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聲兒迴蕩在耳邊。


    就像一條無形的細線將她從頭到腳地纏繞。


    勒進肉裏,不覺得疼,但很恐怖。


    秦北司幫忙將人搬上車,葉玖跟著坐進去後座,當然還有韓依凝。


    韓老夫人被夾在中間。


    三個就像一塊夾心餅幹。


    趙小萌坐上副駕,擔心地扭頭看向韓依凝,提醒她:“到家了就給你卸妝,要不然傷口感染很麻煩。”


    韓依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都小事兒。”


    說著,偏頭看向韓老夫人,“是吧?祖母。”


    韓老夫人專注裝睡不理人。


    葉玖瞧著她微顫的眼皮子,“外祖母,表姐跟你說話,你怎麽不理她?”


    韓老夫人:“……”


    “做賊心虛嗎?”葉玖湊近一些,在她耳邊輕聲道,“畢竟是你毀了她的臉。”


    韓老夫人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葉玖這時候耐性突然變得很好,懶懶地往後靠上座椅背,伸手將車窗搖下一條縫。


    隨即有夜風吹進來,撩動她臉側的碎發,她將它撥到耳朵後麵,露出清冷如畫的側臉,還有隱隱泛著亮光的黑鑽耳釘。


    誰也不說話,車裏很安靜。


    半晌後,葉玖終於開口了。


    “韓老夫人,這些年你造孽無數,我的外婆我的母親還有丁奶奶,你手上沾滿了她們的鮮血,難道你就從來不做噩夢嗎?”


    韓依凝接話,“還有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外公,韓老夫人,你做夢看到他們的臉不怕嗎?”


    韓老夫人放在身前的兩隻手微微握緊。


    葉玖突然再次逼近她,“即便你殺了那麽多人,我們也不會把你交給警察。”


    韓依凝也湊到老太太的耳邊,“我們為你準備了更加美好的下場。”


    就算心裏素質再好的人,也經不起她們這麽折騰。


    韓老夫人心跳倏地停了半拍。


    渾身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她們究竟想幹嘛?


    而她現在受了傷,管家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有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


    很快到了韓家,秦北司對人還比較客氣,直接把人拎上二樓房間,然後往床上一扔。


    葉玖雙手抱臂地倚在門口,冷睨著躺床上的韓老夫人。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葉玖不相信。


    可以換了方式重新來一遍。


    她扭頭看向趙小萌。


    趙小萌立刻會意,“韓小姐,我們先去卸妝吧?”


    韓依凝不想離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韓老夫人。


    趙小萌無奈,隻能強行將人拖走。


    韓依凝還想掙紮,趙小萌一掌劈下去。


    終於安靜了。


    扛著人去了走廊最裏麵的房間。


    “小流氓,我餓了,想吃東西。”


    秦北司勾唇一笑,痞裏痞氣,“下///麵給你吃。”


    葉玖麵不改色,“好啊,還要兩個蛋。”


    秦北司走過去握上葉玖的小蠻腰,將人輕輕地往懷裏一帶,“陽春麵怎麽樣?”


    “嗯。”葉玖環上秦北司的腰身。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天氣熱,有些黏糊。


    但還好互不嫌棄。


    就這樣就像連體嬰兒一樣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腳步聲漸遠。


    韓老夫人剛要睜開眼睛,忽地聽到有聲音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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