妹妹好好玩玩,怎麽能讓那條狗搶先?還有那條狗的健康出了問題,我才送走的,我妹妹那麽可愛怎麽能接觸生病的狗?)


    克裏斯蒂亞諾不是狗,可是也是桑迪喜歡的人,是她的朋友,她很怕阿爾弗雷德會從她身邊把克裏斯蒂亞諾帶走。她清楚的知道,作為拿破侖的元帥的後裔,奧爾施塔特家族的人都有一定的攻擊性,在加上這個家族現在積攢的財富,他們完全可以對克裏斯蒂亞諾他們家做出什麽事情來。她必須做一些事情來保護克裏斯蒂亞諾和他的家人,不要受到阿爾弗雷德的傷害。


    而克裏斯蒂亞諾此刻也在思考,他不知道剛才那個來去如風給他的感覺很不好的人是什麽人,他隻知道他剛才有一種被危險鎖定的感覺。雖然隻有八歲,可是也是一個雄性,有著本能的地盤意識,也不願意在異性麵前丟臉,可是他覺得自己剛才很丟臉,他隻能無能的躲在桑迪的身後,讓桑迪來保護他。他剛才明明說過的,他要保護桑迪的。真是該死!


    “桑迪我要努力變強,然後保護你!”


    “克裏斯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桑迪和克裏斯蒂亞諾異口同聲的開口,然後說完之後瞪大眼睛看著對方,剛才他(她)說了什麽?


    “你剛才說什麽?”——兩個人又一次同時開口。


    “你說不讓我再來找你了?”


    “你說要保護我?”


    兩個人第三次又異口同聲,之後又是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隨後他們看到對方的嘴再一次張開,這一次克裏斯蒂亞諾的動作比較快,他直接一把捂住了桑迪的嘴巴。


    “你先聽我說。”他看到桑迪點頭,他才鬆開捂著桑迪嘴巴的手。


    “剛才那個人很討厭。”


    克裏斯蒂亞諾的第一句話桑迪深有同感,她不由得點了點頭。


    “我剛才有些害怕,覺得他很危險,對我很不利,可是我卻無法反抗。嗯就像是我在球場上發現對手是馬拉多納,我一點也無法從他腳下搶到球一樣。”克裏斯蒂亞諾努力組織語言來形容自己剛才的感覺。


    “我明明說過要保護你的,可是我剛才還是害怕了,甚至在你擋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用自責,阿爾弗雷德本來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人。”桑迪微微低下頭。


    克裏斯蒂亞諾這時才知道剛才那個人的名字,不過他根本沒記住:“總之我一定會努力變強的,然後保護你。在他再一次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我一定會擋在你前麵的!”他大聲的喊出了最後一句話。


    “傻瓜,你難道是想跟阿爾弗雷德比試足球嗎?我隻知道他的馬球打的不錯,沒聽說他的足球踢的怎麽樣?”桑迪突然開口說道。她平常都隻看到阿爾弗雷德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穿球衣露那麽多皮膚的運動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中。


    克裏斯蒂亞諾愣了一下,他好像真的是這麽想的。


    看著克裏斯蒂亞諾那一臉懵逼的樣子,桑迪就知道了,她還真的說對了。“笨蛋!”


    克裏斯蒂亞諾一臉窘迫,不管小男孩的自尊心讓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剛才想的都不切實際。“不管了,我將來一定要在足球場上贏他的,嗯,我還要賺很多錢,然後用錢把他砸倒!”


    未來的足壇巨星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在成名之後很樂衷於參加慈善賽,並且經常暗戳戳的讓自己的經紀人門德斯邀請某些足球圈以外的人士參加。另外訓練間歇他也喜歡拿著計算器算算自己的身家,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有個身價頗豐的大舅子之後。總之,從各方麵全麵打倒阿爾弗雷德·奧爾施塔特是他一直在努力的目標。


    被桑迪罵了一聲笨蛋,克裏斯蒂亞諾傻兮兮的笑了起來,不過他馬上開始翻舊帳:“桑迪你剛才說什麽?你讓我不再來找你了?”


    “對,我覺得你太傻了,跟你相處久了我一定會變傻的。”


    “可是我媽媽說了——我的小克裏斯那麽聰明!我一點都不傻。”


    桑迪笑了下沒有理克裏斯蒂亞諾,克裏斯蒂亞諾傻嗎?很傻,即使知道阿爾弗雷德很危險,他依然想要跟自己在一起。可是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實力不如阿爾弗雷德,知道提升自己的實力之後再去跟他硬碰硬。也許自己跟他呆久了,也被沾染上了傻氣,居然還竊喜於克裏斯蒂亞諾沒有拋下她。


    “對了,桑迪,那個阿爾弗雷德究竟是什麽人?”


    “他?是一個變態,討厭鬼!”


    “阿嚏!”專機上的阿爾弗雷德揉了下自己的鼻子,“一定是可愛的桑德琳娜想我了。哦,我的妹妹怎麽能這麽可愛……”


    埃德蒙:“我可以以下犯上把這個死變態妹控扔下飛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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