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看到君初,餘公公瞬間老淚縱橫。


    “陛下,老奴保證再也不會說錯話了,老奴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了。”


    “既知錯,便不用再去了。”


    君初沒心思聽他講話,提著蘸了墨水的毛筆,不知心裏在想什麽,筆上的墨水落下一滴在奏折上,緩緩暈染開一抹墨色。


    “奴才多謝陛下。”


    餘公公可謂是歡喜了,但某人卻沒了心思。


    “陛下,前不久北越國國君邀您賞臉前去一敘,您要不要……”


    “不去。”


    君初迴過神來,看著奏折上滴到的墨皺了眉頭,旋即提筆書寫,下筆剛勁有力,很快紙上就多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書案上還有一大堆奏折沒有批完。


    “可是北越國同旭國交好百年的合約尚在,陛下不願去的話,不如派個使臣過去?”


    餘公公像是為自家孩子操碎了心的家長。


    “小小北越國罷了,踏平了又何妨?”


    君初嗤之以鼻,賞臉?他為什麽要賞臉?


    “陛下,可是……”


    餘公公還想再說點什麽,書案旁的君王隻是擺了擺手,不甚在意。


    “隨你安排吧。”


    “是,陛下!”


    餘公公雖說隻跟了他幾年,但卻是他母妃身邊的人,所以雖動過念頭,可從未真想殺了他。


    說來諷刺,君初的性子遺傳了先皇,同樣殘暴不仁,先皇用他母妃薑氏一家的勢力登上皇位,而後過河拆橋,屠盡薑氏,攜著他心上的白月光,奔赴這大好江山。


    而先皇放在心尖上的愛人,也是死得最慘的一個,被君初卸去四肢,割其耳,剜其目,泡入缸裏做成人彘,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後痛苦死去了還被挫骨揚灰,撒在亂葬崗。


    下場慘不忍睹。


    而先皇也被他五馬分屍,連手足都不放過,先皇屍首被野狼啃噬,嬪妃的屍體也是丟去亂葬崗,無人敢收。


    君初的殘忍手段比起先皇有過之而無不及,冷血無情,人人皆知他是殺兄弑父的暴君。


    皇位權勢,無一不是腳踏生死白骨而上!


    處理好奏折後,君初閑來無事,便練練書法,寫著寫著,心卻靜不下來。


    將紙揉作一團丟到地上,重拿一張紙展開,提筆繪畫,原本是在畫景,慢慢地,就多了一張人臉。


    而他還在走神,就這樣畫,快畫完才發覺自己畫的是人,景淪為襯托。


    君初眯起狹長的丹鳳眼,剛揉了一角,又忽然停下動作,將畫置在書案上,等到墨幹後才收起來,夾在史記裏麵。


    “讓朕猜猜,你到底是誰。”


    連他的人都查不到蛛絲馬跡,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不過,暫時查不到也好,這樣更有趣。


    “陛下,天色已晚,要不要現在傳晚膳?”


    餘公公看了眼門外,天黑了有些時辰了,也該用晚膳了。


    “無需,朕現在去宣陽宮,你們不必跟著。”


    “奴才遵命。”


    君初走出門外,直接往宣陽宮的方向而去,走了好一段路程才到。


    而此時,時臨坐在殿外樹下的石桌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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