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我到王婆子家取竹篾去!”馬躍悠起來澆水,見豆角掛滿了架子,心裏滿是收獲的喜悅。


    這麽多的豆角不吃便要老了,不如曬些豆皮,釀些酸豆角,王婆子的漢子叫王老實人如其名做的一手篾匠活,王婆子又貪錢,是故,馬躍悠喜歡跟她家買東西,小祥的小背篼便是王老實編的王老實都說送了,王婆子硬要了兩文錢。


    “早些迴來!”馬月明對馬躍悠跟品信不好的王婆子來往很是不喜,說了她三四迴,可馬躍悠依然如故,到最後也懶得理會。


    “阿悠,又要買什麽?”村裏多數人馬躍悠都認識了,這個問話的是許昌林家親房胳膊的二嫂子,大家都喚她許二嫂。


    “到王婆子家取前天定的竹篾去,二嫂子地裏的麥子能割了嗎?”馬躍悠最關心的是村裏誰家要賣糧,這個二嫂子家便在她的考慮之中。


    “五月初應該就能割了,現在灌了漿,婆婆昨天炒了麥子磨麵今年肯定豐收!”許二嫂子一說到她家麥子話比屎多。


    “豐收就好!”馬躍悠趕忙快走,她也是真心希望麥子豐收,要不然不可能十幾文一斤賣給她。


    “阿婆,我來取我定的竹篾!”


    王婆子眼睛裏放刀子,笑盈盈的看著越來越出挑的馬躍悠,心裏想著等馬躍悠說親的時候,一定狠狠地賺她一筆錢,簍子她一個賣五文到馬躍悠這裏一個三文,不然人家不要,一個竹籃八文,她隻給五文,不然人家也不要,更別說三個大竹席一共四十文都算便宜她了,人隻給三十文,還要她幫忙送到家,一說起小背篼她就生氣兩文,她隻想讓馬躍悠自己上街上瞧瞧去,誰家的背篼隻賣兩文,諸如此類……


    “三十文!”


    “給你!”


    馬躍悠真的給三十文了,王婆子自己卻不習慣了,勉強著收了二十五文,利索的進屋去竹篾去了,臉上那失落的表情,看的馬躍悠差點笑出聲音。


    三個大竹篾王婆子抱得有些吃力,馬躍悠看那大的都頂半張席子了,知道自己的銀子這次又沒白花。


    王婆子認命的抱了兩個,馬躍悠提溜著一個往村東走,說也奇怪,王婆子還是村裏第三個有幸參觀了馬家的人。


    “阿婆,謝謝你了!”馬躍悠用備用的碗給王婆子倒了水,自己也跟著坐下。“眼見著麥收了,托阿婆個事。”


    王婆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掃了不大點的廚房一眼,道:“說吧,讓我替你做什麽,先說好,這個定錢一定是要一次性付清的。”


    還沒等的馬躍悠開口,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王婆子渾身一抖,這個馬月明非這樣不待見她嗎?每次她來,總是要弄些動靜嚇唬她。


    “我想買些糧食,你給打聽著,要最好的,價錢降到最低我給你每斤一文。”


    “好好好,那你要買多少?”讓她先算算自己能得多少。


    “最少五百斤,還可能往上你仔細些,現在可不要露餡,等糧食在打穀場曬開好壞分了,你再去問價。”


    “曉得曉得!”王婆子興高采烈往家走,這個馬躍悠,也不打聽打聽敢使喚她的在村裏她可是第一個。


    “阿妹,你哪裏來那麽多錢!”馬月明一臉鬱悶的從屋裏出來,朝著送王婆子轉迴來的馬躍悠便是吼。


    “山人自有妙計!”


    馬躍悠踢了挨著馬月明的竹篾一腳,小屁股一扭一扭摘豆角去啦。


    阿妹啊,大兄擔心你在村裏所剩無幾的名聲哎。


    “大兄,你不用擔心,王婆子又不是壞人,她隻是平日喜歡幹點壞事以讓村裏人記得她而已!”馬躍悠徒然轉身朝著眉頭緊鎖的馬月明,大笑道。


    “你離她遠點!”


    人又不是壞人,大是大非分清楚就可以了,人生難得糊塗。


    “你最好離她遠點,我看了心煩。”


    聽著馬躍明的暴躁,馬躍悠興致勃勃拽豆角,玉淑嬸賣的豆子好不僅僅長還綠都趕上現代的優良品種了,不一會兒竹籃子滿了她才拽了五樹,提著豆角迴來燒上水繼續摘。


    摘了五籃子眼見著能曬三竹篾了,馬躍悠留下一些打算做幹煸豆角,其他的一鍋一鍋的焯,自然有小蘿卜和馬躍明一個個掰開來曬。


    “阿姐,我來幫忙!”小蘿卜迫不及待從大兄屋裏飛奔而來。


    “好!”小家夥又要偷懶了。


    小蘿卜好米好菜最近養得好,幹活也很賣力,偶爾馬躍悠還能聽到他睡覺的時候唱詩給她聽,可見讀書這件事對他壓力到底有多大,這時候馬躍悠就想還是自己教阿弟讀書吧,可一覺睡醒起來,看著在晨霧中乖乖站在大兄門口背書的小弟,她又忍住了,也隻能在精神上鼓勵,飯菜上開小灶,以期待他在大兄的折磨下能茁壯成長。


    看著小蘿卜越來越像大兄,越來越不願意粘她,馬躍悠心底說不出的失落,她仿似很久沒有聽到阿弟跟她要雞子吃了。


    “阿姐,你在想什麽,我來端淘鬥吧!”小蘿卜笑眯眯的,低著頭,嬰兒肥的小臉就像太陽花一般溫暖人心。


    “小不點,你過去,等你長大了,有你幫阿姐幹活的時候!”馬躍悠拂開小弟的手一把端起淘鬥。


    “是呢,是呢!”


    當小蘿卜看到大兄無情射來的警告,便規規矩矩的迴大屋去寫字了,原來剛才他違逆了大兄讓他進屋寫字的命令偷跑出來找阿姐。


    大兄,您能對他包容一點嗎?他才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馬躍悠用視線和自己的大兄交流,阿弟很敏感在原則上她不想違逆,不想給阿弟一個大兄可以挑釁的榜樣。


    他一早上背了一首詩,其他時間都在地上亂畫畫,以馬躍明的繪畫功底他甚至給馬躍悠畫出來了小蘿卜的神來之筆,那是好幾個豆角,他們各自交談。


    馬躍悠還記得她給小蘿卜講過的故事都是這人怎麽說那人怎麽說,人是應該在自然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比如她就有一幫下人的孩子做朋友,可小蘿卜身邊隻有她和大兄,這樣下去絕對是不行的,馬躍悠突然意識到。


    “大兄,許明義說的事,你現在可以開始考慮了!”等到秋季,許明義說想請大兄到許家的家族學堂當武術師傅,可大兄一直都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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