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阿福將手中的熱茶遞過去,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魏子期接過阿福煮好的茶,抿了一口,說道:“有什麽事情,你說便是。”


    “少爺,1其實從文軒閣迴來之後,小仆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了。”


    聽到這話,魏子期頓時笑了起來。


    “你也不必兜圈子了,你是不是在奇怪本少爺為何會作詩?”


    聽到這句話,阿福頓時點了點頭。


    “是啊少爺,小仆服侍少爺也有好幾年了,可從未見過少爺讀過詩書典籍,昨日在文軒閣……”


    魏子期隨意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說來話長,既然小福子你想知道,那本少爺告訴你也無妨。”


    說著,魏子期故意做出了一副頗為嚴肅的表情。


    “隻不過,本少爺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阿福見到自家少爺一臉肅然的模樣,心下頓時一緊,連忙麵色嚴肅的說道:“放心吧少爺,你這麽信任小仆,我自然不會告訴其他的的。”


    “嗯,很好。”


    魏子期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笑眯眯的開始講述起來。


    “其實呢,我前幾天夜裏做了一個夢。”


    “這夢裏呢,有座破廟,這廟裏呢,有個老和尚。”


    “而在這老和尚旁邊呢,你說巧不巧,還有個小和尚……”


    阿福原本心中對魏子期如此信任他的行為十分感激,自然特別認真的聽著。


    可聽了不久之後,阿福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自家少爺這個和尚與廟的故事,居然到現在還沒說完。


    而且,阿福越往後聽,就越感覺有點兒跑了題。


    直到阿福聽到自家少爺竟開始講起了‘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遇到了千萬要躲開’的時候。


    他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魏子期的長篇大論,表情很是尷尬的問道:“少……少爺,那個……少爺前些天做的這個夢,和學會作詩有什麽關係嗎?”


    被打斷的魏子期,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然後,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沒關係啊。”


    聽到這話,阿福的表情頓時一抽。


    “那……這個故事,少爺將它幹什麽?”


    魏子期見狀,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旋即站起來拍了拍阿福的肩膀。


    “小福子,本少爺逗你玩的,我講這個故事,怎麽可能跟作詩沒有關係呢?”


    “其實吧,是那個老和尚交代完小和尚之後,他呢,又念了一首詩詞。”


    “於是,我就把這首詩記下來了,也就是昨日在文軒閣裏寫的那首詞。”


    說完,也沒管阿福到底聽沒聽明白,魏子期笑眯眯的將他的身子轉過去,旋即將他推出了房間。


    “好了小福子,本少爺已經給你解答完疑惑,這邊兒也不用你服侍了,你就先出去吧。”


    阿福還在一臉懵圈中,就被自家少爺給推了出來。


    此時的他,還在想著魏子期所謂的老和尚念詩,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直到想了許久,阿福終於反應過來,自家的少爺,似乎不僅僅隻會作詩……


    他還突然寫得一手絕佳的好字啊!


    想到了這一環,阿福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去尋思這些難解的事情。


    畢竟自家少爺忽然變得富有才氣。


    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與有榮焉的大好事。


    想到這裏,阿福又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上京城鳳凰大道末端的小橋上,正佇立著一道窈窕的倩影。


    她容貌絕美,身姿曼妙,渾身上下頗有些清雅絕俗的氣質。


    這名絕色女子,正是昨日和魏子期分別的徐夢璃。


    此時,她身邊站著的,除了孔武有力的侍從之外,還有一個名為秀珠的年輕女仆,看上去與徐夢璃的年紀差不多大小。


    秀珠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姐,咱們還是迴去吧,就算是在這裏等著,也不一定能夠再碰到那位魏郎君了。”


    徐夢璃聞言,倔強的搖了搖頭,美眸中波光流轉。


    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她終於是下定了覺醒。


    昨日留存在她心中的那抹悸動,是徐夢璃這些年來,第一次感到珍貴的情緒。


    她不想放棄這個追求的機會。


    “不,我要等。”


    一旁的秀珠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姐,那萬一今生今世都再見不到他了怎麽辦?”


    聽到這話,徐夢璃身子微微一顫。


    沉默了半晌,她抬起頭,眼中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


    “那就一直等,等到……”


    “能夠再次見到他為止!”


    ……


    時間眨眼而逝,轉眼間便是過去了三天時間。


    外界對於護國公府的傳言,最終還是漸漸消失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當朝鳳閣首輔魏青筠,和兵部尚書徐文君這兩位大夏重臣的私下運作。


    在大夏國魏家和徐家這兩大世家門閥的能量下,傳播的趨勢出現了動搖,隨後被壓了下來。


    因此,魏子期也不得不另尋他法,以求退婚。


    隻不過,這幾天裏不管他怎麽尋思,都沒有弄懂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畢竟,這有些太突然了。


    明明前一天的時候,民眾們還在譴責護國公魏青筠,為了聯姻而拆散兒子與心上人的事情。


    結果到了第二天,議論此事的言論風向,突然掉了個頭。


    紛紛開始說起了此事隻是一個謠言而已。


    是自己母親出手了?


    可是,她又是怎麽做到在短短時間內控製輿論的?


    這弄得魏子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並不擅長這些彎彎道道,所以也隻能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魏子期在家中還受到了一封邀請函。


    是關於五日後,在青陽湖舉行船廊詩會的邀請信。


    這封邀請信是安陽王派人給魏家送來的。


    內容大致是說,五日後她將會在青陽湖上,舉辦一場文人雅士的詩詞聚會。


    想要邀請的人,自然就是護國公之子魏子期。


    魏青筠在收到此函後,倒是顯得很隨意。


    她直接就將這封邀請函扔給了魏子期,說是去不去隨他的願。


    這所謂的船廊詩會,魏子期是知曉的。


    那是上京城中數年一度的盛會,男女均可參與。


    同時,這也是世家子弟們,好不容易能夠出家門,到外麵逛逛的絕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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