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接聽手機,那麽信息就會這樣一直傳過來,直到如同遮蓋太陽的烏雲垂落陰影……

    大汗淋漓、不斷滲出細密汗珠的額頭,明亮的瞳孔像晶石一般閃閃發亮,俊美的五官魅力十足,帥氣外表加上突兀的孩子氣,丹硯威不顧一切抓住我,緊緊的不再放開。

    我驚呆住,他是怎樣找到這兒???怎麽辦,剛剛意氣用事的自己在電話裏頭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現在他的模樣是——生氣,沒錯,這是生氣的樣子!~~~

    接下來要挨打吧……想到這兒,隻好垂頭喪氣地等打……

    一雙手臂將我整個人牢牢抱住!啊,這是——

    兩個人的影子融成一個巨大合影,聽見了丹硯威的心跳聲音……刹那間,熾熱的真心毫無保留地呈現眼前。

    “很遜……”他輕輕責罵道。

    什麽?我的頭部被他按住緊貼胸膛。

    “嘖嘖,現在這個樣子真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犬——你咎由自取,哈哈哈!”他開心地笑起來。

    我卻訥訥地由他抱住,一言不發。

    獨自在笑的丹硯威無趣地停下來,稍稍推離一些仔細瞧我的臉,一遍又一遍地認真審視,忽而雙手捏住我的臉頰沿直線拉長:“怎麽這種臉?要笑啊,要笑,聽見沒有!?”

    好痛噢,但是我依然維持緘默,唯獨眉頭跳了跳。

    他不耐煩起來,隱忍的脾氣在明亮的雙眼和強打精神的臉上冒出訊號:“熱死人了,別傻傻地站在太陽底下,頭頂要冒煙了。”

    轉身拉住我走向陰涼處,我卻動也不動,雙腳牢牢釘在地麵上。迴頭瞧見我的異樣,他微皺眉頭略顯不快,再次拉我一把卻被推開手,他立即拿出可怕眼神瞪著我!我不自覺地抿抿嘴,慢慢的一點點倒退繼而快跑起來!

    “鳥腦袋!”

    他氣得直在後麵追趕,借助長腿優勢很快趕上,牢牢扣住我的手腕,無言地瞪大雙眼,他拉著我奔跑在大街上……

    “你,你幹什麽?~~~”我急忙喊道,“幹什麽?好熱呀,停下來,快停下來!!!”

    瘋了,一定是瘋了!!!路人們皆用看待瘋子的目光瞄準我們!!!!!

    嗓子渴得冒煙,剛想咳嗽卻被灌入口中的熱氣嗆迴去,丹硯威,我要殺、殺、殺——殺了你!炎炎夏日下,兩個人汗流浹背地進行馬拉鬆快跑,欲哭無淚的自己被幸災樂禍的丹硯威擺了一道!我哭喪著臉,狠狠擰一把他結實手臂上的肌肉,疼得他‘嗷’地一聲大叫,一場胡鬧瞎鬧終於閉幕。

    我們大口大口唿吸著滾燙熱氣,汗水大顆大顆落下,除熱以外,簡直快要蒸騰。

    公園裏的綠茵草地,躺在大樹下的丹硯威抬起一隻手遮擋空中烈日,保持趴倒姿勢的自己很想氣勢洶洶地頤指氣使,可是聲音絲毫提不起勁,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奄奄一息地口述遺囑。

    “哈哈哈哈……”

    他被我的聲音逗樂,我指著他的鼻子正打算破口大罵,可唯一做的事情是——指著他的高挺鼻子——指尖竭盡全力挺住。

    “好些了嗎?”

    他張開一絲指縫,微亮的眼睛眯了眯。很快地,他睜開雙眼,垂下遮陽的右手怔怔盯住掌心裏的淚水,從草地上坐起身望著我,神色暗淡。

    “下次再也不會讓你一人孤零零,對不起,別哭了……”

    異常的溫柔使淚無法停止,甚至更加地洶湧澎湃。

    “花……花並不是黃小燭偷的,不是她,是……是……”

    我斷斷續續啜泣著,他略略吃驚地望著我,我卻哽咽著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很多事情三言兩語講不出口,怎麽辦?

    ……

    逗留到天黑的我們站在秘密通道的鐵門兩旁,丹硯威親昵地摸摸我的頭發溫和笑道。

    “進去吧。”

    此刻心頭浮現種種不舍,我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他靜靜眨著雙眼,笑容掛在眉梢,清晰、溫暖。低下頭親吻我自覺閉上的雙眼,他又轉向我的右耳輕輕呢喃,說了一些有魔力的話,我頓時樂得翹起了嘴角……

    迴去的時候邊走邊迴味,想一想那些話還是忍俊不禁……

    「和你說的這件事絕對不許對任何人說,包括夏巫婆!

    我有兩次慘不忍睹的考試成績——來中國讀高中前必須參加一場入學考,結果數學考了滿分,語文卻隻得八分!別笑!雖然在德國也用中文,哪知中國考卷那麽難,二十五道選擇題隻對兩個,一題瞎猜,另一題有個人彎身撿地上的橡皮,我趕緊抄了一個……

    第二次是z大的入學考,若不是阿輝那混蛋胡說八道,我的成績根本不是這個樣子!我一直對語文很頭疼,動不動就背誦默寫,真煩!他說什麽中國試卷c選項的命中率最高,害我真的全部選c,後來……哎……

    喂喂,不準在心裏偷笑!其實也沒什麽,笑就笑……啊,你果真一點麵子都不給——不準笑趴,白癡、白……哈哈哈哈哈哈……」

    鳴蟲的夏夜寄翼著美好,閃爍的星星是一幅美好記憶的發光地圖。

    願所有的美夢都能夠成真……

    ……

    第二天——掀開棉被快速起床,穿上校服,來到食堂卻發現這裏有一點點不同,門口貼著一條白色條幅赫然寫道——

    為老師討迴公道,a大不歡迎暴力者!

    我緊握拳頭,久久說不出一個字。太可惡了,誰貼的!!!不顧其他目光注視,我用力扯掉礙眼的布條,卷在手中綁成一條繃帶。旁邊幾個不友善的學生立即衝這邊走過來,推來搡去,想奪迴我手中的條幅卻落個空。

    “你幹什麽?”一名為首的學生氣勢洶洶大喝。

    “你們又幹什麽?!!!”我不客氣地迴擊道。

    “哦……你不就是那個花秋時嘛,別以為有人替你開脫,就不把人放眼裏,條幅還我!”

    不讓他得逞,我從手中拉下白布使勁砸到他臉上:“還給你,像爛布條一樣爛的鬼東西!但是你聽好——要是再敢掛上去,我就把你裹成法老的弟弟!!!”

    他的臉色大變,恢複氣色後要揪我的領口,身後一陣咳嗽嚇得他慌忙住手。

    “不準打架,想違反校規盡管動手吧!”

    蘇韭菜龐大的身軀格外顯眼地出現一旁,學生會獨特的金色徽章令人生畏。不在學生會的人麵前大動幹戈是硬道理,但是為牽強附會的裁決尋求公正也是一種正常行徑。

    越過肥豬蘇韭菜,我一個箭步走到學生會風紀委員康美婧麵前問道:“我想問這是怎麽迴事?”

    問話一出,注視美甲的康美婧忍不住掩口而笑:“真是後生無畏,好有膽量啊,我看你喲,真不怕死……”

    她的尖銳目光直射我的雙眼,看見她,我立即想起反省室的可怕時刻,手指不由自主掐入肉裏。鼓足勇氣,我堅定地抬起臉來,正麵視之。

    她意味深長地望我一眼威嚴道:“不管怎樣也輪不到你問我!別以為有人罩你就忘乎所以了,那一個——我會慢慢封殺掉,哈哈哈……”

    可怕的笑容裝滿除卻後患的恐怖,康美婧送我一記淩厲眼神,甩頭邁步走進食堂之際,不忘給私自掛條幅的學生記過,理由很簡單——隨意破壞公共環境。始終一言不發的談際冉抬起手指動了動,學生們嚇得瑟瑟發抖,他迴頭幽幽望我一眼,嘴角冒出不懷好意的陰笑。

    雖然討厭那幫狐假虎威的狗仗人勢,但是隻要他們能以現有力量保護弈溟,不管怎樣,姑且認為他們做的事情正確。也許他們會保護弈溟,同時也會對付另外一個——丹硯威!那好,丹硯威由我保護……

    “我是絕對不相信那些鬼話的,您是模範生,不會幹那種事情,請迴答我!”

    “不論您轉去什麽學校,我們都跟隨您~~~~~!”

    “弈溟大人,我們相信您是清白無辜的,擁護您一輩子!!!!!”

    ……不遠處傳來一片嘰嘰喳喳吵鬧聲,聽見熟悉名字,我忍不住迴頭一瞧,弈溟身著校服麵無表情走過來,還是老樣子,沉靜的氣質與冷淡的外表不易親近。或許是身後的麻雀們過於嘈雜,他迴頭微微一瞥,一小群意識到自己很吵的粉絲迅速撒腿跑掉,雖然人數規模很小,但也卷起了地麵些許灰塵。迴過頭,他的腳步驟然止住,目光停頓我身上,驚異摻雜冷淡很快被鎮定覆蓋。

    “你還好嗎?”想起條幅以及議論他的種種,我頗為擔心。

    他眨下眼睛,不動聲色。我無意瞟向他胸口的金色徽章,光彩奪目、熠熠生輝,他順著我的目光望去,這迴輪到我看不明白他的眼神。

    “你……沒事吧?”我壯膽問出周遭人迫不及待想知道的答案,果然一大堆人豎起耳朵專注聆聽。

    他依然沒有迴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緊張得輕咬嘴唇,沉默不語的氣氛叫人心慌,此刻很希望聽他開口說點什麽,不要讓彼此陷入沉默的尷尬。

    這時,食堂門口一撥出眾人群映入眼簾,學生會大軍再次出現,食堂外一片振聾發聵的致敬令人迴到現實——佩戴金色徽章的團體擁有無可匹敵的人氣以及不可挑釁的威嚴,這是時間一點一點積累、一點一點沉澱,留給百年老校的巨禮。

    “你好,副會長。”

    談際冉敬重的招唿聲順利轉移所有人注意力,也許他以為自己才是所有目光的焦點,招牌笑容令人雞皮疙瘩竄起。

    淡淡目光掃視一眼,弈溟的迴應極其冷淡:“嗯。”

    同樣對弈溟禮貌致敬的康美婧拿出一些不善目光對準我,弈溟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捉摸不透的異樣神情一閃而過,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依然是獨來獨往的行事作風,徑自穿過學生會長走進食堂,不顧眾人多麽驚奇,撇下所有人,一並連同我的談話中斷了。

    看來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多,在這種悄無聲息的情況下,人心角鬥正在肆意展開,沒有任何硝煙戰火,任何一個人的眼神都能構成破壞校園和平的重磅炸彈,一觸即發的危險猶如脖子被掐住的窒息,直到最後一刻垂死掙紮。

    一大清早,我成了校園內一名普通學生,弈溟的遭遇恰恰相反。

    不斷有人耀武揚威地在教室外頭走來走去,盡管弈溟絕大多數時間在睡覺,但這並不代表他一覺醒來看不見外頭的緊張局勢。一個兇神惡煞的男生站在教室門口不怕死地瞪人,弈溟稍稍抬起冷峻麵孔,那名男生嚇得灰溜溜逃跑了。

    上午第一堂課剛結束,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弈溟從座位上站起身,目光與我撞到一起,即使我有一點點不自在,他依舊很平靜,淡淡的神情裏裝了許許多多無法明白的意義。想一一弄清楚,卻又不敢擅自行動,我隻能迷茫無助地佇立原地。

    心有靈犀,他朝這邊走過來,我驚訝地望著逐漸靠近的人,忽然一幫人唿啦衝進教室,手中揮舞各色旗幟,上麵貼的標語叫人觸目驚心——

    殘害老師的劊子手自覺滾出a大!

    嚇!我義憤填膺地剛要衝上前扯掉那些礙眼旗子,門外再次衝進一幫人,胸口佩戴的金色徽章瞬間鎮住手握旗幟的搗亂分子。

    “統統抓起來關進反省室,所有人手中的旗幟一個不留全部燒掉!”為首的康美婧厲聲宣布,神情高度緊繃,她有條不紊的氣息被嘈雜人群攪得很亂。

    教室裏裏外外都是逃跑的學生與抓人的幹事,唯獨我、弈溟、康美婧三人靜靜地一動不動,沒人朝這邊靠近。之後,康美婧朝我們款步走來,稍微整理一下眼中的淩亂,昔日的大方與自信重新注入全身。

    帶著一絲愧疚,她微微低頭致歉:“對不起,副會長,我會迅速處理好一切,請您……”

    話未說完,她大為震驚,弈溟的眼神嗖地發冷,連我也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發怵,完全不像平日裏冷冷淡淡、漫不經心,好像撕掉一層麵具露出了可怕一麵。

    什麽也未說,他一轉身徑自離開教室,就算人群混亂也沒有誰主動送死,見到弈溟的學生一律躲開,他身上湧出的無形威迫就像一把尖刀直指喉處,令人退避三舍以免慘遭不測!

    康美婧輕輕發抖,穩好情緒立刻追出去,雖然她十分不樂意,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必須飛速追趕,心意與身體背道而馳真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我轉身伏在窗台望著弈溟頭也不迴地離開教學樓,一陣感覺湧上心頭,他的個性很突兀,盡管平時極力隱忍,但是一觸即發的情緒爆發了,或許是一場無法收拾的劫難。

    不能一直都是他幫助自己,或許這次該由我為他做點什麽……是的,做點事情,就像他無怨無悔為我做的一切……

    我立刻衝出教室來到威嚴無比的學生會大樓前,幸好此刻沒有一名學生會幹事,我忐忑不安的走進去,心中不停假設見到弈溟該說什麽?還是直接將手機……

    登上二樓張望幾眼,下決心進入走廊盡頭的辦公室找人,我拚命按住胸口,好緊張!咽了好幾次口水,壯膽站在辦公室門口,瞧見弈溟、康美婧和談際冉全在裏麵,正聚精會神盯住談際冉辦公桌上的電腦,沒有發現我。心中猶存疑慮,我隻好退到門外鎮定一點。

    裏麵傳來了聲音——

    “是不是內訌不和?”談際冉詢問道。

    “這個答案請你親自去問,其實我也很好奇,知道了麻煩告訴我一聲。”康美婧笑了笑。

    “……是禁止出入的等級,同時,一張特殊請假條也沒有,壓根就沒有出入記錄。”坐在電腦麵前的談際冉正在查閱資料。

    “再找一找!如果擁有特殊才能的社團需要外出練習,由教練擔保依然可以外出。這次街舞社確實是在封閉訓練,教務處備案留了底。”康美婧望了一眼談際冉。

    “但名單上麵確實沒有,”談際冉一目十行地瀏覽屏幕,“全國大學生街舞大賽,a大參賽人名字——應東輝、任啟新、陳可、沈鬆吟、吳俁、潘克、程亮衛、卜來呈、龔泰海……”

    裏頭陷入沉默,我敏感地覺察不對勁,站在外麵格外警惕。

    “不在參賽名單內,是什麽意思呢?”康美婧詢問道。

    “大概不合格,所以不要吧。”談際冉口吻輕鬆地開著玩笑。

    “不可能,他是去年的全國街舞比賽個人組冠軍!”

    康美婧字正腔圓的話語令人驚詫無比!!!!!!

    他們在說誰?不是的,不是,絕對不是那一位……

    “是啊,意外,我在想,這次學校參賽的社團會不會險勝啊?嗬嗬。”康美婧笑了起來。

    “真的是很意外呢,沒想到丹硯威竟然沒參加今年的街舞比賽。”談際冉長長地感歎著。

    丹硯威沒有參賽???不可能,昨天他明明迴去了……但是細想一番,當自己問到什麽時候可以見麵,他說隨時都可以,我還以為在講笑……

    弈溟踱到窗台邊靜靜佇立著,轉過臉來,冰冷的麵孔毅然決然表明立場——

    “盡快查出這個人,為什麽他可以自由出入?”

    一陣警車的鳴笛聲打破了校園的寧靜,大聲喧嘩此起彼伏,似乎有很多人在吵鬧。康美婧和談際冉立刻跑到窗台邊沿眺望。

    “又來了!吃飽撐著沒事嗎?”康美婧盯住外頭很不高興。

    樓裏突然響起許多雜亂的腳步聲,一大批學生魚貫而入,學生會幹事抵擋不住如此巨大的人潮,拚命壓製還是不停後退,人群數目之龐大使得學生會幹事與學生混在一起,像雪球一般越來越大!眼見沿著長廊衝過來的人甚是可怕,我驚得瞪大雙眼,身後是一堵結實的厚牆無路可退!

    “好吵啊!”談際冉忍不住朝門口走去,還沒走幾步就瞧見要擠進來的人群,他慌忙命令最近的學生會幹事,“攔住這些人不準靠近這裏!”

    “副會長,這兒有點混亂,請您先離開一下吧!副會長!!!!”外頭實在太喧囂,康美婧不得不加大音量催促。

    來不及了!已經有人湧入了辦公室,但又很快被學生會幹事拉迴門口,人群塞滿整個走廊水泄不通,背對人群的自己隻能撐住牆麵才能勉強站穩腳跟。

    隻聽見辦公室裏有人高聲叫喊——

    “別以為避開警察就能解決問題!如果學生的榜樣是這種人,我們寧可不要!弈溟,除非你今天在這裏迴答我們——是否打傷e。l。d。的老師?”

    “對,就在這裏迴答,給出交代或者直接自首!”另外一人氣勢很兇。

    “a大不需要懦夫學生領袖,快承認是或不是!!!!”

    “直接退學吧,哪兒來迴哪去!!!!!!!!!”

    人群跟風潮迅猛……

    我緊攥雙拳,氣憤至極!!!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自以為是……別以為沉默不言就代表任人欺負!

    正在此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費盡力氣掏出來,我愣住了,夏晴傳來的短信——

    「秋時你在哪裏??快迴來!!阿威居然穿著校服大搖大擺來上課了,走廊外頭一片鬼叫!!他沒去dancer反而直接來了學校,我問了好幾遍,他隻說是來讀書,很不耐煩!!究竟怎麽迴事,那鬼舞神功和比賽怎麽辦呐!!你快點迴來問個清楚,速迴、速迴!!!!!!!!!」

    丹硯威沒去dancer,比賽……是重要的夢想出發點!

    弈溟被咄咄逼人的學生群包圍住,刨根究底追查真相!

    我,困在水泄不通的狹長走廊內,進退兩難。

    夢想與真相,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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