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何等尊貴之人,怎能屈身為妃?”


    鳶梨覺得自家主子身份尊貴,雖然國君沒有明年上封她為儲君,史上也沒有女子稱帝的例子。


    但她堅信,主子會是先例。


    主子是有能力和野心的人,怎能屈身於小小的後宮?


    “怎樣都是她自己選的。”


    別人的事,執蘇也不會多加言論,自己的路自己走,他最多也隻能做到指引作用,畢身所學都傳授於她。


    “大人,可是……”


    鳶梨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主子的事,但是她真的不甘心,以前主子雖然病弱,但卻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壯誌,待在旭國後宮純屬無奈之舉。


    但主子為何今日留宿在長承殿?


    執蘇沒有迴答,直徑離開。


    -


    時臨這一覺睡得很沉,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舒心了,之前天天病痛纏身,睡個覺都不安生,現在終於恢複如初了。


    到了第二天,一道聖旨就頒布下來,她又從皇貴妃變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當日舉行冊封大典,鳳冠霞帔,明黃色的鳳袍加身,兩米長的裙擺由沉香和丹砂用手拉著。


    走上紅地毯後鬆開,和君初並肩走向那台階,步步高升。


    頭上戴著的飾品有點重,時臨走上祭台後,出奇的覺得不累,換作之前,走這九百九十九個台階,她估計能直接吐口血出來。


    君初瞥了她一眼,然後接過餘公公遞過來的香,然後點燃插入黑色的鼎中。


    時臨跟著插進去。


    然後兩人一起拜了天地,皇後之禮也就成了。


    結束這一切的儀式後,時臨本人已經累癱了,躺在床榻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本以為就是君初一時興起所以封她為後的,但他好像還有那麽一丟丟高興的樣子。


    比如現在,還跟大臣們喝起酒來了,就像看不到他們對他的恐懼一樣,有些人嚇得腿都開始抖了。


    時臨從床上爬起來,頭上的飾品早已經取了下來,一頭秀發就這樣批在身後。


    此時她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君初在外喝酒的身影。


    “陛下,莫要錯過了吉時,皇後娘娘已經在房裏等候你許久了。”


    餘公公連忙提醒自家陛下,哎喲我的陛下啊,你都沒看見這幾個大臣嚇得腿都軟了嗎?


    “朕知道了。”


    君初聽他這麽一說,覺得好像也是,於是放下酒杯就大步朝殿寢內走去了。


    大臣們如獲大釋,立刻就舒了一口氣,這尊殺神總算是走了。


    寢殿裏。


    君初走進來,就看到時臨坐在板凳上,鳳袍已褪,隻剩件白色的裏衣鬆鬆垮垮的穿著。


    此時的她在嗑瓜子,模樣看上去好不悠哉。


    見到他進來,她殷紅的唇輕挑,彎起弧度,順帶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他:“要喝合巹酒嗎?”


    君初接過來喝下,目光還落在她身上,耳梢悄然染上一抹緋紅,問道:“……你怎能就脫了衣衫?”


    “我說有點熱你信嗎?”


    “……”他明顯不信。


    但實際上,時臨確實是太熱了,加上那鳳袍太重,她腦子有包才一直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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